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043 腳後跟落地,雙唇便貼在了一起……

第43章 043 腳後跟落地,雙唇便貼在了一起……

第43章

盛從淵背脊一僵, 眉心也重跳了兩下。

昨晚他們雖是終于坦誠了身份,但宋衿禾也只在逗弄他時,隔着房門這麽喚過他一次,後來便再未這樣喚過他了。

且安安是他兒時的乳名, 如今就連盛瑤也不再這般喚他了。

此時被宋衿禾這樣一喚, 不似逗弄, 親昵又綿軟, 讓他霎時心尖酥麻一瞬。

可這道稱呼後跟随的問題,又讓他面色僵硬。

“一些雜物。”盛從淵聽見自己開口回答。

嗓音應是還算平穩,但表情掩不住心慌。

宋衿禾歪了歪頭。

可她的視線向哪邊歪去,盛從淵高大的身姿就像哪邊檔去。

俨然是一副條件反射模樣。

宋衿禾問:“什麽雜物?”

“就是……雜物。”

盛從淵眉心又跳了兩下。

一時間竟是完全想不出要如何規避眼下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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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模樣,只會叫宋衿禾更加好奇。

她徑直上前,一把推開盛從淵。

那般高大一人,就這麽被她推了個踉跄。

“小禾……”

盛從淵剛喚出聲, 宋衿禾已在木箱前蹲下了身。

“打開。”

她的語氣不容置否。

盛從淵滾了滾喉結:“鑰匙……”

“不許說鑰匙不在你這兒, 這是你的收藏室, 那這便是你的箱子,鑰匙自是在你這兒。”

盛從淵:“……嗯。”

他上前了半步, 宋衿禾便挪開些許給他騰了地兒。

但盛從淵動作緩慢, 好生磨蹭。

宋衿禾不由催促:“快點呀。”

再待盛從淵開始摸索腰間。

宋衿禾已是迫不及待自己上了手。

站起身來的女子身形只剛到男子胸膛前。

嬌小的身姿在這狹窄的角落裏,就像是被一堵牆擋住了一般。

但宋衿禾絲毫無懼, 輕車熟路地将手探到了盛從淵腰間。

側面看去像是抱住了他似的。

盛從淵呼吸一沉, 便成了任人擺布的木偶, 一動不動, 垂眸盯着那雙在自己身上摸索的白皙玉手。

他腹部敏.感,宋衿禾最是知曉。

但此刻她的動作絕非撩撥,而是當真在認真尋找他身上的鑰匙。

不過不得不說, 這手感很是吸引人。

宋衿禾一手摸到了腰側,那裏早已偏離了放東西的地方。

但盛從淵腰部緊實,更因心愛之人的柔軟觸碰而陣陣發顫。

一聲粗重的喘息聲從頭頂傳來。

宋衿禾含笑擡眸,笑盈盈地問:“你騙我呢?鑰匙沒放在身上嗎?”

盛從淵胸膛也在随之上下起伏,他眸光沉沉地看着宋衿禾,眸底已是在翻湧某種熟悉的躁動。

他啞聲道:“那或許是我放在別處了。”

宋衿禾聞言意外地挑了下眉。

按理說,盛從淵自是受不住像她方才那般撫摸的。

壞心也好,撒謊也罷,總歸他巴不得她能再多摸一會,為此什麽渾話都能說得出口。

但這回,他卻為了讓她不尋到鑰匙,說這般要讓她收手的話。

宋衿禾的指尖順着他腰腹的位置勾住了一根細繩。

那明顯是挂鑰匙的繩子,鑰匙正是在他兜裏。

所以,那箱子裏到底是什麽呀。

宋衿禾彎唇一笑:“哦?找到了。”

盛從淵表情掙紮一瞬,眼睜睜看着宋衿禾的手從自己懷裏抽走。

先是不甘滿足的不舍,後是在瞧見那把鑰匙後重新緊張起來的表情。

宋衿禾不看他了。

現在她更好奇他身後這個箱子。

鑰匙入孔,輕輕轉動。

啪嗒一聲,鎖開了。

“小禾……”

盛從淵剛緊繃出聲,一轉眼,看到箱子面上是一排整齊收整好的畫卷,嗓音又頓時止住,好似松了口氣。

宋衿禾也愣了一下:“畫卷?”

難道是盛從淵收藏的各地名畫,還是說也是送給她的禮物。

只是畫卷有什麽可緊張的,還害她白好奇了一陣。

宋衿禾回頭看了盛從淵一眼,卻見他的表情從方才的緊張變為了幾分青澀的羞赧t。

她疑惑不解地收回眼神。

沒有發問,直接伸手便從箱子裏随手拿起一卷畫。

面上一層空缺一塊,顯露出下層的視野。

一抹淺淡荷粉絲綢映入眸中,被遮擋大半的繡紋讓人分不清那是什麽東西。

宋衿禾正要探頭去看。

盛從淵三兩步上前,一把拉住宋衿禾。

羞赧不見,再次緊繃:“小禾,把畫打開看看吧。”

宋衿禾這會哪還有心思看畫。

她越想越覺得那抹荷粉好生眼熟,還有那繡紋,即使只是一角,也不難看出其精致秀美。

像極了……

宋衿禾一把推開盛從淵,再撇開面上遮擋的其餘畫卷。

荷粉的絲綢完全顯露出模樣。

絲綢順滑,金線勾勒雲紋。

還有那獨特的造型,輕薄又柔軟。

這不是她最喜歡的那件心衣!

“它怎麽會在這?!”

宋衿禾的好奇心被滿足,繼而湧上的是還未完全明了的震驚。

她怔着眸子回頭看向盛從淵。

盛從淵方才的緊繃已變成了事情敗露的沉暗。

他緩緩扯動嘴角,顯然不知要怎麽解釋。

方才一瞬放松,讓他還以為自己早已将此物轉移,而面上遮擋的畫卷也讓他生出幾分能夠逃脫一劫的僥幸。

眼下事實看來,他根本就沒能記起收起此物。

但記不起也屬正常。

這是她未在身邊時,唯一帶給他慰藉的物件。

如今她已在身邊,他又如何能第一時間記起這件許久未再碰過的物件。

“盛祈安!說話呀!”

宋衿禾眸底逐漸湧上猜測後的羞惱,臉頰也不自覺發熱。

她驚愣地瞪大眼,不敢置信道:“你偷的?”

“不是。”盛從淵當即否認,這倒是頗有底氣。

但宋衿禾又皺了眉頭:“那從何處來的?”

精致的心衣被整齊疊放在箱子裏。

看上去像是一件被展賣的售品,卻又因其私密性,讓人多看一眼都都要犯羞。

但羞的是宋衿禾,忍不住多看的卻是盛從淵。

盛從淵視線不自覺往那處飄去一瞬,

再見這件心衣,仍是觸得眼眶有些發熱。

他默了一瞬,才緩聲開口道:“是你落在我屋中沒有帶走的,所以我收起來了。”

“你屋中?”宋衿禾思索一瞬,一時間沒能想起來自己能有何時将如此私密之物落在盛從淵的屋子裏。

況且,因着這件心衣深得她喜愛,再找不着後,她還惦記了許久。

直到她忽的想起。

盛從淵的屋子,那不就是在南苑。

“南苑?那是我落下的?!”

宋衿禾當然記得那日她衣衫裏是空蕩蕩的,別的都在,僅有心衣不見蹤影。

但她那時忙着快速逃離,也覺得昨日那般激烈,說不定心衣已經屍骨無存了,所以才就這麽慌忙地逃走了。

豈料,她心愛的心衣此時正好端端地放在這。

怎會是落下!

“我當時還尋了一陣,壓根沒找着!”

盛從淵繃着唇角這便不答話了。

但沉默也逃不脫這件心衣是被他故意藏起來了的事實。

過了一瞬。

盛從淵還是扯動嘴角,沒什麽底氣地替自己開脫:“但也不能算是我故意拿走的。”

“怎不算!人贓俱獲呢!”

盛從淵別過眼去,不自然道:“因為那夜結束後你便睡着了,我頭一次替女子穿衣不太熟練,所以待我将你衣衫穿着完整後才發現,漏了這件。”

這個解釋倒是千真萬确,沒有半分謊言。

這件心衣的确是在那時落下的。

但宋衿禾才不聽信他的鬼話,她斥道:“可是我早晨找不到我的心衣了!”

盛從淵:“……”

這下又沒了解釋。

因為早晨,他臨走前,專門把心衣藏起來了。

柔軟的布料曾緊密地貼合過她的身軀。

攥進手裏,好似還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馨香陣陣,纏繞包裹。

鬼使神差般,盛從淵就在起身的同時,把那件漏掉的心衣藏進了自己的櫥櫃裏。

或許是打算以此和她建立還能續上的聯系。

也或許只是因為一己私欲,做了這般卑劣下.流之舉。

但總歸,當時的盛從淵還沒能想那麽多。

直到很快他發現宋衿禾翻臉不認人,開始冷漠躲避他。

這件心衣成了那夜唯一的證據。

他不得機會還給她,也更舍不得還給她。

于是,這件心衣就被他貪婪地留了下來,直到現在被發現。

收藏室內詭異地沉寂一瞬。

宋衿禾倒也說不上有多氣惱,更多的是不可理喻的震驚。

再看盛從淵那副理不直氣還壯的樣子。

他雖是有幾分做錯事的慌亂,但絲毫不見悔意。

反倒挺直着身板,面無表情地等待發落。

又過一陣。

宋衿禾終是動了動唇,視線在掃過一眼自己的心衣後,又迅速移回了盛從淵臉上。

再開口,便好似質問:“你拿走後,就一直收在這個箱子裏?”

盛從淵:“……不是,成婚前幾日才放進去。”

宋衿禾心跳一快,連忙追問:“那之前呢?!”

“之前……”盛從淵不常撒謊,更不曾在宋衿禾面前撒謊。

面對她的一切都是坦白的,真誠的,沒有任何隐瞞欺騙的。

所以他還是道:“之前放在我屋裏。”

“你放在屋裏幹什麽!”

盛從淵含糊不清地道:“想你。”

“什、什麽想我……不許說肉麻話。”

宋衿禾有些羞惱,但又不怎明白地嗔怪他。

難道看着一件心衣就能緩解他的思念了嗎。

但那到底是自己穿過的貼身衣物。

若是當真被他每夜每晚這樣直直盯着看,也太羞人了吧!

盛從淵迅速地看了宋衿禾一眼。

視線觸及她眸底的茫然和臉頰上的淡紅,自己先一步身子燥熱了起來。

當然不是只看着。

但宋衿禾似乎并不知曉還如何有別的用處。

似有曾真實做過之事的畫面浮現腦海。

盛從淵喉結一滾,壓着呼吸,理直氣壯道:“就是想你。”

“你!”宋衿禾被他直白的話語弄得徹底紅了臉。

她不似他這般肉麻話張口就來,只得慌亂轉身,一把拿起自己的心衣,“那以後不許想了,把我的心衣還給我。”

“不行。”盛從淵下意識就要去攔。

想要奪回心衣的手才伸出一半,就被宋衿禾眼疾手快地一巴掌拍開了。

“幹什麽,你莫不是還不打算還給我了!”

人都是他的了,還惦記一件心衣幹什麽!

宋衿禾側身護着自己的心衣,眼看盛從淵還真有那副不打算還給她的架勢,便又道:“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了,丢了這麽久,你知我惦記得多辛苦嗎?”

“你……拿回去還要穿?”

宋衿禾指腹摸了摸懷裏的心衣,不确定地問:“你洗過了嗎?”

“洗了。”

當然洗了。

但也正因洗了,上面除了皂角的香氣,便沒能再留下更多氣味了。

她的馨香不在。

他的也……

“看你保存得挺好的,還替我洗幹淨了,我回頭瞧瞧,若是還能穿……”

一聲突兀的吞咽聲讓宋衿禾頓時止了聲。

“幹什麽?我不能穿嗎?”

好幾個月前的心衣了。

若不是瞧着它漂亮,丢了便丢了,找回來了她也不一定穿了。

但這件,她喜歡。

若是還幹淨着,那怎不可以接着穿呢。

又是一聲吞咽聲。

盛從淵嗓音已完全沙啞:“可以穿,你若想穿的話。”

宋衿禾聞聲狐疑地看着盛從淵。

明明是洗幹淨了的心衣,他怎這副表情看着她。

怎一聽她要穿,就露出了這樣……

這樣急.色的樣子。

宋衿禾心裏一驚,當即驚呼道:“你對我的心衣做了什麽!”

盛從淵開口又是那句:“用來想你。”

宋衿禾:“……”

什麽叫用來想她啊!她聽不明白!

宋衿禾一陣氣惱,當即把心衣扔回箱子裏:“我不穿了!我不要了!”

心衣還未完全落進箱子中。

盛從淵臉色微變,連忙眼疾手快地彎身接住。

“我再替你洗洗,能穿的。”

“可你表情怪怪的,我不想穿了。”

盛從淵手指無意識地縮緊,便也攥緊了掌心裏柔軟的心衣,将其攥出一片褶皺。

這副模樣,好似又夢回那些夜晚。

那些被這件心衣陪伴的夜晚。

盛從淵緩不下臉上神情,只得斂目,又低聲道:“沒有怪怪的,只是覺得這件心衣很漂亮。”

“你不會在盯着我的心衣看的同時,還在幻想我穿上的樣子吧!”

盛從淵:“……”

當然想了,這誰人t能夠控制住自己不去想。

但他不只是看着。

盛從淵的沉默等同于默認。

宋衿禾惱怒斥道:“變态!”

盛從淵動了動唇,正要說什麽。

宋衿禾突然又伸手,趁他不注意一把搶回心衣:“還給我,我不給你了!”

“怎麽又……”

“我不扔了,我要自己留着,也不要你幫我洗,我讓明秋替我洗。”說完,她頓了一下,別過臉去,神情不自然,聲量也壓得極低道,“再尋個心情不錯的日子,穿上……”

盛從淵聞言一怔,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荷粉的心衣重新被宋衿禾抱進懷裏,只露小小一角出來,引人浮想聯翩。

喉間剛有嗓音要發出,又被宋衿禾快聲打斷:“你不許說話,我現在要看畫了!”

她的臉蛋因方才自己說出的話更加紅潤了。

像是嫩得能掐出水兒來的紅蘋果,十足誘人。

盛從淵沒忍住,還是答了話:“好。”

宋衿禾便當即斥他:“說了你不許說話!”

盛從淵這下當真閉嘴了,靜靜地站在她身邊,一雙眸色翻湧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身旁的視線有些強烈,也不知是在看她還是在看她懷裏的心衣。

宋衿禾還是沒想明白,盛從淵就盯着一件心衣能有什麽可想她的。

但毋庸置疑的是,想的肯定不是什麽正經東西。

宋衿禾很快撇去這些思緒,當真重新拿起了畫卷。

被冷落許久的畫卷終是打開。

一副色彩簡單但線條精致的畫映入眼中。

穿着鵝黃色煙羅裙的小女孩手裏拿着一束花,坐在花圃前笑得很燦爛。

畫面栩栩如生,明豔動人。

這是……

“是我嗎?”

“嗯,小時候的你。”

畫上的小姑娘約莫五六歲的樣子。

宋衿禾正疑惑着,盛從淵便開口補充道:“是我想象中的你。”

盛從淵并未見過五六歲的宋衿禾。

他們在她三歲那年分開後,直到後來她八歲時才再相見。

中間的五年,是宋衿禾成長的五年。

盛從淵不在她身邊,只能靠着想象,将腦海中的畫面留下來。

宋衿禾一邊訝異盛從淵年紀輕輕就畫工了得,一邊又忍不住繼續打開下一張畫。

仍然是畫的她,這次是她在放風筝。

宋衿禾好似也想起了自己年幼時在春季的京城和兄長一同去到寬廣之地放風筝。

但那時的她可沒有畫中笑得這麽燦爛。

因為太陽很曬,風也很大。

放風筝要耗費大量體力,宋骁又是個大笨蛋,壓根沒法讓風筝飛高。

她也就去過這麽一次,來年說什麽也不願意去放風筝了。

宋衿禾想起往事,不由輕笑道:“我還沒能真正放飛過風筝,倒是在你的畫中如願了。”

盛從淵:“若你想試試,來年春季我帶你去。”

“你會放風筝?”

宋衿禾剛問完,又自顧自答道,“應是會的,你又不是宋骁那個笨蛋。”

宋衿禾接着看餘下的畫。

不大的箱子裏,滿滿當當存放了幾十幅畫。

從她五六歲,到七八歲,緊接着還有十來歲初長成少女的樣子,十二三歲亭亭玉立的樣子。

或許是太久未曾相見,也或許是盛從淵的想象有限。

及笄後,畫中的她就和真實的她模樣有了些許差別。

但每一幅畫中的她,無疑不是笑着的。

好似一生無憂無慮,不必為任何事牽擾,不會有任何難過。

宋衿禾很喜歡這些畫。

連帶着那些不像她的畫也都好喜歡。

她一幅幅翻看着,直到箱子裏的畫卷見底。

盛從淵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攔了她一下:“剩下那幾幅便不必看了。”

宋衿禾:“為何?”

“畫得不好……”

他話還未說完,宋衿禾便已是伸手去拿畫了。

盛從淵也并非當真執意要攔,只是面對餘下的幾幅畫有些不自然。

宋衿禾緩緩打開畫來。

只見畫上仍然是小時候的她。

但不同于其餘畫卷中僅有她一人的身影,這幅畫上,她身側多了一個小小少年。

少年的身形被勾勒出高她半個頭的樣子,身材圓滾滾的,像極了小時候的安安。

可是少年的臉龐卻畫得很是奇怪。

表情哭不哭笑不笑的,甚至還有沾染的墨點,讓整幅畫顯得很是突兀。

“這是……你和我?”

盛從淵默了一會,才低低應聲:“嗯。”

宋衿禾表情很輕松,還忍不住伸手用指尖輕撫了一下那張畫得怪異的臉,柔聲問:“怎把自己畫成這樣了?”

“想象不出來。”盛從淵道,“想象不出,我與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是什麽樣的表情。”

亦或是,他根本想象不出,他與她在一起的畫面。

宋衿禾翻看最後的兩幅畫。

和這一幅一樣,是不同年紀的他們相伴在一起的樣子。

但因着這些畫面并非真實。

也因盛從淵自己所說的無法想象。

每一幅畫,他的身影在裏面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面上表情更是古怪,好似毀了這一幅原本該是精美無比的畫卷。

宋衿禾一一看完後,輕輕地把畫卷都收了起來。

她關上箱子,擡頭對上盛從淵的目光,突然道:“沒關系,現在不就不必再用想象作畫了。”

盛從淵眸光微動,看着她向自己走近一步。

宋衿禾:“你想象不出和我在一起的樣子,但我能親眼看到呀,還有如今的我,你的畫卷是否該有新的了?”

眉梢上,喜色悄然攀上。

眉眼染上不自覺的柔意,近在咫尺的嬌容完全盡收眼底。

不再是需要想象的畫面。

不再是和真實有所出入的描繪。

她還在靠近他。

近到已經感受到了她的呼吸,嗅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

呼吸間,暧昧的氛圍在這間藏着盛從淵無盡思念的收藏室裏彌漫開來。

宋衿禾微微踮起腳尖。

本是仍舊觸不到他的。

但她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将人往自己身前一拽。

腳後跟落地,雙唇便貼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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