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38

解奚琅休養了一陣,身體好了許多,羨竹幫他收拾好行李,他便準備出發去玄劍閣了。

扶桑才從分樓回來,站在一旁跟解奚琅禀報分樓最近發生的事,解奚琅坐在窗邊喝茶,聞言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正事,扶桑便關心起解奚琅,不放心他一個人去玄劍閣:“揚州去玄劍閣路途遙遠,主子莫要獨自去,不如帶個人随行。”

不比揚州氣候宜人,玄劍閣在的遙州要寒冷得多,哪怕如今才剛入秋,遙州那邊已經下大雪了。解奚琅身患寒毒,再去苦寒之地,扶桑擔心解奚琅會生病。

“不用。”解奚琅做好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所以哪怕扶桑是為他好,解奚琅也沒有松口。

羨竹插話道:“主子,扶桑說的沒錯,遙州天寒,多個人多個照應,主子也不必事事親行。”

解奚琅剛倒好茶,正端起要喝,忽然聽到一點動靜,解奚琅眼神一淩,直直地看向扶桑:“你一個人回來的?”

解奚琅是一個好主子,大多時候都是極好相與的,可解奚琅也有心狠手辣的一面,所以扶桑被解奚琅這麽一問,下意識跪了下去:“屬下從分樓出來,就回小院了,路上沒發現有人跟蹤。”

“是嗎?”解奚琅輕飄飄來了一句。

解奚琅不會無緣無故這麽說的,他既然這樣說了,就說明真有其事。扶桑開始回憶,試圖找出蛛絲馬跡,可任她怎麽想,也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勁。

解奚琅那樣問扶桑,并非是真想聽她回答,扶桑的功夫确實還不錯,但跟談夷舟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談夷舟本就天賦極高,一開始武功差,只是沒找對方法,當年他離開滄海院時,談夷舟功夫在院裏就名列前茅了,如今又過去數年,他功夫更精進了。

正因如此,扶桑發現不了談夷舟也正常,解奚琅感到無語的,是談夷舟竟然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他屬狗的嗎?

“有鳥飛進了院子,你倆去把鳥趕出去。”解奚琅冷笑:“別讓鳥打擾到我。”

解奚琅這話說的莫名其妙,扶桑跟羨竹對視一眼,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不過解奚琅吩咐了,他們不用思考太多,照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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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夷舟一路跟着扶桑到了小院,見扶桑從正門進去,談夷舟想直接跟過去,等走近了才發現小院附近全是人。

談夷舟不想搞大動靜,免得解奚琅又跑了,于是談夷舟費了點時間,翻牆進入院內,放輕步子去找解奚琅。

誰知解奚琅反應快,他進院子沒走兩步,解奚琅就察覺到了。

談夷舟忽然側頭,只聽咻的一聲,一把飛刀從後飛過來,擦着談夷舟耳朵釘進了木柱裏。

先前聽解奚琅那麽問扶桑,羨竹還以為是他太敏感了,現在看着院裏多出來的談夷舟,羨竹臉色發沉。

“是你。”扶桑從羨竹身後走出,眼神陰翳地看着談夷舟。

羨竹訝然,側頭去看扶桑:“你認識?”

扶桑沒有告訴羨竹為什麽解奚琅會提前回揚州,因而羨竹不知道談夷舟和解奚琅的事。之前她沒有說,現在就更不會說了,扶桑搖搖頭,不欲多講,只道:“清理走鳥才是要緊事。”

談夷舟找的就是扶桑,現在看到扶桑了,他心中驚喜,面上卻十分平靜:“師哥呢?”

扶桑沒有回答,抽出鞭子就要動手,聽到談夷舟喊解奚琅師哥,羨竹驚訝了一瞬,但很快他便恢複正常,沒再閑着,從懷裏掏出一把羽毛扇,飛身上前,加入戰鬥。

談夷舟是來找解奚琅的,他無心戰鬥,先避開扶桑的鞭子,再高擡腳踢開羨竹甩過來的飛刀,騰空一個飛躍,抓住飛刀,冷冷地看着羨竹和扶桑,平靜地道出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是不是打過才知道。”羨竹沒有被談夷舟的話影響到,原地轉身,飛刀像雨滴一樣飛了出去。

談夷舟劍都沒出,就全避開飛刀。

扶桑和談夷舟交過手,知道談夷舟的虛實,她沒有貿然出擊,只是道:“院子外面布滿暗衛,你就算打敗了我們,也打不過他們。”

談夷舟是強,可再強的人,精力也有限,扶桑不信談夷舟能打敗這麽多人。

談夷舟自信一笑:“你們可以試試。”

談夷舟說是這麽說,但他卻沒有真要和他們試試的意思,在羨竹握着扇子攻擊過來時,談夷舟似是沒了耐心,一把扣住羨竹的手,加大力氣,只聽咔嚓一聲,羨竹手腕斷了,扇子往下墜。

談夷舟接住扇子,反守為攻,扇子抵住羨竹脖子,冷聲問:“師哥呢?”

看到羨竹被控制,扶桑面色一冷,飛過來要踹談夷舟手。然而談夷舟就跟後腦勺長眼睛一樣,扶桑剛飛過來,他便将扇子飛出去,同時松開手,一腳把羨竹踹開。

扶桑沒想到談夷舟突然出手,躲避不及,只能被迫落地,下腰避開扇子。扇子飛走,扶桑直起腰,火大的要回擊,不料她剛站穩,腰間的鞭子就被抽走,談夷舟甩動鞭子圈住扶桑腰,将她拉到自己身前,鞭子箍住扶桑脖子,鞭首抵住扶桑下巴。

“師哥呢?”談夷舟手上用力,扶桑感受到窒息,臉漲紅起來:“他在哪?”

扶桑奉命出來趕人,人沒趕走,反被擒住,這已是任務失敗,她又怎麽會說解奚琅在哪。扶桑不開口,被制在後背的手彎曲起來,準備下令讓暗衛一起上,不顧一切代價對付談夷舟。

“想叫人?”談夷舟抓住扶桑的手,狠狠一擰,扶桑悶哼出聲,額頭沁出汗珠:“晚了。”

之前進院時,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談夷舟早就解決了那些人。

扶桑不是談夷舟的對手,但她想着多了個羨竹,或許會好一點,等他們不敵時,再叫暗衛上,免得院子裏一下聚集這麽多人會吵到解奚琅。可扶桑完全沒預料到談夷舟這麽強,竟然什麽機會都不給他們。

但讓扶桑感到更可怕的,是她察覺不到暗衛的存在。

暗衛去哪了?為什麽剛才她沒發現?

扶桑大駭,紅着眼要質問談夷舟,然而她還沒張口,忽然覺得頭暈。

這是中毒了!

扶桑駭然,她什麽時候中的毒?

談夷舟等了一會,看出扶桑不會開口,他失去耐心,不準備再和他們周旋。

談夷舟擡起手,用力砍在扶桑後頸,扶桑話剛到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就後頸一疼,失勁暈了過去。

談夷舟松開手,任由扶桑摔到在地。

*

察覺到談夷舟進院子時,解奚琅就知道院子外的暗衛都被解決了,他讓扶桑和羨竹去攔談夷舟,也沒覺得他們真能攔住談夷舟。

如果扶桑加上羨竹就能攔着談夷舟,那談夷舟這些年真是白過了。

解奚琅坐在屋內,等着談夷舟過來。

談夷舟沒讓解奚琅等太久,沒一會就出現在房間門口。談夷舟立在門口,看着不遠處坐着的解奚琅,心裏一酸,想喊師哥,又想說我好想你。

談夷舟心裏堆了許多話,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反而愣住了,像個傻子幹站在門口。

“過來坐。”解奚琅率先出聲,打破沉默,眼神示意談夷舟進屋:“這裏有茶。”

解奚琅不告而別,談夷舟知道師哥這是氣狠了,要不然不會這麽做。所以這些天裏,談夷舟自虐似的幻想重逢時的場景,他猜解奚琅一定很生他氣,不會搭理他的。

但每當夜深人靜時,談夷舟總忍不住往好了想,想着解奚琅不會生氣,還願意理他。可談夷舟只敢夜裏想想,因為他知道這些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然而解奚琅現在的反應卻讓談夷舟意外。

談夷舟心中惶恐,他寧願解奚琅不給他好臉色,甚至罵他,趕走他,也比這樣好。

“師哥。”談夷舟沒有進屋,而是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木盒,他翹翹嘴角,扯出一個讨好的笑:“這是晉雲宗比試的獎品,我給你贏回來了。”

談夷舟打開木盒,露出裏面的藥,解奚琅看去,只見木盒裏赫然放着一枚回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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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小劇場

揚州夏天很熱,一到夏天,解奚琅就不愛出門,見天兒的待在放了不少冰塊的房間,衣裳也是怎麽涼快怎麽穿。

這日解奚琅穿了一身冰絲做的衣裳,外搭一層薄紗,衣裳貼身,襯得解奚琅腰細腿長。談夷舟一進屋就看愣眼了,話都沒來得及說,就先摟住解奚琅腰好好吻了一刻鐘。

解奚琅重新在江湖露面後,大家對他的評價從曾經的溫柔變成冷漠,可只有談夷舟知道,師哥還是從前的師哥,依舊溫柔,只是接吻時身體特別容易變紅。

比如現在,解奚琅鎖骨又紅了。

比如一個時辰後,解奚琅腰窩也紅了,只不過這不是自然變紅的,而是被談夷舟吮吻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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