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U-17篇47 小木牌丢了

第79章 U-17篇47 小木牌丢了

接下來的比賽有序進行, 本次洗牌戰打了兩天,一軍有20個名額, 但是能夠參加法國大賽的正選加替補只有16個名額,序號不一定就是實力排名,具體名單只有等總教練最後公布。

在此之前,所有拿到徽章的成員都會經歷分組比賽,由幸村和風間各帶一組,三盤制比賽,五局三勝制度, 将隊伍不斷打散重組, 一個可以增加選手比賽經驗, 另一個則是為了找出最佳雙打搭檔, 最後結果兩隊各有輸贏。

仁王和手冢參加完洗牌戰之後, 教練組明顯感覺到了他們三個人身體年齡上的弊端。

在沒有進入U-17之前, 國內網球選手都是依靠興趣在俱樂部自由學習網球, 國中後則是在網球部教練手下練習, 這也就說明了和國外從小就是精英式教育不同,他們的身體能夠承受的能力還遠遠沒有達到世界水平。

三盤制的比賽下, 他們只能是奇招。

最後一天的比賽格外熬人, 所有比賽打完之後,幸村和手冢在仁王熱情的邀請下終于答應去大澡堂泡溫泉。

夜晚,溫泉內。

幸村背靠在邊緣處,三個人呈三角的位置相對。

“明天就是公布正式名單的時候, 法國大賽的舉辦是在夏季, 也就是說和全國大賽的比賽時間重合了。”你們選擇好了嗎?

幸村的話點到為止,仁王和手冢已經非常熟悉幸村的風格,所以立馬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參加法國大賽還是國內的全國大賽, 這一眼就知道答案的問題,幸村卻問了出來。

今年青學因為表現亮眼,很不容易得到網協推薦成為關東大賽出線的第三支隊伍,經過分區預賽和關東大賽,手冢雖然不是青學的隊長,但是他卻是實質上的主将。

沒有手冢,青學在全國大賽上只怕一輪都撐不下去。

“最近的分組對抗賽我能明顯感覺到我的不足,不知道教練組是什麽看法?”

最近手冢被針對的不要太明顯,他的絕招的确容易讓對手潰敗,但是這對身體的強度和控球的精準度的要求達到了別人望塵莫及的地步。

所以被故意拉長比賽就成了手冢每次都要面對的問題。

幾天下來,手冢可以說是勝負參半。

面對沒有正面回答的手冢,幸村也沒有介意,只是将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齋藤教練說,國光主打的就是一個‘奇’字。”

奇招致勝,這也代表了手冢上場的機會可能只有一次。

因為“奇招”之所以是“奇招”,就是因為它出其不意。次數多了就容易被對手看穿,從而想辦法針對。

手冢聽後雙眼閃過一絲亮光,沉思了片刻後,試探着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時間上不一定不可以調節。”

就算只有一場,從小以職業選手為目标的手冢也不想放棄。

幸村點點頭,當年世界杯越前龍雅從美國隊到西班牙隊,比賽中途增加成員和減少隊員是每個國家的常态。

而青學今年一定會在決賽前止步,雖然幸村不能明白的說青學會怎樣,但是手冢的提議未嘗不可。

所以,這個問題的關鍵就在仁王身上了。

“那麽,雅治呢?”

幸村問的很輕,不知道為什麽,從兩個人在這個世界碰面之後,仁王就給了他一種很執着的感覺。

這是對立海大的執着。

對于這件事情,幸村沒有阻止或者開解他的權利,因為這個世界沒有第二個仁王雅治。

而沒有仁王雅治的立海大,還是立海大嗎?

幸村想,也許只有當立海大拿下十六連霸之後,仁王才可以真正放下……

仁王搖着自己的小辮子,開口也問了一個問題:“幸村你覺得,日本隊拿第一的幾率有多大?”

此話一出,手冢冷峻的臉上終于出現一絲裂縫,這種事情幸村可以回答嗎?而且,比賽還沒開始,各國實力他們還不了解吧?為什麽仁王可以這麽風輕雲淡地就問出來?語氣就和“你今天吃飯了嗎”一樣?

這個問題讓手冢感覺隊友在異想天開,可是很久之後,當法國大賽結束,手冢再次回想這一夜發生的事情,他才知道自己的兩個隊友對世界賽,看的有多透徹。

“如今德國勢頭正猛,某些國家也許會暫避鋒芒,靜待時機。不過就算如此,‘世界黃金一代’的稱呼并不是說笑,今年的比賽只會比往年更加激烈。”上一次交流會後,不知道各國又有了多少底牌呢?

天才輩出的時代,沒有人願意甘居人下。

以如今日本隊的實力進入四強都很勉強,最大的可能是八強止步。

仁王又問:“如果算上你和我呢?”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只接受唯一答案。”而這個答案自然就是奪冠。

幸村深深望着仁王,猜不準他是不是要放棄神奈川,但是他們已經走過世界,并且拿下了冠軍,如果立海大是仁王的心結的話,幸村不希望這一次他仍然留有遺憾。

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仁王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一個心結。

手冢對于幸村的霸氣回答表情已經麻木,好像世界上就沒有幸村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一般。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總是那麽讓他猜不透,每次都感覺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怎麽辦?

“哈哈。”突然,幸村輕笑出聲,眉眼彎彎,溢出溫和的笑意,“其實,雅治也不用糾結了。鑒于你上次雙打後精神力枯竭反噬,在醫務室躺了三天的表現,三船教練已經準備将我們放到替補席位上了。”

這件事情其實還沒有下最終定論,三船想要問一問他們三個自己的想法,反正他們也不會每一場都上去比賽,臨時調整名單這種小事也是來得急的。

最終這個話題無疾而終,三個人穿好浴袍後拿着換下的衣物回了宿舍。

而在他們走後,平等院從隔壁間走了出來,三人剛才的談話,讓他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

次日一早,陸奧悠步來到303室,此時平等院已經晨練回來,正打算去食堂用餐。

“老大,這是你昨天在澡堂掉的把,我來拿給你。”說着,悠步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牌遞了過去。

平等院有些疑惑,接過一看,的确是自己經常刻的木牌,就連底下落款的小鳳凰都一模一樣。

‘看樣式,是驅邪辟邪、擋災阻厄的桃木牌,居然是用的千年桃木,可是他什麽時候刻過這樣的一個小木牌?’

“多謝了。”

平等院雖然心中疑慮,但是自己的落款和雕刻手法是做不了假的,所以道了一聲謝後,他愉快地将小木牌收了起來。

*

另一邊,幸村正在自己的收納櫃、書桌上、花架上等等所有能找的地方翻找,神色是不同于平時的淡然,只見他雙唇緊抿,從剛才就一直沒有張開過,纖細的眉峰微皺,淺色紫眸中透露着一許急色。

找遍所有地方之後,依然沒有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

‘不會是昨天忘在澡堂了吧?’

思緒很快閃過,幸村立馬拿起外套就準備出門。

身後仁王發現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部長就要離開,連忙追問:“幸村,你去哪裏?”現在這個時候,看幸村的神色不像是去餐廳,否則他一定會叫自己和手冢才對。

幸村回頭,開口解釋一句:“我從小帶着的那個小木牌可能昨天忘在了澡堂,我要過去找一下。”

“丢了?不行,要趕快找到才可以。”仁王聽後一急,這個小木牌對幸村有多重要他還是知道的,平等院的兄長情誼不提,離開小木牌幸村總會生個小病的毛病可是讓他記憶猶新。

仁王幾步沖到幸村面前,雙手在自家部長身上試探着,眼中滿含擔憂:“幸村,你身體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幸村感受到仁王精神力的絮亂,擡手在他白色的頭頂輕輕一柔,安撫道:“放心,我沒事。”

手冢見此也明白了小木牌對幸村的重要,雖然搞不清楚原理,于是提議:“我們一起去吧,人多也好找的快一點。”

“嗯。”

幸村點頭,随後三人飛速出門。

澡堂是沒有安裝監控的地方,想要用特權調取監控視頻都不行,幸村只能期望清掃人員沒有将東西收走。

三人找過一圈之後,自然是無功而返。

眼看時間馬上就要到早上八點,集合的時間就在眼前,幸村想到他們還沒有吃早餐,于是開口說:“東西沒找到不是被清掃人員掃走了,就是被其他去澡堂的選手撿到了,現在大家應該都在食堂用餐,不如我們分頭行動。”

“仁王、手冢,麻煩你們先去餐廳幫我打聽一下,然後也不要忘記吃早餐,我等下再和你們過去彙合。”

這是現在最好最快的方法,于是三人話不多說,處了澡堂後就兵分兩路。

等仁王和手冢到達餐廳的時候,餐廳人滿為患。

看來大家都是喜歡踩點的高手。

當然,也有不少自律早起的人,此時已經離開了這裏,其中就包括在幸村他們去澡堂的時間裏,已經過來用餐的牧之藤一行人。

仁王和手冢兩個人一左一右,分開行動。

首先是詢問昨晚十點後有沒有去過澡堂,如果去過就問有沒有撿到一塊兒木刻的小木牌,如果沒有就問知不知道還有誰去過澡堂。

很快,仁王和手冢在打聽小木牌的消息在選手之間不胫而走,大家自發的幫忙打聽,不過十幾分鐘,仁王和手冢就得到了在餐廳的所有選手的回複。

“小木牌?”種島聽後反問,“這不是那只小鳳凰最喜歡刻的物件嗎?實在找不到的話,不如讓他幫你們再刻一個?”

種島非常自來熟的話,完全沒有想過平等院會拒絕的可能性,最多就是和他再比一場為代價。

“新刻一個?”仁王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平等院前輩刻的牌子管不管用?

“對了,種島前輩。”聽到自家前輩的話,仁王掃視四周一眼,這才驚覺地問,“牧之藤的人呢?”

入江從另一邊笑眯眯地走過來說道:“他們已經去球場了哦。”

唰——

入江話落,眼前就見一道身影朝門口跑了出去。

手冢見後連忙在身後高聲叫喊:“仁王,你還沒有用餐!”

“先不吃了……”

仁王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只聞其聲,一眨眼的功夫,仁王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

話分兩頭。

幸村找人事部得到清掃人員的電話,接通之後,在得到沒有看到小木牌的答案後,距離集合時間只剩下十分鐘不到。

想着仁王他們此時應該已經先去了集合點,于是他放棄了去食堂的想法,直接朝中心球場而去。

幸村到的時候,仁王他們還沒有過來,擡眼望去,三三兩兩的人群聚在一起讨論着什麽,只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天空下安靜坐着。

平等院坐在高高的陡峭草坡之上,右手擡起高過雙眼視線,仰頭正對着太陽光仔細研究着什麽。

幸村正好看到這一幕,視力很好的他一眼就認出了平等院手中拿着的東西。

看到這一幕,幸村恍然大悟後不由搖頭失笑。

平等院作為新生中最強的網球選手,他的資料自然有很多人感興趣,像雕刻木牌這種具有代表性的行為,大家聽一耳朵就能記住。

誰要是撿到了小木牌,自然第一時間就會想到“這是平等院的東西”,所以,木牌出現在他的手上,一點也不奇怪。

自己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問題。

‘果然是關心則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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