第8章 怒意 夏知魚實在看不清臉,只能憑借輪……

第8章 怒意 夏知魚實在看不清臉,只能憑借輪……

夏知魚實在看不清臉,只能憑借輪廓确定自己的判斷——夏先生!

他沒走,還在看着自己。

唱了這麽多年的歌,夏知魚第一次有了緊張的情緒,只是因為被這個僅見過兩次,哦不,三次面的男人盯着。

夏知魚覺得十分荒唐。

前奏時間不長,夏知魚深吸一口氣開了口,幹淨的聲音飄進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裏,他投入感情,控制氣息,加入技巧,一首歌唱的扣人心弦。

這是一首節奏歡快的小情歌,用來暖場在合适不過,一首歌唱完,臺上換了另一位主唱。

夏知魚下了臺,扯掉脖子上的項圈準備上樓換衣服。

“哎呦,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鼎鼎大名的夏家二少爺嗎?怎麽淪落到來酒吧當駐唱了?”

夏知魚停下動作,奇怪的回頭看向惡臭發言的源頭,那是一個穿搭審美在辣眼程度上和夏語年不相上下的男生,二者不同的是,夏語年基因很好,一套亂七八糟的穿搭看起來有個性,不像這個男生這麽折磨人。

他仔細搜索腦子裏關于眼前這個男生的記憶,片刻後果斷放棄,并在內心瘋狂吐糟:還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幹破防,做什麽都被找茬,真心煩啊。

“怎麽不說話?你拒絕田丹到底裝什麽清高?”

夏知魚煩躁的皺起眉,看來這位無名氏也是來替田丹找場子的。

臺上歌手把場子帶熱,臺下的人随着音樂律動歡呼,誰也沒注意到臺後對峙的少年。

“你到底誰啊。”夏知魚不耐煩問:“你不知道江湖規矩嗎?找茬之前報上名號。”

男生被說的愣了愣,這個時候夏知魚不應該惱羞成怒然後破口大罵嗎?他還想讓前面的觀衆看看自己剛才為之歡呼的歌手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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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好吧,我比較忙,沒事就別來找我了,再見。”夏知魚邁開步子準備上樓把這身糟糕的衣服換掉,雖然在室內沒什麽冷氣,但唱完歌出了汗,再加上空調風吹一吹,也有了寒意。

“等一下!”那男生怕夏知魚真走了,趕忙伸手搭在對方肩上,連聲音都尖銳起來:“老子讓你走了嗎?來人,把他給我帶到樓上包間裏去!”

男生身後兩個黑西服的保镖稱“是”,上手就要鉗住夏知魚的肩膀把人拖上樓去。

“你們敢動我?”夏知魚雖然內向看起來乖乖的,但真讓人強行綁上去這種事他還是會反抗一下的,以前還沒穿書的時候學過一點拳腳功夫,對付不了兩個保镖,但可以拖一拖時間。

“夏知魚,別給臉不要,得罪了我,我讓你連酒吧駐唱都做不下去。”

“我看是誰在我的地方鬧事?”

喬晚将頭發別在耳後,一身黑色的皮衣修飾了凹凸有形的身材,她踩着恨天高倚在牆上,半眯着眼睛看向準備動手的兩個保镖:“來之前沒打聽打聽,上一個在我場子上鬧事的人下場怎麽樣了?”

夏知魚實在好奇,湊到喬晚身邊悄咪咪問:“下場是什麽?”

喬晚壞笑一聲,說:“我以聚衆鬥毆的理由報警,給抓走了。”

“……”夏知魚又問:“對了,喬姐,你知道他是誰嗎?”

喬晚故作驚訝:“你跟人家說了這麽久,還不知道名字啊,他是劉興。”

夏知魚點點頭,又對劉興說:“就算我是夏家抱錯的孩子有跟你硫酸有什麽關系,夏家的事還能輪得到你管?”

“我叫劉興!”

“哦,劉興。”

“趕緊從我眼前離開,否則我就告訴我爸,讓他撤資。”夏知魚說。

劉興還真不知道夏知魚是不是在吓唬自己,但他不敢賭,萬一夏氏真的撤資,回去他爸不得削死他!不過面上不能露怯,他故作鎮靜,揮揮手讓兩個保镖退下,冷厲的眼神上下掃一遍喬晚,又盯住夏知魚的臉。

幾息後,劉興笑了:“你們的家事我懶得管,但是你打了田丹,這事怎麽算?”

“我說劉聽啊……”夏知魚說。

“劉興!你特麽能不能記清楚啊?”

“哦哦,不好意思,劉青。”

“……”

“我說,你是不是暗戀田丹啊,這麽着急給他做舔狗?”夏知魚啧啧稱奇,看劉興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

正好牆上轉動的燈光閃到劉興臉上,夏知魚驚奇的發現,這人的臉又黑又綠,跟吃了蒼蠅似的。

焦灼的氣氛變得尴尬,大家心照不宣沉默下來,夏知魚一驚,什麽情況,難道真被他說中了?他只是随便一說啊!

“胡說什麽呢你!”半晌,劉興終于扯着嗓子呵斥:“那是我好兄弟,兄弟有難,我當然得幫他找回來,不像你,根本就沒朋友。”

劉興的目光尖銳直白,充滿帶着不屑的惡意,他拿出一張卡扔在地上,嘴邊噙着笑:“卡裏有一百萬,讓你上去給我唱個小曲夠了吧?這些錢你在酒吧嗓子唱冒煙都賺不到,還不快謝謝我?”

夏知魚瞟了一眼地上的卡,要不是時機不對,他就拿走了,真是可惜。

“現在跟我去樓上包間,伺候開心了我再給你五十萬。”劉興的嗓音很難聽,像極了喊啞了的雞叫,偏偏這人自認為自己嗓音低沉,說話都夾着氣泡音,奇怪得很。

簡直折磨耳朵,夏知魚太想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了,人多他也有點不習慣,主要是社恐。

他說:“那就簽份合同,自願贈與,對了,你這一百萬是稅後嗎?合法嗎?能換成現金嗎?”

這下換成劉興驚訝了,他還不知道裝個bi還有這麽多事,以前不都是把卡甩到對方臉上,說幾句bi格很高的話就行了嗎?

“學學法吧文盲。”夏知魚踩着卡笑出了聲:“就你這點東西,我還看不上。”

看得上啊,那可是一百萬!對于一個貧窮的大學生來說實在太多了!

“拿着你的卡滾遠點。”夏知魚面上輕蔑,他雖然語氣客氣得很,可一雙漂亮的眼睛跟會說話似的,劉興分明從中讀出嫌棄的意味。

也許是喝了點酒的緣故,劉興膽子大了不少,放在平時他可不會這樣跟人對視。

夏知魚還是臺上那副欲到勾人遐想的裝扮,說話時紅潤的唇一張一合,紅噗噗的小臉配上這雙“s”感爆棚的眼睛……劉興動了動喉結,真特麽讓人移不開眼睛。

不遠處,坐在角落沙發上靜靜觀賞着鬧劇的夏雲祈猝不及防撞見劉興那雙充滿了欲·望和貪婪的眸子。

幾乎是一瞬間,夏雲祈怒氣“噌”一下就竄上來,他放下手裏的酒杯,想也不想走向夏知魚,心裏不斷告訴自己,過去只是因為夏知魚是自己名義上的弟弟,被人這樣欺負面上不好看,對夏家影響也不好。

“沒聽見嗎?劉先生,夏二少爺不缺你這點錢,還不快滾。”夏雲祈帶着威壓,在衆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出現,不容置喙的話張口就來,絲毫不怕得罪了誰。

劉興大腦發漲,見到夏雲祈反應了好一會:“你、你是……”

呼之欲出的名字被夏雲祈打斷,他還不想這麽快讓夏知魚發現自己的身份,至于原因,他也不太清楚。

“滾!”

劉興知道,他惹不起夏雲祈。

“這次就放過你。”他熟練地放狠話,偷瞄夏雲祈一眼,确定對方沒有要算賬的意思,帶着兩個懵逼的保镖走了。

夏知魚“呵”出聲,目送劉興離開:“這劉能還真是,莫名其妙的。”

“……”喬晚:“小魚啊,你到底記不記得人家的名字?”

“記得啊。”夏知魚理直氣也壯:“我故意的,就想氣氣他。”

“幼稚。”喬晚無奈的笑笑:“行啦,快上去換換衣服。”

……

樓上更衣室裏還有幾個穿的不算多的男舞者,這會換好衣服坐在椅子上休息,幾個人閑聊着。

“你看看沒看見,新來的駐唱長得好帥啊,我的天啊,我想追他!”

“追他?你一個小零追另一個小零?怎麽,想通了,想為愛做一了?”

“啊?他是零?可是我看他打田少爺的時候可A了,怎麽會是零呢?”

夏知魚前進的雙腿下意識停住了,聽了幾句默默感慨:真是不好意思老弟,讓你失望了,比起做一,還是做零更适合我,反攻是不能反攻的,只能反複被攻。

他輕手輕腳走到自己的隔間,然後換好衣服,趁着其他人沒發現走關好門溜出更衣室。

被發現的話其他人尴不尴尬他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會尴尬的腳趾扣地,兩室一廳不是問題。

下了樓,為了避免遇見熟人,夏知魚決定繞遠幾步路從側門走。

他躲開來往的人,整理好衣服出門去。

夏先生送他來已經很麻煩人家了,再讓人家送回去算什麽,況且他們還沒熟到那個地步吧。

……

回到家,夏以德和唐浸月已經休息了,只有夏語年的房間門縫還漏了一點光,夏知魚就這樣摸着黑,惴惴不安回房間睡覺去了。

你好,我是內向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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