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勸說

4、勸說

被她這麽一打岔,駱川搞不懂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他本能的懷疑她不安好心。

不過這兩個女人都令他厭煩,他也懶得理她,自己雙手抱胸的走到旁邊,一副看戲的樣子。

掌中的胳膊就這麽掙了出去,讓顧遲遲頗為不舍,她癟癟嘴,後悔剛剛沒有趁機捏兩把。

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只能戀戀不舍的對駱川說道:“哥哥我很快就好啦!”

見他們自顧自的打情罵俏,完全沒将自己放在眼裏,沒了觀衆,馬文秀在地上翻滾的動作漸漸的慢了下來,但等顧遲遲走到她旁邊,她就又開始一邊“哎呦~哎呦~”的叫喚着一邊再次滾動了起來。

“嬸嬸~”顧遲遲再次蹲下去,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用指尖戳了戳渾身是灰的馬文秀,“嬸嬸,你別傷心啦,地上涼,快起來吧!”

這下不僅是駱川,連馬文秀都不知道她究竟想幹嘛。

看到她臉上帶着的溫柔笑意,馬文秀覺得心裏毛毛的,連幹嚎都忘了繼續了。

就在馬文秀以為她是要來給自己伏低做小道歉的時候,顧遲遲接着道:“畢竟啊嬸嬸,我們川哥性格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是改不了了,您要是次次都被他氣的打滾,全村的豬圈都不夠您使的呢。”

“要是讓別人看到您這個做長輩的和小輩這麽計較,怕是要戳您脊梁骨的呢,那到時候嬸嬸臉上也不好看不是?”

她輕聲細語的說完,就将愣住的馬文秀扶了起來,還伸手替她拍了幾下背後的灰,“嬸嬸,下次別這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得了失心瘋呢~”

沒給對方插話的機會,顧遲遲轉身拉住駱川,對着馬文秀甜甜的說了句:“嬸嬸,我和川哥有事就先走啦,您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呀,這樣才能看着川哥和我越、過、越、好~”

話音未落,兩個人就已經走遠了。

等馬文秀反應剛剛自己挨了一頓罵的時候,連那兩人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她氣到叉着腰跳腳,大罵道:“狐媚子!上不得臺面的下賤東西!倒是和地主家的狗崽子是天生一對兒!還越過越好?呸!做夢去吧!”

不過一想到當初正是自己暗中設計,才讓這破鞋爛鍋湊做一對,馬文秀又高興了起來。

一旁幹活的人聽她罵的難聽,加之看不慣她很久了,于是故意刺她道:“駱二嬸子,侄兒媳婦讓你保重身體,這不是孝順你嗎?你咋罵人呢?”

“滾!誰是駱二嬸?!我當家的早和那狗地主一家劃清界限了!”聽見這話,馬文秀卻像被人戳了痛腳般,臉上表情變幻不定,卻沒敢和對方争辯,提起剛剛被她扔下的籃子,氣呼呼的走了。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那人鄙夷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一家子白眼狼!裝什麽蒜吶!”

...........

對于自己走後的言語官司,顧遲遲一無所知,她正眉眼帶笑的沖駱川要表揚:“哥哥,我是不是超厲害?”

駱川低頭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究竟高興在哪裏。

不過兩個人剛剛才一起罵了馬文秀,就像一起幹過壞事的小學生,有了共同的經歷之後,他心裏對她的看法有了松動,便覺得她也沒有那麽面目可憎了。

但當他察覺到自己這點微妙的想法時,駱川心裏沒來由的湧起一股煩躁,于是不僅沒順着她的話誇她,反而臭着一張臉,說了句:“無聊!”

被他這麽說,顧遲遲也覺得沒勁,她松開拉着他袖子的手,嘟了嘟嘴,不滿道:“哥哥你好過分哦,明明人家幫了你,你都不誇誇我!”

“事多。”她神态靈動撩人,照理來說不會有人舍得對她生氣。

但駱川記得她的樣子,只要是個稍微平頭正臉的男青年她都對人家這樣,因此根本不為所動,皺着眉頭甩下兩個字,就自顧自的抛下她走了。

被他這樣嘲諷,顧遲遲心裏也來了氣。

她又不是真的沒臉沒皮,先前不過是為了先留在村裏才試圖抱住他這根不是大腿的大腿而已,難道還能是因為他魅力太大她對他一見鐘情嗎?

現在這樣,她也不想再繼續舔着臉讨好他了,臭着一張臉緊抿着嘴巴跟在他後面安靜的走着。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沉悶起來。

好在村子不大,他們很快就到了鄉裏唯一的衛生所。

“東叔在嗎?”面對長輩,駱川倒是很有禮貌,進門之前先揚聲喊了聲,聽到屋裏傳來回應這才擡腳邁步往裏走。

不管是在原主的記憶還是在顧遲遲自己的經歷裏,她都沒來過這種鄉村衛生所,因此十分好奇,一邊往裏走一邊像個小松鼠似的探頭四處張望着。

就這個時代的條件來說,東叔的這間小院子稱得上豪華——清一色的青磚瓦房,鋪了石板的院壩上放着一排排的竹匾,正趁着今天的好天氣曬着各式各樣顧遲遲不認識的中藥材,空氣中一股藥香彌漫。

見到新鮮東西,顧遲遲心裏那點因駱川而來的不爽一下子就消弭無形了,她興致勃勃的踮着腳去看那些藥材,不出意外又引來駱川的低斥:“老實點,亂動什麽?”

又被他罵了,顧遲遲當然不服,轉頭就想反駁他,沒想到被一道爽朗的大笑聲打斷了。

“小川,你咋還是這麽兇?都是成了家的人了,怎麽不知道對媳婦好一點?”随着話音落下,從屋裏走出來一個穿着洗的發白的舊軍裝男人。

他身材高大,一身腱子肉,看起來不像是個村醫,倒像個屠夫。

如果不是那一頭花白的頭發,顧遲遲險些都要以為對方才三十多了。

“愣着幹什麽啊?快進來吧!”沒去勸鬥雞眼似的兩人,東叔直接招呼着兩人進屋,“小川媳婦的事我都聽說了,還說等下去看看你呢,正巧你就來了。”

他對顧遲遲的态度就好像她不是聲名狼藉的女知青,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輩媳婦,受傷的原因也不是妄圖搞破鞋沒成功羞憤自殺,而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似的。

自顧遲遲從這具身體裏醒來,不說始終對她抱着敵意的駱川,就是走在路上遇見的村民,對着她指指點點、面露鄙夷的也不在少數。

像東叔這樣以平常态度對她的,倒是頭一份。

顧遲遲這人有個毛病,要是別人對她惡意滿滿,她就能笑着将人頭怼的懷疑人生,但一旦有人對她露出一丁點的善意,她反而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東叔...”就比如現在,顧遲遲眼圈發紅,看着東叔說不出話來。

她這突然透露出來的一點脆弱惹得駱川眉頭一皺,但他難得的沒出言嘲諷她,只是看了她兩眼便偏過頭去假裝自己沒看到了。

“哎!”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不自在,東叔也沒說什麽,只是笑着朗聲應了,又将兩人迎進屋裏,讓顧遲遲坐了下來。

之後又是給顧遲遲把脈,又是拿出聽診器聽,又是讓她吐出舌頭看的,最後滿臉嚴肅的問道:“小川媳婦,你是說自己頭暈的很,還很多事都記不清了?”

因為對方待她好,顧遲遲不太想騙她,但她看到駱川也在旁邊盯着她看,遲疑了一瞬,還是順着自己先前編的瞎話說了下去,“是啊東叔,我腦袋一動就想吐,看東西發飄,還有...之前的好多事我都迷迷糊糊的,記不清了...”

她倒不是純粹在撒謊,畢竟原身的腦袋又不是鐵打的,那麽實在的一撞,腦震蕩是難免的。

“這樣啊...”聽她說完,東叔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也得出了腦震蕩的結論,“這撞到了頭,問題就可大可小了,你沒撞傻倒還算好的了。”

“那她究竟能不能好?”要是對方要是真的腦袋撞壞了,駱川也做不出把人趕走這種事來,因此他倒顯得比顧遲遲本人還關心,急聲問着結果,希望東叔能說出他想要的話來。

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了看正認真的望着自己的顧遲遲,東叔沒好氣的說道:“腦袋上的事,這誰說得準?運氣不好的話,她明天就全想起來了,運氣好的話,她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可...”駱川不知道為什麽對方說顧遲遲想不起來才是運氣好,他還想讓東叔再給顧遲遲好好看看,最好立馬讓她想起來才好呢!

見他還不開竅,東叔難得的也有點着急,他一邊拉着駱川往門外走,一邊對顧遲遲笑道:“小川媳婦,你先坐會兒,我要和這個榆木腦袋好好說道幾句。”

發現一向渾身是刺的駱川在東叔的手下老實的不行,顧遲遲也樂得看他吃癟,因此沒說什麽,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沖東叔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于是東叔不再管她,将駱川拉到院子裏,确保顧遲遲聽不到兩人談話後,他才一巴掌拍在駱川背上,恨鐵不成鋼道:“你是不是傻啊你!她要是以後啥都想不起來,你再對人好點,她不就能安心和你過日子了嗎?”

“可是!”被他罵了,駱很不服氣,他梗着脖子想反駁東叔,但話還沒出口就被東叔打斷了,“可是什麽可是!要不是出了那檔子事,你以為你能靠自己娶到媳婦?”

“是,顧遲是名聲差了點,但她又沒和人亂來,人家一個城裏來的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嫁給你你還委屈上了是吧?”說道激動的地方,東叔戳了戳駱川的腦袋,之後他好像想起了什麽,嘆了一口氣,悵然道:“要是世道沒變,你爺爺還在,你的事倒輪不到我操心,但這不是...”

究竟“不是”個什麽,東叔沒說下去,他看了看天,再次嘆了口氣,對駱川道:“小川,聽叔一句勸,以後的世道怎樣咱誰也不知道,現在你媳婦啥也不記得了不是正好嗎?你也別嫌人家,對人家客氣點,這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她好,她能不記你的好?以後,兩口子好好過日子,比什麽都強。”

聽完東叔這推心置腹的一番話,駱川也沉默了。

他想起顧遲遲怼馬文秀的時候留下的那句“看着川哥和我越過越好”,心中茫然一片。

以後,和她,好好過日子嗎?

作者有話說:

東叔:這傻孩子!真是急死我了!

顧遲遲:叔,你別擔心,等我拿下他

駱.遲鈍.川:哦...

仍然示基友晚亭風的預收《花首富老公的錢讓他痛哭流涕》,對不起我的基友有點多2333

沈萱萱在豪門圈中非常有名,據傳她老公身家千億,名下房産無數,花錢可以如流水。

人人羨豔她闊太生活,只有穿進書中的沈萱萱明白,她是一個專門為她的老公沖喜用,不能違抗劇情發展,否則會頭疼欲裂的工具人。

而她的老公也就是原文中的男主,在不久的将來,利用她獲得健康身體後,會将她踢出豪門,并娶了一個真正喜歡的人。

望着眼前這個狗男人,沈萱萱冷冷一笑,決定順應劇情發展,不哭不鬧不上吊。

是狗男人的錢不好用,還是豪門闊太的生活不舒服?

沒事的時候shopping一個,還能給心儀的小鮮肉投資電影,花首富老公的錢讓他痛哭流涕。

*

某天車禍後突然聽到沈萱萱心聲的霍景州,發現這個太太很是心口不一。

表面上愛他愛到死去活來,非他不可,實際上心裏嫌棄的不行。

“太難了,我真是太難了,每天都要對着這張老臉獻媚。”

“什麽時候他才能發現真女主的真善美?早點把我踢出家門,我好走上人生巅峰,勾搭高富帥。”

“我今天又花了狗男人一千萬全部砸進大跌的股市裏,距離狗男人破産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哈哈哈,花花花,買買買,浪浪浪。”

霍景州:……

如果想繼續聽到心聲,還得續費,續費的辦法是有肢體接觸,比如親一親。

霍景州:???

結果,沒過多久,沈萱萱投資的那些賠本買賣全都暴賺,頓時成為投資界的錦鯉,那些曾經笑話她把錢打水漂的人們,只想自掘墳墓,自挖雙目。而霍景州突然變成一個老婆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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