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
那個看起來很霸道的青年寬闊的手掌扳住半摟在懷裏人的臉,看起來完全是強制吻。
這種荷爾蒙爆棚的氣氛下,她們心驚膽戰的擔心下一刻這個人就要把懷裏的人摁倒在椅子上了。
嗯……
看一看他雖瘦但是很有力的臂膀,尤其是小臂緊實流暢的線條,要是把人當場摁倒,他懷裏的人應該是沒有反抗的機會的。
就在小姐妹眼冒金星快要噴鼻血,期待看見強制愛現場的時候,這個時候小攻應該會一把拉起小受,小受無力掙紮,倔強着蒼白的臉,為了體面不在公共場合吼鬧,最終只能被小攻拉進酒店,進行一番淩辱。
啊……
可憐的小受。
就在兩位小姐妹隐隐擔憂着思考等到小受被拉走的時候,自己要不要上前去攔住這個強制愛的小攻時,被他摟在懷裏的人一把就把人推開了,然後一個大白眼饋贈給了小攻。
小攻接受了這輕輕一推,坐回自己的位置,低着頭淺淺的笑,似乎對自己剛才的行為很滿意,對小受把他推開也很滿意。
莫名甜寵文……
小姐妹兩對視一眼,嘤!是狗糧!!!
楊平安伸手捏了捏薛五陵的臉:“你怎麽這麽……”
這麽什麽楊平安就不說了,不然一會薛五陵又上了頭。
楊平安覺得以後沒必要出門了,都可以在家裏點外賣,帶着薛五陵出門丢臉系數太高了。
匆匆吃晚飯付賬,薛五陵在旁邊靜靜看着,看平安結賬的樣子,心裏長長嘆了一口氣。
應該是自己給平安花錢才對,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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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臺的服務員也在看着薛五陵,如癡如醉,像這樣帥的男人,這樣的氣質,這樣的相貌,這殺人的高配硬件軟件,還能自己一口不吃陪着對象吃的男人?哪裏去找?人間怕是找不到了。
人間确實是沒機會了,陰間勉強有這麽一個。
楊平安帶着人間難尋的薛五陵回家,然後開始喪了。
為什麽查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果?為什麽那個背琴青年還不現身?這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到底為什麽?這些事情?過去的那些事情?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楊平安滿頭問號,只能揪薛五陵洩憤,T恤衫都給揪變形了。
揪完楊平安洪荒之力耗盡,癱在椅子上失去一切想法:“好想撸貓啊……我大學養過一只貓,前段時間才死的,要是它還在就好了。”
現在大概只有一只軟乎乎毛茸茸的貓能讓他煩躁的心情平靜一點了。
撸貓?
薛五陵感到疑惑,不聲不響的站起身,在後院和簪靈竊竊私語,冷着臉的他不時點頭表示認同。
交流完了之後回到店裏,看着無精打采的平安,在他身旁坐下,輕輕卧倒頭枕在他的大腿上,目光一瞬不瞬。
“平安,撸我吧,我也有毛。”側躺好做好準備姿勢,可以撸的薛五陵已經到位。
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大腿上的頭,并且茂盛濃密的黑短發,手搭了上去,唉,冷的,頭發絲偏硬,這撸起來實在是沒手感。
一只手握上他的手,五指交疊,也是冰冷的,很有力的一個人,修長的指節握住他的手都給人可靠的感覺,更加顯出了他的虛弱。
在一個月前楊平安還在日常擔心被薛五陵強女幹,現在卻開始覺得薛五陵這樣實在是靠得住,河東變河西也不需要三十年。
撸一撸薛五陵的頭發,順着摸到耳朵,指尖觸碰到他的耳廓,就看見他的耳朵抖了一下,那雙眼睛立馬敏感的看了過來,心心念念的看着他。
“薛五陵,我覺得好累啊。”
薛五陵坐起身,伸手攬住平安的肩膀,楊平安就順勢歪在他懷裏躺着了。
“平安,你少費點心,你要做什麽,我都可以幫你做。”
“我想知道我爸媽到底是怎麽回事,想知道他們的下落,還想把那個背琴的人吊起來打,我覺得他在耍我。”
楊平安憤怒了,歪在薛五陵懷裏發火的樣子又顯得委屈,薛五陵覺得這是自己的心肝寶貝,拿他是沒辦法的,低下頭親一親寶貝的臉頰:“好的。”
薛五陵的目光又落在楊平安的下半張臉上,漂亮的下颌,色澤恰好的嘴唇,恰好的不薄不厚,說話一張一合也像明朗的花朵。
楊平安抿着嘴不說話了,一看薛五陵的眼神開始陷入冷漠的走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薛五陵能不能有點志氣?
不能……
楊平安知道答案,湊上去親了他一下,落在他冰冷的唇上,溫熱柔軟的觸感只是一瞬:“你總這樣看起來像傻子,別走神了。”
薛五陵驚了,自己只是晃了一下神而已,平安居然主動親自己了!
楊平安靠在薛五陵的肩頭,日子總是還得過下去的,迷迷糊糊睡一覺,到了晚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着窗外已經是黯淡的黑紫色天空了,白雲黯淡的飄在天空下,只差頃刻,這樣深沉的紫色就要消失,成為真正的黑夜。
天際的黑紗籠罩住五光十色的城市,遠處景點的彩燈沿途亮遍半座山,楊平安在盤算接下來的日子,然後發現沒什麽好盤算的,人算不如天算,他沒資格算。
明天能去把薛五陵的身份證辦下來就算順利了。
把事情想清楚了,發覺自己沒什麽可負擔的,拉着薛五陵出門去吃宵夜了,吃完宵夜洗漱睡覺,薛五陵已經在乖乖的給他冷床了。
躺在床上撐頭看着他,輕輕拍了拍身邊的床褥:“平安,快來。”
楊平安爬上床蜷過去,沒一會也睡着了,薛五陵很郁卒,沒想到這個人睡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還能倒頭就睡,他本來打算乘着睡前這段珍貴的時間,兩人好好親近親近。
也好循序漸進讓平安習慣他的存在,現在人轉眼就在他懷裏睡過去了,碎發松散淩亂的蜷着,習慣性的微微張着嘴。
薛五陵伸出手,食指指腹落在柔軟的唇上,睡着的人抿嘴,拱動身體側過頭,手指落在他的臉上,捏了捏手下軟軟的臉頰。
老人說被捏了臉頰是會流夢口水的,不過只針對孩子而言。
楊平安一覺香甜的醒來,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一臉懵懂的耷拉着眼皮,抹了抹自己的夢口水,不明白自己怎麽突然淌夢口水了,分明睡前吃得很飽,在夢裏也沒夢見吃的,只是夢見了薛五陵。
剛有小腿高,抱着他的大腿嘻嘻的笑,恨不得在他身上蕩秋千。
楊平安在夢裏就想,唉!這是做的什麽孽啊!
要是感情是能看得見的,他要像哪吒抽龍筋一樣把薛五陵的情絲抽了,讓他斬斷情絲無牽挂。
夢醒之後想起今天要先陪薛五陵去把身份證辦了,起床洗漱領着他出門了。
各種手續麻煩周郗幫他走了,雖然周郗并不是多樂意幫他的忙,但也幫了,和薛五陵走了一圈下來,然後薛五陵去錄指紋,領一個臨時身份證,上戶籍。
戶籍上在楊平安的的戶口本上,薛五陵成了鄉下來投靠自己的表弟,薛五陵的名字落下,就變成他戶籍上的人了。
楊平安放開給他看了一眼,薛五陵看見自己的名字寫在這個小本本上,簡筆的薛五陵,是現在的寫法,好像能在這三個字上看出一種溫度,屬于人的溫度。
他知道這個小卡片相當于魚符,而這個小本本,只有一家人才會寫在一起。
他成了平安戶籍下的人,擁有了這個時代人才能擁有的魚符,他似乎又更像人了一些。
楊平安只是給薛五陵看了一眼他的名字而已,就忽然被薛五陵一把攬進了懷裏,抱得他一懵。
辦身份證的圍觀群衆也很懵,這是辦身份證啊,也不是結婚證啊,這是在抱啥呢?
薛五陵現在就是想要把楊平安抱進懷裏,感受他身上屬于人的溫熱體溫。
因為是夏天的原因,楊平安對薛五陵的懷抱基本沒有排斥心理,不過大庭廣衆下的,還是收斂一下比較好,推開薛五陵,把人拉出去了。
薛五陵心裏還在惦記着戶口本上的那個名字,出了門依然一派脈脈深情,低沉微啞的嗓音沒有起伏:“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小心我把你賣掉。”楊平安無情回應。
“?????”明明上了戶口為什麽自己會這麽沒地位?平安居然用把自己賣掉來威脅自己,難道自己上的是奴籍?
周郗家裏,乾樂逸手裏拿着三枚銅錢抛來抛去,他五根手指靈活,銅錢夾在指縫間飛快翻轉,在經歷了上次的事件之後,這軟飯硬吃也開始有點吃得不是滋味了,現在有了捧起老天爺給的飯碗重操舊業的想法。
他倆的關系在猛的捅破窗戶紙之後,又朦朦胧胧的陷入了一種彼此都不言語的僵化,可是隔着窗戶紙的時候,隔一輩子都可以,現在窗戶紙捅破了,還能當看不到對方?
但周郗就是當看不到他,上次手都放他腿上了,這還能給他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乾樂逸這會生着氣呢,算卦扶乩學得飛快,打算手藝一熟練了就自己去自立門戶,不吃這口窩囊飯了。
尤其是在知道楊平安把薛五陵弄到了自己戶口本上之後,而且還是周郗幫忙弄的。
“你還挺不記仇的啊,楊平安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現在乾樂逸還在耿耿于懷楊平安那個小妖精,他是什麽轉世啊?這麽厲害?
“一點小事而已。”
這飛醋吃得周郗心情平靜,他知道楊平安留下的效力還威力猶存,他和楊平安有仇是沒錯,但是另外一個層面上,也算合作夥伴了。
現在乾樂逸由你愛咋咋地變成了時時刻刻都在你怎麽能這樣?
進階效果明顯,只是乾樂逸心裏倒了醋瓶子很想撕人。
乾樂逸在心裏磨牙,已經磨得嘎吱嘎吱響了,他打定主意要離開周郗了,看誰比誰更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