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穿件衣服吧!

第22章 第 22 章 穿件衣服吧!

姜以芽最終還是和越意達成了交易。

俗話說得好, 學無止境,技多不壓身,熟能生巧……

總之, 越意和姜以芽一起來到了和西鳴珂約定的地點。

已經取代了西鳴珂的西鳴岐沒有如姜以芽以為的那樣乖乖待在車裏養傷,而是盤腿坐在地上背靠車門, 時不時用那雙蔚藍的眼睛張望四周。

雙生子今天互換了身份,剛剛出去救人殺狂暴者的是西鳴珂, 留在這裏的是西鳴岐。

看到她出現,西鳴岐藍眼睛霎時陽光大盛,晴空如洗。

“天使小姐你怎麽才來, 我還以為你要丢下我一個人離開了。”他還穿着昨天那套破破爛爛的衣服, 一動衣服就破得更加厲害了, 兩點淺粉色若隐若現。

止咬器倒是戴得一絲不茍, 黑色皮質束縛帶在冷白的肌膚上勒出淺色紅痕。

像是一件包得亂七八糟, 但紮着精美絲帶的禮物, 無聲散發着誘惑。

抵抗不了, 根本抵抗不了。

早上起來到現在還什麽都沒吃的姜以芽眼神放肆地打量着面前可口的小蛋糕。

西鳴岐滿意她直白的反應,伸出雙臂做了一個求抱抱的姿勢。

“你怎麽還帶着這個?”姜以芽走過去,戳了戳他臉上的止咬器。

“唔……我不太确定傷口惡化會不會誘發喪屍病毒, 萬一昨天沒有清除幹淨怎麽辦?只好拜托天使小姐再幫我看看了。”西鳴岐仰頭撒嬌。

他的手掌很大, 雙手張開掐在兩側, 輕而易舉就将姜以芽纖細的腰肢整個環住。

兩人一坐一站,姿态親密。

“那你等等我……很快的。”姜以芽胡亂地點頭, 幾乎要溺斃在藍色深海中, 雙手扣在他有力的手臂上,無意識地摩挲着,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

“這樣好像不太方便。”西鳴岐撐着身體站起來, 束手束腳的男性身軀頓時舒展開,飽含侵略性地籠罩住面前嬌小的少女。

漂亮的粉色就像是塗在奶油上邀人品嘗的草莓尖,邀請姜以芽品嘗。

“咳咳……”不知是扯到了哪裏的傷口,西鳴岐難受地低咳起來,身體搖晃站立不穩。

他放在姜以芽腰上的手并沒有松開,而是連帶着她一起往車上倒去。

還沒來得及對草莓奶油做出反應的姜以芽頓時埋進了結實彈性的大胸中,呼吸起伏間全是男性荷爾蒙,馥郁的香味如陡然漲潮的海浪,澎湃沖擊入體內。

躲在暗處的西鳴珂極力住呼吸,試圖不讓自己呼吸得太過急促粗重,從而像是個變态。

可事與願違,他越是想要控制,胸口就越是陣陣發脹,起伏不斷。

共享感官将所有細枝末節的觸感都傳遞了過來,他甚至感受到了少女呼吸噴灑在自己胸膛上的酥麻之感。

明明他懷裏什麽都沒有,但他就像是身臨其境一般,靈魂與軀體割裂開來,刺激得他頭皮真正發麻。

……

“請享用我吧。”西鳴岐順勢抓住姜以芽的一只手,朝自己的腹肌摸去。

只是還沒得逞,兩人就被越意無情粗暴地扯開了。

“穿件衣服吧。”越意丢過來一件夾克。

夾克重重砸在西鳴岐身上,又惹得他面露痛苦。

“你輕一點。”姜以芽不贊同地看了一眼越意,泛着粼粼水光的眸媚眼如絲,夾着一絲未褪的羞赧,整張小臉更顯昳麗動人。

越意冤枉死了:“我都沒用力!”

“沒關系的。”西鳴岐将衣服慢慢披上,“不要怪哥哥,是我太弱了。”

說完他又朝着越意無害地笑笑:“你會理解我的吧哥哥,剛剛殺狂暴者的時候異能透支,外加之前的傷口……總之要麻煩你們了。”

他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竟然一起來了,但總歸不難猜。

本來還以為要悄悄把人偷走,沒想到竟然被正大光明地帶回了家。

感覺更有意思了。

越意一秒共情宮鬥劇裏的妃子,皮笑肉不笑:“理解,弱你就多休息少說話。還有,我比你小。”

“這樣啊……”西鳴岐賤兮兮地瞟過越意的某個部位,“我知道了。”

下一秒,一道細微的風刃擦着西鳴岐的耳朵極速削過,如果不是他躲的快,削掉的就不只是兩根頭發了。

越意冷笑一聲:“走吧。”

才擡腳,腳底就傳來滞澀感,鞋底被凍住了。

西鳴岐回以燦爛一笑。

越意面不改色地再次回擊。

回去路上,兩人你來我往,将異能暗搓搓地用出了十八般武藝。

……

因為不得不帶上西鳴岐的關系,越意只好抛棄跑車,換成房車。

看着騷包的房車開到姜以芽面前,她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房車車體上用彩色噴漆繪制了誇張又豔麗的塗鴉——飛揚的羽毛,綻放的橙花,海濱與陽光。

一整個奪目的夏日度假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不是在逃難,而是去度假。

這是越意最後的堅持。

絢麗的房車很快駛離了營地。

至于西鳴珂,只好自己找一輛車遠遠跟在後面。

之後的路程還算悠閑。

無論是普通喪還是一階喪屍還沒靠近,就被越意殺死了。

倚靠在房車的沙發裏,姜以芽單手撐在車窗上感受着窗外晚風吹溫柔撲面而來。

赤紅的太陽正緩緩落入地平線,光輝平鋪的一刻,地面的每一處坎坷都被映照得燦爛①。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家和爸爸媽媽彙合了。

只希望他們都好好的。

……

顧縱在弄丢了姜以芽後,再那家超市附近找了整整兩天,沒有漏掉任何一個角落。

小隊其他人都覺得姜以芽沒有那麽笨,不可能真的躲在一個地方不出來,但顧縱害怕,他擔不得一點閃失。

直到找到最後一個地方,顧縱才松了一口氣。

雖然沒找到人,但他至少可以确定姜以芽在某個地方還活得好好的。

隊伍重新上路,朝着S市前進。

但顧縱這一路注定不會順利。

雖然他改變了計劃,沒有按照原劇情走,但劇情的力量是強大的,顧縱他們在遇到高速大堵車後,偶遇了從一營地裏逃出來的一隊人馬,從而改變的前進方向。

在也正是這個改變,徹底阻礙了顧縱去找姜以芽的腳步。

直到很長一段時間後,他成為了希望基地的基地長,擁有了更多權利,才終于再次找到姜以芽。

……

衛渡影這邊在确定姜以芽還活着後,就直奔S市去了。

溫杏子知道姜以芽只要活着就一定會回家的,所以決定去她家裏彙合。

只可惜,他們走的路和姜以芽走到路線不同。

因為越意開跑車的動靜太大,迎來了不少普通喪屍,這些喪屍慢慢彙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小片屍潮。

衛渡影和溫杏子為了節約時間,就繞開了屍潮,換了一條路走。

雙方就此徹底錯過。

……

又開了十幾分鐘,姜以芽他們的房車在一棟房子前停下。

房屋的主人早就離開了,大門敞開着。

“今晚就在這裏過夜吧。”越意進去檢查了一遍,确定沒有危險才喊人下車。

“辛苦了,等會晚飯我來做吧。”西鳴岐臉上的止咬器解開了,還換了一身衣服,雖然越意很不情願把自己的衣服給他,但更不樂意看着他光着身體在姜以芽面前來回晃悠。

“消停點吧你。”越意一聽這話,雷達瞬間作響,一聲漂亮的羽毛都炸起來了。

生怕西鳴岐借着做個飯再賣一波慘,好騙取某個連綠茶都分不清的人的心疼。

西鳴岐藍眼乖巧:“雖然受着傷,但我也想為隊伍做點事情。”

他被姜以芽攙扶着下車,大半個身體都靠在少女身上,像是将她擁在懷裏一樣。謝舟跟在姜以芽的另一側,三人親密得仿佛一家三口。

再看一路開車到這裏,又是殺喪屍,又是檢查安全的越意,像極了和他們毫無瓜葛,免費且任勞任怨的保镖。

“好啊。”越意到嘴邊的話一轉,朝着謝舟擡擡下巴,“小鬼,把東西都拿出來。”

謝舟看看越意,又看看姜以芽,最後才把空間裏的東西統統到了出來。

西鳴岐笑容微不可查地凝固了一瞬,随之擴大:“天使小姐你想吃什麽?”

“你的身體吃得消嗎?要不還是算了吧。”姜以芽比較擔心他的身體,他可是她之後獨自回家的本錢!

“我可以的。”西鳴岐輕輕捂了一下腰間傷口,懂事的惹人心疼,“如果天使小姐心疼我,願意再給我一點治療的話,我會非常樂意接受的。”

姜以芽忙不疊地點頭,主動牽住了他的手。

西鳴岐自然地張開五指和她十指相扣,漂亮話如同悠揚的情詩自然而然傾吐出來:“遇到天使小姐是我用糟糕的前半生換來的最大的幸運。”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廚房。

越意在心底冷笑出聲,面上仍舊漫不經心,斜倚在門框上朝着姜以芽攤開手:“給我兩顆晶核。”

姜以芽從衣服內側口袋裏摸出兩顆給他。

他拿完晶核并沒有離開,而是雙指夾起其中一顆,貼在了玫瑰色的唇瓣上,意有所指地朝姜以芽撇去一眼。

一觸即分,一眼即離。

等西鳴岐回頭看的時候,越意已經離開了。

幾分鐘後。

姜以芽在二樓的一間卧室裏找到了越意。

他坐在陽臺的花架下,攀爬在花架上的花藤早已因為無人打理而蔫巴枯萎,卻絲毫不影響枯枝下美人的風情萬種。

“過來,教你第一課。”

細風纏上姜以芽的腰肢,将她拉到了越意面前。

“現……現在嗎?”姜以芽看着他好整以暇的模樣,突然有些打退堂鼓,“要不晚一點吧,比如吃完飯。”

現在放你走,好讓你和樓下那個卿卿我我嗎?

越意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從藤椅上站起來,長腿往前邁了一步,瞬間将兩人直接的距離縮短到最小。

“男人都賤骨頭,你要先命令他做事,再随便給點甜頭就好。但給甜頭也是有講究的,要循序漸進。”越意低頭垂眸看着面前的少女,打開雙臂,全然敞開自己。

“抱我。”

姜以芽卻沒有立刻完成老師的這個指令:“就這樣嗎?你不先給我說一點其他什麽的知識點?”

“你想聽什麽?要不要我先給你編一本書啊大小姐?”越意哼笑了一聲,彎腰附身下來,兩人臉頰幾乎相貼,“實戰就是最好的老師啊。”

姜以芽耳根一片酥麻,鼻腔裏全是橙花的香味。

不難想象,如果大膽擁抱上去會墜入何種動人搖曳的花海。

可她卻像是修了無情道,對着面前的妖精無動于衷。

當時答應的爽快,卻沒想到越意口中的教學任務還需要實戰演練。

那就意味着必須肢體接觸。

她的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排斥的反應。

纖瘦的身軀如緊繃的柳枝微微後仰,烏發下的一截脖頸白皙,脆弱易折。

哪怕這個動作很細微,越意也察覺到了。

桃花眼中彌漫的笑意頓時一消而散,只剩下冷意。

就算這樣,她都不願意碰他一下。

姜以芽試圖和他商量:“要不你告訴我該怎麽做,我記下來等會再去試也是一樣的嘛……不然多浪費你的時間呀。”

她不想吃不幹淨的飯,哪怕這碗飯吃過的人都說好。

姜以芽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殊不知她無意間流露出的嫌惡就像是刀子一樣,刺進越意的大腦,來回拉扯,疼得他幾乎站立不住,每一根神經都在痙攣抽搐。

“不行,我怕你太笨了學不會。”越意沒再給姜以芽拒絕的機會,眼尾發紅地一把将她擁進懷裏,帶着一股不可言說的急切與難堪。

“唔……”姜以芽發出小小一聲驚呼,訝異抗拒的尾調還沒勾上去就化作了軟綿綿的低吟。

越意的味道比想象中還要美味,甚至已經壓過了她心底的抗拒。

哪怕此時兩人只有一點點肌膚相觸,都已經讓她淪陷。

越意察覺到懷裏的人慢慢放松下身體,竟然破天荒地覺得慶幸。

還好,他足夠美味。

越意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窩囊成這樣。

他一只手圈住姜以芽的後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背自下而上慢慢撫過。

這是一個不安又占有欲十足的擁抱。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給出更多的自己:“摸摸我。”

姜以芽的雙臂本交叉圈在他的脖子後面,耳邊似命令似祈求的嗓音勾着她的魂,她好像變成了越意手裏的提線木偶,掌心自他後頸摸過,一路滑至胸口,再重新攀上他精致的臉頰。

越意閉上眼,側頭更貼近地回應她,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低的喟嘆。

姜以芽只覺得呼吸間都是橙花的味道,她像是泡在高濃度的橙花酒裏,任由那些濃醇的酒液鑽入體內,麻痹刺激再釋放她的一切。

他好像才是魅魔的化身,輕而易舉地就可以引人沉淪。

指縫被人強勢地再次插入,越意拉起她的手壓在花架上。

枯黃的花瓣被震落,青年傾身将腦袋埋入少女頸間,柔軟的唇一下下啄吻在她細嫩的頸窩。

沒有感覺到任何抗拒阻礙後,他越發大膽起來。

殷紅的舌尖如花苞綻放探出唇瓣,随着每一下細密的吻輕輕掃過瓷白肌膚,留下點點晶瑩水痕。

“等……等一下……太多了……”姜以芽瑟縮了一下脖子,擡起氤氲着水霧的雙眸看向他,手上的推拒無力。

這像是拒絕,又像是另一種邀請。

但在她喊停的瞬間,越意就停下了自己的所有動作。

“吃飽了?”他舔過嫣紅唇瓣,像只吸足了精氣的妖精,活色生香。

姜以芽莫名感覺喉間幹澀微癢,學着他的樣子舔過唇瓣,嗓音楚楚可憐叫人心軟地發顫:“嗯,不要了。”

越意瞬間就硬了。

他慌張地躬腰退開半步,雙眼不敢直視姜以芽:“那你先消化一下,我明天再來檢查。”

說完他就将姜以芽推出陽臺,“啪”地一下關上了陽臺門,還操控風刮斷了窗簾的繩子。

姜以芽還有些腿軟,退後兩步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神色茫然,顯然還沒從剛剛的飽餐一頓中回過神來。

陽臺外,突然挂起的大風吹得越意逐漸清醒。

他蹲在地上,任由狂風吹得自己頭發衣襟淩亂,直到雙耳被吹得冰涼才擡手用力地搓了搓。

身體的溫度降下來了,但心中的煩躁仍舊沒有消退。

姜以芽最開始的那個眼神,如同一根刺紮在越意心底,每回想一次,這刺就紮得越深,嵌入肉裏,拔出來就是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他知道她厭惡什麽,卻難以啓齒去解釋。

外人只知道越意家裏有錢,是妥妥的豪門富二代,卻不知豪門光鮮外表下的陰暗龌龊。

越意的父親是個戀愛腦,母親花心濫情。他的童年時光充滿了戲劇性的狗血橋段。

他的父親永遠在為花心的母親而傷心,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每天不是神經質地猜測母親去幽會哪個情人,就是以合法丈夫的身份去打小三。

而他的母親,風流濫情,情夫一大堆,她厭惡排斥自己丈夫每個小時的查崗,天天和他吵架。偶爾才會有耐心去扮演一個深情的妻子哄哄對方,對越意也不甚上心。

越家的其他人都以為越意會被養廢,可偏偏他比他的父母都要争氣。

眼看着越家老爺子快不行了,遺産的分配提上日程,越意越嶄露頭角,越家其他幾房就越容不下他。

越意十六歲那年被人下藥,想毀掉他,徹底踢他出局。

越意煩死了這群人的算計,索性将計就計演了一出戲,讓他們以為自己徹底廢了。

在韬光養晦的日子裏,他開始扮演自己的母親,假裝日日縱情酒色,醉生夢死。

他身邊更換頻繁的情人、戀人也都是假的,都是由一名男性模仿大師假扮的,對方是他特意從國外請來的。

然後他的名聲開始變爛,謠言有種發酵,越傳越誇張。

這其中甚至還有他自己的手筆,但越意絲毫不介意,他這輩子絕對不會和他那個懦弱的父親一樣。

他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沒有人發現異常,所有人都以為他爛到了骨子裏。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僅沒有談過戀愛,甚至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一下,做出最大膽的事情大概就是在便利店為了讓姜以芽吃醋,沒有拒絕陶思沁的靠近。

在末世爆發前,越意就快拿到全部遺産了。

他以為未來的日子裏,可以自由肆意地過完這輩子。

但現在……他真的可以嗎?

……

西鳴岐蹲在廚房裏,兩眼一抹黑。

他根本不會做飯。

如果将食物送進微波爐加熱一下也算做飯的話,那麽他大概會一點。

因為有的時候他還會因為加熱過頭或者加熱時間不夠變成夾生的,從而浪費一頓飯。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西鳴岐将一頭短發抓成了雞窩。

西鳴珂消無聲息地在他旁邊落下:“你喊我過來也沒用啊,你不會難道我就會了?”

西鳴岐:“啧,沒用。”

西鳴珂:“切,垃圾。”

雙生子互相放完狠話,面面相觑,就像是照鏡子一樣。

西鳴岐:“想想辦法。”

西鳴珂:“總要做點出來。”

兩人湊在一起開始嘀嘀咕咕。

半個多小時後,熱氣騰騰的面條終于出鍋了。

西鳴珂拉住哥哥:“該換我了。”

西鳴岐泥鳅一樣滑走:“一人一天,少一秒鐘都不行。”

四碗面被端上了桌。

西鳴岐當着西鳴珂的面大喊一聲:“可以吃飯啦!”

西鳴珂瞪了他一眼,在他開口同時飛快地消失在原地。

過了一會,只要謝舟走了過來,老實巴交地拖開椅子坐下。

西鳴岐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十幾秒:“天使小姐呢?”

謝舟眨眨眼,雙手規規矩矩地交疊放在桌面上,不吭聲。

“你知道她在哪裏嗎?知道的話給你吃蜂蜜。”西鳴岐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罐蜂蜜放在自己面前。

謝舟看看蜂蜜又看看西鳴岐,最後伸出一根手指,朝上戳了戳。

西鳴岐見此臉色變了幾變,最終沒忍住暗罵一聲:“靠!”

等他匆匆跑上樓的時候,該發生的也已經都發生完了。

繞了一圈,四人終于做回了桌邊。

看着面前被殷勤推過來的食物,姜以芽紅潤光澤的小臉上出現了一抹遲疑:“這個……是什麽?”

西鳴岐報出一個菜名:“紫菜蛋花絲瓜面。”

姜以芽:“……”

越意:“……”

謝舟:“……”

越意用筷子攪了攪碗底,立馬受到了阻力和極強的粘性。

他費力地挑起一筷子白乎乎的面疙瘩:“你管這個叫……面?”

姜以芽捏着勺子撥弄了一下碗裏的紅湯,撇去上面密密麻麻的芝麻粒,從裏面舀出切成方塊丁的絲瓜。

謝舟抱着蜂蜜,也學着兩人的樣子,用筷子戳了戳,然後就戳起來一大坨黑黢黢的,纏繞在一起的,像是下水道堵塞的頭發的紫菜。

三人再次沉默無語。

姜以芽默默将面碗推遠了一些:“其實我不是很餓,你們慢慢吃,不夠的話就吃我的……”

她話音未落,坐在旁邊的西鳴岐突然喊了一聲:“有老鼠!”

“啊啊啊哪裏?!在哪裏?!”姜以芽吓得一下子跳起來,整個人都挂到了西鳴岐的身上。

西鳴岐單手抱着她,眼疾手快地舀了一小塊面疙瘩喂到姜以芽口中。

姜以芽臉上害怕的表情頓時扭曲成了一團,不可置信地看着西鳴岐。

是她從未經歷過的人心險惡!

越意低罵一聲:“幼稚。”

看着她鼓着腮幫子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的樣子,西鳴岐露出了惡作劇得逞的笑:“天使小姐怎麽都要給我個面子嘗一口嘛~”

姜以芽用力紮眼控訴他,擡手就去扯他的臉頰。

“嗷嗷嗷……我錯了我錯了。”西鳴岐龇牙咧嘴地将姜以芽放回座位,攤開手候在她嘴巴前面,“吐出來吧。”

姜以芽看看他的掌心,又看看他滿是笑意的蔚藍色眸子,突然就生不起氣來了。

咬牙将又鹹又酸的面疙瘩咽下去,她一把推開他那張實在沒辦法讓人讨厭的臉:“下次再吓我,我就……”

“保證沒有下一次!”西鳴岐又巴巴地湊上來。

“那還差不多。”姜以芽立刻把面碗推到他面前,“你吃完,不要浪費。”

說完她就溜下了桌。

越意自然也是不可能吃這種東西了,将碗放到西鳴岐面前:“弟弟加油吃啊。”

謝舟見兩人都走了,也埋頭将面碗推過去,然後抱着蜂蜜噔噔噔跑遠了。

……

幾分鐘後,西鳴珂出現在屋子附近的一棵樹下。

兩碗徹底坨掉的面下面還壓着一張紙條。

[弟弟加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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