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誤解

3、誤解

但不管他信不信,顧遲遲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當務之急,就像先換個衣服!

原身為了“愛情”可真豁得出去啊!

在這三月初的天氣裏,穿了件裙子就往外跑,顧遲遲只想給她比個大拇指:真扛凍!

她受得了,顧遲遲可受不了。

哆哆嗦嗦的下床,按照記憶裏的位置找到原身放衣服的地方,在箱子裏找了半天,總算扒拉出一條棉褲和毛衣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給自己換上再說。

正準備換毛衣的時候,顧遲遲看到衣服上貼了張小紙條,揭下來一看,上面一行娟秀的小字端端正正的寫着:致愛女小遲。

盯着這張紙條看了會兒,顧遲遲自嘲一笑,之後木着臉将紙條撕碎扔了。

真是晦氣。

穿越前要和後媽打交道,穿越後重新做人了,後媽這種生物還是如影随形!

不同的是,顧遲遲自己和後媽鬥的略占上風,而顧遲這個原身卻是被後媽用一些小恩小惠哄騙的找不到北。

像這知青下鄉,顧遲親爹是革委會副主任,她下鄉的時候年齡又不大,原本只需要再拖一年,知青就開始大規模返鄉了,自然不需要她再下鄉來受苦了。

偏偏被後媽幾句話一哄,顧遲就暈乎乎的被報上了知青名單,糊裏糊塗的下了鄉。

等她下鄉之後不久,村裏的知青都開始想辦法回城了,她家裏還沒個信。

顧遲在村裏熬不住,于是開始勾搭村裏人替她幹活。

又寄了好幾封信回去,得到的回信除了推脫還是推脫,每個月倒是按時寄錢寄物給原身,但想回城?門都沒有!

就這樣,顧遲就跟被遺忘了似的,一個人呆在鄉下,眼睜睜的看着知青點大部分人都走了。

直到一個月前,她被人設計,莫名其妙的和駱川捆做了一堆。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慌了,哭着給家裏寫信不管說什麽都要回城。

這次回信倒是沒有推脫,但直接給準了這門婚事!

嫁妝什麽的一概不要,反而彙了兩百塊錢,讓顧遲安心嫁人!

顧遲是個看着機靈實則傻的,看不出來後媽一副想要甩開她、連結婚對象是圓是扁都不管的猴急樣子,被兩百塊迷了眼,喜滋滋的拿了錢,就這麽和駱川扯了證。

想到這裏,顧遲遲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怎麽感覺不管到了哪個時空,自己都是這種沒人疼的人設?

天大地大,自己卻如同飄萍,連個真正關心自己的人都沒有...

“你在屋子裏磨蹭什...麽...”就在顧遲遲陷入自怨自艾中的時候,駱川一把掀開屋外的門簾闖了進來,沒想到一進屋就看到顧遲遲正在換衣服,雖然他立刻轉身走了出去,且顧遲遲衣服穿的好好的,但他還是莫名紅了耳根。

好在人長得黑,倒看不太出來。

“你怎麽這樣!”等他出去了,顧遲遲才反應過來,出聲指責道。

被她這樣當流氓似的防着,駱川臉上也挂不住,他梗着脖子反駁,“誰叫你不關門?”

一轉頭,卻發現自己這屋子裏窮到連門也沒有,只有顧遲嫁過來自己買的一幅門簾。

他自知理虧,但不想輸人又輸陣,于是踹了門框一腳,低聲狠狠罵道:“下賤!”

“哥哥你也不用這麽罵自己,”顧遲遲三下兩下穿好了衣服,掀開門簾走出去的時候正好聽見他罵人,她不敢和他對罵,假裝聽不懂他是在罵自己,眨巴着一雙桃花眼捏着嗓子安慰道:“沒關系的哥哥,被你看了身子我不介意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的,你是我男人,看我身子也不算‘下賤’呢,哥哥你說是不是?”

被她這麽一堵,駱川只覺得心裏火氣騰騰騰的往上冒。

偏偏被她抓到自己罵人,他也難得的有些心虛,便壓抑住自己的火氣,不去接她的話茬。

自己生了一會兒氣,這才悶聲道:“收拾收拾,我們去找東叔。”

“找東叔做什麽?”顧遲遲一時沒想起來東叔是誰,随口問了句。

沒想到駱川卻活像被人踩中尾巴的貓,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等發現顧遲遲只是單純好奇的時候,他才不情不願的解釋了一句,“你不是說頭疼?去東叔那裏看看就知道你騙沒騙我了!”

語氣硬邦邦的,但這話聽在顧遲遲耳朵裏,卻仿佛驚雷般,讓她先前因為後媽一事破碎的七零八落的心重活了過來。

卻原來,自己也不是沒人關心的...

雖然他也許出于不想自己死在他家裏這種考慮,但終歸是在擔心自己,不是嗎?

只是沒想到,給了她這麽一點微末溫暖的,卻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就兇巴巴的人...

“哥哥,你是不是在關心我?”顧遲遲心中震動,但臉上卻綻放一個甜美的笑容,她擡頭看着滿臉不自在的駱川,只覺得現在怎麽看他都順眼的很。

心潮起伏間,語氣裏就像含了蜜似的,說着似真似假的話,“哥哥,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說明白,我都懂的,你的好,我記在心裏了。”

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駱川想要大吼,但對上她帶着喜悅的眼睛,反對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算了,反正她這話也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只要自己不當真,就可以當她是在放屁。

這麽一想,駱川心裏那股氣就洩了,不打算和她繼續糾纏,率先轉身出了門。

顧遲遲卻不在意他沉默中那股難言的嫌棄,或者說,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意。

她步伐歡快的跟在他後面,準備去看醫生。

說實話,要不是駱川良心發現,根本就沒人想起原身是撞破了頭需要吃點藥什麽的,都覺得讓她自己熬一熬就好了。

于是原身就這麽被熬死了,換成了現代來的同樣爹不疼娘不愛的顧遲遲。

被駱川這麽一“關心”,顧遲遲只覺得現在渾身都有勁,看什麽都心裏美,先前那點沒來由的喪氣一掃而光。

重新恢複了活力,現在的顧遲遲正是惜命的時候,恨不得飛到衛生所去,于是一路上走得飛快,身高腿長的駱川差點就被她給超過了。

駱川當然不能忍她走在自己前面,悶不吭聲的就暗自加快了步伐。

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就開啓了競走模式。

但這麽走了一小會兒,顧遲遲就受不了了。

“哥哥,你...你慢點,”她氣喘籲籲的扯住駱川的衣角,可憐巴巴的認了輸,“這風吹的我頭疼,我現在好暈吶~”

知道她慣會騙人,駱川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包着頭的布上一頓,發現上面又滲出了新的血跡時,他才确定她不是說謊,心裏難得的閃過一絲懊惱。

他沒答她的話,只是抿了抿唇,默不作聲的将步伐放小了一些。

這次顧遲遲倒是體會到了他那點小小的體貼,心裏美滋滋的,又想去牽他的衣角。

駱川自然不讓,往後躲開了。

兩個人一個進一個退的,看起來就像在路邊拉拉扯扯。

“喲,瞧瞧,這青天白日的,是在做什麽不要臉的勾當呢?”就在兩人你來我往的時候,一道尖刻的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打斷了顧遲遲的動作。

顧遲遲一轉頭,就看到一個矮胖的大嬸,正一手提一個竹籃,一手叉腰的站在路邊看着他們,臉上還帶着意味不明的笑,好像抓了兩人的奸一樣。

“這誰啊?”顧遲遲停下的扒拉駱川的手,擡起頭問了句,聲音不大不小,正巧讓對面那個婦人聽見。

“不認識。”駱川以為她是故意給對方沒臉,對她的表現難得的産生了一絲滿意,他低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了句,之後理也不理那人,擡腳就要走。

沒想到那婦人聽了,臉上就跟打翻了調色盤一樣,一會兒紅一會兒青的,氣的胸膛不斷的起伏。

顧遲遲看了看駱川,又看了看那人,心裏明白了,這是有古怪啊!

她看的書裏原身這個炮灰都只有一章半的篇幅,駱川作為炮灰的炮灰,更是只有一個名字出場,至于他的家庭、親緣關系,則是一點都沒提及,原身雖然下鄉也小兩年了,但她一向也只關心未婚男青年,這些村裏的七大姑八大姨她是一個眼角都沒給過。

原身的記憶裏沒這個看起來就刻薄的大嬸很正常,駱川明顯認識這人,但偏偏要說不認識,又是為什麽?

沒等她想明白,那人一副氣不過的樣子,沖過來就對着駱川指指點點,要不是她身材矮墩墩的,那手指差點怼到駱川臉上去。

“狗崽子骨頭硬了啊,不尊重長輩了是不是?今天我這個當嬸子的,就要替你早死的爹娘教訓教訓你!”她跳起來想打駱川的樣子,讓顧遲遲看得目瞪口呆,她嘴裏說出來的話也讓顧遲遲一頭霧水。

嬸子?

什麽嬸子?

原書裏不是說駱川父母雙亡沒別的親人打小野生野長的嗎?

這個突然跳出來的嬸子又是怎麽一回事?

搞不清楚歸搞不清楚,但現在顧遲遲正在看駱川順眼的時候,當然看不得別人這麽罵他,于是清了清嗓子,準備替駱川怼回去。

沒想到駱川比她還猛,直接一把抓住那人的手甩開,差點将她甩了個大馬趴,這才慢條斯理的回道:“你說是我長輩,我是狗崽子,那你又是個什麽東西?”

“你!”馬文秀被他借力打力的一堵,氣的忘了怎麽罵回去,再次拿出她的老招數——往地上一躺,就開始拉長了調子幹嚎,“沒天理~啦~侄兒竟然打~嬸子啦~”

看着她說往地上躺就往地上躺,一點也不含糊的樣子,顧遲遲只能暗地裏感慨一句,不愧是即将失傳的大媽吵架,聽聽這抑揚頓挫的調子!多得勁兒啊!

她啧啧稱奇,就差給對方鼓鼓掌了。

“愣着幹嘛?走啊!”駱川卻不像她還有心情看熱鬧,他見到這個人就想起她那一大家子,心裏煩得要死,要不是不想惹麻煩,他見一次打他們一次都是輕的。

現在沒辦法,只能離對方遠遠的,最好一輩子不見面才好呢。

因此見顧遲遲半蹲下身子去瞅那個瘋婆子,他不耐煩的喊了句,發現顧遲遲好像沒聽見似的,他不耐的踢了踢地上的石頭,想這麽一走了之,又擔心留她一個人在這裏被欺負,于是又喊了聲:“你不走我走了啊!”

“哥哥別急呀!”發現他真的要走,顧遲遲連忙站起來拉住他的胳膊,沖他笑的眉眼彎彎的,“等我跟這位嬸子說兩句話再走呀~”

作者有話說:

遲遲和原身有相似的處境,看着風光,實際上也是個小可憐

因此我們好人川哥一個無心的舉動,就足以在她心裏引起軒然大波

當然,現在的川哥對此一無所知

慣例求收藏求評論呀~

基友梅酒酒的預收《結巴霸總心間啾[靈氣複蘇]》文案如下:

盛氏的員工都知道,老板盛堯冷漠自私孤僻,是個脾氣差還話少的周扒皮式霸總。

只有部分公司兩朝元老,才知道。

盛堯脾氣差為人冷漠,是因為他有病。

盛堯不愛說話,開會只蹦單字,是因為他還是個結巴!

可即便盛堯諸多壞毛病,元老們卻是連一丁點謀朝串位的想法都沒有。

甚至還天天擔心盛堯會因病情加重,撂攤子不幹。

直到靈氣複蘇後,毛病不少的盛堯,祖墳塌了!

盛堯意外被一只膽大包天,毛茸茸,黃彤彤,除了那疑似有兩個瞳孔的一對小眼睛外,外形和雞仔壓根就沒差別的小肥啾,給纏上了。

從此,霸總變沙雕,結巴變話唠…

“小…小啾!”

“小啾,放…放下文…文件!”

“盛小啾,我床…床上那團濕…濕濕的印子,到底是什麽?”

“盛小啾,我說過多少遍,不…不許在我的咖啡杯裏拉屎!那是貓屎咖啡,不是鳥屎咖啡,ok?”

“盛小啾盛小啾盛小啾!你這只殺千刀挖人祖墳的嚣張霸道啾,趕緊給老子滾過來受死(親)…”

盛堯治了多年,沒有絲毫好轉跡象的冷漠症候群和結巴,原來都只差一只小肥啾。

【戰鬥力爆表話唠重明啾×壞毛病一大堆等待治療的有病霸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