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32 那麽多夢白做了
第32章 032 那麽多夢白做了
第32章
低啞的嗓音引得宋衿禾無意識輕顫了一下。
腰後的東西更是還沒得到她的回答, 就已先一步不受控制地興奮起來。
宋衿禾喉間一句“怎麽幫”也因此生生咽了回去。
盛從淵貼近的呼吸好似将她的思緒都全部帶走了,腦子裏空白一片,壓根無法靜心思索。
宋衿禾覺得自己這樣有些丢人。
明明她才該是那個“身經百戰”的人,挑弄盛從淵不該是跟玩兒似的, 卻反被他弄得說不出話來。
昨日是這樣, 今日亦然。
宋衿禾深吸了一口氣, 緊張地閉上眼, 在沉默中摸索着往後探去了一只手。
一聲猝不及防的悶聲随之傳來。
身後的呼吸聲瞬間變得又沉又重。
宋衿禾掌心燙得發麻,自己好像也被染上了奇怪的感覺,渾身都不對勁。
但盛從淵的反應卻是給了她些許鼓勵。
她雖緊張,動作卻是熟練的。
弄他可不就是跟玩兒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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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來回後,身後的呼吸聲已完全被打亂,甚發出磨人耳根的低吟。
宋衿禾背對着他,方才升起的一點成就感已是逐漸變成了承不住這般氣氛的羞赧難耐。
他他他……他怎喘得這麽……
腰肢被摟緊, 腰側被他的大掌暧昧難耐地掐着。
連空氣都好似滾燙了起來, 被褥裏的摩挲久未停息。
宋衿禾側着身子, 手伸向身後的動作已是僵持太久,讓她逐漸開始感到發酸吃力。
盛從淵的回應雖是熱情, 卻顯然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宋衿禾咬了咬唇, 明明感受一切的不是她,她卻連聲音都在顫:“你快點呀……”
盛從淵從沉溺中回神一瞬。
聽見她的催促, 情不自禁地從身後含住她的耳垂, 伸手包裹住了她的手背。
宋衿禾掌心一緊, 心跳更是漏跳了一拍。
這麽大力, 他也不怕壞了。
宋衿禾自認已是用了不少勁,但往後伸手的動作持續一陣已是叫她手酸得有些使不上勁了。
動作停頓片刻,引得身後的人無意識地追逐。
宋衿禾無處可避, 索性翻身轉了過來,終是和他面對面。
避開了身前威脅的觸碰,卻又能在暗色中垂眸瞧見被褥裏可怖兇悍的輪廓。
宋衿禾霎時驚得移開眼,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伸手從正面抱住了盛從淵。
盛從淵動作微頓,被撲了個滿懷後,迅速伸出臂膀地重新回抱住她。
大掌落下,繞到她身後,稍有偏移。
“唔……”宋衿禾驚愣瞪大眼。
耳邊傳來盛從淵的低聲:“好軟……”
和夢中畫面重合,連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
讓人好似又一次身處夢中。
但耳邊不斷傳來的呼吸聲和鋪灑的熱意又将宋衿禾的思緒拉回來。
眼下不是做夢,是真的。
夢裏的宋衿禾在如此情況下,是嬌笑着縱容,把自己更加送進他懷裏。
此時的宋衿禾身子顫了顫,忍着羞澀,學着夢裏自己的樣子,硬着頭皮問:“喜、喜歡嗎?”
頭一次親自說出口的話生硬得不行,全然沒有半點調.情的作用。
這話說完,就叫宋衿禾後悔得直咬舌頭。
還不如不說呢。
盛從淵也愣了一下。
但下一瞬便将她掌得更緊,啞聲回應:“喜歡。”
顯然是真心實意的喜歡。
他一邊說着,一邊放肆了起來。
宋衿禾臉上瞬間燒了起來,不由閉上了眼:“那你就快一點……”
重新開始的也再次喚起粗重的呼吸聲。
連帶着他手掌的溫度,榻上氛圍越發濃稠了起來。
盛從淵情難自制地吮吻在她的脖頸上。
濕黏綿密的癢意引得宋衿禾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聲音了。
她開口的警告更是毫無威懾力:“你別在這留印子……”
如此說過後,熱燙的吻便移動了位置。
可越是衣衫能遮住的地方,就越是……
宋衿禾顫得手上更是沒了力氣。
她好似還是要在這場熟練度展示中敗下陣來。
可惡。
那麽多夢白做了。
思緒混沌間,宋衿禾聽見盛從淵問她:“可以放進去嗎?”
她根本不知他問的是什麽,只迷迷糊糊地回答:“說好五日……”
“不是那裏。”他的聲音蠱人心魄,緩緩傳入耳中,“是這裏。”t
宋衿禾忽的有些明白那些有關盛從淵的夢境為何這麽多花樣了。
身前的男人在外一副冷淡禁欲的模樣,到了榻上卻是什麽下.流話都說得出口。
夢裏的自己的熟練主動或許都是被他引導着教會的。
宋衿禾的那條退被放下來。
重重一壓,不知是将他壓疼了還是爽了,熱燙的呼吸全灑在了她的脖頸上。
可宋衿禾的反應卻比他更大。
這和真進去了有什麽區別!
這已經算不上是宋衿禾在幫他了,整個過程已完全被盛從淵自己掌控。
而宋衿禾浮浮沉沉在他的掌控之下,早已軟成了一汪春水。
難怪他方才還讓她再握緊些。
她所以為的力道已是最大限度了,甚害怕把他弄壞。
但現在,快要被弄壞的成了她自己。
不知如此過了多久,突然的一瞬。
夢裏早有過體驗的宋衿禾知曉那是什麽,不由懊惱嗚咽一聲。
她抓着盛從淵胸前的衣襟,顫着眸子擡頭看他。
但眼前并不是夢裏已經熟透她各種反應的盛從淵。
她這般眼神,只引得他力道更加失控莽撞。
宋衿禾眉頭一皺,趴在他肩頭,張嘴便咬了上去。
突然的顫動終是将其餘洶湧都停了下來。
他們幾乎是同一時刻。
宋衿禾被他抓疼,便報複似的咬得更用力了些。
結束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只剩餘韻中交錯的呼吸聲和混亂的心跳聲回響耳邊。
僅僅是那樣,卻好像比那次在南苑時還要激烈。
榻上一片狼藉,被褥更是淩亂得叫人沒眼看。
如此自是不能直接入睡,還得将被褥換過。
但宋衿禾後知後覺地有些羞于面對,便一直僵着身子沒動,逐漸連呼吸聲都放緩了。
還是盛從淵先從她身後收回手來,一個轉身便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他剛要起身,宋衿禾才急促出聲:“不許叫人。”
盛從淵:“可是得叫水換身衣服。”
宋衿禾:“……不許叫水,你去打水。”
盛從淵默了一瞬,暗色中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待他重新動身站起來,動作倒是麻利。
沒多會,盛從淵便自己打了水端進去。
他正要走到桌前,宋衿禾又出聲:“不許點燈。”
“可是待會還要換被褥。”
“你摸黑換。”
宋衿禾覺得自己肯定還臉紅着,并且榻上情況更是一片狼藉。
一點燈豈不是全看見了,明晃晃的,叫她視線都不知道要放哪了。
盛從淵這會倒是格外聽話,沒有任何異議又遠離了燭燈,把水端到了宋衿禾跟前。
宋衿禾微松了口氣,在盛從淵轉身去拿衣服時便開始擦拭自己。
待盛從淵替她拿了衣服走回床榻前,她也已拉過被褥把自己遮擋好了。
盛從淵站在床榻邊垂眸一看,一邊将新的寝衣遞給她,一邊道:“但其實,之前我都看過了。”
宋衿禾剛接到寝衣,聞言錯愕擡頭。
盛從淵:“上次,一直沒有熄燈。”
宋衿禾:“……”
他還在道:“結束後你就睡着了,所以我幫你擦了身子換了衣服。”
宋衿禾:“……”
“被褥也是點着燈換的。”
“不許說了!”
盛從淵閉上嘴,靜靜地看着她。
“轉過去!”
盛從淵沉默轉身,高大得像一堵牆。
宋衿禾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迅速給自己換上了幹淨的寝衣。
她換好衣服後,盛從淵才開始脫衣。
月光順着窗戶灑落屋中。
但屋內光線仍是昏暗,幾乎不能看清什麽。
宋衿禾挪身到了一旁的美人榻上。
她偷摸擡眼,看見了盛從淵脫去上衣後裸.露的上半身。
暗影只勾勒出那道身形的輪廓。
寬肩窄腰,線條流暢,越是朦胧,越是叫人移不開眼。
但很快,盛從淵彎腰将要脫褲子。
宋衿禾眸子一顫,忙別過頭去。
便也沒瞧見盛從淵彎腰正好側頭看見了肩頭牙印時,側臉唇角勾起的一抹笑。
待盛從淵穿好衣服,宋衿禾才重新轉回頭來。
盛從淵當真摸着黑開始換被褥。
但他動作麻利,似乎并不受視線所影響。
盛從淵毫無怨言做這事的樣子,倒是讓宋衿禾看着順眼了幾分。
但一想到方才自己被折騰的慘狀,便又羞惱交加起來。
偏偏這時,盛從淵換好了新的被褥,一回頭便是問:“方才有傷到嗎?”
宋衿禾當即瞪他一眼,起身踩着自己的鞋子便回到了榻上:“沒有,你不許問了!”
又沒進去,傷什麽傷。
上次……進去了,也沒傷啊。
這一晚,當真是叫宋衿禾心情起伏劇烈。
一切歸于平靜後,他們又重新同躺進了一個被窩。
被窩裏還是熱得有些灼人。
令宋衿禾下意識挪動身子遠離了一些。
盛從淵感覺到身旁動靜,并未睜眼也沒說話。
他的确還有點火熱,別說是因着那三大碗湯,就算什麽也沒有,僅此淺嘗即止也自然是不夠的。
不過他還是見好就收,平躺着不動,默默讓自己緩慢消停下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身側的呼吸聲已變得均勻平穩,盛從淵也終是有了些困意。
他剛放松心緒,身側忽的一動。
宋衿禾呢喃着翻了個身,已是熟睡,但身體在本能地朝熱源靠近而去。
盛從淵臂膀貼上一片柔軟,霎時睜開了眼。
身旁的人還不滿足,蹭動着想往熱源的最中心去。
盛從淵屏息一瞬,而後重重嘆了口氣。
他翻身轉過來面對她,臂膀張開,便讓她輕而易舉窩進了他懷裏。
香軟襲來,方才才平息下來的躁火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可是抱住宋衿禾的一瞬,連着胸腔都像是被填滿了一般。
盛從淵舍不得松手,更收緊了臂膀将她緊緊抱住。
這一夜,宋衿禾睡得格外安穩,一夜無夢。
這也再一次證實了那些預知夢根本就不是正經玩意。
她和盛從淵稍有進展,那些夢就又功成身退不再出現了。
于是,早晨便沒有前一日的尴尬事件發生。
但宋衿禾醒來,身側卻并沒有盛從淵的身影。
明秋進屋伺候她時,她才知曉,盛從淵一早便去了練武場。
宋衿禾想起很早之前宋骁說起他練壞不少木質假人的事。
她不由嘀咕一聲:“真是使不完的牛勁。”
宋衿禾這頭慢條斯理梳妝完後,盛從淵也正好回到了院中,且是帶着早膳回來的。
“你做的?”
盛從淵微微颔首:“嗯,練完拳後時辰還早,便去了一趟廚房。”
宋衿禾有些訝異:“練完時辰還早,那你豈不是天不亮便起身了?”
“覺少。”盛從淵言簡意赅。
宋衿禾狐疑地多看了他兩眼。
昨晚折騰那麽久,他今日還起這麽早,覺也太少了吧。
但還不待她繼續多想,盛從淵已伸手替她打開了盅罐的蓋子。
香氣撲鼻,熱氣騰騰,宋衿禾的注意力瞬間被拉走。
她探頭一看,有些驚喜:“菌菇粥?”
“嗯。”盛從淵在她身邊坐下,自己面前的也是同樣的一罐粥。
宋衿禾這才想起,盛夫人廚藝佳,盛從淵也不賴的。
那次在南苑,她也一飽口福了。
宋衿禾用勺子舀了一口粥,吹涼後放入口中。
鹹鮮的美味入喉,令她眸光亮燦了一瞬。
吃到美味,心情便是不錯。
宋衿禾一邊繼續往嘴裏送去食物,一邊偷摸打量身側的男人。
要她說,那些預知夢不太正經且也不太聰明。
若是夢境的意圖當真是想撮合她與盛從淵,還不如在夢裏展示盛從淵的這些才能呢。
此前老是給她這個還未出閣的少女看那些東西,她沒被吓跑也要被羞死了。
她又不是那種好男色的姑娘,哪有想知曉他們床笫之事的興趣。
所以,夢裏的她有經常吃到過盛從淵做的飯嗎?
宋衿禾心下胡亂想着,視線也又一次忘了收回,長久停留在盛從淵的臉上。
盛從淵早有察覺,只是沒有戳穿她,任由她偷摸往自己身上看。
但她實在看得太久了,叫他還是轉了頭對上她的眼睛:“不合口味?”
宋衿禾一愣,這才回神:“沒有,挺好的。”
“挺好……嗎?”
只是挺好。
昨日她還那般驚喜誇贊他娘好厲害呢。
宋衿禾聽見他的嘀咕聲不由疑惑。
她動了動唇,試探着改口:“很……好吃?”
盛從淵收回視線,低低地“嗯”了一聲,繼續喝粥。
宋衿禾卻還是覺得他好像并沒有滿意她的回答,甚至還有些失落的樣子。
難不成他是想聽她很是誇張地誇贊他的廚藝?
宋衿t禾想了想,嘴裏的食物餘香勾纏着味蕾。
其實要誇也算不得誇張,因為的确是格外美味的。
誇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
宋衿禾雙唇翕動,正要開口。
盛從淵忽的又轉頭看來,冷不丁地道:“可以親一下嗎?”
“什、什麽?!”
一抹淺淡的緋紅悄然攀上盛從淵的耳根,但他面上卻是一臉正色又重複了一遍:“我想親你。”
宋衿禾驚愣地瞪大眼,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耳後的那一片紅暈上。
他是怎麽紅着耳朵又面無表情說出這麽直白的話的!
敢情他哪是想聽她誇張地誇贊他的廚藝,他比這貪心多了!
不僅貪心,還急切。
盛從淵追問:“可以嗎?”
這種氛圍下,好似誰扭捏了,誰就略遜一籌似的。
宋衿禾忍着心下羞惱,目光不移地直視他,還微擡了下下巴,淡聲回應:“那你過來呀。”
盛從淵眸子一亮,放下勺子,傾身便朝宋衿禾湊近了去。
他目光落在她挺翹的雙唇上,還未吻到,眸底便已在熱烈地翻湧了。
宋衿禾也在他的靠近中微微揚起了頭。
夫妻在清晨的飯桌上親吻一下,似乎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可是她突然間心跳好快,連呼吸都屏住了。
雙唇就要相觸之時。
屋外突然砰的一聲響——
這動靜,和昨晚突然打斷二人親吻的聲音有些相似。
兩人皆是一怔,宋衿禾率先破功,當即轉回頭來沒叫盛從淵的嘴唇順利吻到。
随後,屋外傳來厲峥的聲音:“都幹什麽吃的,一晚上了,還沒撈到。”
宋衿禾餘光瞥見盛從淵如昨晚一般沉了臉色。
盛瑤的聲音也在這片尴尬的氛圍中随之傳來:“就是啊!一直折騰,多擾人清淨呀,快幫我撈呀!”
砰——
又一聲響,震得人頭皮發麻。
宋衿禾:“爹娘到底是在幹什麽呀,我們出去看看吧?”
她剛要動身,被盛從淵一把拉住又按回了凳子上:“不用。”
“怎就不用了,昨晚也這樣,你不知曉是怎麽回事怎還不出去問問。”
總這麽一驚一乍的,也挺吓人的。
況且還就在他們院子外,若是聽到了當沒聽到豈不是很奇怪。
然而,盛從淵還當真就道:“就當沒聽到即可。”
“……啊?到底什麽事啊?”
讨得的親吻被打斷,而屋外的聲響又接連不停。
盛從淵沒法再繼續,臉色便也緩和不下來。
他斂目沉默,似乎在思索些什麽。
宋衿禾聽着聲響,不解又好奇。
她掙開盛從淵的手,再度要起身:“你不去我去了,怎也得問問爹娘才是。”
盛從淵也再次伸手,這次不是抓的她的手腕,而是拉住了她的手。
“爹娘是希望我們搬出去。”
宋衿禾被他拉了個踉跄,剛站穩,又愣住了:“什麽?”
“你想搬嗎?”
宋衿禾頓時語塞。
成婚前她和盛從淵提出婚後要住在盛府,這才成婚兩日,就問她想不想搬出去。
怔然間,屋外的動靜催促似的,又響動了起來。
宋衿禾張了張嘴:“是爹娘不歡迎我嗎?”
盛從淵連忙道:“當然不是。”
他手指微動,牽着她的手,輕輕摩挲她的手背。
說要親她時還直白大膽,這會卻是顯露幾分青澀的羞赧:“是希望我們能更親密一些。”
宋衿禾手背被盛從淵的小動作弄得發癢。
她下意識要縮手,又被盛從淵攥緊了手指。
他們這一家人莫不是字典裏都沒有循序漸進這個詞?!
成婚只叫她考慮三日。
那檔子事好說歹說加到了五日。
現在她才剛搬進盛府,便敲鑼打鼓地要送他們出去獨立門戶。
只是宋衿禾不知,這一切對于她來說的确很快也很急。
但對于盛從淵,也對于他的父母而言,期盼這一切已有漫長的十年之久。
不過這不是強加于宋衿禾的理由。
盛從淵正色道:“不必擔憂,待會我便去向爹娘說明清楚,之後不會叫他們整出這般動靜了。”
說完這話,盛從淵才緩緩松了手。
可他還沒将手完全收走,宋衿禾先反手抓住他:“你要如何與爹娘說?”
盛從淵愣了一下,而後淺淡地笑了笑,像是安撫:“放心,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的。”
答應婚後他們就住在盛府,也答應他們之間的私事不會告訴給別人。
但宋衿禾還是沒松手,只是聲音低了下來:“我不是那個意思……”
最初宋衿禾只是因着這樁突如其來的婚事,和那些不斷侵擾她的香.豔夢境,而提出了這個要求。
但如今看來,這樣好像沒什麽必要。
就算沒搬出去,他們也……
宋衿禾臉蛋微熱,聲音還是很輕:“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搬出去。”
總歸要購新的宅子,要重新翻修裝潢一番,少說也得兩三個月時間吧。
那時候不知她會和盛從淵相處得怎麽樣,但總比其餘讓她考慮準備的時間要充分多了。
盛從淵道:“當真?”
宋衿禾如此想着,便點了點頭:“嗯,總之先告訴爹娘吧,莫要讓他們為此操心了。”
盛從淵好像有些開心,目光灼灼地看着宋衿禾,緩和了一瞬,才應聲:“好,那我待會就去,去過後我們一起去新房看看?”
宋衿禾:“什麽新房?”
“我們的新房。”
“已經買了?!”
“已經裝好了。”
宋衿禾:“……”
她剛預想的什麽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