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顧澈裕?
顧澈裕?
好疼……
這裏是哪兒?
月見秋雨仔細回憶着。發現自己的記憶停留在了一只可愛的三花貓身上。
他跟着三花貓來到了一處港口。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手腳上傳來的束縛感無一不在告訴他——他被綁票了。
周圍不斷有抽噎聲傳來。看來不止自己一個人被綁了。
“你還好嗎?”另一人問道。
月見秋雨“嗯。”了一聲,繼續思考對策。
“恒,讓‘恒遠’幫我把繩子割開。”
腦內一片寂靜。
“恒?”
還是沒有回答。
恒跟他失聯了?
月見秋雨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更要命的是,他發現他與異能力之間的聯系被切斷了。
好嘛,現在外援全斷。
月見秋雨剛想要嘗試移動身體。忽然,門被打開,一陣強光直射他的眼中。
“老大,我就說今天這批貨不錯吧!”藤野崎搓着手,腆着臉讨好着一位戴着面具,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黑衣男。暫且叫他面具人。
面具人走上前擡起月見秋雨的下巴,迫使月見秋雨的臉對着他。
“嗯,不錯。”
是錯覺嗎?月見秋雨甚至從語氣中聽到了些許戲谑。而且這雙金色的眼睛總感覺在哪裏見過。
月見秋雨硬生生撇過臉。
這調戲良家婦女的既視感是怎麽回事啊喂!
月見秋雨因為專心致志的吐槽,并沒有仔細聽面具男與他的小弟說了些啥。只知道他們看了看對面被綁的幾個人。然後說了一會就走出了房間。
月見秋雨并不打算放棄。附近找找看,應該有可以磨開繩子的東西。
果然,在他的附近找到了一塊碎玻璃。
話說,這塊玻璃之前在這裏嗎?
月見秋雨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将繩子磨開後解開眼上的黑色絲帶和腳踝上的繩子。
噔——噔——噔——
有人來了。
月見秋雨咬牙,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門後。
“老大,您不是來過了嗎?”
“閉嘴,我想來就來。”
又是那個面具男和那個小弟。怎麽剛走沒多久又來了。
月見秋雨咬牙,趁着前面的面具男沒注意,一腳踹了上去。
身邊另一人反應過來,抽出木倉來,還沒等開木倉,手上的槍就被月見秋雨踹掉。幹脆利落的将人一并打暈。
月見秋雨把門關上,環視一周,将被綁的其他人手上的繩子解開。
被綁的除了他以外有三個。一女兩男。
“躲在這裏,不要随意走動。”月見秋雨言簡意赅,并沒有多做解釋的意思。
*
月見秋雨走了一圈,船上除了剛才打倒的兩人外,暫時沒有其他人。出乎意料的安靜?
“吱呀……”
“誰!”月見秋雨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我……”那人害怕的抱頭直接蹲下。
月見秋雨走近才發現,對方只是一位很普通的少年。
“你為什麽沒有被綁呢?”月見秋雨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年齡而放松警惕。
“我……他們沒有沒收我家的鑰匙,我拿鑰匙磨開了繩子……”
好敷衍的謊言。
月見秋雨沒有直接拆穿對方。而是裝作放松警惕:“你叫什麽?”
“叫我簡也就好。”
“簡也?”這個名字并不多見,但月見秋雨沒有追究。“跟在我身後,我會想辦法把你帶出去的。”如果你沒有說謊的話。
當然,月見秋雨身為心鈴的持有者,對于情緒波動十分敏銳。對方明顯是在心虛。
“你呢?我可以稱呼你什麽?”
“月見。”
“月見君……”簡也看上去很尴尬不知道說什麽。月見秋雨也不在意。
*
月見秋雨很快便與簡也摸到一處船艙。
黑色的絕望壓迫着潮濕的空氣。銀色的牢籠束縛住了一個個稚嫩的靈魂。
這裏被關着至少十位兒童。
那些兒童大多都已經昏了過去,零星幾個醒着的也不敢大聲哭泣,壓抑着聲音。肺腑與靈魂共同因恐懼而顫抖。被突然闖進來的光刺到了眼睛,眼淚無休止的落下,将頭埋進膝蓋中。
月見秋雨突然有些喘不過來氣,不禁後退一步。撞上了身後的簡也。
“怎麽了月見君。”
月見秋雨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心鈴帶給他的不只是便利,更是提高了對情緒的感知力,使他的共情能力變的極強。這是不可控的。
他方才,差點因恐懼而退縮。
月見秋雨死死的将指甲嵌入血肉之中,強行讓自己保持理智。
“走吧,記下這裏,等解決完他們再來清算。”月見秋雨那雙深色的眼眸一時間泛着紫色的光蘊。極致冷靜的神情讓他像極了高冷傲慢的神明,令人恐懼。
簡也被月見秋雨突然的變化驚了一瞬,不過很快便低下頭,繼續跟在了月見秋雨身後。
一路上,月見秋雨單單只是憑借着肉搏,就将幾個大漢放倒。
很快便解決了大部分的船艙。
這是最後一個了。
要是沒猜錯,主控也在裏面。
“等等!”
正要開門的時候,簡也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月見君……一定要蹚這一趟渾水嗎?那些人與你根本就沒有關系吧?你就此離開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啊!”
“從一開始就對我撒謊的人,沒資格評價并幹涉我的行為。”月見秋雨瞥了簡也一眼,毫不猶豫的揭穿了簡也的虛僞。
“恒遠,召來!”
纏繞着紅繩的線由虛轉實,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果然沒有猜錯,恒能使用他的異能力,那他也一定能動用對方的一定能力。
開門時發現門被鎖了,月見秋雨幹脆直接一劍劈開了門鎖。踹門而入。
“你終于來了,我在這裏恭候多時。”
是一開始那個戴面具的家夥。
“你就這麽看着你的下屬被我打倒在地卻置之不理,可真是胸有成竹。”月見秋雨不打算跟那面具男多費口舌,直接一劍斬了過去。
“真是粗暴啊!”面具男躲的很輕易。“如果是以前的你,出招可不會輕易被人尋到破綻。”
深色的瞳孔此刻幾乎縮成一點。
這人認識‘他’?
“不要讓我與‘他’相提并論。”
“你的病可真難治。”面具男腳尖一點,直接跳躍着躲開了攻擊。
“我沒有病。”月見秋雨也不惱,就像是陳述一個既定事實一樣。“不,就連我是否存在,都尚存争議。”
“連自己存在都否認了嗎?”那面具人突然大笑道:“你果然有病,還是大病,精神分裂要早治療啊!到時候憋到腦損傷了就真的不聰明了。”
“感謝提醒,請你先擔心一下你自己。”月見秋雨依舊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此刻他的情緒仿佛突然消失了,面對面具人的任何挑釁,他都跟沒聽見一樣,如同傀儡般進行攻擊。
那雙原本透亮的深紫色眸子,突然透不進了光。整個人變的絕望又死寂。
那面具人愣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讓月見秋雨找到了破綻,毫不猶豫斬下去。
面具人的右手臂直接被劃開了一大片。血肉模糊。
“等等!”
是從戰鬥開始就不知道跑去哪裏的簡也。
麻煩大了啊。
就在‘月見秋雨’想要面具人喪失行動能力的時候,簡也突然擋在了面具人身前。手上的匕首肉眼可見跟随着身體在顫抖。
“抱歉……我的弟弟妹妹還在他的手上!你不能!”
還未說完。簡也就感到自己手上突然一片溫熱。
是血。
是‘月見秋雨’的血。
‘月見秋雨’竟直接用血肉之軀限制住了自己的匕首!
簡也驚恐的下意識想要将刀拔出來,卻被‘月見秋雨’的手牢牢制約住。
“請放開。”‘月見秋雨’的眼眸由深紫色逐漸變為飽和度極高的純紫色。
心鈴生效了。
“噔——”
封印記憶的紅繩又斷了一根。
*
“喲,終于願意來見我們了?”江戶川亂步微微睜開那雙眼,碧綠的眼眸中是不符合尋常慵懶而稚嫩的精明。
“再不來的話,你就要欺負我家小朋友了。”
江戶川亂步嘟起嘴來:“到底誰欺負誰?”
“太宰呢?”那人環視一周後道。
江戶川亂步徹底不說話了。賭氣似的轉過了頭。
“好了,給你帶的有好吃的。”
江戶川亂步眼前一亮。
“恒醬來了?”太宰治語氣熟稔,像是見到了很久不見的損友。
事實也正是如此,被稱做‘恒醬’的男子笑了笑,毫不猶豫的勾上了太宰治的肩膀,不顧太宰治的滿臉黑線道:“呀~我來找我的親愛的‘摯友’還不行嗎?”
“當然可以,如果你願意去死那就更好了。”太宰治推開恒。
“唉,你還是如此好心啊太宰醬~”
太宰治,太宰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來說點成年人該說的話吧。”
“你也知道你夠幼稚的啊!快點說完,我還要算着時間再趕回去。”‘恒醬’一臉嫌棄的推開了身邊的太宰治。
兩人話剛說到一半,只見一邊控制夢境的江眠突然驚呼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