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洗冷水澡

第20章 第 20 章 洗冷水澡

林晚恍恍惚惚回到房間, 客房亮着暖白色的燈,腦子跟糊了一團漿一樣。她原本想打電話給鐘叔詢問他,為什麽這棟房子的主人是祁南骁的, 可想了半天覺得這個問題問的很多餘。

祁南骁是祁家掌權人,祁家所有財産都是人家的, 更別說這棟房子了。

哎,要怪就怪自己倒黴吧,随手一指都能跟祁南骁住一塊。

林晚長嘆一口氣躺回床上, 躺下後就開始後悔了, 陌生的環境, 陌生的被套讓她很沒安全感。早知道她就不應該答應祁南骁住下來的。

孤男寡女的住在一棟房子裏怪奇怪的。

祁南骁幾次三番幫助她, 她心裏是很感激。但感激歸感激,實際上她對祁南骁還是心存警惕的。

到底是個成年男人, 林晚對祁南骁的了解,除了知道他的家庭關系外,對于他本人,她知之甚少。他對她來說就像是陌生的熟人, 而現在她竟然要跟一個陌生的男人住在一個屋檐下。

....

睡不着,林晚開始胡思亂想, 她本以為祁南骁會是個心狠手辣,嚣張跋扈且仗勢欺人的富三代。對于她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妻子’,他會仇視、會報複、會不近人情, 她把所有的負面詞彙都幻想在他身上。

然而真正和祁南骁相處後,她發現祁南骁對她還是挺客觀的, 并沒有外界傳的那樣糟糕。

雖然大部分時候祁南骁對她在總是冷漠居多,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嫌棄她一下,不可否認的是, 他也幫了她不少忙,但不代表他對她就有好感。既然如此,兩人就算住在一起屋檐下,她也沒什麽可矯情的。

就這樣,林晚給自己一頓思想教育後,她徹底卸下心防,忽悠一下就睡過去了。

隔壁主卧裏,祁南骁剛挂完祁老爺子的電話。老爺子趁他不在,把林晚塞他房子裏,真是越老越愛折騰。

他那麽多處房産,偏偏往他住的地方塞,不是故意的還能是什麽意思?

方才在門口對峙時,他原本想立刻讓人安排她住別處去的,可當他看到林晚形影單只抱着那條狗時,他忽然就住嘴了。全家老小只剩下一條狗了也是夠倒黴的,所以在聽到她說要走時,他才會改變主意讓她住下。

滿腦子一個畫面,關鍵是還都是林晚的,祁南骁暗自嘲諷,他真是太閑了。扔下手機,祁南骁進了浴室洗了個澡,越洗水溫調得越低,最後幹脆直接洗冷水澡....

——

第二天,林晚慣例早醒,六點多就起來晨練。陳嫂這會兒剛上班,看到林晚正推着輪椅嘗試走路,她趕緊過來幫忙,被林晚給謝絕了。

陳嫂笑着說:“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少夫人早餐想吃點什麽?”

對于這個稱呼,林晚始終不适應,她糾正了好幾次,這些人都不願意改,她也就随他們了:“你看着做就好。”頓了頓,她又道:“對了,陳嫂,這裏是祁南骁的常住之地嗎?”

陳嫂眼露迷茫:“抱歉,我是從老宅臨時調過來的。對先生的生活不太了解。”

“好吧,沒關系。”林晚笑着說:“麻煩你早餐做多一人份,祁南骁回來了。”

“好的。”

林晚想不通祁南骁的家這麽大為什麽沒有安排幾個保姆傭人在家照顧?要不是昨天看着這個家空蕩蕩的連個傭人都沒有,她也不會誤會這棟房子是沒人住的。

這個問題一直等到祁南骁的私人助理到來後,林晚才得到答案。

這個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了,林晚和對方寒暄一翻才知道對方叫莫白,是祁南骁的助理同時還是他的貼身保镖之一。當初也是他跟着祁南骁到民政局看着他們領證的。看得出祁南骁很信任他,拿他當心腹。

林晚将自己的疑問問出聲。

莫白斟酌了半晌才道:“傭人會在固定時間上門打掃衛生,打掃完就會離開。南哥他不太喜歡家裏有外人在,家裏很少有住家傭人。”

話音落下,他似乎想到什麽,又開口:“您是南哥的妻子,并不算外人。”

林晚嘴角一扯,他不用解釋,她也知道她這個妻子跟外人也沒什麽區別。

莫白有自己的事要忙,和林晚打完招呼便自行安排工作去了。

林晚一早上帶着豆包運動,又和洛梵、梁子超通了電話溝通網絡上的事。現在網暴的事已經告一段落了。

祁南骁給的那個監控視頻給了她很大的幫助,徹底扭轉輿論方向。

剩下的事有警察和律師善後,該抓的抓,該起訴的起訴,林晚毫不手軟。擊劍隊那邊,吳添也給她打了電話,讓她最近暫時不要去訓練,并不是針對她,恰恰相反是在保護她。

吳添偷偷告訴她,總局高層也正在争鬥着,上頭神仙打架,她這個小喽啰去了也是夾中間,還不如躲着清閑。

對于這些,林晚一點也不意外,世界那麽大總有陽光照不進的陰溝縫隙,哪行都有心術不正的人。這麽多年在林國冬的教育下,她也清楚這裏面的門道,她不打算摻和進去,不如趁此機會好好養傷,争取早日恢複正式訓練。

....

在房間待了一個上午,臨近午飯林晚才出來。這時,她注意到陳嫂正在擦桌子。林晚走過去寒暄了下才得知有專門的廚師正在做飯,陳嫂插不上手就出來擦桌子了。

林晚遠遠看了眼廚房,瞧見陳嫂早上給祁南骁準備的早餐沒人動。林晚詫異:“祁南骁早餐沒吃?”

陳嫂點了點頭:“先生還沒起床。”

林晚看了眼手表,快12點了,真能睡啊!

距離開飯還有一點時間,專業廚師上門做飯,陳嫂得空了順便把豆包的午飯準備好。

胡蘿蔔雞湯混合狗糧加上菲力牛排,一些西藍花還有藍莓、草莓。

林晚把午飯端去豆包的房間裏給它先吃。

豆包在室內的時候,林晚不敢把它放出來。祁南骁有潔癖,她怕祁南骁介意豆包的存在。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在家養寵物。

等林晚從房間裏出來後,發現南骁已經下樓了。此時正穿着浴袍坐在沙發上看平板。他似乎剛洗漱完,臉上還帶着睡醒後怔愣感,身上穿着黑色浴袍,倒是比平時多了幾分人氣。

甜品師端了杯冰飲給他,乍一看還以為是咖啡,可仔細看可以看到有牛奶。

甜品師看她也在,便笑着問她要不要也來杯生椰可可。她才知道祁南骁喝的不是咖啡。

她還以為全天下霸總早起都是一杯黑咖啡标配的,沒想到到了祁南骁這裏居然是奶茶!

林晚不敢明目張膽的盯着他,但好奇心促使着她餘光一直往祁南骁身上瞥去。

看多了就注意到他V領下的肌肉線條,分外明朗,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看那裏的,實在是那杯飲料就離他胸肌不遠處,她不想注意都難。

不得不說這男人身材真好,因為不茍言笑,更讓他的氣質增添了幾分矜貴。

“你也想喝?”祁南骁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林晚的思緒。

林晚心虛的移開視線:“我不是...”

祁南骁擡眸,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林晚總覺得他的眼神裏含着微不可見的戲谑。

他喝完便囑咐廚師可以開飯,自己也回去換了身衣服。

幾分鐘後,長桌上只坐了三個人,一直忙碌的莫白終于出現,也一起吃午飯。廚師陸續上菜,擺了大半桌子。

林晚愕然,就三人吃,還整得跟滿漢全席似的。

雖然飯菜樣式很多,但林晚也只吃面前的幾道素菜。在不熟悉的地方吃飯不吃肉,是她作為運動員刻進骨子裏的警惕。

雖然現在沒有比賽,但國際興奮劑組織還是會随時上門對運動員進行興奮劑檢測,林晚不敢亂吃東西。

祁南骁和莫白一邊吃,一邊聊,期間林晚能感受到兩人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随後,她便聽到莫白對她說:“林小姐,這些肉類都是祁家旗下的綠色農場特供的,經過全方面檢疫後才會送過來,裏面沒有興奮劑,運動員也能吃。”

林晚後知後覺回道:“好的,謝謝。”

既然人家都這麽說了,她也就放心吃了。

說實話,專業廚師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加上這些食材都很新鮮烹饪過後味道更加誘人,她光吃素也挺難受的。

祁南骁不着痕跡道:“想吃什麽可以直接跟莫白說。”

莫白笑着道:“是的,您想吃什麽菜系都可以跟我說,我會安排相應廚師上門做飯。”

林晚面帶微笑:“謝謝。”

那兩人沒再理她,祁南骁對眼前的山珍海味似乎沒什麽食欲,他吃了一些後便放下筷子:“招了嗎?”

莫白點頭:“招了。”語畢,他看了眼林晚。

林晚眼觀鼻,鼻觀心,正打算加快進食速度,免得打擾人家聊正事。

誰料,祁南骁卻道:“直接說,這事她有權知道。”

莫白道:“是夫人做的。”

話音落下,整個室內一片安靜,安靜得林晚喝完湯放下湯勺的動靜都變得異常大。

林晚心裏納悶,什麽事跟她有關,還跟文燕莉有關?就聽到祁南骁看向她:“吃飽了?”

林晚點頭:“吃飽了。”

祁南骁起身:“那就走吧。”

林晚狐疑,走去哪?剛吃飽就要走,上趕着投胎都沒這麽急。難道,他這是後知後覺她住進來不妥,要帶她走了?

祁南骁似是知道她在胡思亂想,解釋道:“你被網暴的事查到幕後真兇了,現在帶你過去處理。”

林晚震驚,他居然還在私底下幫她抓住真兇?他不是昨天才從國外出差回來嗎,動作怎麽這麽快?所以的疑問在心裏野蠻生長,化作一肚子不解。

莫白開車,從別墅出來不久後就到了目的地,雍雅樓。

禮儀熟練的過來把車挪走,莫白推着林晚的輪椅一路跟着祁南骁到達VIP包間,一進去,就看見裏面七八個西裝革履的保镖蓄勢待發,圍着中間狼狽不堪的兩人。

待看清那人後,林晚瞳孔猛烈的震蕩了下,是林震和宋韻。

他們不知道經歷了什麽,身上未見半點血跡,頭發淩亂,林震更慘衣服破爛不說,臉上還有傷,不過幾天沒見,卻像是經歷過不可言說的折磨一樣。

兩人一看到林晚,就跟看到救星一樣,爬着要上前來求救,被身旁的保镖一腳踢回原地,瞬間老實。

祁南骁徑直走入坐在沙發上,他眼神帶着狠戾,林震被盯得心都提到嗓子眼。

祁南骁點了根煙,看着林震,聲音低沉:“把你做的事都說一遍。”

林震慫得嘴唇哆哆嗦嗦,祁南骁不耐煩的蹙了下眉,保镖抓着林震的頭發往上提,一巴掌扇他臉上:“祁總問你話,啞巴了?”

“我...我說。”林震五官疼得皺成一團:“一個星期前,文夫人派人找到我,讓我想辦法收拾林晚一頓,讓她身敗名裂。為此她還把我借調到北林省體育局工作,之後我就得到随隊上京市國家隊交流的機會。”

林震忍着疼偷偷看了祁南骁一眼,怯怯道:“她讓我趁這個機會給林晚制造麻煩,只要我成功了,她就幫我調到京市工作。”

“我本來沒想這麽快就實施計劃的,但是那天林晚突然站出來替宋韻說話,我便刻意引導她說了些偏激的話。”

“之後我就去找周青山,用文夫人的名義給他施壓,讓他給我監控視頻。我找人用AI剪輯了這段錄音,發網上去。之後的事大部分都是文夫人安排的。我只是提供了證據。”林震額頭上的冷汗越冒越多,聲音越說越小。

但林晚字字都聽進耳朵裏,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悄悄緊握,她沒想這些事會是文燕莉搞的鬼。

她不明白,她從沒主動惹過這個女人,為什麽這個女人對她的恨意如此大。

還有眼前的宋韻,林晚冷眼瞧着她,自問從認識她開始,就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她為什麽要反過來踩她?

宋韻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求饒:“晚晚姐,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誣陷你的。您放過我吧,我真的錯了。”

林震也緊随其後求饒:“小晚,對不起,都是哥的錯。看在二叔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後堅決不打擾你了,我真的錯了。”

林晚冷笑一聲:“放過你門,你們憑什麽覺得你們害了我跟我爸,我就應該放過你們?”

林震一臉鼻青眼腫的哭嚎:“我真的錯了。我可以賠錢,無論多少錢我都可以賠給你。我只求你放我回家就好。”

他算是看明白了,林晚就算是沒了林國冬他也惹不起。

林晚神情冷漠,起動輪椅緩慢走到林震面前,就在林震不明所以之時,林晚直接賞了他一巴掌。

“你看我像傻子嗎?被你欺負到頭上了,還讓你完好無損的回去,我究竟做了什麽會讓你有這種誤會,我會對你心慈手軟?這一巴掌是我替我爸打的。”

‘啪’的又一聲,比之前那個更響亮,林晚依舊面無表情,林震被扇得差點撞桌子上。

“這一巴掌是替你們老林家的列祖列宗打。”

林震偏着頭偏着不敢說話。

林晚抓住林震的耳朵,周身充滿着肅殺的氣場,又是一巴掌落下:“這一巴掌是我給你的,我說過,你們再惹我,我會讓你們老林家餘生都在後悔,我說到做到。”

不遠處的祁南骁吐了口煙後,眼眸劃過一抹欣賞。

林震瞠目結舌,瞪大眼睛望着林晚,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打巴掌,說不生氣是假的:“林晚,我是你哥。你別太過分。”

林晚冷笑一聲,她微微傾身,吓得林震本能往後退,周圍都是保镖,他根本動不了林晚。這會兒心裏就是再惡毒恨不過,也不敢表現出來。

“你還有你們老林家這些年利用職位貪了多少錢,你真的以為我和我爸不知道嗎?你真以為我們手裏沒證據嗎?既然來了京市,就不用回去了。”林晚盯着林震的眼睛,露出嘲諷:“我會親手送你進監獄。”

聞言,林震僵着身體一動不動,顯然陷入驚恐中。

祁南骁饒有興致的走到林晚身邊,将手裏的消毒毛巾遞給她。

不知道為什麽,他還挺喜歡她的這份狠辣,見慣了,弱不禁風的虛僞聖母總是一本正經要原諒全世界,難得看見有女人活得這麽清透。

他唇角微微勾起,側頭出聲問:“你想怎麽做都可以。”

林晚擦手的動作一頓,這話乍一聽是在問她的意思,可她怎麽覺得這裏面蘊含着縱容的意思。

林晚被問得有些不知所錯,祁南骁收回視線道:“這件事你是受害者,你想怎麽做都行,我會幫你善後,包括文燕莉。”

林晚提着一顆心,他什麽意思?他親媽也要交給她處理?他這是為了她要大義滅親了?

不過,林晚選擇暫時裝聾作啞,看着地上的兩人神色平靜的說道。

“把林震交給紀檢處理吧,他工作上面還有些不幹淨足夠送他進去蹲幾年了。至于宋韻,我想北林省體育局也不會再要她了。”

宋韻眼淚直掉,吓得渾身發抖:“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別上報好不好...”

祁南骁神情清冷,眼神看向保镖。

保镖立馬将人拉了下去,那兩人還想呼叫,被保镖一巴掌下去立刻就老實了。

等人走後,整個包間裏只有他們兩人,安靜得針落可聞。

祁南骁抽了口煙,透過濃濃煙霧他看向林晚,沉聲道:“文燕莉那你想怎麽做?”

林晚沒出聲,她垂着長長的睫毛。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要拿文燕莉如何,她承認她是慫了。文燕莉畢竟是他親媽,還是祁爺爺的兒媳婦,她就算跟祁南骁只是協議結婚,她也不敢真拿他親媽如何。

祁家對她的幫助挺大的,她只能往回吃下這個虧。

祁南骁微微傾身給林晚倒了杯茶,林晚這才注意到桌上還有個精致的小爐煮着水,袅袅茶煙,靜室飄香,莫名讓人心情緩和下來。

祁南骁看着垂目安靜的林晚,冷硬的心不禁軟了幾分:“你不用顧忌我,你是受害者,你想怎麽做都行。就算她是我媽,她讓你受傷,你報複回去都是理所應當。”

這話說的,林晚更加如履薄冰了。她是很讨厭文燕莉沒錯,但是她能将人家怎麽辦?就算祁南骁可以不管不顧,她也要給祁老爺子面子,人家好歹是祁老爺子的兒媳婦。

思來想去,林晚才出聲道:“這件事全憑您做主。”

祁南骁擡眼看着林晚,有些意外:“你不用顧忌太多,我既然這麽說了就會站在你這邊幫你兜底。”

林晚端起茶杯,舉止悠閑,抿了口才道:“我沒什麽顧忌的。我是看在您和祁爺爺的面上不繼續深究。這件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說到這,林晚忽然擡起眸,對上祁南骁的視線,眼眸堅定道:“不過,她下次若是再侵犯我,我也不會再講情面了。”

祁南骁垂下的視線中,劃過一閃而逝的光。如果換別的女人遇到這種事,估計會趁機往上爬又或者是借此機會聖母心泛濫勸他原諒文燕莉吧。但林晚卻不同,她張弛有度,能屈能伸。

但她得饒人處且饒人,可不代表他也會,這個虧不能只是她一個人吃。

祁南骁端起茶杯,喝了口才道:“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我會讓她出國,找人看着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讓她到你面前晃蕩”

林晚聞言,明顯的面露詫色,眨眼間,她恢複神色:“好。”

她知道這是他給的誠意,也是承諾。文燕莉那麽驕傲的一個人,之前對祁南骁做過那麽多過分的事,他都沒有把她送出國,這一次卻态度堅決把文燕莉送出國,也算是給她一個交代了。

這種事,就算林晚計較到底,把文燕莉送進監獄,哪怕祁家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出面運作,到頭來祁家臉面也會受損。

祁老爺子待她那麽真誠,她不想讓他老人家這麽大歲數了還要為這些事操勞。

把文燕莉打一頓,那就更不可能了,出了口惡氣,也不能解決什麽。

所以祁南骁說的送文燕莉出國軟禁,目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謝謝。您幫了我很多,要是沒有您提供的監控視頻,我也不會那麽快翻身。”

祁南骁看着爐子上的白煙,沉聲道:“你不用道謝,你是受害者,加害者是我生理學上的母親,這件事算我欠你的。”

從知道這件事是文燕莉搞得鬼,祁南骁心底就一肚子火,以前這瘋女人目标是他,對他做的那些事,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次是牽連到了林晚,她是被他給牽連的。

一想到林晚在面臨家庭巨變後還被人網暴、造黃謠,p黃/圖,祁南骁就恨不得把文燕莉關起來。

憤怒的同時又覺得虧欠了林晚,要不是因為他,文燕莉也不會把對他的仇恨轉移到林晚身上。

所以在查明真相後,他第一時間帶她出來見林震,盡可能的讓她出氣。

在看到林晚扇林震巴掌時,他甚至在想如果林晚氣不過,他還可以把文燕莉壓過來給她出氣。

祁南骁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為了林晚,他已經好幾次打破原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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