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章
第092章第 92 章
當然了, 禪院甚爾不為所動,甚至鄙夷。
“趁我還沒有輸的太慘準備買下一匹馬,趕緊滾蛋, 我不想朝一個豆芽菜出手。”
啧。
你真是對這個此時還毫無弱點的禪院甚爾感到頭疼, 他怎麽這麽桀骜不馴?
話說伏黑夫人這個時間段還沒有出場嗎?管管他這副死樣子啊!
“好吧好吧,為了避免禪院甚爾先生以後後悔, 我換個交易方式好了。”
聽着身邊豆芽菜的耳語,禪院甚爾有點煩了。
孔時雨平時叫他都是叫“甚爾”,這個小丫頭來之後一口一個禪院甚爾,他現在聽到禪院這兩個字就惡心,忍着不動手不過是看她還是個小孩。
“我說”禪院甚爾微微朝着小丫頭扭頭, 語氣帶上了足夠的不耐煩和惡意。
“你給我趕緊”
“解”
“滾”
跟着滾字出現的, 是禪院甚爾臉頰右側細細的一條傷口,一秒後,那傷口慢慢滲出鮮紅的液體。
然後你就被禪院甚爾一下掐着脖子就按在了椅子上,但你連表情都沒有變。
根據情緒守恒定律, 此時壓力來到了禪院甚爾這邊。
你看着他舌頭舔過上牙, 臉上表情兇的像是要把你生吃了,好笑的說:“這麽大火氣幹什麽, 更年期啊?”
禪院甚爾此時不想跟你扯沒用的廢話,只惡狠狠的問:“你哪裏來的咒力?”
看你沒有威脅的原因是沒有在你身上感覺到咒力,以為你跟他一樣想叛逃是因為覺得你可能是個五條家的天與咒縛, 沒想到你居然能讓他見紅?
“沒有禮貌的豆芽菜!”
感覺脖子上的手勁兒越收越緊,你無奈的出聲,“禪院甚爾先生, 我自然有我的底牌,底牌就是我能挽回一件讓你抱憾終身的事情, 你怎麽就不相信呢?”
“我也說了我不是五條家的孩子,沒騙你啊,是你自己不相信的。”
在你說完話之後,禪院甚爾又惡狠狠的盯着你三秒鐘,然後松開了自己的手坐回椅子上,伸手抹了一把臉,周身突然閑适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有求于我什麽?”他問。
你整理了一下被他搞亂的頭發,簡單的說:“讓我跟着你在黑市上,嗯接暗殺的單子。”
聽到這句話,禪院甚爾很想再說一遍就憑你,但是想想啧,沒禮貌的豆芽菜!!!
“自力更生,我九你一。”
“可以。”
禪院甚爾:???
這個年代最黑心的資本家都說不出我九你一這種話,這小丫頭居然秒答可以?
“你看不出我拒絕的很明顯嗎?”出門做任務還帶着一個豆芽菜?神經,他可不記得自己有當奶爸的愛好。
那禪院甚爾呢,他看不出你只是想單純的、非常單純的,宰人嗎?
“拒絕我你就不怕後悔,我開出的可是你無法拒絕的條件。”你皺起了眉,詢問禪院甚爾。
這個人怎麽這麽難拿捏啊?
只見禪院甚爾無賴的說:“雖然我很想說我做事從來都不會後悔,但看你不知道是哪來的信心這麽篤定我會後悔的份上,我以後拿別的籌碼跟你換。”
“不行。”你一口回絕。
升級的經驗來源不是咒靈而是人,你這個年紀就必須得有個能引路的人,然後這個人最好還能給你背黑鍋,當後路的借口,比如“都是他逼我這麽幹的QAQ”之類的。
畢竟你只是一個失去雙親,楚楚可憐的小女孩,不是嗎?
經過了第二周目了解這個世界的悲歡和心酸之後你做不到朝普通人出手,哪怕他們只是npc。
比如那個總是喜歡掐你臉頰的小島玲子老師,盡管她已經被你的系統貼心的标紅為你可以升級的材料,但是
你不會,這就是你。
所以殺那些臭名昭著的壞蛋們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黑市上的單子,雖然委托方也不幹淨,但是被暗殺方也不會怎麽幹淨就是了,當然啦,天內理子那種小可愛除外,你一開始就決定了不會幫着禪院甚爾去搞天內理子。
最好在那天來臨之前升級到能和禪院甚爾對打的程度,然後把他打個半死,和伏黑惠一起關在家裏,讓他當個有愛心的好爸爸而不是去五條悟面前作死。
這怎麽不算正派人設呢?這就是正派人設好不好!
啊,你都快被自己的“正義感”感動哭了。
“不要。”禪院甚爾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他還是拒絕了。
你的暢想被他打斷,小臉一秒垮下來。
不然現在就把這個混蛋打個半死好了。
和禪院甚爾的第一場見面就這樣不歡而散,但禪院甚爾自己卻發現,這只是一個開始。
他做咒靈單子的時候,後面跟着一個小女孩虎視眈眈的盯着他。
禪院甚爾:
他跟其他富婆調情的時候,後面跟着一個小女孩虎視眈眈的盯着他。
禪院甚爾:
他接到了詛咒師單子,做完準備工作,正準備動手的時候,那小女孩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沖出來,直接準備上去動手了。
禪院甚爾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他一把将小女孩的衣服領子抓住提溜回來。
“你不讀書的嗎?不讀書就沒有學歷,沒有學歷出了社會就找不到工作!”他居然還教育起來了。
但小女孩用一副的眼神看着他,問:“你有學歷嗎?”
禪院甚爾:
“不是,主要問題不是這個。”禪院甚爾将小女孩直接拎到了角落堵死,“你個豆芽菜為什麽總能得到我的位置信息?”
“我在你身上放了定位器。”小女孩死魚眼說道。
“放屁。”他身上多了東西他會不知道?
一大一小正對峙間,那詛咒師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跑出了自己所在的大樓。
你被禪院甚爾狠狠瞪了一眼,眼神似乎在警告你安靜待在這別亂跑,然後他提着刀就沖上去了。
沒有在乎人群的騷亂,你跑到樓層窗邊看着禪院甚爾這個8開頭等級的強者把詛咒師在一樓堵住,一頓暴打。
作為玩家,你的眼力很好,更不存在近視一說,所以你的雙眼緊緊注視着戰局,直到
禪院甚爾正準備給面前的詛咒師最後一擊,卻在還沒有下刀的時候就被對方傷口中濺出的鮮紅噴了一臉,而那傷口顯然不是他造成的。
他緊緊握着刀的手松了松勁兒,又撇了撇嘴,根據身體感應到的視線最熱烈位置看去,只見小女孩在樓上窗戶位置探出一個腦袋,笑嘻嘻的盯着他。
禪院甚爾:
這件事直接導致你被禪院甚爾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拎到了孔時雨的面前。
“查查吧,這死丫頭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說完,禪院甚爾帶着一身的髒污毫不在意的一屁股坐在了孔時雨辦公處的沙發上。
你看了看孔時雨那眼神都沒有波動的樣子,大概對方也已經習慣性容忍禪院甚爾這個街溜子了。
孔時雨轉了轉辦公椅,面向你們,然後對你說道:“在甚爾第一次跟我說你跟着他的時候我就查到了,秋由嫣姬小姐,你說你一個咒術師的孩子,年紀還不大,為什麽要來黑市上混呢?”
大人不理解你為什麽總想要朝着人動手,你也不準備解釋。
“我窮。”你說。
孔時雨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小姐,別開這種玩笑,你檔案上的監護人”
他将桌子上的筆記本轉了轉,屏幕朝你,“日下部篤也先生,新陰流目前唯一的繼承人,前段時間剛評級為一級咒術師,你會缺錢?”
你如果真的是缺錢的家庭,就不會申請就讀東京廉直女子學校那種女子貴族學校了。
孔時雨和從坐在沙發上就一直垂着頭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禪院甚爾都等待着你的答案。
而這個答案你早就想好了,你是一個總會為自己留下後路和做無辜人設的超級撒謊精。
“我想提升我的實力,我想殺五條悟!”
說着,你好像被刺激到了一般,捏緊了自然垂在身側的拳頭。
屋中兩個大男人沉默了,這回是真的沉默。
查到了你的過往,就代表查到了你的生父,作為和咒術界牽連很廣甚至有生意的孔時雨,他不會不知道你父親,那位一級咒術師是怎麽死亡的。
連孔時雨都清清楚楚的事情就更別說本就出身自禦三家的禪院甚爾了。
禪院甚爾無聊聊的擡起頭,這回他不說“就憑你”了,而是說:“你殺不了他的。”
“那是你在低估我!”你哼了哼,朝禪院甚爾道。
被你頂嘴,他倒是無所謂,只是解釋了一下,“你連我都動不了,還動他?什麽時候我能有把握把那小崽子宰了,你再想想吧。”
禪院甚爾看的清楚,這小丫頭雖然看起來術式确實很厲害,但她接近自己之後耍的盡是些不入流的小手段,這證明她其實知道,她奈何不了他,才會選擇如此。
用一種幼虎龇牙的态度登場,讓大家知道她是虎,可到底也是幼虎啊,拎着後頸肉就會乖了。
還說什麽要殺五條悟呢,幼虎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還是乖乖跟着虎媽媽吃奶吧。
這也是禪院甚爾不樂意帶着她的原因。
誰想成為一個小孩的成長導師啊,這豆芽菜又不會給自己付錢!
但大人是大人,小孩是小孩,大人思考用的是大人的思考方式,小孩卻總有一套自己的邏輯,對付大人特別好用。
比如現在
“我!不!管!”你學着禪院甚爾的街溜子做派,一屁股坐在了孔時雨辦公室內的地毯上打滾。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禪院甚爾!”畢竟這位可是未來鼎鼎大名的術師殺手,手下人命不計其數,但現在你單方面宣布那是你的經驗值了。
“不給我跟着我就自己跟着,你打死我吧!”他們當然不會朝着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屁孩動手。
你用小孩子專屬的尖利嗓音在辦公室裏又嚎又叫,熊孩子的形象深入人心。
孔時雨、禪院甚爾:
老子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