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咬一口“草莓尖尖”……

第23章 第 23 章 咬一口“草莓尖尖”……

屋子裏早就停水停電了, 所以姜以芽又回了一次房車,洗漱幹淨,換上了一條舒服的吊帶睡裙。

這棟屋子一共三間卧室, 越意和“西鳴珂”一人一間,姜以芽則是和謝舟一間。

其實越意是想讓小鬼和“西鳴珂”一起睡的, 但姜以芽在陌生地方一個人害怕,所以強硬地拒絕了他。

姜以芽的房間在中間, 外面是越意,裏面是“西鳴珂”。

她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朝着“西鳴珂”的房間走去, 打算治療的時候順便試試今天的教學成果。

敲響房門, 裏面很快傳來西鳴岐的聲音。

“請進, 門沒鎖。”

姜以芽沒有多想推開門走了進去。

然後一腳踏進了潘多拉的魔盒。

西鳴岐渾身赤/裸地坐在床上, 腰間只松松垮垮系了一條浴巾。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腹随着呼吸起伏着, 還未擦幹的肌肉塊上光澤誘人, 如同上帝精心打造的藝術品。

姜以芽一下子就看直了眼。

房間裏就這麽陷入無聲的寂靜中, 只剩下兩人似遠又近的呼吸聲。

“吱呀——”

背後的房門在沒有任何人碰到的情況下突然關上了。

姜以芽心頭一跳,莫名有種觀賞魚意外闖入海洋中頂級捕食者領地的錯覺。

“天使小姐,你來啦。”西鳴岐沒有要從床上下來的意思, 反而拍了拍身側的床鋪。

“嗯, 我就是來看看你的傷口怎麽樣。”姜以芽不進反退, 覺得這試驗也不是非得晚上做才行,“看上去還不錯, 那……那我就先走了。”

到嘴的獵物哪有随随便便放掉的道理?

西鳴岐看向姜以芽的蔚藍眼裏黯淡下來, 周身強烈的氣息收斂得一幹二淨,像是只被抛棄的魚寶寶。

“這麽快就走了嗎……”他垂下腦袋,聲音難掩失落之餘還帶着壓抑的悶哼。

哪怕他極力隐藏, 卻還是被姜以芽聽到了。

西鳴岐腰側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不知何時再次崩開,流出的鮮紅血液很快染紅了床單。

姜以芽後退的腳步收了回來,朝着他這邊匆匆走了幾步:“怎麽回事?快讓我看看!”

她遞出自己的手,掌心跟着一沉。

西鳴岐将自己的下巴擱在她的手裏,緩緩眨動藍眼睛:“天使小姐果然不舍得抛下我一個人離開。”

“做正經事呢。”姜以芽用安撫年糕的手段撓了撓他的下巴,示意他別鬧。

“這怎麽不算正經?”西鳴岐蹭了蹭她的掌心,“天使小姐,你的動作好熟練啊……”

他拖長了尾調,撒起三分醋意的嬌。

“你……”姜以芽張了張嘴,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話。

“天使小姐不拒絕話的,那我就當你同意了。”西鳴岐掀起眼皮,自下而上地朝她投去目光,一望無垠的大海在他眼底呈現,海面上墜滿了晃動光暈的點點碎星。

同意什麽?

姜以芽腦子有些卡殼,整個人已然進入了進食的狀态。

西鳴岐的情緒通過兩人接觸的肌膚源源不斷地鑽進她的體內,最後化作豐富的味蕾炸彈不斷爆開。

像是站在船頭,任由鹹濕味道的海風吹拂在臉上,随後船側巨鯨一個甩尾,漫天水花紛紛落下,在陽光折射下變成鮮甜、清爽又自然的甘霖落在她身上。

姜以芽呆呆地望着西鳴岐,手指偶爾顫抖一下,泛着水光的眸子無意識透出更多的渴望。

“天使小姐怎麽這樣看着我?啊,是我的錯,不該讓天使小姐等的。”說完,西鳴岐越發放肆大膽起來,不輕不重地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

姜以芽本能的瑟縮了一下,他的吻絲毫不給她退縮的機會,已經追了上來。

冰冰涼涼的唇瓣貼在她脈搏跳動的腕間,如同幹淨的新雪落在指尖,冰涼一瞬後就被她的體溫融化成了甜滋滋的糖水。

西鳴岐的吻沒有停,從手腕一路向小手臂上吻去,同時将人朝着自己這邊拉過來。

直到吻上圓潤的肩頭,看到少女頸側幾點櫻花粉的痕跡後才停下。

好過分啊,是在宣誓主權嗎?

西鳴岐一個用力,抓着姜以芽就朝後倒去。

兩人瞬間撲到在床上,少女的裙擺如白色山茶一般層層疊疊在床上鋪開,她半趴在西鳴岐的身上,一層薄薄的睡衣根本無法阻隔身下男性軀體讓人血脈偾張的結實肌肉。

和其他人灼熱滾燙、好像要将她徹底融化的體溫不一樣,“西鳴珂”的身體總是低溫的,充斥着海洋生物的冰冷和危險。

照理來說姜以芽應該趕到不适寒冷的,可她的身體卻在不斷發燙,整個人都泛起了旖旎的緋色。

她渴望更多。

西鳴岐就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這樣的我,會不會更好吃一點?”

“嗯。”姜以芽喉嚨裏滾出軟得不成調的回應。

不同店裏的奶油草莓蛋糕看似差不多,但實則味道口感都不一樣。

比起普通的草莓蛋糕,姜以芽第一次發現軟軟的彈性十足的更美味一點。

“那比昨天呢?”西鳴岐邀請她品嘗一下蛋糕上的草莓尖尖,同時內心攀比的苗頭止不住地瘋狂生長,“是不是更甜一點?”

姜以芽有種站在懸崖邊搖搖欲墜的飄忽感,無意識地咬着唇瓣。

偏偏耳邊還有來自深海的蠱惑:“ 回答不出來也沒關系……可以先嘗嘗看。”

嘗嘗看吧……

美食都已經送到嘴邊了。

只嘗一下,沒什麽關系的……

姜以芽雪白的貝齒緩緩松開,被咬出豔色的唇慢慢湊近草莓尖尖。

甘甜的草莓汁仿若真實存在一般從姜以芽口中綻開,一路順着喉嚨往下,甜到了五髒六腑。

一聲悶哼從西鳴岐口中溢出,帶着痛處的歡愉。

姜以芽恍然回神,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後,整個人一下子從他身上彈起來!

“我我我……我走了!”她眼睛胡亂瞟着就是不敢看西鳴岐,兩只手忙得不知道該放在哪裏,跌跌撞撞踢到了兩次椅子這才打開門逃了出去。

看着她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落荒而逃,西鳴岐忍不住低笑出聲。

過了一會兒,他才從床上下來。

站起來的瞬間,本就沒有好好系住的浴巾就這麽松開掉到了地上。

西鳴岐低頭看了一眼,露出了遺憾的表情:“好可惜啊。”

獵物小姐這次竟然沒有腿軟,還能跑那麽快,看來下次可以更過分一點。

……

西鳴珂放平了汽車座椅椅背,卻怎麽都睡不着。

他翻來覆去,不是嫌棄座位不舒服,就是覺得今晚的月亮有些太亮了。

直到下巴上傳來了輕柔的異樣觸感,西鳴珂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躁動不安的心髒突然有種大石頭落地的感覺。

共享觸感還在繼續。

西鳴珂眼睛忍不住眯起來,唇上的觸感柔軟,絲絲縷縷的香氣湧入鼻尖,是荔枝玫瑰味道的。

他忍不住用力深吸一口氣,想要汲取更多,可他忘了,他能聞到的只有曠野青草的孤寂味道。

西鳴珂繼續沉溺于共享異能中,随着某間屋子裏的兩人朝着床上倒去,他的身體也跟着倒在了座椅上。

難耐的悶哼響起,他像是受了什麽刺激般,後腰帶動着上半身突然向上挺起,手指同時用力握住座椅扶手,骨節繃緊發白。

直到過去很久,身上所有感覺都消失後,西鳴珂才默默伸手捂住臉,暗罵一聲:“西鳴岐你早就想好了是吧。”

……

姜以芽打開門,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聽到黑暗中傳來一道聲音。

“舍得出來了?”

姜以芽吓了一大跳,魂都要沒了。

她扭頭朝聲音源頭看去,越意穿着一身黑色暗紋絲綢睡衣,就靠在門外的走廊上。

他領口敞開着,一半折在衣領裏面,松松垮垮扣起來的紐扣錯位了一個,露出大片雪白胸膛。

姜以芽一看到胸膛就像是觸電般移開了目光:“你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你想要吓死我啊!”

“哦,讓我看看吓死沒有?”越意笑得無害散漫,在黑暗中逼近她,“做老師的總要看看學生有沒有學到位吧?”

姜以芽搓了搓手臂,壓下莫名起來的雞皮疙瘩:“你什麽時候在……在這裏的?”

該不會都聽到了吧?

那也太變态了!

“不巧,剛來。”越意遺憾地聳了聳肩,無意外地在她臉上看到了松一口氣的表情。

“哎呀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晚安!”姜以芽三步并做兩步,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走廊裏再次陷入了安靜。

越意不知又在原地站了多久才徹底消失在黑暗中。

無人發現,西鳴岐門外牆根處裂開了一道新縫,像是被某種力量生生震裂的。

……

當晚十二點。

西鳴珂從窗戶翻今西鳴岐的房間,一腳踹在他奈子上:“起來,該換我了。”

西鳴岐不願意,卷着被子翻到另一邊裝死。

西鳴珂一臉冷酷,又給了他屁股一腳:“少一秒鐘都不行。”

雙子的性格是一樣的,西鳴岐自然知道西鳴珂不達目的不會罷休,他沒辦法只好爬起來。

交換的時候,西鳴珂突然問:“我們什麽時候告訴天使小姐?”

西鳴岐的動作一頓,過了會兒才出聲:“……我害怕。”

西鳴珂小聲嘟囔:“我也怕。”

當初做決定有多爽快,現在兩人就有多糾結。

其實早該做決定的,可他們一拖再拖,兩人都做起了縮頭烏龜。

話題又石沉大海。

直到将傷口全都轉移到西鳴珂身上後,西鳴岐才打破沉默:“不過,獵物小姐說我更甜。”

犯完賤後,他二話不說轉身跳下窗臺。

剛剛背上一身傷,根本追不上去暴打他一頓的西鳴珂:“……”

……

第二天,所有人像是無事發生一般在一樓彙合。

越意沒什麽精神,一臉倦怠:“昨晚你們有聽到什麽動靜嗎?”

謝舟沒有反應,那就是沒聽到。

姜以芽搖搖頭:“怎麽了?”

西鳴珂知道怎麽回事,但面上裝傻:“我也沒聽到,是有喪屍嗎?”

“可能是我感覺錯了。”越意捏了捏眉心,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讨論。

四人繼續上路。

為了避免再次遇到大堵車,他們沒有再走高速,好在地面的路程也還算順利。

一路走走停停,殺殺喪屍,升升級,收集收集物資,小日子過的竟也還不錯。

自從第一課教學後,越意沒有再教她新的內容,只每天鞏固複習已學的知識點。然後姜以芽再學以致用,再在西鳴珂身上練習。

雖然她覺得自己學的東西不太對,但看西鳴珂的反應,又好像很有用,畢竟每次吃飯都順利的不可思議。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四天,姜以芽他們路過了一座監獄。

監獄已經不是監獄了,而是被改造成了一座基地。

看過喪屍電影和電視劇的人都知道,監獄是個絕佳的基地建址,易守難攻,設施完全自成一個系統,還儲存了大量的食物,且有警衛武器配備。

這座監獄被改名成了“安法基地”,基地名是金系異能者刻的,鐵畫銀鈎,霸氣威武。

基地門口左右各有一個放哨崗,想要進入基地一共要走三道門,只有通過全部檢查的人才能進去。

姜以芽四人排在進基地的隊伍中,花了一個多小時才順利進入基地內部。

他們房車的逆變器壞了,水泵也不太好用,于是索性進基地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替換的。

将房車停在基地門口的停車場裏,他們從車上走下來。

俊男美女的組合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末世裏人精多,看他們四人的精神面貌和穿衣打扮就知道實力如何。

姜以芽他們顯然是末世裏少見的幹淨整潔,面容飽滿,一看就是不缺吃喝的。

原本蹲在基地大門口的人瞬間站了起來,同時朝着他們這邊小跑過來,眼神殷切得仿佛四人是天上掉下來的香饽饽。

其中有兩個人跑得最快。

最後還是一個膚色偏黑的中年男人搶先一步跑到了四人面前。

另一個年輕一些的雀斑男慢了一步,看上去非常不甘心:“幾位看看我吧,我是安法基地最好的向導,基地裏的事情我都知道!”

“去去去!規矩懂不懂啊!趕緊給老子滾!”中年男人見他當着面搶生意,當即怒喝一聲,撸起袖子就要揍人。

雀斑男害怕地看看中年男人,又看看姜以芽四人,見他們沒有要選自己的意思,只好灰溜溜地跑了。

其他向導見狀又再次窩回了基地門口,等待着下一批新人進來。

中年男人朝着他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這才表情一變,谄媚地看向姜以芽四人:“幾位是新來的吧?我叫吳培利,是基地裏頭的向導,也是第一批進基地的,對這裏的所有事情都很熟悉。”

吳培利熱情地帶着他們往裏走:“咱們基地雖然建在監獄,但裏頭的可不是犯人。犯人在基地建立之前就已經都跑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變成了喪屍。”

“現在的基地長叫金勇虎,原本就是這裏的獄警,對着一片都很熟悉,也都有感情。基地裏的規則也都是他制定的。”

“幾位進來的時候瞧見基地的名字嗎?那四個字就是金老大寫的,他馬上就要成為二階異能者了。”

說話間一行人走到了岔路口,吳培利搓搓毛糙的手,笑得見牙不見眼:“幾位老板有什麽想問的,或者有哪裏想去的沒有?我一定言無不盡嘿嘿。”

他的話沒說完,不過越意和西鳴珂哪裏聽不出來這是想要報酬的意思。

兩人沒做決定,而是都看向了姜以芽。

“看我幹什麽?”姜以芽眨眨眼,她聽得正起勁呢,怎麽突然都停下了。

越意看她茫然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懂吳培利的意思,不由得低笑了一聲,蘇得撩人:“要花錢,當然得看一家之主的臉色了。”

姜以芽這才明白過來,捏一下莫名發癢的耳根,嗔怒似的橫了他一眼:“你,閉嘴。”

越意笑得更妖孽了,眼神緩緩下落,最後停在她的唇上。

姜以芽被看的渾身發燙,擡手就在他腰間用力狠狠掐了一下。

“唔。”越意不要臉地在她耳邊低哼出聲,一副被爽到的樣子,臉都不要了。

兩人動作不明顯,但吳培利就是靠看人臉色吃飯的,他看看兩人,又偷瞧了眼站在旁邊帶着帽子的西鳴珂,最後看看面無表情,不似真人的謝舟,一時間竟然猜不出四人到底什麽關系。

但總歸讨好那個年輕的女孩是沒錯的。

“小老板,您看要不要我再帶幾位四處轉轉,去租個房子,順便詳細講解一下基地的情況?您要是願意,随便給點吃的就行。”

姜以芽覺得可以,于是西鳴珂就從背包裏拿了一瓶水一袋面包和兩塊能量棒給他。

“謝謝小老板!謝謝各位老板!”吳培利激動壞了,他就知道自己沒看錯,這幾位真是大方的金主爸爸!

他忙不疊地接過東西,擰開水瓶就灌了一大口,又吃掉一塊能量棒才将其他食物小心塞進衣服內側的口袋裏。

那口袋一看就是改良過的,可以裝很多東西,口子很小,不容易被偷被搶。

吳培利抹了抹嘴,對待姜以芽他們的态度更加熱切了:“咱們往這邊走吧,先去看看住宿環境。”

“咱們都住在牢房裏,單人間雙人間多人間都有,分東西兩區,租用的價格不一樣……”

吳培利帶着幾人走進一間屋子,裏面牆壁上貼着多少物資可以租到什麽樣的牢房。

多人間最便宜,一包方便面住一天,五包住一周。單人間最貴,一天五斤米。

“租了牢房就可以享受水電,每天晚上太陽落山後,會供電三小時。早上六點到七點,晚上五點到八點分別供水。”

從租房處出來,姜以芽又看到好幾隊人馬朝着基地大門方向跑去。

吳培利立馬給她解釋:“再往前面走一段就是任務大廳,小隊可以去裏面領取或發布任務,基地各自從兩邊抽取報酬的一成。”

“另外,基地裏還提供謀生的工作,不過基地不發物資,只發飯票。”

他将姜以芽他們帶去了食堂。

坐在裏面的人幾乎沒有普通人,大部分都是異能者。

見到姜以芽一行人,他們眼中驚豔一閃而過,随即更多的視線落在姜以芽身上,明裏暗裏的打量都有。

漂亮的女人末世裏少見。

更不要說像姜以芽這樣,渾身不染纖塵,幹淨嬌豔得如同水晶罩裏嬌養的花。

不少人當場就動了心思。

越意和西鳴珂難得默契,将那些目光都擋了回去。

“食堂只收飯票,雖然比不得以前,但已經算是不錯了。”吳培利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食堂了,熟門熟路的很。

西鳴珂看了一眼窗口的菜,熱氣騰騰的還能看到肉,完美解決了他們都不會下廚的困境:“哪裏可以換飯票?”

吳培利:“食堂裏就能用物資換,黑市上可以換,完成基地的任務也可以掙飯票。”

越意注意到的卻是另外一方面:“基地內晶核不流通?”

吳培利一聽這話,再次慶幸自己搶到了這單生意:“幾位老板,你們瞧着就身手不凡,但基地裏啊還是普通人居多,所以晶核只在異能者之間流通。”

說話間食堂又進來了幾人。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美豔的成熟女人,她火紅色的長波浪卷發歸一邊頸側,烈焰紅唇,穿着棕色緊身衣,腳踩同色系長靴,氣場強大,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紅姐!”

“紅姐來了。”

“紅姐今天怎麽有興致來食堂吃飯?”

原本沒什麽反應的異能者全都熱情地和她打起招呼。

叫做紅姐的女人朝着他們打了個招呼,将手邊攬着的一個清秀少年介紹給衆人:“這不是新得了個寶貝,自然是要帶着他到處熟悉一下環境。”

“恭喜紅姐啊。”

“哈哈哈哈不愧是紅姐,這次出任務又得了個新歡。”

“弟弟別害羞啊,以後都是一家人。”

那個清秀少年根本沒見過這種場面,臉色漲得通紅,支支吾吾不敢擡頭看人。

反觀紅姐身後跟着的兩個年輕男人早已經習慣,他們自覺地去占座打飯,一看就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

吳培利小聲地解釋:“紅姐是咱們基地的二把手,火系異能。”

姜以芽點點頭,目光仍舊在他們身上來回游移。

這熟悉的配置很難不讓她不在意。

雖然姜以芽嘴上不說,但覺醒了這麽一個特殊的異能,她一直是不安的。

她試圖找到一個同類。

所以在看到紅姐四人的時候,她忍不住升起了一點希望。

但這三個男人都不是異能者……

姜以芽還在思考,眼睛就被人捂住了。

“天使小姐好過分啊——怎麽可以當着我們的面盯着別的男人看?”西鳴珂從後面捂住她的雙眼,酸溜溜的,“他們有我們好看?”

“不是……你不要胡說。”姜以芽突然被冰涼的手覆在臉上,又長又翹的睫毛飛快地顫動了幾下,像是被人抓住驚慌失措的小蝴蝶。

西鳴珂掌心被撓得癢癢的,感覺小蝴蝶順着皮膚鑽進了他身體裏,一路飛到心髒在裏面一陣撲騰亂飛。

哪怕看不見她現在的表情,他都能想象出此刻那雙睫毛後是何種美麗的景象。

西鳴珂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天使小姐真的覺得他們比我好看?”

姜以芽将他的手從自己的眼睛上扒拉下來,還沒來得及反駁,就和紅姐對視了。

剛剛姜以芽在看他們的時候,紅姐也在打量她。

女人眼中是不加掩飾的興趣和欣賞。

心裏如何想,紅姐就怎麽做了。

她邁開一雙筆直充滿力量感的大長腿走到姜以芽面前:“妹妹喜歡哪個?還是都喜歡?喜歡的話姐姐可以送你。”

姜以芽把她的話在腦中轉了好幾圈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頓時急急忙忙地拒絕:“不不不……我沒有……”

紅姐看她像是小白兔一樣差點吓得跳起來,頓時笑出了聲:“好可愛啊,我喜歡你。”

“謝謝,我也喜歡你。”姜以芽不太跟得上她跳躍的思路,但還是很有禮貌。

紅姐更高興了,笑得又美又飒,朝着食堂的人打了個響指:“他們今天這頓飯我請了,慶祝優秀強大的姐妹越來越多!”

此話一出,食堂裏的其他人落在姜以芽的身上的目光就變了。

雖說金勇虎是基地長,但要說雷霆手腕和殺喪屍的能力還得是紅姐。

能被紅姐看上,無疑是得了庇護。

原本那些看着姜以芽目露貪婪和垂涎的人紛紛收斂了心思,打算靜觀其變。

還有的人則是想的更多一些。

紅姐向來喜歡強者,厭惡弱者,她很少如此對一個人表現出直白的好感。

這麽看的話,那個漂亮又柔弱的女孩說不定是個扮豬吃老虎的。

姜以芽知道紅姐誤會了,試圖再次解釋。

西鳴珂卻快一步答應下來:“謝謝紅姐!”

姜以芽幾次三番被打斷,只好默默閉上嘴巴,但仍舊抱有希望地看了一眼越意。

西鳴珂瞎鬧,越意總不會也跟着一起吧?

就他總喜歡和自己唱反調的性格,絕對不會心甘情願屈于她之下的。

越意見她看過來,當即沒骨頭一樣倒在她身上:“走吧,主人。”

姜以芽:“?”

越意沒說話,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掃過其他人,雖然帶着笑,卻是藏了劇毒的。

他要看看,哪個不怕死的敢來勾引姜以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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