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吃醋 他這樣吻過你嗎?
第17章 吃醋 他這樣吻過你嗎?
看到傅景時已經背對着她走出幾步遠,商韻再也顧不上許多,身體比腦袋先一步反應過來,赤着腳就追上去。
抓住他的手腕,着急挽留:“等等!你別走。”
被她抓住手腕的傅景時身形一頓,停住了往前走的腳步,在原地站定,幾秒的沉默之後他緩緩轉過身,垂眸朝她看了過來。
一雙深邃的眼睛清冷疏離,眼底卻又好似壓抑着某種強烈的情緒,只看她一眼,又平淡地移開視線。
商韻視線下移,看到傅景時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以及肌肉線條勻稱的手腕,但他的手腕上面空空如也。
昨天他是戴着那只手表出門的,現在卻被他摘了下來,很明顯他已經知道手表的事情。
商韻看着他的手,心瞬間下沉,再也無法抱着僥幸心理認為他可能是因為別的事心情不好。
看着他疏冷的臉色,仿佛這一瞬間又回到第一次見面那時候,不,比第一次見面也不如。
比較像別人口中那個不講人情、冷漠狠辣的上位掌權者,這些天積攢下來的熟悉感似乎瞬間就消失不見。
剛開始萌芽的那隐約親切感也被壓制了下去。
一時間,商韻有點手足無措。
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傅景時微微蹙眉,她以為他是嫌她煩了,默默地松開了他的手。
有點小心翼翼地輕聲說:“你去哪裏?”
她微微低垂的睫毛,閃躲不敢跟他對視的眼睛,乖乖地站在他面前,莫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看着有點委屈。
傅景時似乎低嘆一聲,語氣透着一絲無奈:“我去洗個澡。”
“哦。”,商韻稍稍放心了一點。
她擡頭看向他,兩人四目相對,沉默了幾秒,商韻說:“那,我等你回來。”
傅景時嗯了聲,沒再說話,轉身離開卧室。
又只剩商韻一個人在房間,她現在也沒心情看手機,就坐在床上發呆,默默地玩着自己的指甲,留意着外面的動靜。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終于聽到客廳傳來動靜,像是腳步聲,應該是傅景時洗完澡出來了。
商韻連忙站起來,準備迎上去。
走到卧室門邊,聽到外面傳來傅景時低沉的說話聲音,她立即頓住。
他好像在跟誰打電話,說了什麽她聽不清楚,他的話很少,只聽到“嗯”,“到了”,“挂了”。
之後就沒再聽到說話聲,估計是真挂了電話。
不知道是跟誰在打電話,聽這回答商韻猜測應該是晚上跟他一起喝酒的人,具體有哪些人她現在沒那心情過問。
不過即便是平時,她應該也不會多問。
商韻還在神游,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她瞬間驚醒,一擡頭就看到洗完澡的傅景時已經站在她面前。
他沒有穿上衣,露着精壯的胸膛,腰間穿着半長的四角短褲,水珠順着腰線一路滑進被遮擋區域,整個人荷爾蒙氣息爆棚,十分有男人味。
商韻本沒有心情想有的沒的,但突然撞進視線裏,不由微微臉紅。
她瞥到他半幹的黑發,發梢還有水珠滴落,頓時柳眉微蹙,有點擔心:“晚上頭發不吹幹容易感冒。”
還容易偏頭痛。
她說話的時候,傅景時盯着她的臉看,也不知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沉默片刻,他突然勾唇,露出類似玩味的笑意:“這是真心的?還是禮貌提醒?”
商韻一愣:“當然是真心的。”
畢竟這是她領過證的老公,名副其實的另一半,況且還對她有求必應、出手大方,她當然是真心提醒。
只要不是陌生人或者仇人,哪怕是朋友,提醒一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傅景時聞言低聲一笑,也不知相信沒有。
就在商韻不知接下來該作何反應時,傅景時再次走出卧室,不多久,他拿了條幹毛巾随意擦着頭發,走到卧室之後,正好擦得差不多,順手将毛巾扔在沙發上。
他沒作聲,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商韻猶豫片刻,硬着頭皮躺到另一邊,把燈熄滅。
黑暗中人的嗅覺和聽覺格外敏感,她能清晰聞到傅景時身上的酒氣,也能聽到彼此交錯在一起的呼吸聲。
她猶豫好久,好幾次伸出手想拉一下傅景時的衣服,或者戳一下他的胳膊,但都沒付出行動。
手伸出去,又縮回來。
看吧,就連這樣簡單的親密動作她都不敢做,那些帖子裏的留言對她一點用都沒有。
最終,商韻放棄觸碰,就側身看着他黑暗中的身影,主動打破沉默:“你今天心情不好?喝了好多酒。”
傅景時沒說話,但商韻知道他醒着并且聽見了。其實她只是想找個話題鋪墊一下,可他沒理她,大概覺得她在裝傻明知故問。
于是她決定單刀直入。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鼓起勇氣。
傅景時似是哂笑一聲:“你說的是什麽?”
商韻沉默幾秒,語氣認真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是拿回來準備抽空賣二手回點血的,沒想到鬧了這個烏龍,我怕你知道會生氣,所以沒敢告訴你。”
“本來想着過兩天等你新鮮感過了,也就忘了,到時候我再偷偷處理掉。”,誰知道這麽倒黴,戴出去一天就露陷了。
傅景時唇線緊繃,沒吭聲,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呵。她是沒敢告訴他,別人告訴他的。
他前腳剛誇手表不錯,後腳就有人告訴他,那是他妻子送給前男友的禮物,而且還是前男友不要的。
憋了半天,傅景時冷哼一聲:“你對他還挺用心的。”
商韻聽出來了,他這是對她不滿。
他這意思是,她對他這個丈夫都沒這麽上心,忽略他的一切事情,忘記跟他的約定,對他的行程漠不關心從不過問,他回不回來對她沒有任何影響,她對他沒有真心只有禮貌,每一個相處細節都是“妻子的任務”,唯一一次用心為他準備禮物,卻是前任不要的東西。
但不是這樣的!
商韻一急,抓住他的胳膊,生怕他一個生氣又爬起來跑了。着急解釋,就連語速都快了不少:“不是,當時我是想求他幫我們家度過難關的,不然我當時哪可能拿這麽多錢給他買禮物。”
當時季流雲的态度就已經變了,如果不是為了商家,她早跟他分手了,怎麽可能還精心挑選禮物送他。
她這番解釋換來的只是傅景時平淡的一聲:“為了送他這個禮物,花光了積蓄?”
商韻一噎,感覺越解釋越顯得她很重視季流雲似的,都下血本了。
她吶吶得說:“也沒這麽誇張,我只是想顯得我有誠意一些,也許他開心了就會幫忙。我對他真沒怎麽太上心的,之前是看他追得挺久感覺挺認真,才決定試一試的,也就處了兩個月……”
傅景時突然打斷:“別說了。”
就這兩個月,足夠讓他嫉妒!
商韻被他這一聲吓得立刻噤聲,不敢再說了,但是又怕他生氣,她鼓起勇氣碰了下他的肩膀。
想着想着,有點委屈。
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打算把那東西拿回來賣掉的,反正留着也沒有用,賣掉多少還能回點血,放着也是浪費了。
她只是怕他生氣,沒敢說出實情,現在被他知道了還是生氣了,還哄不好。
“我真不是故意瞞你的,就是怕你生氣才不敢說,我跟他早就過去了,本來就沒有多深的感情”,她聲音小小的,有點軟,聽着像撒嬌。
尤其是最後一句,她突然輕輕拉住他的手,有點委屈地說:“你別生氣了。”
傅景時壓抑的情緒瞬間失控,下意識手指收緊,牢牢跟她十指緊扣,突然一個翻身,将她按進懷裏。
他低沉的嗓音透着壓抑的欲念,狠狠擠出幾個字:“你在他面前也這樣嗎?”
即便商韻再遲鈍,此時也察覺到了,他強烈的占有欲,恨不得把她按進身體裏。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這樣,是哪樣,但她還是果斷搖頭:“沒有,我們見面次數不多。”
就在商韻緊張的時候,不知是誰的電話鈴聲響起,不合時宜的破壞了氣氛。
她伸手去拿手機:“等一下,我先看看是誰的電話。”
不重要她就立刻挂了,不能在這個時候搗亂。
然而,商韻看到上面那個備注,她懵了,整個人可以說晴天霹靂。
看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她心裏大叫“完了”,她怎麽又忘記把這人拉黑了!
心虛的瞄了眼傅景時,已經晚了,兩人四目相對,她明顯感覺到他的眼神冷了下來,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商韻立刻想挂,傅景時卻按住她的手,他冷聲:“接吧。”
她還沒反應過來,傅景時已經借着她的手點了接聽鍵,寂靜的夜,突然傳來季流雲得意的聲音。
“還在生我氣?好,怪我怪我,不管怎麽說都是你精心挑選的禮物,聽說你把攢了許久的積蓄都拿出來給我買禮物了,那手表價格不菲而且很難拿到……”
沒等他說完,商韻冷汗涔涔,趕緊挂斷電話。
耳畔忽然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挂了幹什麽?聽他說完。”
因為情緒壓抑得久,他的嗓音透着些啞,沒等商韻開口辯解,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
瞬間被按在了下面,她本能掙紮,傅景時卻一反常态,強勢将她的胳膊固定在頭頂,以手縛住。
他傾身而下,火熱的氣息燒得她緊張不安,心都快跳出來。他親吻她的脖子、她的鎖骨、她的肩膀,最終來到她的唇。
“他這樣吻過你嗎?”,他聲音緊繃,低啞到令人心悸。
商韻臉頰燒紅一片,強烈的不安全感使她掙紮,傅景時按着她的手,她動彈不得,指甲輕輕掐進他的手背。
她聲音有點抖,莫名帶點哭腔:“傅……”
傅景時低笑一聲,咬了下她的唇,他似嘲諷:“傅太太對我有幾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