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法理與天理

法理與天理

“眠，情況有變，撤銷夢境！”

“現在撤銷考核就廢了。你想讓他的努力白費嗎？還是說，你是如此的不信任他？”江眠道：“你們決定實施險計的那一刻，就要做好承擔危險的準備。”

恒直接被氣笑了。但最終還是安耐下了救人的心，選擇相信月見秋雨。

*

‘月見秋雨’沒有将匕首随手扔到地上，拿着匕首，看着面具男。

“躲遠一些。”

簡也一愣。

‘月見秋雨’竟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嗎？明明他欺騙了月見秋雨啊！

“你拐賣人口，肆意踐踏人權生命。我沒有資格審判任何人，卻能将你帶到審判的地方。”語罷，獨屬于恒遠的紅光綻開，絢麗如同煙花璀璨。

而‘月見秋雨’也變了。

他的劍法更加淩冽有章法，速度比一開始快了至少兩倍，就連面具男都沒有接上，三番兩次被劍鋒所劃破，挂了不少彩。

面具男很快敗下陣來。

“結束了”

‘月見秋雨’将劍架到面具男的脖子上。那雙徹底變為紫色的眸子——

令人戰栗

*

“這雙眼睛……真的像啊。”太宰治想起某段記憶，渾身起雞皮疙瘩。

“就是。”江戶川亂步肯定了太宰治的想法。

“有血緣關系？”

“是的，堂哥。”恒并沒有要隐瞞的意思，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他是混血。一半是那邊的，一半是華國的。”

“事先隐瞞可不好。”太宰治皮笑肉不笑，鳶色的眼睛裏晦暗不明。

“他原本的樣子更像。要是你們見到，估計會直接炸毛哦。”恒笑道。

“他與那個令人厭煩的家夥完全不同。”江戶川亂步肯定道。

“不過還差一點。”太宰治轉頭對江眠道：“把後面的夢境改一下。”

*

正當‘月見秋雨’四處用目光打量哪裏有繩子能束縛住面具男時。那面具男竟突然向他的劍鋒撞去。

‘月見秋雨’一驚，下意識的撤開了恒遠。

那面具人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沒等‘月見秋雨’反應過來，直接躍到了‘月見秋雨’的身後。

“簡也？”

目标居然是簡也？

‘月見秋雨’沒有輕舉妄動。

“放下武器，舉起雙手！”

‘月見秋雨’那雙紫色的雙眸就這麽盯着面具男。

“你……你想幹什麽？”

‘月見秋雨’突然笑了：“你以為，這個威脅手法有效？”

簡也心下絕望。

果然，還是在意說謊的嗎？

面具人拿着匕首的手開始不自覺的顫抖。

“異能力——心鈴”

他唇間輕啓，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少年臉龐，卻透露出一絲神性——

那是超脫年齡與時空的神性。

穿着一開始的白色袍子的他，恍若降世的神明，普渡世人。

“将你的匕首放下。”

他輕道。無悲無喜。好像一切都沒有放在心上。好像一切在他眼裏，都是一模一樣的。

“我會救船上的所有人。包括你。”他道：“你不必愧疚，因為你本就身不由己。忘掉背叛吧。”

語罷，簡也原本的黑色眸子染上紫光。這是心靈生效的标志。

他為簡也使用了異能力，僅僅是為了不讓一個被迫的背叛者愧疚。

哪怕，他一開始就知道，簡也在說謊。

*

夢境外，江眠挑眉。“他跟小時候不一樣了。”

“你們最後一次見面都是什麽時候了，你說呢？”恒眼中神色不明。

“不！五年前過年的時候，他的眼神！”江眠并沒有被糊弄過去：“他就是變了！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到底瞞了我什麽？以我跟澈的關系又有什麽是不能說的？”

“聽着！”恒收起了渾身的随性：“顧澈裕是顧澈裕，他既然沒有主動告訴你，那他的事你就沒有資格過問。你們只是朋友，不要越界。”

江眠氣的手發抖，那雙藍色的眼睛死死瞪着恒。最終卻壓下了火氣。他并不是什麽不理智的人，知道這裏不是發脾氣的地方：“希望這點你也能認清。”

坐在旁邊的江戶川亂步雖然聽不懂華語，卻能根據表情和語氣大致猜出來他們在說什麽。

是為了‘月見秋雨’在吵架吧。

兩人一致裝作沒聽見，繼續看夢境傳來的畫面。

‘月見秋雨’已經将事情收尾好了。

是到醒來的時候了。

或者說，醒來的不是‘月見秋雨’。

而是因意外刺激而提前蘇醒的——顧澈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