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

可是薛五陵很想虐待楊平安,心裏有很多暴虐的谷欠望,可是一旦靠近他,就只想看見他高興、過得很好的樣子,不想看他受到傷害脆弱又無助的樣子。

如果有機會看見平安哭,薛五陵希望是自己親自弄哭的。

如果平安笑,薛五陵也希望是因為自己笑的。

而他的平安人格很健全,只是寂寞而已,所以現在對于身後摟住自己蹭個不停的家夥,已經想要一腳踢開了。

刷完牙之後,他的楊·無情·也可愛·平安給了他一個草莓薄荷味的吻,薛五陵被薄荷因子刺激得差點就要把人直接摁在洗手臺上了。

楊平安在今晚打算給薛五陵一點甜頭,猛然回首,他發現自己養鬼養得不太道德,薛五陵現在還像個餓死鬼一樣,把他當一塊肉一樣虎視眈眈的盯着。

可以适當的讓薛五陵有一點發洩的途徑,在日常裏不用再這麽精神飽滿,心心念念。

晚上睡覺,薛五陵繼續給他的平安陪睡當降溫器,薛五陵摸着平安的背,就聽見懷裏人在模模糊糊的說:“你可以摸其他地方。”

薛五陵一下來了精神。

又聽見懷裏人說:“別碰不該碰的地方。”

這話就說得值得捉狹了,薛五陵垂下頭,認真的問:“那裏不該碰?”

楊平安抿着嘴沒說話。

“平安,那你告訴我,哪裏可以碰?”

楊平安依然沒說話。

薛五陵的手一點點向下移:“這裏?這裏?還是這裏?”

“都可以。”楊平安回答得斷而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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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男性的那部分,他都可以向同身為男性的薛五陵開放。

他倆之間,可以試着從互相撫慰開始,楊平安是這樣想的。

薛五陵有時候腦筋容易短路,但在這種情況下都是智商自動上漲的,楊平安沒有說出口的那部分都理解得很透徹了。

總而言之,平安打算接受他,也要和他更進一步了。

他倆可以在肉體上産生那麽一點不深入的關系了。

薛五陵抱着他的平安壓在身下就是親,手也可以在他身上肆意游走了。

可惜好事不長久,他倆還沒能切入主題,電話就響了起來。

楊平安伸手摸到枕頭邊,眯着一只眼微微喘氣的看:“是馮怡然。”

“平安,別管她。”薛五陵撐着身體,看着身下的楊平安,他前戲都還沒鋪墊夠,就這樣被打斷了,現在想要殺了馮怡然的心情都有了。

楊平安拍了一下薛五陵的手,拿起旁邊的睡衣搭在肩頭上:“魚終于上鈎了,怎麽能不管。”起身坐在床沿接通了電話。

就聽見馮怡然的聲音在電話那邊怒吼:“楊平安你開門,你做了虧心事,也知道害怕了?”

聽這個意思,馮怡然就在他店門口了?

“我睡了,你有什麽事?”

“你把門打開!”

“好。”楊平安很淡然,這個态度一下把馮怡然的氣焰滅下去不少,有種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開了門,站在店門外的三個人,馮怡然,夥計,還有一個看起來有些古怪的中年男人。

楊平安沒想到林子強手下的人這麽不聰明,他把他們想象得太聰明,以為等他們上門的時候,就是真相大白的日子,沒想到馮怡然在他店門口又吼又鬧,還帶了個人了,看起來身上也沒帶什麽資料過來。

馮怡然走進店裏,就是一頓數落他是如何的不講道義。

楊平安就奇了怪了,他也不混他們這條道,他們和他談什麽道義,他只是個莫得感情的曾經大城市務工人員而已。

對于馮怡然的不理智,楊平安覺得自己要是裝傻的話,是不可能單靠默契把這件事辦好的。

“談生意,需要籌碼,沒有籌碼,也要創造籌碼。”

現在很明顯,沒有籌碼的楊平安,把林子強變成了籌碼。

不過他不知道薛五陵下手太重讓林子強徹底昏睡過去了,憑着馮怡然和那個沒多少想法的夥計,他倆也只能上門來吵架,是不可能帶着資料來和解的。

“你有規矩,我有手段,各有攻防,你我都如願以償最重要。”楊平安擺出自己的職業性微笑,已經很明顯的在暗示想要達成雙贏目标了。

一直看起來溫和好相處的楊平安突然擺出這樣不近人情的态度,讓馮怡然有些懵,好像現在的談話內容步入專業,不是她說什麽能解決的了,她的目光看向那位跟着他們來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左右打量了一下這間店,再看眼前的人,穿着一身淺灰色睡衣坐在靠牆的長椅上,他身旁的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睡衣,薄軟布料的長衣長褲,兩人靠在椅背上,目光都淡淡的看着他們。

中年男人在想這兩個,哪個是邪祟?

雖然他知道楊平安是有名有姓的人,這個薛五陵卻查不到什麽來處,但在他這裏看,卻什麽都看不出來,心裏就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在他倆對面坐下,中年男人擡手輕輕一拍身上的灰塵,一副大師風範。

楊平安擡眼就看見他身後有一只大黃鼠狼跟着,黃鼠狼看見薛五陵,縮在椅子後面呲毛,但就是不敢動。

楊平安猜他是個出馬仙,這個個城市裏還能找到真正有道行的出馬仙,看來馮怡然他們也是找得下了勁。

不過在薛五陵的面前,這位黃爺似乎也不怎麽敢動彈啊。

畢竟他養的鬼,兇是真的兇。

魏信邦被對面的兩雙眼睛一下看得有些緊張,這種緊張他好多年都沒有了,黃仙也不上他的身,讓他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個場面,只能繼續故作深沉:“就是你們害了林子強先生?”

他的口吻非常專業,看得出是常年在城市經營業務的。

“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何必為了一點小怨恨就害人?有傷福德啊,要知忍辱、行善,才能得到善終。”

楊平安趕忙打斷他:“沒有大怨恨,也沒有小怨恨,只是需要知道一點事情而已。”

魏信邦看着馮怡然和夥計:“那……這個麽,既然人家有想要知道的,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成人之美嘛,沒必要糾纏不休。”

馮怡然才不聽魏信邦這一套,她請魏信邦上門,是要他把妖魔鬼怪都收拾了,不是要他來和稀泥的。

她現在非常上頭,尤其是在看見了楊平安扣到第一粒嚴絲合縫的睡衣領子,扣到這麽高都露出了半邊紅色的吻痕。

現在誰和楊平安住在一起?是薛五陵。

他兩住在一起,穿同款睡衣,楊平安剛剛從床上爬起來開店,除了薛五陵,誰能給他種吻痕?

尤其現在薛五陵坐在楊平安的身旁,身體微微傾向楊平安,手放在楊平安身後,像一個虛的摟抱。

她的戀愛夢還沒冉冉升起,就熄滅了,還格外的慘烈,格外的打臉。

這個時候和她說成人之美?

成誰的美?

讓他倆快活去?

關了門他們又要幹什麽?

馮怡然光想想這些都夠她氣得夠嗆了。

“林叔說了不能說,規矩就是規矩,不可能更改,你們還是早點放棄吧,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馮怡然說着給魏信邦使眼色。

魏信邦心裏默默流冷汗,姑奶奶啊,你這是在說什麽呢?我的祖宗都被對面這倆人吓得不敢現身,你說什麽不客氣呢?

他還是喜歡客氣一點的,新社會,要和諧。

“哎哎~小姑娘,別激動,剛才老板說得很對,大家都如願以償最重要,他們知道想要知道的,你家叔叔醒過來,其實沒必要……”

他話還沒說完,馮怡然之後不給他面子的打斷:“你就說這個生意做不做?別啰嗦那麽多!”

魏信邦一噎,說不出話了,生意肯定還是要做的,出馬仙也是要恰飯的,在心裏默默的祈禱黃仙能崛起,和面前的人正面剛一波。

雖然真的很勉強,不過楊平安看着對面的魏信邦突然一抖一抖起來,看起來有點詭異的滲人。

這是黃仙上身了,他是這附近最有名的出馬仙了,而且比起別人的沽名釣譽,他才是真材實料的在當出馬仙,他身上這位,也是一只很有道行的黃爺了。

夥計在一邊點煙,他知道黃仙和魏信邦不一樣,魏信邦提前囑咐過,黃仙是要吸煙的,雖然香煙沒有煙杆子帶勁,但現在黃仙也不是很挑。

香煙點燃了還沒遞過去,就看見薛五陵冷冷的一眼看過去,冷喝一聲:“魑魅魍魉,豈敢現身。”

黃仙被這一身給吓抖啰下來了,也不用出馬了,直接下馬。

馮怡然在旁邊看着,靜觀其變,也不知道這馬出沒出成,就看着魏信邦抖啰着抖啰着,突然一個大抖啰,就停了下來。

魏信邦突然睜開眼,雙眼格外的漆黑,上眼皮壓下來,像個精神恍惚的醉鬼,他微微撅起嘴,站起身,聲音粗粝,一個抱拳:“打擾了!”

說着拎起的小包,接過夥計手裏的煙,叼着煙一溜煙的跑了。

“哎!你……”馮怡然話都來不及開口,魏信邦就消失在了視線了。

馮怡然和夥計現在就孤零零的站在店裏,回過頭,對上長椅上兩個人的目光,背後的雞皮疙瘩一跳,凜冬将至,遍體生寒。

失去了魏信邦這個靠山,再呆在這裏,感覺就像站在魔窟裏。

魏信邦是出馬仙,而且真的有本事她們是親自見識了的,結果被薛五陵一嗓子就吼跑了?

兩人站在原地咽口水,覺得自己的處境很危險,馮怡然擡起手一指:“你倆太過分了,等着吧。”

然後拉着夥計急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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