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 沐浴焚香!

第009章 009 沐浴焚香!

搜索結果五花八門。

其中說的最多的當然是:覺醒者的精神體誕生是順其自然的必然産物,或早或晚都正常,甚至有些覺醒者到了十五六歲才擁有精神體。

呵、呵!

紀恂會等到十五六歲那天嗎?

那時候傅書行這個王八蛋可能都開着戰艦戰機上天了!!

他還在地上等涼了的黃花菜是嗎!??

所以紀恂看到這些就劃過,去看其他答案。

在其他答案中,紀恂看到一個方法:念咒語。

乍一眼看。

玄學,離譜。

但底下竟然有非常多的人采納了答主的答案,還紛紛感謝打賞。

念的咒語是:我想要xx精神體。

這個“xx”必須是現實中存在的精神體,同時不能超過自己的精神力太多,然後,很重要的一點是——念咒之前一定要沐浴焚香,最好是先冥想超過十分鐘以上,讓自己的思維完全放空。

這個辦法的科學依據是:精神體是高維物體,而人在身心放松時,意識不受時間空間限制,在某一個程度上也達到了高維活動的條件。

就像精神領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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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領域和精神體都是高維度存在,只是精神領域在人的身上。

向導們精神力強,他們可以輕易控制情緒,随時進入“放空”狀态,釋放精神觸須進入哨兵的高維精神領域裏為哨兵進行精神疏導、重建。

而沒有精神體的覺醒者,精神力往往還比較低。

也就是說,就算成功進入“放空”狀态,在高維中用精神力凝聚精神體,也可能無法在現實中産生有效結果。

這樣一來就必須多次嘗試。

簡單來說就是——沐浴焚香——冥想——念咒。

每次念咒半個小時。

最少一周,就會有成效。

紀恂揉揉哭得又腫又痛的眼睛,覺得很有道理。

現在“接觸式”辦法是沒用了,死馬當活馬醫。

他決定試一試。

第二天,紀恂就趁着下課時間去聖所邊上的集市,找到了一家專門賣香火的店鋪。

“老板,我要買香。”

店老板是個中年向導,瞎了一只眼,他腿上窩着只橘貓精神體也綁着單只黑眼罩,“買香啊?你要哪種,這種最好的兩百星幣,這種比較好一百四,這幾種一般的八十塊,這個最便宜,二十。”

紀恂看着那一捆捆香,說:“我不要這種線香,我要用那種用來沐浴焚香的香。”

也不懂,只覺得起碼不能用最便宜的。

“那給我八十的吧。”

“行!”

紀恂叫趙展磊來付錢。

趙展磊很快趕到。

他今天也是焦頭爛額。

傅書行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一整天都處于低氣壓狀态,上午機甲模拟實戰,三百只雌蟲,傅書行一個人開着機甲生撕了兩百六十只!

那血腥場面。

班上其他哨兵們都看呆了。

偏偏出了機甲模拟駕駛艙後,傅書行表情平靜的不行。

那種平靜太可怕,趙展磊感覺就像是有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自己腦袋上。

痛苦!!

實在痛苦!!

所以紀恂一叫他,他就立刻逃似的跑出來了。

見到紀恂,趙展磊第一時間就把這事說跟他說了,“真不明白怎麽回事,也沒人惹他,難道是昨天加訓的結果不滿意?他今天發洩來了?”

紀恂沒有說話。

他只是在聽到傅書行的名字後,暗磨了磨牙,然後擡頭跟店老板說:“老板,我換一種香吧,要最貴的那種!謝謝。”

趙展磊付了兩百塊錢,陪着紀恂走出店門口,疑惑的問:“恂恂,你突然買香幹什麽?”

紀恂:“幹大事。”

“?什麽大事?”趙展磊想起昨天放學他趴桌上那蔫兒了吧唧的樣子,莫名覺得紀恂今天的狀态,跟癡迷霸王龍的那段時間有點像,很奇怪。

紀恂撇嘴,“說了你也不懂。”

趙展磊氣笑,“嘿”了一聲,“你不說我怎麽懂?我說你跟行哥,這一個兩個的,到底都……”

“停!”紀恂站住。

趙展磊也跟着站住,不解的看向他。

“石頭。”

“怎麽了?”

“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傅書行的名字。”紀恂特別認真的、嚴肅的、鄭重其事的看着趙展磊,說:“提一次,我就跟你絕交一天。”

趙展磊:“????”

紀恂說完就繼續走了。

趙展磊看着紀恂的背影,心裏恍然大悟,“靠”了一聲,原來是這倆祖宗鬧了不愉快,掰了!

他立刻追上,“恂恂,恂恂。”

紀恂沒停。

趙展磊追上他,說:“恂恂,別啊,咱們幾個多少年兄弟了,哪能說絕交就絕交,你跟行哥到底怎麽了?他欺負你了?不能吧,他平時不是都很寵你的,你也知道,行哥這人吧就是不太會說人話,你別往心裏去就行了啊。”

紀恂腳下沒停,目不斜視的擡手對趙展磊豎起兩根手指。

“?”趙展磊沒看明白,“什麽?”

紀恂:“絕交兩天。”

“別跟着我了。”

然後大步離開。

趙展磊站原地,眼睜睜看小向導嗖嗖嗖的一下子走沒影了。

趙展磊:“……”

這都什麽事兒啊!!

怎麽就絕交兩天了呢!!!

回到哨兵教導室。

趙展磊走到傅書行身邊坐下,剛打算從他這探探口風,誰知道才坐下,傅書行就突然起身,走去了其他空位。

看着這一幕的趙展磊:????

所以TM你們倆吵架,我遭殃是吧??

是吧???

我兩邊不是人????

因為絕交兩天,紀恂放學了沒等趙展磊,自己打了飛的回家。

晚飯飯桌上。

紀母問:“對了恂恂,小行他沒事吧?”

紀恂露出一個微笑,“沒事啊,他很好,好得很。”

吃過晚飯,紀恂跑上樓。

沒一會兒他又跑下來,“爸,打火機給我用一下。”

紀父聽到這話立刻看向妻子,矢口否認:“胡說什麽!你爸我不抽煙怎麽會有打火機!”

紀恂也看了媽媽一眼,立刻說道:“對哦,我忘了爸爸不抽煙。沒事沒事,我上樓洗澡去了!”

紀母慢悠悠吃一顆聖女果,靜靜的看着父子倆一唱一和。

紀恂先沖後泡,洗了大半個小時澡。

然後,他悄悄溜到書房外,推開門,小聲對裏面的紀父說:“爸爸,打火機。”

紀父從抽屜裏拿出被文件壓着的打火機給他,“別讓你媽媽看見。你要打火機幹什麽?”

“有用有用,過幾天還你哈!!”

“诶!”紀父剛想說過幾天可不行,但兒子已經跑沒影了。

紀恂關上門,反鎖,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四支香。

他用繩子把線香綁在床頭的四個角固定,訂好定時器,關上燈,最後自己盤腿坐在床中央,閉上眼。

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着,放空,冥想……

直到一旁電子器“滴滴滴滴”的響了起來,紀恂知道十分鐘到了,開始低聲念咒語:“我想要獅子精神體,我想要獅子精神體,我想要獅子精神體……”

他後面都快念睡着了。

電子器響第二次的時候,他一個激靈,睜開眼。

綁在床頭四個角的煙已經燒的差不多了。

有的煙灰掉在了床上。

紀恂把灰拍幹淨,然後去桌上拿水喝,真是的念得口幹舌燥。

但是別說,他感覺現在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剛眠睡飽的力量……)

紀恂拿起望遠鏡,打算偵查一下對面敵人的情況。

偷偷打開一點兒窗。

紀恂用望遠鏡看到……

什麽都沒。

傅書行卧室漆黑一片。

連人有沒有回來是不是已經睡了都不知道。

紀恂撇嘴,覺得不太舒坦,放下望遠鏡。

就這時,樓下傳來大聲的叫喊——“小恂!紀恂!紀小恂!”

紀恂打開窗,往下看。

“幹嘛!”

趙展磊:“恂恂你房間怎麽在冒煙了?”

紀恂:“……!!!”

他回頭看,聞久了不覺得,卧室裏竟然煙霧彌漫,久久不散,他立刻揮揮手,把窗戶打得更開一點,讓煙迅速散出去。

趙展磊進到紀恂卧室,看到這些,哇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房間着火了。你這幹嘛?”

紀恂:“關你什麽事,我們還在絕交呢,你有分寸一點。”

“別啊。”趙展磊笑起來去摟他,說:“恂恂,你跟行哥吵架,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你看,咱們二對一,對付他不就有人頭優勢了嗎?”

紀恂聽這話好像在理,他說:“萬一你叛變呢?”

“我絕不叛變!”

“那傅書行找你玩殲a2戰機游戲呢?“

“……那必須不能啊,他最近加訓呢,忙得很!”

“他還沒回來啊?”

“沒,他期末就要跟傅叔去戰場打實戰了,那可是真刀真槍,随時有生命危險的,馬虎不得。”

紀恂聽完,驚了,“實戰??他才十二歲!!”

趙展磊:“行哥是個天才,年紀算個屁。”

紀恂心想話也不是這麽說吧!

書本知識學的再多,模拟成績再好,沒有實戰經驗去了戰場不是當炮灰嗎?

他又想,難道昨天傅書行說那些話都是因為受了這個刺激?

趙展磊指了下床頭綁着的燒了大半兒的香:“現在你能跟我講這個幹什麽了吧?”

紀恂還在想如果要讓現在的自己去打仗,打蟲族,肯定覺都睡不好了,不僅傅書行害怕,将軍應該也怕吧?難道将軍昨晚叫就是因為這個?傅書行覺得害怕很丢臉,不想說,才惱羞成怒的罵人?

聽到趙展磊問,紀恂看過去,下意識回答:“沐浴焚香啊。”

“沐浴焚香?”趙展磊愣了下,“你買香是為了這個?你認真的?”

紀恂皺眉:“不然呢?”

趙展磊拍着床差點笑岔氣了,“我靠,哈哈哈!恂恂,你也太可愛了吧!你不知道沐浴焚香裏的‘焚香’不是這種線香嗎?是香爐啊,下面燒着炭,上面把香蓋上去那種!”

紀恂:“…………”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的天。”趙展磊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

紀恂面無表情:“很好笑嗎?”

趙展磊一邊點頭一邊還在笑,“是啊,是啊,哈哈哈……”

紀恂一把抓過他胳膊,“走走走,絕交時間還沒結束,你回家去。”

趙展磊:“……”

趙展磊:“小恂我錯了。”

“快點走,我要睡了。”

“小恂我真錯了,我下次不笑話你了。”

“你走不走?”

“我明天幫你把香爐和香都買來,行不行?我誠信認錯,将功補過,真的。”

紀恂擡頭看他,“真的?”

“真的!”

紀恂:“行吧。”

紀恂把趙展磊“送”下樓,在門口又說:“這事不準說出去不然……”

他眯起眼,帶着威脅的擡手往脖子上示意一抹,“嘎了你!”

趙展磊連忙點頭,配合道:“知道知道,絕對不說!”

紀恂說:“行了,你走吧。拜拜。”

“拜拜。”

趙展磊哼着歌回家,在家門口碰到了傅書行,他笑着擡手打了個招呼,“行哥,這麽晚才回來啊?”

傅書行雙手抄進褲兜,淡聲應:“嗯。”

趙展磊沒多說其他開門進了家。

傅書行仍站在原地。

傅書行聞到趙展磊身上有線香燃燒後的氣味,還有,紀恂的氣息。

趙展磊剛見完紀恂回來,心情看着很不錯。

——“行哥,行哥,你總不能一整天都不理我吧?你不理我,紀恂也不理我,那我怎麽辦?好歹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麽事,讓我當個明白鬼好不好?”

不理嗎?

傅書行臉上沒什麽表情的擡步走,褲袋裏的手漸漸握成拳。

他想:紀恂不理他是真不理他,不理趙展磊,卻永遠不會真不理趙展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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