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煉金
不大的城鎮一條街走到底，沒碰上趕集日，路上行人也不多，不過店鋪都是營業的。
小幽四處瞧着，說：“這個集市還沒缥缈幻境中的集市繁華呀！”
小蜜蜂呵呵地笑了，說：“幻境裏的集市我都沒機會去逛過……原來比這裏還要繁華嗎？”
“那當然，應有盡有，夜晚更是大家傾巢出動的好時機。”
“聽說那裏有座酩酊樓？裏面的小姐很漂亮？”
“對，男人們的好去處！那些鲛人小姐，簡直是極品。嘿嘿，可以說，幻境中的人類，只要是個男的都去過。”小幽頗有些得意。
是個男的都去過？小蜜蜂心思細膩，于是問他：“那麽說，梵滄海也去過咯？”
小幽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
梵滄海去酩酊樓找小姐？這個念頭很快就在小蜜蜂心裏形成了，莫名就湧上了一股奇怪的滋味。不過又覺得不太搭調，梵滄海這樣的人，應該不是沖着小姐而去的！
他們到了回收黃金的地方。
那老板拿着這塊黃金左看看右看看，又拿放大鏡看，有些拿捏不定的樣子。
小幽心直口快：“怎麽樣？看完了沒？可換多少現鈔？”
老板啧啧了兩聲，說：“這個沒有加工過的，沒有官方标志，不知道純度怎樣不好定價呀。”
小蜜蜂說：“這黃金比較老，沒有你所說的标志很正常。”
他其實是胡謅的，這金子如果來源于缥缈幻境，哪有人會去認定它的純度？還刻在上面供人辨認？
所以按照低一點的純度标價，他也不反對，只要別太過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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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問道：“我得找老板看一看，可以嗎？”
“你別給我換了！你老板在哪裏？讓他過來看不行麽？”小蜜蜂多留了個心眼。
“沒問題，我叫他過來。”他掏出了電話。
大概十分鐘後，真正的大老板來了，他拿起那塊金子，嗅了嗅，只看了一眼，就開口問道：“小兄弟，這金子是真金，240元一克你看怎樣？”
小蜜蜂和小幽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知道240元是多還是少。不過小幽可不管多少，直接就說：“老板你沒誠意呀，240太低了。”其實他作為一個古人，哪知道240是什麽價位，純屬胡吹，反正先怼回去再說。
當老板的就是不一樣，他開始找這塊金子的缺點了，一會說咬痕不夠深，一會說色澤太淺，一會說重量不對……
搞得小蜜蜂差點自主降價了，不過小幽也不好忽悠，硬是憑着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把價格擡到了310元！
最終在小幽搶過金子不賣的時候，老板狠心給同意了。
最後一稱，足有18.35克，一共5688.5元。
那老板有心收貨，又問：“你們還有沒有這種金子？有多少我收多少！”
小蜜蜂看了看這家不起眼的小店，沒想到這老板還挺有實力，要是梵滄海那一袋金子拿過來，豈不是有好幾十萬了？
小幽接話說：“有肯定有，不過再賣的話，可就不是這個價了！”
小蜜蜂沒想到他胃口還真大！310元一克對于貧苦青年小蜜蜂來說，那真的是天價了啊！
“價格好商量。”沒想到老板還有意要收。
小幽想了想，說：“行，我回去看看還有沒有。”
“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們不方便的話，我們也可以上門去收。”老板遞過來了一張名片。
“電話？”小幽不知道電話是什麽，也沒伸手去接。
小蜜蜂趕緊接過了名片：“好的，謝謝。”
兩個人拿了錢，就轉頭走了。小幽建議去買點東西，順便逛逛這個集市。
小蜜蜂始終覺得這個老板怪怪的，他為什麽這麽喜歡這塊金子？居然多付了70塊！
明明是自己的家鄉，小蜜蜂愣是被小幽帶着走，一路上買了許多東西。最後到了煙酒店，小蜜蜂知道他愛喝酒，就買了幾瓶二鍋頭還有一條煙。
兩人又繞了些路，小蜜蜂提着兩大包東西，逐漸覺得腿腳不濟，說：“咱們該去坐車啦。”
“別回頭，繼續走。”
“為什麽呀？前面沒有店鋪啊。”
“有人跟蹤我們。”
“什麽？”
小蜜蜂萬萬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跟蹤？難道有人知道他們倆身上有錢，要來打劫？他立刻想到自己不會打，小幽武功盡失，這要是動真格的，那可怎麽辦？
“我們應該往人多的地方去，你故意走小路幹嘛？”小蜜蜂低聲提醒道。
“難不成我們還怕了他？”
“你能打嗎？你要是不能打，咱就別惹事了！”
“這人未必就是沖着錢來的。”
“什麽？”小蜜蜂可就聽不明白了，只好跟着他七拐八繞地。
兩個人終于走出了集市，順利地擺脫了所謂的跟蹤者，往小蜜蜂家裏的方向回去了。
“小幽，你別不是騙我吧？真的有人跟蹤嗎？”
“小蜜蜂呀，說你年輕就是年輕，咱們不能讓人看到走哪條路回去知道嗎？所以，不管有沒有跟蹤者，都要小心為上！”
小蜜蜂一臉無語地看着他，這個額頭有疤痕的男子，看上去星眉朗目的，沒想到心思這麽多。
小幽見他還是不服，只好解釋解釋：“你知道那個老板為什麽特別喜歡那塊金子嗎？”
“不知道！你也覺得有問題？”
“那是煉金，梵滄海煉出來的！”
“什麽？”小蜜蜂的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拳頭，“煉金？要多少煉多少？那不是發了？”有一個能煉金的男朋友，那是什麽體驗？
“發你個頭！梵滄海那個時代的修士，是有這能耐。可五百年後我所在的那個時代，能煉出真金的沒幾個！這個老板有眼力，不是普通人。你說我們要不要躲避？”
“要要，絕對要！”
“那還不趕緊走！”
“小幽哥，煉金很貴重嗎？”
“這不是貴不貴重的問題，是古董、古老的煉金術的問題。”
“哦……”小蜜蜂似懂非懂地。
墨兮對爺爺家中的那臺小盒子（電視機）産生了興趣，他看到裏面有人物，邊看邊傻笑，不停地問身邊的寒于飛：“寒哥哥，他們是怎麽進去的？這麽小怎麽進去呀？”
寒于飛自然也是不懂，他沒說話。
好像早就習慣了自說自話自娛自樂的墨兮，仍舊興致盎然地看着，不時發表點意見。
一動一靜，一坐一站的兩個人，畫面也不顯得違和。
突然黑屏了，墨兮正在興頭上，一下子就找不着北了。他用手去拍盒子蓋，沒反應。一着急就說：“寒哥哥，你用點術法，讓它動起來呀！”
他一臉急切，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看馬上就要哭了。
寒于飛顯然有些為難，不過還是不忍心看墨兮失望，他走上前去，手按在小盒子蓋子上。
一陣噼裏啪啦的冰霜流籠罩着小盒子，靈力的激烈碰撞還真的就讓它出現了畫面！
墨兮拍着手叫好。
不過3秒後，小盒子再度黑屏了。
“寒哥哥，你再給它輸點靈力！墨兮要看小人。”
就在寒于飛猶豫着再次去發力的時候，梵滄海撿起了一個東西，這個小東西有三根金屬棒，還有一根長長的粗線連着電視機。
他觀察了下，看到牆上有三個小孔，似乎剛剛好可以插三根金屬棒。
寒于飛和墨兮都莫名地看着他。
“看上去，好像可以插進去……”
梵滄海便小心翼翼地試了一下，插|進去了，頓時，小盒子的畫面恢複了……
墨兮興奮得大叫起來：“好棒啊！”
剛才給小盒子輸送靈力的某大仙師一如既往地淡然。
梵滄海低着頭，忍着沒笑，咳了咳以免造成內傷，也站在一旁看這個小盒子裏面精彩的小人。
十幾道菜鋪在拼起來的小矮桌上，大家席地而坐，爺爺坐在靠背小矮凳上，滿臉幸福地看着，小蜜蜂勤快地伺候着他吃飯，不時地往碗裏夾菜。
第一次吃飯，梵滄海和寒于飛也端坐在一旁，偶爾吃上一點，喝點二鍋頭。
吃完飯就是分房間睡覺的問題了，爺爺家裏只有三個房間。
他們都是客人，小蜜蜂就表示跟爺爺擠一床。
梵滄海和寒于飛不約而同地看向墨兮，墨兮以往都是粘着他的滄海哥哥的，現在他有了真命天子，小蜜蜂也很想看看他會選誰呢。
“我……我跟滄海哥哥一起……”
梵滄海摸了摸墨兮的頭，好像在說：算你有良心，還記得你哥哥我！
寒于飛沒說話，自然得跟小幽擠一床了。剛好有個房間有兩張床，梵滄海和墨兮，寒于飛和小幽就包了。剩下一個房間留給孖嗄，畢竟她是個女人。
梵滄海聽說鎮上的當鋪老板要大量收金子的時候，果然一口回絕了，他說：“咱們到了別處再賣，最好不要碰上同道中人。”
小蜜蜂一臉崇拜地問：“果然是你煉的嗎？居然真的有煉金術！”
“你這個小蜜蜂，那肯定有啊！”小幽忍不住說他了。
梵滄海說：“一千年前，擅長煉金術的修士不少。後來遭到朝廷的打壓，玄門三大家族又站在朝廷那邊，将懂煉金術的修士逐出師門，限定不準再擅自煉金，否則格殺勿論。”
小蜜蜂不滿地說：“怎麽哪都有三大家族？”
“三大家族根深蒂固，以血為盟，是不好推倒的。不知道他們現在有沒有收斂些。”梵滄海說完喝了口茶水。
“那我們以後要怎麽辦？他們一定發現你回來了！會不會已經吓尿了？”小蜜蜂有些自豪地說。
梵滄海好笑地看着他：“小蜜蜂，別忘了，你就是端木氏，屬于三大家族呀！說不定現在的端木家主就是你太爺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