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鏡子 一遍又一遍叫老公

第31章 鏡子 一遍又一遍叫老公。

去衣帽間之前, 沈梨進了趟浴室。她和顧清宴站在花灑下沖澡,高潮餘韻沖擊,她腿軟站不穩, 只得兩股戰戰地勾着他脖頸, 以此穩住身體。

蓮蓬頭裏的水像綿綿細雨, 溫熱的水珠落在她身上,洗去因為“嬉鬧”而留在身上的種種痕跡。

當然,有些痕跡暫時洗不掉。

譬如吻痕,還有指印。

沈梨看着自己胸口的痕跡, 忍不住問:“哥哥,遇見我之前, 你……”

腿側忽然一陣熱,敏感的肌膚被似有若無的熱浪刺激到酥麻。

沈梨悶哼一聲,改口:“遇見我之前,你也這麽容易……嗎?”

“容易什麽?”

“……”

溫水繼續打濕身體, 沈梨靠着男人的肩膀, 羞赧道:“哥哥那麽聰明,居然不明白我在說什麽?”

頭頂傳來淡淡笑聲。

“謝謝誇獎。”他抱着她,修長勁瘦的手貼着她的後背,“我又不是野獸,怎麽可能對誰都這樣?”

“倒是你……”

“我怎麽了?”沈梨嘟囔。

顧清宴輕揉她頭發, “和小時候相比, 你似乎沒太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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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這麽可愛。”

“只是可愛?”沈梨恢複力氣, 故意發難,“我不漂亮、不性感麽?”

她以為他得思考一會兒,沒想到下一瞬,耳邊就落下一道勾人的低音:“甜甜既漂亮又性感, 所以——”

他頓了下,聲音有點啞,“你會被哥哥這樣的壞男人吃掉。”

“壞男人”三個字落入耳中,沈梨下意識反駁“你才不壞”,話音未落,身後的水龍頭被關掉,花灑停止出水。

等她再次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裹上浴巾,懸在了半空中。

離開浴室,轉道去衣帽間。一路上,沈梨既激動又緊張,思緒不自覺飄回在科西嘉島度蜜月的時候。

島上的時光悠閑惬意,那時他們剛辦完婚禮,剛剛突破親密界限,對彼此的身體充滿好奇。

那般放縱過後,迎接他們的,是長達三個月的離別。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沈梨能理解他今夜的熱情,因為,她也十分渴望,想要重溫舊夢。

恍恍惚惚,衣帽間到了。

她被顧清宴放下,安頓在沙發上休息。而他則往裏走,從櫃子裏拿了條幹淨的地毯,走到鏡子前面鋪好。

地毯是白色的,羊毛質地。沈梨盯着毯子看,緊張地抿着唇。

不久,她被抱過去。

沈梨呆呆地站在全身鏡前,看着自己被浴巾包裹的身體。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後,從後往前抱她。

她側過臉,在寂靜中和他接吻,由慢到快,循序漸進。漸漸的,整個衣帽間充斥着他們倆的聲音。

野火燎原之際,男人的手臂斜在她身前,手指開始解她的浴巾,沈梨下意識攥住布料,不讓他弄。

“沒感覺了?”他問。

“不是……”沈梨咬着唇,紅唇染着水光,似嬌豔欲滴的玫瑰,“鏡子實在太羞恥了,我不行……”

那晚他好歹是背對着的,她只能看見他的後背和自己的臉。

今天完全不一樣。

糾結之際,顧清宴低頭,輕吻她臉頰,“沒關系,你可以先不看。”

“可以麽?”沈梨擡眼。

“嗯。”他說。

片刻後,沈梨眼前出現兩樣東西:一條黑色領帶,一條奶油色絲巾。

“絲巾還是領帶?”

“選一個。”

選一個?選這個做什麽?難不成,他要用它們綁住她眼睛?!

積在身體裏的恥感達到頂峰,沈梨心中天人交戰,最終選擇答應。

“……右邊那個。”

她顫着聲,選了絲巾。

-

眼睛被蒙住以後,看不清的情況下,人的其他感官會比平時敏感。

沈梨躺在地毯上,周圍細微的聲音在無形之中被放大好幾倍。就比如現在,她聽見男人粗重的呼吸,會忍不住遐想他為她沉淪的模樣。

不止聽覺,觸覺亦靈敏許多。缱绻的吻掠過她的鼻尖和嘴唇,溫溫潤潤的好似山間雲霧,一會兒停在山巅,一會兒沿着山路飄,最後卻跌入深谷……

不知不覺織出夢境。

山谷環境深幽,陽光透過密林照耀,溫暖的光芒傾灑,映出空氣中的顆顆浮粒。風吹過,野花随風搖曳,淡淡清香飄散,惹人心醉。

然而少有人知道的是,地面之下藏着一汪清泉。泉水在地底湧動,暗潮叢生。鬥轉星移,從冬到夏,泉水在熱烈的盛夏沖出地表,形成一道急流,急流彙入溪澗,滋養山林裏的生靈,和今日偶然造訪的人類。

林間光影浮動,沈梨還沒來得及感嘆造物主的神奇,意識率先從夢境抽離。

阖然回到現實,她下意識張唇,喉間溢出的聲音猝然變調。

“哥哥……”

“怎麽了?”

男人的聲音沁着沙啞,質感粗粝,像是醇香的酒,嘗一口便會醉。

“我咬到你了?”

沈梨陷在愉悅裏,喘息不停,“……沒,就是叫叫你。”

聲音剛散,溫軟的唇壓下來。

沈梨憑着感覺抱他,沒一會兒聽見他說:“別叫哥哥,叫老公。”

她怔怔地應,整個人已經無法思考,被他牽着鼻子走,“老公。”

“不夠。”他似乎很是上瘾,手指輕捏她柔軟的耳垂,“再叫一遍。”

沈梨軟聲:“老公。”

“真乖。”男人輕碰她鼻尖,随即壓低聲音,對她耳語——

“可以邀請我了嗎?”

沈梨霎時心跳爆炸,牙齒顫了半天說不成話,身體軟得更加徹底。

沒多久,适才那個夢再次浮現在眼前。翻來覆去,久久未停。

最後,沈梨被人扶着站立。

身後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抓着他的手,指尖顫栗到痙攣。

熱息變成霧,如陽光般籠罩。

腿軟到倒地之際,身體被人接住,穩穩地摟在懷裏。這時,沈梨再也忍不住,她扯下覆在眼前的絲帶,失神地看向不遠處幹淨的玻璃鏡面。

她的臉已然紅透,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亦泛着漂亮的粉色。

那,他呢?

沈梨凝神,渙散的瞳孔聚焦。

兩道目光在鏡子裏交彙,她看着某人被情潮淹沒的臉,兀自笑了。

原來,她曾經覺得遙不可及的那顆星星,也會有如此生動的時候。

沈梨覺得新鮮。

以往每一次,她總是自顧不暇,鮮少見到他在特殊時刻的表情。

如今見到了,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看,想要将畫面深深印入腦海。結果下一秒,視線被一張英俊的臉擋住,男人眼尾泛紅,捧起她的臉吻她。

“不許看。”他霸道地說。

沈梨被人親得動情,仰着脖頸說:“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

他笑笑,轉身去拿旁邊架子上的黑色領帶,塞到她手心,一字一頓:“寶貝想點燈也行。”

沈梨看着領帶,腦補了兩秒他被她綁住的場景,血槽瞬間空掉。

-

第二天。

沈梨從光線黯淡的卧室醒來,旁邊的床鋪空着,她沒怎麽猶豫,直接呼叫智能助手打開窗簾。

大片陽光湧入房間,她擡手遮光,緩了一會兒坐起來。

外面的太陽升得老高,從窗外的光景判斷,起碼已經十點了。

沈梨拿起手機,開機看時間。

碩大的數字映入眼簾,一瞬間從11:59跳到12:00。

算起來,她睡了快九個小時。

看來真是累到了。

沈梨動了動脖子,舒動筋骨。半晌,她離開床鋪,趿着拖鞋去衛生間洗漱。

淩晨那會兒,顧清宴幫她抹過緩解肌肉酸痛的藥膏,所以她現在走路還好,沒到姿勢奇怪的地步。

洗漱完下樓,剛好遇到阿姨從陽臺那邊回來,阿姨見到她問:“小顧在三樓畫室,我去叫他下來吃飯?”

沈梨:“我去吧。”

“行。”阿姨說着指陽臺,“對了,床單和地毯洗好了,地毯是找人幹洗的,已經弄幹淨了,看着跟新的一樣。”

床單?地毯?

沈梨看向陽臺,心虛地扯了扯唇角,“謝謝阿姨,辛苦了。”

阿姨擺擺手,“甭客氣。”

“這是我的分內事。”

沈梨笑了下,轉身走向電梯。

電梯直上三樓,她穿過走廊到畫室。畫室門開着,男人在裏面畫畫。

她先敲門,随後進屋。

“午飯做好了。”

畫架前,顧清宴弄着畫筆,手上動作沒停,“還有最後一點。”

沈梨走近,站在他身側,看清被他身體遮擋住的畫作,驀然一愣。

畫布上的人是她。畫的內容則是,她站在杏花樹下賞花的場景。

幾個月前,諜戰戲《暗夜黎明》定稿。顧媽媽提議慶祝,于是他們去京郊莊園吃了頓飯,順便賞了杏花。

到現在快小半年了。

半年前的場景,他居然可以還原得如此栩栩如生?!

正想着,男人添完最後一筆,放下畫筆,轉過頭看她,“送你的。”

“看看喜不喜歡。”

沈梨彎腰,湊近了看。

“喜歡。”

“哥哥畫技真好。”

“你畫了多久?”

顧清宴起身,“月初開始,不包括去雲城的那幾天,大概用了22天。”

“每天一個小時。”

沈梨看着畫布上的自己,怔怔出神,“真好看,跟真的似的。”

“我吃完飯來裝裱。”

“嗯。”她直起腰。

“走吧。”顧清宴摘下圍裙,過分自然地拉她的手,“去吃飯。”

沈梨跟着他出去,時不時回頭看窗前的畫,想來想去,她還是問了:“哥哥,你畫我畫得好像。”

“有什麽秘訣嗎?”

她以為他會說「記性好」或者「善于觀察」,沒想到,他直接拿出手機,從相機裏調了張照片給她看。

“沒什麽秘訣。”他淡聲開口,一臉游刃有餘,“及時抓拍就行。”

沈梨看着照片,以及上面顯示的拍攝時間,眼睛裏露出笑意。

“謝……謝謝。”

她忽然不知道說什麽,木讷地把手機還給他,“拍得真好。”

“主要是人上鏡。”他笑笑,收好手機,重新牽她的手。

兩個人往電梯那邊去。

沈梨隐約記起賞花那天,他問她要不要拍照,她說她不上鏡。後來在海島,他也是主動cue她合照。

原來,早在半年前,他就已經這麽貼心了。從一開始,他就有把她當做妻子在好好對待。

想到這裏,女生心底暖流湧動。她看向眼前人,默默握緊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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