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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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轉丹功效好,關鍵時候能夠起死回生,但回轉丹存世數量有限,江湖上回轉丹一直一丹難求,晉雲宗此次能夠拿回轉丹做獎品,可見下了血本。
雖然解奚琅早就聽說這次比試的獎品是回轉丹,只是在親眼見到回轉丹前,解奚琅還心存懷疑。這會兒看着回轉丹,解奚琅視線跟ll黏在了回轉丹上一樣,久久沒有側目。
解家從前也有一枚回轉丹,不過那枚回轉丹并非是解家贏來的,而是友人所贈。解奚琅成年那天,解詢和梅惜春将這枚回轉丹當成禮物送給了解奚琅,七年前解家被滅,後面解奚琅被聯合追殺,身受重傷,瀕死之際吃了這枚回轉丹,才撿回一條命。
傳說世上僅有三枚回轉丹,其中一枚早在數年前就沒了,剩下的兩枚裏,解家的那枚解奚琅吃了,晉雲宗這枚回轉丹就是僅存的一枚了。
回轉丹十分珍貴,解奚琅不知道晉雲宗為什麽會把它當作獎品,但解奚琅明白一點,回轉丹現世後,必定會惹來紛争。
“江州來揚州的路上,有幾波人想搶回轉丹,不過他們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沒能如願。”解奚琅一擡眸,談夷舟就猜到他在想什麽,然後主動解釋說。
解奚琅沒對此發表看法,收回視線不再看回轉丹了。談夷舟摸不清解奚琅是什麽意思,但既然進了小院,他就不會輕易離開。
談夷舟試探地喊了一聲師哥,看解奚琅沒有反應,他才擡腳走進屋內,在解奚琅對面坐下。
“剛才我遇到扶桑了,她跟一個男人攔着不讓我進來,我和他們交手了一會。”談夷舟把木盒放在桌上,随後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他們受了點傷,這個藥療傷效果很好。”
談夷舟将小瓶推到解奚琅手邊:“師哥可以把藥給他們。”
解奚琅沒理談夷舟,只是喊:“扶桑。”
扶桑很快出現,與之一起的還有羨竹,兩人跪下請罪:“屬下無能。”
扶桑斷了手,額頭上沁着豆大的汗珠,她臉慘白。羨竹沒好到哪裏去。
解奚琅沒有問罪,卻也沒有讓他們起來,他讓扶桑和羨竹去攔談夷舟,二人沒有攔住談夷舟,确實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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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夷舟看一眼解奚琅,又去看跪着的扶桑二人,想了想,難得好心一回,替他們求情:“他們功夫不錯,攔不住我問題不在他們。”
解奚琅本不想說話的,現在聽到談夷舟這麽說,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沒忍住開口:“不在他們在誰?在你嗎?”
“可以是我。”談夷舟認真回答。
解奚琅說完才意識到不對,剛才他被情緒主導了思緒,竟然說出那種話。解奚琅沉了臉,将談夷舟當空氣,冷聲道:“下去。”
扶桑、羨竹跪下後就沒擡過頭,安靜得像不存在似的,直到解奚琅說這句話,他們才出聲應遵命,沒有拿談夷舟的藥,就起身退出房間。
二人一走,房間更靜了。
解奚琅不去看談夷舟,恍若無人地低着頭泡茶,他不說話,談夷舟也保持安靜,一瞬不動地看解奚琅泡茶。
寂靜的屋內,嘩啦的水聲格外明顯,談夷舟盯着解奚琅看了半響,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終于忍不住了。
“師哥。”談夷舟出聲打破沉默,主動挑起話題問:“你是在生我氣嗎?”
解奚琅倒茶的動作一頓,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似的,嗤笑一聲,反問:“我為什麽要生你氣?”
“因為我沒經你同意就親……”談夷舟提起那天的事。
“談夷舟。”解奚琅放下茶壺,厲聲打斷談夷舟,不讓他把話說完。
被叫全名的談夷舟聽話地住了嘴,只是視線還緊黏在解奚琅身上。
那天發生的事,解奚琅只當是一場夢,從沒有放進心裏過。可談夷舟忽然提起,解奚琅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那一晚,這讓解奚琅很不爽。
“師哥或許不信,甚至覺得我在說笑,但我可以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發自內心。”解奚琅的沉默讓談夷舟心慌,他無視解奚琅的警告,誠懇剖白內心:“從還在滄海院起,我就對師哥有了不一樣的心思,我不滿足只做師哥的師弟,我想和師哥有更親密的關系,想抱師哥睡覺,想吻師哥,想讓師哥對我撒嬌,還想……”
談夷舟越說越過分,話直白得解奚琅聽不下去,呵斥道:“閉嘴。”
被兇了談夷舟也沒停,他直視解奚琅的眼睛,仿佛要将解奚琅拆吃入腹:“師哥以為我為什麽要跟你仗劍天涯?因為我學了武功,想要行俠仗義?還是我心系天下,想要走南闖北?”
“我可沒那麽光明偉岸,也不想做英雄,我之所以想仗劍天涯,是因為另一個人是師哥。”談夷舟笑了,看起來有些癫狂:“換成晏笙,換成歸鴻,我都不可能答應。”
談夷舟雙手撐住桌子站起來,探身逼近解奚琅,眼神如癡似狂:“習武之人有道心,我的道心就是師哥。”
“我的一切都是師哥的,我願意做師哥的刀,師哥讓我做什麽都可以。”談夷舟繼續往前,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談夷舟甚至能感受到解奚琅的呼吸。
解奚琅身上有一股香味,過近的距離讓這股香味直竄談夷舟鼻翼,香味讓談夷舟腦子迷頓,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想要親解奚琅。
“師哥。”談夷舟嗓子變啞,他放棄抵抗,選擇遵循內心,低下頭準備吻上去。
談夷舟說得憤慨,解奚琅卻聽得惱怒,心中生出一股無名火,讓他數次想要打斷談夷舟,只是談夷舟話說的密,解奚琅沒找着機會開口。然而談夷舟竟然不滿足于胡說,竟然還有別的心思。
解奚琅怒火沖頂,終于忍不住,擡手揮了上去,給了談夷舟一巴掌。
解奚琅手勁不小,談夷舟臉立馬紅了,同時被打偏了頭。
清脆的聲響在房間散開,兩人都愣了。
談夷舟頓了頓,舌頭頂住被打的那一側臉頰,低低笑了一下:“師哥以為這樣就能當什麽都沒發生嗎?”
“沒用的,我認準你了。”談夷舟扭正頭,噙着笑看解奚琅,眼神多了幾分癡狂::“然後師哥以為上次是我第一次親你?”
“師哥覺得可能嗎?”
談夷舟陷入回憶,唔了一聲道:“讓我想想,第一次親師哥是什麽時候。”
“當時師哥喝醉睡着了,我扶着師哥回房,師哥好乖,摟着我的腰靠進我懷裏,臉紅撲撲的,我明明沒有喝酒,但頭比喝了酒還暈。”
那時解奚琅才十七歲,身形修長,因為晚上多喝了幾杯酒,臉紅紅的,眼睛也很濕潤。談夷舟本沒別的想法,可當解奚琅嘟囔着喊師弟,談夷舟腦中的弦忽然斷了。
談夷舟停了下來,反扣住解奚琅腰,仗着師哥沒清醒,莽撞地親了上去。
想到這裏,談夷舟面露懷念,溫柔地笑了:“師哥你知道嗎?你的嘴唇特別軟,因為剛喝了酒,還帶了酒香,我……”
“夠了。”解奚琅從剛才的情緒回神,臉黑如墨,呵住談夷舟。
又一次被呵斥,談夷舟沒再像之前那樣繼續往下說,他靜靜看着解奚琅,等着他開口。
解奚琅沒一開始就把話說絕,一是這種事說起來怪尴尬的,二是雖然他們關系一般,但之前也是真師兄弟,他沒必要把局面鬧太難看。可現在看來,他根本沒必要。
“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解奚琅周身散發着寒氣,表情冷冷地看着談夷舟:“仗劍天涯是從前的我和你約定的事,跟現在的我可沒關系。”
“怎麽沒關系?難道不都是你嗎?”談夷舟不服,争論道。
“有意義嗎?非要我把話說得那麽清楚嗎?”不等談夷舟接話,解奚琅緊跟着開口,語氣嘲諷:“談夷舟,你自以為的幫忙,對于我來說,卻是負累,是累贅。”
“如果你真想幫我,”解奚琅笑了,但笑意不達眼底:“那就趕緊從我眼前消失,至于你說的喜歡,”解奚琅呵笑一聲:“不好意思,我不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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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哥現在就是沒有安全感的流浪貓貓,必須花很多時間,讓他感受到很多愛,師哥才會再次變柔軟,讓人摸頭揉肚皮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