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章

第091章第 91 章

站在東京咒高選址的山間, 作為監工的日下部篤也此時心神卻并不在面前的校園新址上。

周圍和他交好的咒術師看他走神,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麽了篤也, 想什麽呢, 剛才我叫你都沒反應?”

被拍的身形一頓,日下部篤也回過神, “啊,沒什麽,昨晚沒睡好現在有點困。”

沒等同為監工的同伴說什麽,日下部扭頭問了一句:“說起來,夜蛾他最近在忙什麽啊, 我今早去找他都沒找到。”

同伴毫不在意的說道:“總監會吧, 禪院家總是喊他過去。”

總監會啊除了任務彙報和工作之外的事情必須去的話,日下部是不想主動前往了,只見他“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啊, 倒是, 你聽說了沒,夜蛾好像在跟總監會申請咒術材料, 說是要制作咒骸來着,大概近段時間他和禪院家頻繁接觸也是這個原因。”同伴補充了他所知道的事情,讓日下部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咒骸?”

“對啊, 有天夜蛾還莫名其妙的問是否能制作出帶有感情的那種咒骸呢。”

“啊哈哈怎麽想都不可能吧,現代科技這麽發達也沒見做出電影裏的仿生人什麽的”

同伴最後的話語日下部已經聽不到了,他想着, 夜蛾一直沒有把咒骸送回來給嫣姬是發現了什麽嗎?

這大概也和他此時所想的事情有關聯。

昨天晚上,日下部回到家的時候, 嫣姬在乖乖的洗澡,作為“單親父親”,日下部很自然的就把嫣姬換下來的校服拿起準備帶到洗衣機裏。

換洗的校服早上已經幹了,被男人放在浴室門口的架子上。

可就在他準備将嫣姬換下來的校服放進洗衣機的時候,他作為咒術師那靈敏的鼻尖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其實這個年紀輕輕就喜當爹的男人第一反應是嫣姬來例假了,女孩子嘛

可下一瞬間,日下部篤也就反應過來了,嫣姬才七歲,這個年紀來例假還太早了,雖然,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日下部檢查了一下,卻發現衣服上是完全沒有血跡的,他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聞錯了,直到他在嫣姬校服的領帶背面,發現了一點已經很淡很淡的嫣紅。

這讓日下部篤也瞬間就想起他之前差點快遺忘了的,嫣姬說過學校裏有同學不喜歡她這件事。

被霸淩了?

日下部篤也突兀的憤怒起來,可随即想想,那全是女孩子的學校,霸淩風險還是蠻小的,作為大人他不能妄自揣測,還是得問問嫣姬才行。

之後的飯桌上,日下部隐晦的問起了嫣姬的學校生活,卻得到了這樣的答案。

“挺好的呀,大家都很喜歡我,選擇這個學校真是最正确的事情了呢叔叔~”

嫣姬俏皮的說着,她還一反常态地說了很多話,完全不像她以前因為失去了父親而總是有些沉默的樣子,倒像是走出了陰霾,因為接觸到了新鮮的事物和開心的事情,所以樂觀開朗了起來一般。

而當日下部篤也試探性的問起關于“霸淩”這個問題的時候

“我記得嫣姬之前說你們學校有個同學不喜歡你來着?”

“啊?有嗎?”

身為咒術師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感到反常一般就代表必定反常,可面前的女孩是她的養女,他也在孩子洗完澡之後簡單檢查過了。

她上半身完全沒有能制造出領帶內側那點嫣紅的傷口。

就這樣,日下部篤也半夜都睡不着,夜蛾正道不知道在幹什麽,電話也打不通,他本來想問問夜蛾那個咒骸檢查的怎麽樣來着,可一直作為未來東京咒高老師監工的他最近忙東忙西,就總是忘記詢問這件事。

也就是因此,在後半夜疲憊睡着的男人哪怕是身為咒術師,也沒有察覺一直他的“女兒”其實也沒有睡覺,而是靜靜的在無光的黑夜中站在他的門口。

垂落的發絲已經到腰間,可愛的小貓睡衣在此時卻無端的透出一股詭異,女孩一直低着頭,直到日下部篤也睡着了都沒有走開。

從日下部篤也開始腦內風暴的時候就在浏覽他履歷的女孩輕輕道。

“殘念”

“在學校的時候怎麽沒有處理好呢”

最終,她沒有推門而入,反倒是又靜靜的走開了,連腳步聲都沒有。

禪院直毘人揉了揉額頭,“夜蛾啊”

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臉正義的表情,直毘人只覺得自己胃疼,“沒有理論支撐的申請就是廢紙,再說了,你也別怪我醜話講在前頭。”

他作為禪院家主此時卻混不吝的用下巴指了指總監會內部正在開會的一群老者們,無奈道:“就算你真做出來,你覺得總監會不會因此忌憚你嗎?”

他們禪院家在五條家的六眼強勢崛起之後擴招了家族衛隊炳都被總監會念了好久,什麽“養私兵”都出來了。

所以

“你一個平民咒術師,如果真做出了有感情又忠于你的咒骸,你讓那群老不死的怎麽看?”他們只會感到有威脅。

夜蛾正道當然知道這個風險,但他總要做點什麽,他認為嫣姬身邊或者她周圍的環境潛藏着一個巨大的、帶有惡意的不安定因素,只有複刻當初那個名貴咒骸的材料,才能捕捉到蹤跡。

可他沒有錢,更連材料的邊都摸不到,上一個咒骸的制作他花了很多積蓄,此時開口是不得已的。

總監會那邊求助無門,他才會私底下找上禪院家主,這個在禦三家中還算有咒術擔當的男人。

看夜蛾正道态度堅決,禪院直毘人撇了撇嘴。

算啦,只是從手裏漏點東西出去而已,人情這個東西最難還,特別是咒術界,對方哪怕欠人情都要找上自己,自己又何必添堵呢,稍微提醒一句就罷了。

“明天來禪院家拿,走私庫也省得你被追查。”禪院直毘人拍了拍夜蛾正道的肩膀,轉身想走,卻被夜蛾輕輕攔住。

“嗯?還有事兒?”他問。

夜蛾正道忍了又忍,但還是沒忍住,“五條家那個詛咒手指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

禪院直毘人面上不顯,心底卻稍微謹慎了一點,“問這個幹什麽?調查員都是禦三家子弟,跟你們平民咒術師團體沒有關系吧?”

“沒有,就是那個手指的事情一直在聽同僚提起,所以”

夜蛾正道話音未落,就被禪院直毘人打斷,“事關一些密辛,不該問的不要問。”

說完直毘人就徑直離去,咒術界這個地方,知道的越少活的越簡單。

但不該問難道就代表學識淵博的夜蛾正道不清楚嗎?禦三家和總監會封印的那個手指主人名為兩面宿傩,是千年前殺穿禦三家的詛咒之王,這種黑歷史禦三家不想提起也情有可原。

夜蛾正道忍不住問的原因就是他懷疑嫣姬身邊那個邪惡的東西就是兩面宿傩的手指。

“白發、同一天生日、六年前手指的消失阿強,你不準嫣姬接觸咒術界到底是在瞞着我們什麽?”

如果不是自己的咒骸,那個死去的好友還準備瞞多久呢?

這麽想着走出總監會的夜蛾正道在行了一段路之後,于一個拐角遇到了專門在這裏等他的日下部篤也。

看來是該和日下部聊聊了。

“三號沖線,三號沖線,三號是這一屆最大的黑馬!!!”

人聲鼎沸的賭馬場,觀衆席擠的你行走艱難,可一旦走上一個平臺之後,人流量就會變少,可那個平臺一般都是貴賓才能坐的位置,也不知道禪院甚爾是怎麽能擁有一個座位的。

大概是周圍人都能用他的下注來規避馬匹,才會讓他一直待在身邊吧。

你毫不意外的被賭馬場的工作人員攔下了,但你是有備而來。

”你好,我找伏禪院甚爾先生,是他通過一個叫孔時雨的中介叫我來這裏的。”你說。

工作人員看着你矮矮的個子,懷疑極了,但他必須履行自己的工作。

一會兒之後,工作人員帶着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走到你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而你也順勢前往。

怎麽會有人把自己未成年的孩子帶到這種地方來啊,禪院甚爾這個“永遠不會贏”的男人實在是工作人員看着你接近禪院甚爾後,心酸的移開眼睛。

同時你也在禪院甚爾身邊坐定。

他眼神看着賭馬場,連餘光都沒有留給你,“孔時雨說沒有這回事,愛撒謊的小屁孩就該打一頓,這就是我讓你上來的原因。”

你此時穿着一身兒童衛衣,戴着衛衣的帽子,白發被很好的藏在腦後。

“我沒有惡意,禪院甚爾先生。”

“噗。”

像是終于找到了樂子,禪院甚爾笑着斜瞥了你一眼,“是啊,你能有什麽惡意?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小丫頭。”

你沒有在乎禪院甚爾的嘲諷,而是慢慢脫掉自己的帽子,在他毫不在意其實履歷上其實一直很謹慎的說明中,你拉家常一般的問:“叛逃禪院家的生活好嗎?”

禪院甚爾翹起二郎腿,雙手枕在身後,手上青筋必露,看來他在叛逃之後也一直沒有疏于鍛煉。

“怎麽,想嘗嘗叛逃後的自由生活嗎,五條家的小丫頭。”

你彎了彎嘴角,“先生認錯了,我不是五條家的人。”

禪院甚爾翻了個白眼,他顯然不信,能知道他姓禪院的表世界人,不超過一只手,當然不會包括這個一個人就敢來找他的臭屁小丫頭。

然後這個臭屁小丫頭果然不負禪院甚爾第一眼就看出的臭屁氣質的說:“我們做個交易吧,先生。”

男人嘴角都抽起來了。

“就憑你?”

“對,就憑我,憑我能挽救你一輩子都挽救不了的事情。”

你對着翻白眼的禪院甚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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