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親吻 這就受不了?

第18章 親吻 這就受不了?

聞言, 商韻心頭莫名悶堵不太舒服。

雖然她對他确實沒什麽多深的男女之情,也就剛到熟悉階段, 但也不算毫無真心,畢竟他是她丈夫,且對她不錯。

她真心希望他好。

商韻稍稍緩了緩神,剛要說話,男人突然強勢地吻住她的唇。他似乎不在乎她的回答,也或許知道她的答案, 只控制不住發洩情緒。

濃烈的占有欲失控,狂風驟雨一般。

轟一下, 商韻大腦空白,愣愣的睜大眼睛,也忘記了掙紮。

不敢相信。

傅景時居然親她?

這是第一次,兩人領證以來雖然夫妻之事正常,但他從未這樣親過她。

她對他們婚姻的定位是塑料婚姻相互配合不談感情,沒有親吻也正常, 畢竟沒有感情親吻也沒必要,更沒那興致。

可現在, 他氣的都失去理智了?居然親了她!

這初吻一點也不溫柔,強勢霸道,充滿掠奪之勢, 步步緊逼, 輾轉纏綿。

屬于他的氣息, 糅合着酒氣竟也不難聞。

商韻也是第一次經歷,哪能受得了這樣的攻勢,有點太猛,讓她呼吸不能, 整個人猶如溺水一般,拼命想尋找浮木。

她大腦空白根本沒空去思考,只能被動接受,身體本能反應,已經伸手想去抱傅景時的脖子,但還沒抱到,他又突然離開。

商韻躺在那,好一會都沒有回過神來,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個火熱霸道的吻。

她臉頰通紅,大口喘氣,心髒砰砰的越來越快。兩個人離得這麽近,他還親密的躺在她身上,她都擔心他會不會聽到她心跳聲。

不過,她也能聽到他的心跳,又快又亂,呼吸也發沉。

本來商韻是想說話的,被傅景時這突然一吻弄得不知道說什麽了。

她又突然想起,他親她之前除了問了那句話之外,好像還說了一句,問她“他這樣親過你嗎”,她知道說的是季流雲。

其實他連她的手都沒牽到過,怎麽可能會親她?還是像傅景時這樣親她。

突然想起來她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兩人一時間都沉默,但商韻懸着的心并沒有放下,緊繃的神經也沒有松懈。

因為傅景時身上壓迫性的氣息并沒有得到緩解,他感覺到她輕微的動彈,又将她的手牢牢按住,商韻都還沒有開始掙紮,瞬間就被壓制得比之前還厲害。

她覺得還是需要跟他解釋一下,不然讓他以為季流雲親過她,還不知道他那男人的占有欲會持續爆發到什麽時候。

距離剛被親過也就片刻的時間,商韻就連呼吸都沒有平複過來,還在大口呼吸,但她不敢耽誤時間,立刻解釋:“季流雲……”

因為呼吸比較快,說話也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但也只說了三個字,傅景時再次俯身下來。

雖然看不清人但商韻就是能感覺到,那雙深邃的充滿掠奪性的眼睛,在幽幽盯着她看。

他嗓音微啞:“今晚,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随着他的話落,幾乎失去理智的吻又席卷而來,這下商韻徹底失去意識,腦子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

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提季流雲的名字了。

算了,等他恢複理智再說。

現在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一吻結束,商韻剛稍微平複的呼吸再次亂了,她甚至感覺嘴唇有點麻麻的,火辣辣的。

有點不舒服。

但她現在不敢再刺激他了,感覺今晚的傅景時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以前她從未感受過他如此強烈的情緒。就像外界傳言的一樣,他就是一個情緒管理強到離譜的人,即便是在關系親密的時候情緒也挺穩定,最多也就是短時間稍微纏綿一點。

可現在,她能感受到他用力壓抑的情緒,她都不敢再說話,怕自己一不小心踩雷。

可能是怕她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會難受,他松開了她的手,她松口氣,立刻縮回自己的胳膊,同時本能得去推他。

想把他推開,畢竟一個成年男人真的很重。

只是沒推開,随即,他又憐香惜玉地把她的手按在兩側。

修長的手指撐開她的手,溫柔地半強迫與她十指緊扣。

商韻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這個姿勢比之前那種也好不到哪裏去,讓她十分沒有安全感,且有莫名的羞恥感。

這就讓她想掙紮。

房裏太暗,她只能模糊看到一個人影,那人高大的身影覆在她上方,溫熱的氣息貼近她。

像是輕蹭,似有若無,一下一下,親吻她的脖子、鎖骨,肩膀,她渾身僵硬不敢動,不多時,他貼近她的臉。

兩人呼吸相聞,極度暧昧。她能感受到他濃烈的情緒,那扣緊的雙手像要把她揉碎。

她聽到傅景時低低一聲笑,有點嘲諷,離得太近他溫熱的氣息就在她耳畔,她有點頂不住,大腦空白一片。

只聽傅景時哼笑:“傅太太對我有對他一半上心嗎?”

果然,季流雲那番話還是對他産生了一些刺激,讓他不高興。

商韻立即表忠心:“你是我丈夫,我們要過一輩子的,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跟我沒有關系。我們才剛結婚,以後感情會越來越好,”

“我……”

她想說以後會學着對他上心,做好他的妻子,但一句話沒說完被突然的電話又打斷了。

又是她的電話。

商韻眉心微蹙,有點不耐煩,傅景時沉默片刻,然後松開她。

“我先看一下。”,她笑得有兩分勉強。

伸長手臂把手機撈過來,看到來電顯示商韻臉色不好,眉心皺的更緊,臉上的不耐煩不是做僞。

她絲毫沒掩飾厭惡:“煩死了。”

這次直接沒接,直接幹脆地挂了電話,順便還把號碼拖進了黑名單,動作快到像是怕傅景時又逼她接。

雖然之後兩人都沒有再提這個話題,幾乎沒有再說話,但傅景時卻依舊精力十足,并不打算放過她,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纾解一下他心頭的煩悶和酸澀。

不知過去多久,不知疲倦,直到商韻實在受不了,委委屈屈說她好困想睡覺。

他俯身下去親一下她的耳朵,笑得有點惡劣:“這就受不了了?我今天可比你難受得多。”

商韻從未聽過他這種帶着調笑的惡劣語氣,跟他平時或冷淡或從容或溫和的樣子,判若兩人,但他嘴上雖惡劣,行動上卻松開了她。

沒有再做別的動作,就這麽把她抱在懷裏。

商韻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也沒力氣去動,疲倦地連眼睛都睜不開,就在他懷裏昏昏欲睡過去。一夜就這麽過去,她連做夢都是傅景時磨人的樣子,她不厭其煩使出渾身解數在哄他,吓得她夢裏都差點驚醒。

然後醒來發現,是真的!

她躺在傅景時懷裏有點欲哭無淚,說那些帖子的回答沒有用吧,倒也不是完全沒用,雖然方法和過程不太一樣,但本質還是一樣的。

他受了氣,不狠狠折磨她一番是消不了氣的,不過最後她是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腦子也沒什麽用了,到底他有沒有消氣她也不知道。

想到昨晚,商韻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在他懷裏躺着她都覺得無比危險,戰戰兢兢。

以前他表現得确實像不太熱衷,也确實還算正常需求,她都快覺得那僅僅是為了完成某項任務來的,這人在晚上都冷靜自持的樣子,雖是揮汗如雨但理智還是在線的,點到即止。

但昨天晚上這……

跟以前的他完全不像同一個人,人設是完全走偏了,那哪是清心寡欲不熱衷啊!她都要哭爹喊娘了。

如果他還沒消氣怎麽辦?不會真要像那個帖子裏說的,要連續哄上幾天吧?

商韻越想越害怕,偷偷瞄了傅景時一眼,正想慢慢從他懷裏出來,突然見旁邊的人睜開了眼睛。那雙深邃的黑眸終于恢複了平靜,不像昨晚那樣壓抑得吓人,不過商韻還是條件反射一個激靈,立刻就想跑。

畢竟昨天晚上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他要是現在再把她拉過去一頓亂造,她是真受不了的,就算她再想讓他消氣那也是扛不住的。

見她要跑,傅景時眼神一動,立即扣住她的腰,輕輕一拉,把她重新拉回自己懷裏。

商韻頓時如臨大敵,一邊抗拒,一邊往外跑,小臉一皺:“我是真不行了。”

傅景時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偏開臉:“不做。”

商韻這才松口氣,微微紅着臉哦了一聲,這才沒再逃跑乖乖躺回去。傅景時的手也從她腰上拿開,但她躺在他身邊還是不敢怎麽動,就怕他又想起昨晚的事,又一個狼性大發。

幸好,傅景時确實沒有別的動作,抱了一會他起床穿衣,兩人無意間四目相對,不知怎的都有點不自然,又若無其事移開視線。

不知不覺好像氣氛變了,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裏變了。

送走傅景時之後,商韻強行将自己的思緒轉回來,不要再想昨天晚上的事,拿起手機習慣性查看未讀消息。

這時才發現居然有一條未讀短信,時間在昨晚接近零點的時候,但時間不太重要,商韻也沒心情細看。

她第一眼先是快速浏覽了一下內容,看看是不是垃圾短信或是推銷廣告。

“商韻你也太能鬧了,氣性這麽大還想我幫商家?要不是看在對你還有兩分感情的份上,我都懶得理你,不要恃寵而驕,難道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求人有你這樣的态度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求你呢,就你現在的态度,我告訴你,想救商家那是做夢。”

草草掃了一眼後,商韻又重頭讀了一遍。

還真是垃圾短信。

她挑眉,沒任何猶豫,神清氣爽地把這條短信删了,省的不小心看到晦氣。

這次要不是因為季流雲,她跟傅景時也不會鬧成這樣,害得她險些被折騰死,不僅是他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她也不希望他再出現在自己生活中。

要是再來兩次,她還能活嗎。

删完短信,商韻心情還算愉快,收拾下就去上班,唯一不愉快的就是她覺沒睡好,有點沒精神,打着哈欠一路開車去往公司。

不知怎地,她今天只要一有閑工夫就會想到昨晚的事情,腦袋根本不受控制,想阻止自己去想都不行。以前她确實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經常一整天都不怎麽會想起自己有個老公,現在居然偶爾也會想他現在什麽情況。

她都這麽困了,昨晚沒睡好,他作為出力方是不是應該更困倦,是不是跟她一樣沒什麽精神。

他晚上回不回來,昨晚都那樣猛了,是不是把之前定下的指标都提前完成了,那今天晚上還要不要來了。

應該要休息一下的吧。

但是也不一定,畢竟昨天看他的體力也很好,也許他還沒有完全消氣,今天要是想起那手表的事情還會膈應,然後又要折騰她一番才解氣。

意識到自己越想越遠,商韻趕緊甩甩頭,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事情上面。

她想着要不要給他發一條短信,以示關心,現在特殊時期不能再忽略了,顯得多關心他一點他自然救能快點消氣。

之後這幾天都是危險期。

商韻猶豫着,看了下時間,又覺得現在發是不是太早了,他應該在工作,會打擾他。

到時候別讓他嫌她煩,那豈不是好心辦錯事。

這麽想着,商韻又把打好的字都删掉,打算等晚上直接問問他回不回來,什麽時候回來。

終于到晚上八點多,傅景時還沒有回來,商韻連忙編輯短信發出去。

“晚上回來嗎”。

大概過了半小時,傅景時才回複,簡潔的一個字。

“嗯”。

僅憑這一個字,商韻也猜測不出來他的心情,不知道他還介不介意那件事,但跟他以前的回複也差不多,惜字如金。

應該問題不大吧,只要能回來就行。

這麽想着商韻也就不擔心了,安心做自己的事情,至于他什麽時候回來她想了想沒問,看他只回了一個字,也許比較忙,也許不愛打字。知道會回來就行了,再問下去也許招人煩。

不管多晚回來,她反正已經習慣了。

商韻自己先洗澡做護膚,一個人先躺床上,等傅景時等到已經昏昏欲睡,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昨晚睡得遲,今晚困得早,她最後看時間其實也才不到十點,擱在以前都算早的,但她已經昏昏沉沉睡着了。

手機還拿在手裏,停留在跟傅景時的聊天界面,迷糊快睡着的時候她看到有一條新的消息,但她已經困得睜不開眼。

人已經睡着,手機屏幕還亮着,赫然是傅景時發的那條消息。

“回來了”。

商韻已經睡着,自然不可能回複他的消息。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迷糊醒來,身側已經多了一個人,意識到傅景時已經回來,她突然覺得無比安心,身體竟然不受控制朝他身邊靠近了些。

跟他稍稍貼近一點,有種安全感,覺得心裏踏實。

她迷糊睜開眼睛,也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個輪廓,心情還不錯地沖他笑了下,有點含糊地說:“你回來啦。”

傅景時嗯一聲,轉過身去,手自然地搭到她腰上。

商韻也自然而然靠到他懷裏,像躺過很多次那樣,聞着他身上已經開始熟悉的味道,她睡得更安穩一些。

這一覺就睡到天亮,太困了,半夜也沒有醒。

她一醒床上就已經只有她一個人了,旁邊是空蕩的,連溫度都沒有了。商韻穿着睡衣下床,在家裏找了一圈,确定傅景時已經走了。

回來時她睡着了,走的時候她沒醒,這感覺就像是沒見上面一樣。

下午他倒是回來一趟,商韻還想着給他倒點水拿點切好的水果,表現一下自己對他的關心,但他匆匆拿了什麽文件就離家。

只跟她說了幾句話,主要是說他這幾天比較忙,在家的時間不是很多。

商韻莫名有點失落,她倒想努力做個合格的妻子,他太忙了她沒有機會。

這次她發消息的時間比昨天早,晚上七點多就發,依然問他回不回來。

這次間隔沒多久,他回,“不回”。

這次是兩個字,比昨天有進步。

第三天,他依然不回來,第四天還是不回,商韻看下聊天記錄,發現她自己每次發的居然都是一模一樣的,要不是她自己親手打的字,她都要以為是複制粘貼。

傅景時回的倒是不一樣,不過都同樣簡短,看着十分的冷淡。

也許是太忙了,嫌她煩?

連續三天都沒有回來,到第四天商韻想了想,沒有再發消息問。

果然,第四天晚上也沒有回來。

商韻都快習慣一個人睡了,前幾天剛養成的熟悉感又要漸漸湮滅了,再這樣下去豈不是要重新來過?

又一晚,商韻剛洗完澡換上睡衣,打算一個人入睡,客廳突然傳來響動,她心一跳,竟然有點害怕會不會是什麽壞人。

走出卧室,看到穿着襯衣西褲的傅景時站在玄關處,解下領帶,摘下腕表,聽到動靜他回頭。

商韻眼裏閃過一絲驚喜:“你回來了?”

傅景時朝她走來:“嗯。”。

她吸了吸鼻子,靈敏得聞到淡淡的酒氣,微蹙眉:“又喝酒了嗎?”

“應酬,沒喝多”,他低聲說,深邃的眼睛看向商韻的臉,兩人站得比較近,她還沒反應過來,他突然抱住她。

嗓音略低:“怎麽不給我發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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