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成績下滑”
【十八】“成績下滑”
國慶過後，高三年級有一件大事，就是要進行第一次月考。程郗一直覺得理科是自己強項，不過成績下來後還是栽了跟頭，很多基礎項都有不足，更不要說後面難解的大題，有點沒眼看。高二期末年級排名還能擠進前50，這會兒掉到94了。
不過這還不算意外的，周丞嶼的成績也掉到年級12，這簡直是尚缙的大新聞，要知道以往周丞嶼成績就沒跌出過前三。
年級第一是柯熠。
程郗簡直無語，經常看到這小子在外面閑晃，他到底哪來的時間學習的。
最讓程郗意外的還得是馬川禾，馬川禾在他們幾個裏面成績一向是最好的，高二期末沒記錯的話，馬川禾甚至考進年級前30，程郗一直覺得馬川禾沒進理科班很可惜。結果這次馬川禾掉到124。程郗想吃飯時問問馬川禾情況，壓根沒找到人。
莎莎和萌萌去校外買麥當當吃了，程郗落單。
但是在食堂剛坐下，就遇到庫思楠和柯熠。庫思楠直接往程郗對面一坐，柯熠坐到庫思楠旁邊 ...
“欸程郗，好巧啊”庫思楠笑嘻嘻的。
“巧嗎？食堂不就這點地方”程郗有點不想搭理 .. 不知道褲子想幹嘛，直覺這會兒找她沒什麽好事兒。
“程郗，周丞嶼這次成績不好呢。”褲子也不動筷子，兩手環抱，手肘抵在餐桌上，就這麽看着程郗說話，一副很期待程郗反應的樣子。
“我害的？關我什麽事兒”程郗說後半句時都笑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哈，只是告訴你有這麽個事兒” 庫思楠喋喋不休。
“不感興趣。 ” 程郗幹脆拿過餐盤，坐到邊上的位置上去了，正好是柯熠的對面。
柯熠正好擡頭，倆人互看一眼，又相繼低頭繼續吃飯。
此時正好周丞嶼和江塬也端着餐盤從庫思楠正前方走過來，庫思楠趕緊站起來，招呼周丞嶼說，“老周，這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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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郗側頭正好對上周丞嶼的目光。周丞嶼躊躇了一下，還是坐下來了。江塬就很識趣，對周丞嶼笑笑，一臉“兄弟，你加油”的表情，拿着餐盤坐走廊另一邊去了。
不時也擡頭看看他們這桌，加入了周邊的八卦大軍。
程郗其實很想起身就走。但她現在的位置有點尴尬，左邊四個位置全坐滿了人，正常人都不會從左邊走 ... 主要她剛坐下，飯都沒吃幾口，現在走怎麽看都顯得太刻意。周圍已經熙熙攘攘有一些人駐足在看他們，交頭接耳。
四人一開始誰也沒說話，程郗和柯熠都在低頭吃飯。周丞嶼幾次想主動開口說點什麽 ... 甚至側身看了好幾眼程郗，但是程郗一副生人勿進的氣場，周丞嶼覺得現在不是張口的時機。而庫思楠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架勢，飯都沒心思吃了。
“程郗，我看你這次的成績排名好像也不怎麽樣。理科方面有問題可以請教我們周丞嶼呀，他很樂意幫助你的。是不是？周丞嶼同學 ” 庫思楠趕緊給了周丞嶼一個眼神。
“對 ... 啊，程郗。你文科的問題也可以問我，全科的問題都可以問我。要不，你跟我把微信加回來吧？真的，你随時可以找我，我都在線。24小時。” 周丞嶼這段話講得有點吞吞吐吐、一會兒快、一會兒慢。
他有點緊張、又有點無措。
柯熠突然嗤笑一聲，但是動作被他掩蓋得特別小，所以褲子和周丞嶼都沒察覺到。
但是程郗察覺到了。她又擡頭輕輕看了眼柯熠。
“謝謝你啊，但大家高三都挺忙的。我有不懂可以問老師、再不行也可以請家教。” 程郗情緒始終平穩，不急不躁。手裏的筷子也一直沒停過。
四人靜默 .... 氣氛越發尴尬。
周圍細嚷聲、甚至暗搓搓的快門聲不斷。
李恺睿路過，都拿出手機對着四人“咔嚓” 一張，不要太好笑了。
“你怎麽不吃茄子？”程郗發現柯熠盤子裏的茄子一動沒動，突然對着柯熠說到。
旁邊的周丞嶼和庫思楠，都停下了手裏的筷子，看向了旁邊倆人。
“不愛吃” 柯熠筷子和嘴都沒停，這倆人的對話也太自然了吧。
“我拿咕咾肉跟你換行不？”程郗說道。
柯熠沒說話，用紙巾擦了擦嘴，用眼神點了點餐盤，示意她拿走。
然後程郗就用旁邊沒用過的幹淨勺子，把自己盤子裏的咕咾肉全部勺進柯熠盤子裏，又把柯熠盤子裏的茄子勺進自己盤子裏，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柯熠其實已經吃飽了，後來程郗換過來的咕咾肉他一口也沒動。
旁邊的周丞嶼趕忙說，“郗郗我這也有茄子”
程郗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頭直視周丞嶼，“我再說一遍，別再叫我郗郗 ”
程郗最後也沒再吃幾口飯，起身繞開周丞嶼，就去倒餐盤。換回來的茄子她也一口沒吃。
程郗走後，庫思楠突然向柯熠靠了靠。把頭湊上去放低了音量，“什麽情況啊？你跟程郗很熟嗎？”
“不熟” 柯熠也吃完了，起身繞開庫思楠去倒餐盤。
周丞嶼盯着柯熠的背影看他走了一路。
【尚缙食堂 · 餐盤回收區】
“好玩麽？”柯熠走到程郗身旁，把吃剩的食物倒掉後，就把餐盤歸置到了回收架上。
“好玩極了”倆人的對話不動聲色，除了他倆旁人聽不到一絲一毫。
【5班教室】
莎莎和萌萌給程郗帶了一個香芋派，按照往常，她倆還會買一個紅豆派給岑萦。現在不買了。睡閨蜜暧昧對象這種事情在她倆眼裏是不可原諒的，閨蜜的男人不管是前任、現任、未來任，哪怕只是暗戀的，絕不沾染一分一毫是做閨蜜的底線。
5班很多人對岑萦的态度一下子變了，即便不是程郗的朋友，也覺得岑萦的行為很可恥。感覺岑萦好像一下子被孤立了。
程郗不想看到事态發展成這樣，但是她也知道她現在不要插手最好。她的角色不管做什麽說什麽，都會讓事态惡化，那對岑萦會更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