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晚宴 晚宴那天早上淅淅瀝瀝下起小……

第20章 晚宴 晚宴那天早上淅淅瀝瀝下起小……

晚宴那天早上淅淅瀝瀝下起小雨,關的嚴嚴實實的玻璃在雨水的沖刷下煥然一新。

這樣的天氣就适合躺在被子裏吃吃喝喝鹹魚躺平。

可惜夏知魚早早就被唐浸月薅起來“梳妝打扮”,連帶着夏語年都沒放過。

細雨沒有絲毫停歇,一口氣下到晚上六點多,一直到夏家司機把車開到大門口才有了要停的跡象。

夏知魚和夏語年在夏以德的催促下上了車,趁着在路上這段時間,夏語年拿出一面手掌大小的鏡子照起來。

“你這鏡子是在哪裏拿出來的?”夏知魚驚訝問:“你這渾身上下都湊不出來一個兜吧?”

夏語年故意誇張的大笑兩聲,眼神中滿是不可忽略的得意:“哈,愚蠢的人類,看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其實這鏡子是在我另一個外套口袋裏放着的,怎麽樣?有沒有被我的智慧折服?”

“……你為什麽會有另外一個外套?”夏知魚問。

“當然是因為降溫之後只穿一件西服有點冷啊。”夏語年狐疑看過去:“你不會就只穿了這一件衣服吧?”

還真讓夏語年說對了。

早上唐浸月給他搭配外套的時候他說不是很冷,于是就沒要那件毛茸茸的外套,實際上一直到上車之前他都不是很冷。

“我跟你說啊,今晚不止有雨,還有雪嘞,你就穿這麽一點去宴會,等回來的時候能凍得你哭天喊地。”夏語年順便想象了一下夏知魚“哭天喊地”讓自己給他一件外套取暖的場景,忍不住笑出聲,到時候他一定讓夏知魚多喊幾聲哥哥來聽,然後再把外套脫給他。

“那還真是謝謝關心。”夏語年“切”了一聲:“宴會在室內,回家的時候也是坐車,不會冷到我的。”

……

夏以德把宴會訂在了私人的酒店裏,采取了唐浸月的建議整體采用新中式風格,舒緩悠揚的音樂在宴會大廳響起,穿着深藍色窄袖袍子的服務生托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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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唐浸月整理好禮服,挎着夏以德的胳膊走上綿延至宴會大廳深處的地毯,夏知魚和夏語年一左一右跟在身後。

夏知魚用餘光掃視整間大廳,暗暗感嘆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

“大哥呢?今天不來嗎?”夏語年問。

唐浸月:“來,不過會稍晚一點到。”

夏語年:“我還沒見過大哥呢,等下見到他如果認不出來可怎麽辦。”

夏知魚搶先一步回答:“沒事,我也沒見過。”

“你也沒見過?”夏語年驚訝的看向夏知魚,連音量都忘記注意:“你不是在家裏生活了二十多年嗎?怎麽會連大哥都沒見過?”

也不怪夏語年驚訝,誰家兄弟二十多年不見面,聽起來就很天方夜譚。

唐浸月拍了拍夏語年手背:“安靜點,怎麽咋咋呼呼的!其實小時候還時間過兩三面的,後來你們大哥作為繼承人被送到國外本家那邊培養,除了偶爾電話聯系,沒怎麽回過國。”

一提起這件事他就傷心,那會她的小年才多大啊,剛剛和他大腿一邊高就被本家那邊來人接走了,以至于夏知魚小時候總聽說自己還有個哥哥,但是卻一直沒辦法見到,還以為哥哥很小就死了。

有一年小夏雲祈被允許回國見一見父母,和弟弟第一次見面就把人吓哭了……

那時候的夏知魚也小小軟軟的很聽話,不過後來漸漸開始叛逆,再加上唐浸月和夏以德因為工作到處飛,就變得不務正業,游手好閑了。

說起來,現在的小魚竟然和小時候重合在了一起,唐浸月擡眼看過去,又是一副乖寶寶樣子。

“怎麽了媽媽?”夏知魚笑笑。

“突然有些感慨。”唐浸月安撫道:“小魚,這次的宴會……可能會有些不好的聲音,爸爸媽媽會盡量壓下去,如果你聽見……”

“放心吧媽媽,我知道。”

“抱歉小魚。”

“沒關系的媽媽。”

這件事怎麽也做不到兩全其美,唐浸月滿是虧欠的看着兩個孩子,不禁紅了眼。

“媽媽,宴會快開始了。”

“好,走吧。”

……

不少唐浸月和夏以德的老熟人聽說他們最近回國還要舉辦家庭晚宴,也紛紛送來了賀禮。

雖說是家宴,除卻請來的媒體,還有旁支親戚外,還有不少友人來一同道賀,唐浸月和夏以德被合作的朋友們拉走,只留下夏知魚和夏語年兩個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畢竟是特意為夏語年舉辦的晚宴,唐浸月特意挑選一套深色定制西服,搭配墨綠色領帶,乍一看還真有矜貴富少爺的樣子了。

見夏知魚盯着自己看,夏語年立刻臭屁起來:“怎麽這樣看我?是不是被哥的英俊潇灑迷了眼了?”

“人模狗樣。”夏知魚只回給他四個字。

旁支族親不少和夏以德同輩的人都帶了孩子來,大多和夏知魚夏語年年齡相仿,來之前父母都叮囑過,這次的晚宴就是為了對外宣布夏語年的身份,看起來夏以德是要着重培養夏語年了。

既然如此,一定要好好趁這個機會讨好夏語年,到時候定然能撈到不少好處,至于夏知魚那個纨绔子,就讓他在旁邊看着吧。

得到父母囑咐的族親孩子一見夏語年閑下來,就開始找機會靠近。

他們擠開夏知魚,一路推搡着夏語年不知要去哪裏。

夏知魚樂得清閑,脫下外套搭在手臂上,找了個不算鮮豔的地方坐下,随意撐着半邊臉,倚在前邊的桌子上,瓷白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拍子,慵懶的聽來往的客人交談。

“那個土包子就是夏語年?聽說他是孤兒院長大的,不會有什麽壞習慣吧?”

“誰知道呢,我爸爸還說讓我多接近他,想想就煩。”

“我爸爸也這樣說了,不過我不想去。”

“我也不想去,誰想和土包子做朋友啊,就我這一身,他應該連牌子都沒聽說過吧。”

“還有那個夏知魚呢?你剛才看沒看見他,穿的像個人似的,都沒有人搭理他,哈哈哈,大家都圍着夏語年轉呢。”

“你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我就喜歡看這個。”

“嘻嘻嘻嘻,我也想看。”

幾個男男女女的小年輕湊在一起嬉笑,完全沒在意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夏知魚還在旁邊,他們嘴上說着看不起夏語年,但迫于家裏人的壓力,還是得去笑着和人家搞好關系。

夏知魚要了一杯紅酒,眯着眼笑着看那幾位少爺小姐是怎麽走到夏語年身邊搭話。

夏語年那邊也不是很順利。

他覺得自己已經是樂觀開朗健談的人了,但他今天居然遇見了比他還健談的。

夏語年只不過是說的有些口渴了,叫了杯紅酒來,那些人竟然就這哪裏的紅酒更好喝開始聊天,最後以法國一個小衆貴族牌子的香水有多好而結束。

恕他不能理解。

一到這種時候,夏語年就十分的想念和夏知魚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時光,雖然氣得半死,但也沒這麽想離開過。

話題漸漸轉移到夏家,聊着聊着就變成了夏知魚批鬥大會。

“他一個抱錯的假少爺,到底還有什麽臉留在夏家蹭吃蹭喝啊。”

“對啊,要是我,我都不好意思留下來了,他今天竟然還跟來家宴丢人現眼。”

“要我說,假的怎麽也真不了,就算在夏家養了這麽多年又怎麽樣,骨子裏的卑劣還是掩蓋不住,以前我就看他不順眼……”

“語年,你來說說,自從你回到夏家,他沒少針對你吧?”

“對啊,你說,作為朋友,我們給你報仇!”

夏語年仔細回想了一下,從他回到夏家住的第一天開始,夏知魚就沒有任何動作,反倒是自己處處針對他,趕他在雨裏學狗叫,不斷質疑他處心積慮,甚至後來逼得人家去外面租了房子……

夏知魚唯一一件過火的事情就是勾結了對家公司,還沒有實施計劃。

“語年,你在想什麽,怎麽不說啊?”

他們還在催促,仿佛只要夏語年說出夏知魚的一點不好,他們就能借此理由光明正大的去讨伐夏知魚。

“說什麽?”夏語年回過神,不動聲色退後幾步和其他人拉開一點距離,他發出質疑:“夏知魚對我怎麽樣,跟你們有什麽關系呢?”

“我們、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夏語年嗤笑一聲,反複咀嚼着這兩個字:“朋友……我記得我和你們一共也就認識了不到十分鐘吧?怎麽就成了朋友了呢?”

“在說,我可不記得有什麽朋友是可以當着弟弟的面指責哥哥不對的。”夏語年瞥了一眼為在他身邊的人,輕蔑地咧嘴一笑:“還是說你們想讓我和你們同仇敵忾,一起去欺負他,好滿足你們這些對夏家低聲下氣的人心中一點點的快感?也是,惡毒反派都是該這樣做的。”

“你在說什麽呢!”

這群少爺小姐還是要面子的,即便被夏語年的眼神震懾住,也依舊下意識的反駁,更有臉皮薄的姑娘當場掉了眼淚,還揚言說要告訴她爸爸,讓他等着瞧。

這姑娘的爸爸哪敢惹夏語年這個夏家真少爺,充其量就是找到假少爺夏知魚,然後充當長輩“談談心”罷了。

于是半小時後,角落裏的夏知魚被幾個人高馬大的大叔團團圍住。

你好,我是內向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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