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吧,我覺得能自己養妹妹的男生超級帥

吧,我覺得能自己養妹妹的男生超級帥。

祝餘很少見林姰有懊惱、後悔、或埋怨自己的時刻,她是她見過的最清醒也最冷靜的人,遇事只會向前看。

“因為你只在乎成績,什麽都不能影響你,”祝餘輕聲說:“如果那年你沒有出國,應該會去清華吧?沒想到目标是國防科大的裴清讓去了清華,目标是清華的你選擇了出國,但最後你們還是兜兜轉轉走到了一起。”

林姰沉默下來。

如果不是蔣政媽媽從中作梗,她跟裴清讓會一直都是同桌。

如果她大學沒有出國,那她和裴清讓會是交集很多的校友。

可是裴清讓也說,不會怎樣。

畢竟人家還有個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她在這瞎遺憾些什麽,簡直是自尋煩惱。

調試音響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校領導走上臺,校慶拉開帷幕。

接下來,教育局領導講話、校領導講話,語氣慷慨昂揚,實則引人入睡。

林姰有點想走。

只不過在她離開之前,人群中爆發一陣竊竊私語,緊接着掌聲雷動,她百無聊賴看向主席臺。

只一眼,視線就無法移開。

看清他人的那一刻,清越嗓音從話筒裏傳來,有些陌生,卻更加磁性:“各位老師同學,大家上午好,我是14級畢業生裴清讓。”

震撼人心的美貌,帥得人倒抽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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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好像也有一個這樣熱火朝天的上午,是距離高考的百日倒計時,講話的少年眉眼冷峻惜字如金,還沒讓人看夠就已經下臺,背影清瘦高挑、腿特別長。

耳邊有姑娘在低聲感嘆:“他上學那會的學姐學妹也吃得太好了吧!”

另一個舉着手機錄像:“他長成這樣我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麽啊……”

裴清讓發言簡短,不願多占用時間。

他今天的衣着也并不十分正式,單一件白色襯衫紮進黑色西裝褲,沒打領帶,領口微敞,散漫而游刃有餘,卻在一群領導中間身姿挺拔、帥到犯規。

緊接着是提問環節,平時這人的專訪超級難約全看他心情,學校好不容易逮住機會、還是無償,當然要充分利用。

“學長,當初您為什麽選擇芯片行業?我們國家的芯片行業一直處于落後狀态。”

裴清讓認真思考半晌,淡聲回答:“缺錢。”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輕松,連帶剛才聲音有些發抖的小主持人也笑起來,這樣的他不像遙不可及的公司創始人,倒像個逗人開心的溫柔學長,笑起來的模樣幹淨英俊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他的嘴角彎着:“外國人能搞的,難道中國人不能搞?我偏要試試。”

“學長,您當初畢業之後,為什麽選擇回國呢?”

“我們班有個同學說,出得去不是本事,回得來才是本事。我覺得她說得很對。”

當那清晰的字音透過聽筒敲擊在耳膜,林姰的心髒如同被人倏然攥緊。

這句話她說過,是在蔣政炫耀自己想去的學校、出國率有多高的時候。

應該……是巧合吧?

他總不至于因為她的一句話回國啊。

“學長,我們從您班主任的企鵝空間裏,找到一張十年前的照片。”

禮堂的屏幕上的照片,是高考結束那天的教室黑板,大家寫了高考之後想做的事情——打游戲、看演唱會、睡一天一夜、吃大餐、和好友去旅行,後面跟着每個人的名字。

“學長當時寫的是什麽?”

裴清讓回頭去看那張照片,屏幕的藍光映在他可入畫的側臉,勾勒出清俊凜然的弧度。

“右下角。”

林姰擡眸。

屏幕右下角的字跡,沒有署名,字體卻足夠俊秀。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藏着少年最熱烈最青澀最純粹的心事。

裴清讓寫的是:表白。

林姰久久盯着那兩個字,直至畫面消失。

原來,他高考之後真的想過表白,那為什麽沒有呢?

祝餘戳戳她的手臂:“這下你安心了,你不是一心找個不喜歡你的人……”

他的确這樣想,可現在心裏有種異常憋悶的感覺在發酵,前所未有,難以形容。

她無法回答祝餘的問題,只問:“找到靈感了嗎?”

祝餘眉飛色舞:“之前一直沒想好男主在什麽樣的場景跟女主表白,現在想好了,就在學校校慶的時候,在他們曾經的班級,男主告訴女主他喜歡她。”

真浪漫啊。

十七歲的裴清讓想好的表白,是不是也是這個場景?

-

校慶結束。

收獲靈感的祝餘馬不停蹄回家碼字,林姰則是等裴清讓一起。

來都來了,如此熱鬧的場景裏,她提出建議:“随便走走?”

裴清讓應聲:“好。”

二十七歲的自己走在十七歲走過的路上,好像在穿過時空隧道。

林姰問:“你會懷念高中嗎?”

裴清讓:“以前會,現在不會。”

林姰停住腳步:“為什麽現在不了?”

“難道是因為,”她眯了迷眼睛,“以前喜歡那個小姑娘,所以懷念高中能每天見到人家,現在不懷念了,是因為不喜歡了?”

她說完,緊盯着他的表情。

而他只是伸手敲她腦袋,散漫扔下一句:“想什麽呢你。”

看到“表白”兩個字時的憋悶,在這一刻去而複返、不斷發酵,重重壓在心口位置。

林姰倏然意識到,在她問是否已經“不喜歡”的時候,她想聽到裴清讓說“是”、是已經不喜歡了。

她為什麽會有這樣卑劣的念頭,甚至還有很多不該有的好奇,好奇他為什麽沒有表白,好奇如果那個女孩沒有結婚他會怎麽做。

林姰恨不得把心髒層層剖開尋找一個答案,也恨不得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剝離扔進垃圾桶。

這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太過陌生,所以心慌。

“為什麽後來沒有跟她表白?”她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裴清讓居高臨下睨她一眼,不帶情緒地問:“要不要我把她聯系方式推給你。”

林姰茫然:“推給我聯系方式做什麽?”

裴清讓語氣散漫,淡得不行:“因為你好像對她很感興趣。”

林姰下意識就否認:“我對她才不感興趣。”

“那就是,”裴清讓壓低視線,目光直白落在她的眉眼間,“對我感興趣。”

他字音咬得很輕,卻讓她某根神經一下繃緊到極致。

那雙漆黑暗沉的眼睛鎖着她,似乎不容反抗也不容拒絕,是少見的強勢和攻擊性。

四目相對的剎那,像烈酒裏的碎冰碰撞在一起。

林姰不是會跟人低頭的人,目光不躲不避,迎着那道冰冷的視線問:“對,我就是對你感興趣,不可以嗎?”

裴清讓無聲勾了勾嘴角,沒有細想她賭氣似的回應裏有幾分真心,語氣裏有種認栽的無可奈何:“可以啊,還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

“你那個時候真的想表白?”

“嗯。”

“怎麽表白都想好了?”

“是。”

像他這樣的高嶺之花,表白的時候也會緊張、會腼腆、會膽怯嗎?

林姰無從想象,問題已經過界,她卻固執地想要知道:“表白的時候想說什麽?”

上課鈴聲驀然在耳邊響起,卻已經是他們畢業後的第十年。

午後陽光落在他身上,林姰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自己身側穿校服的少年。

側臉嚴峻,鼻梁挺直,嘴角平直不會笑似的,手裏卻有一本幫她扇着風的習題冊。

在她們同桌的第九天,一切戛然而止。

記憶深處的少年長成清俊禁欲的男人,個子抽條,頭發剪短,肩膀更平直寬闊,可是看向她的眼睛,抿起的嘴角,似乎仍有少年時的青澀幹淨。

裴清讓看着她的眼睛,薄唇輕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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