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晉江文學城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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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姜楚楚接到請帖後便稱病, 對外說是偶感風寒,在元旦前夕,其他人都過去了, 收到請帖的她沒有過去太子宮中,想來她一個格格缺席也不會太引人注目。

等第二天, 尹格格過來她房間看球球時, 她才問了一句昨日宴席的情況,尹格格說跟往常沒什麽不一樣,不過昨日唱的兩出戲很好看。

“太子爺有出現嗎?”

“太子爺?沒看到太子爺, 大概太子爺很忙。”尹格格專心摸狗,頭都沒擡。

“格格……”黛青在她耳邊輕輕喚道,又看了一眼尹格格。

姜楚楚便起身跟黛青走到裏屋, 黛青說海公公拿來一封信。

信?難不成四阿哥給她單獨寫信, 姜楚楚接過信, 把信拆開,發現并不是四阿哥給她寫的信,而是她大哥姜衛彥, 信中告知她家裏人的近況,絮絮叨叨寫了兩頁紙, 反正就是家裏一切安好, 讓她不要擔心, 她爹還是知府, 未升未降,她二弟開始科舉考學了。

她把信收起來,想着夜裏給他回一封信。

“格格……”桃紅也從外面進來,“格格,王大廚給你送來一些新鮮的葡萄, 他說陳嬷嬷的女兒已經慢慢好起來了。”

總歸是好起來了,前些天海公公說怕是有生命危險時,她還有所擔心,畢竟已經決定幫忙,自然希望真的能幫到人,姜楚楚走出去,見案幾上有兩串新鮮個大的葡萄。

“尹姐姐,你吃點吧,桃紅,你把王夫人也叫來,這葡萄放不了多久,得盡快吃完。”

兩串葡萄在幾個人一起吃的情況下很快被吃光。

傍晚,沐浴後的姜楚楚難得坐在書桌前,坐姿端正,開始寫信,這天冷,墨水很快就幹了,夏菊在一旁給她磨墨,寫好之後,她把信封起來壓住,想着明日拿給海公公。

“格格,你要不也給主子爺寫封信,反正海公公也能将信傳到主子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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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要越過福晉,明日記得提醒小春子小心一點,別讓旁人瞧見。”

海公公畢竟是四阿哥的人,她跟海公公來往過密的話,在別人眼中就是得寵,別人沒有的東西,而她獨自擁有,便會引來嫉妒與不必要的紛争,也會引起福晉的懷疑,等于是越過福晉辦事,凡事都應低調一些,過猶不及。

“這是什麽香?”

“陳夫人說是玫瑰香。”

陳侍妾很擅長弄一些香芬香料,書桌上擱着小鎏銀香爐飄出好聞的香味,仔細一聞還真有玫瑰的香味,煙氣裏帶着令人心怡也安神的香味,她開始有點昏昏欲睡,打了一個呵欠。

“該睡了。”

“嗯,格格去睡吧。”

将油燈吹滅後,裏屋變得漆黑,一室靜谧。

翌日,清晨。

姜楚楚睡得早,也起得早,四阿哥不在,她床頭邊放了好幾本書,不想下床時便坐在床上看書,尤其是大冬天的,被窩比較暖,打地鋪的夏菊還在睡,将棉被緊緊裹住自己,連腦袋都沒露出來。

夏菊打地鋪就是打地鋪,怎麽都不肯上床與她同睡,說是不合規矩,沒有丫鬟上主子的床,若是春蘭,早早就爬上她的床,抱住她一同入睡。

直到球球跑進來,鑽進夏菊的被窩裏,夏菊才被折騰醒,嘟哝一句好涼。

“格格,外面下雪了。”黛青端着一盆熱水進來,放在盆架上,給她擦臉淨手,“我們缸裏的水也快結冰了。”

下雪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不知四阿哥那邊有沒有下雪,戰是否還在打?四阿哥已經去了快兩個月,福晉那邊似乎也不大好,每日必請太醫,不知道是福晉生病還是小阿哥生病,福晉生前就免了請安,生完後也很忙,忙着照顧小阿哥,也沒讓她們請安。

側福晉有孕,耿格格也有孕,宮裏這兩個月還是很平靜。

姜楚楚吃完早膳後走出房間,站在廊下看外面,果然下雪了,不過下得還不大,地面只有一層薄薄的一層雪,雪絮裹着清風吹進脖子裏面還是讓她瑟縮一下。

天冷又下雪,除了灑掃的宮女太監,大家都沒走出院子,旁邊的門吱呀一聲打開,王芷彤走出來。

“我聽到球球的叫聲,知道你應該醒了。”

“你昨夜冷嗎?”

王芷彤搖搖頭,說她蓋了好幾層被子,又穿着厚衣裳睡覺,閉門閉窗,不覺得冷。

姜楚楚知道王芷彤t得到的冬炭沒有她這邊多,她都沒有燃炭,王芷彤更不會了,真到下大雪,寒冷至極時才會燃炭,她們是燃炭,還要省着用,聽說太子跟聖上那邊都是燒地龍。

“你說主子爺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應該快了。”已經兩個月了,應該快回來了,不知道會不會趕在春節前回來,姜楚楚想到四阿哥回來,她日子反而沒有那麽好過,她忍不住皺眉,又看了看王芷彤,見王芷彤似乎還真的有點思念四阿哥,眼裏閃着幾分愛意,她眉頭就皺得更深了。

……

福晉日日請太醫,藥熬了一罐又一罐,宮裏已經有不少傳言,并非是關于福晉,而是關于小阿哥,小阿哥雖已有兩個月大,但傳言小阿哥并非康健,一說是活不久,二說是癡傻兒。

流言越傳越真,姜楚楚也聽聞一些,才兩個月的嬰兒應該也看不出來是不是癡傻兒,不過每日請太醫,又熬那麽藥,想來小阿哥身子确有幾分不好,因福晉忙着照顧小阿哥,她也沒有前去打擾。

聽說皇後娘娘跟德嫔娘娘那邊也聽說了,為福晉請了法師,不過被福晉拒絕。

姜楚楚正喝着熱茶暖暖身子,汪海春急匆匆從外面進來,衣領上海沾了一點雪,“格格,福晉那邊好像來了幾個法師,說是為小阿哥驅去不幹淨的東西。”

“嗯?”姜楚楚疑惑,她還以為福晉已經拒絕皇後娘娘跟德嫔娘娘,便不會有這種迷信的行為,沒成想福晉還自個請法師過來,搞這麽大陣仗,不是更加證實那些風言風語嘛,這對小阿哥不是一件好事吧,“真的?”

“真的,宮裏傳遍了,法師已經到玲珑院,正在施法擺陣呢。”

是不是小阿哥情況不大好,福晉病急亂投醫?可滿月酒時,她看到的小阿哥除了太小,沒有其它不對勁。

她搞不清楚福晉想幹什麽。

“你今日還是不要亂走動,把春蘭她們都叫進來,既然法師施法擺陣,我們就不要過去破壞陣法,免得被福晉責怪,都待在房間裏吧。”姜楚楚覺得今日還是不要随意走動為好。

她也讓春蘭把球球用繩牽好,不要讓它亂跑出去。

既然關乎小阿哥的性命,福晉應是很重視,她不希望她身邊的人去觸黴頭,萬一小阿哥真的有事,哪怕真的什麽都沒做,福晉也會怪罪下來。

姜楚楚主仆五個就待在房間,繡香囊的繡香囊,納鞋底的納鞋底,下棋的下棋,把房門關得緊緊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一陣聲音,疑是念經敲鑼敲木魚的聲音,姜楚楚只是打開木窗往外面看,見有幾個穿着袈裟的和尚正在院子裏慢慢走動,嘴裏喃喃有語,似是在念佛經。

後面還跟着張嬷嬷與曉翠幾個人,均是福晉身邊的人。

這怪異的畫面讓原本在房間裏的人一一走出來,包括側福晉李氏,姜楚楚見大家都走出去,她也走出來,都站在廊下,看着這怪異的畫面。

“張嬷嬷,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李氏冷聲問道。

“大師說這宮裏有不幹淨的東西,大師正在設法驅離他們。”

“張嬷嬷休要這裏胡言亂語,這裏哪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這裏是天子腳下,自有聖上的神光保佑,會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這些都是靈谷寺的得道高僧,有沒有不幹淨的東西是大師說了算,小阿哥被髒東西藏身,這關乎小阿哥的性命,關乎到皇家子嗣的性命,側福晉還是不要在這裏幹擾大師。”

張嬷嬷語氣強硬。

李氏絲毫不懼她,冷冷哼一聲,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麽,轉身回屋,門重重砸上。

那些高僧還在做法,時不時灑些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煞有其事。

側福晉是回屋,不過有些格格侍妾還跟她一樣站在廊下觀望。

過一會兒,前面那個高僧不知道跟張嬷嬷低頭說些什麽,張嬷嬷臉色一變,只聽見張嬷嬷高聲道:“高僧說小阿哥身子有恙,是有人在背後施法謀害小阿哥的性命,是你們當中其中的人,為了小阿哥的性命着想,奴才我要進行搜屋子,還請各位格格夫人不要阻攔。”

她們一群格格侍妾被一個奴才帶人搜屋子太說不過去,哪怕是奉福晉的命令,更何況這是莫須有的罪名,懷有孕的耿格格第一個出來反對,說張嬷嬷沒有資格搜她們的屋子。

“奴才是奉福晉的命令,這關乎小阿哥的性命,小阿哥危在旦夕,性命不保,若非緊急,福晉也不會下此命令,莫非耿格格是背後施法謀害小阿哥的那個人?謀害皇嗣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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