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廚子!?隔閡消除(二合一)

廚子!隔閡消除(二合一)

月見秋雨跟太宰治的入社時間差不多。于是兩人就一同理所當然的被安排到了國木田獨步手底下。但今天任務還沒有發下來,月見秋雨決定先把午飯問題解決掉。

畢竟,外面的館子看上去都很……一般。

這麽想着,月見秋雨已經将手底下的蔬菜切好了。

亂步平時愛吃粗點心,不太愛吃蔬菜。典型的挑食。所以今天的主食是蔬菜雞蛋餅。

蔬菜雞蛋餅既不會有太濃重的蔬菜味,味道也很是不錯。

月見秋雨将切的稀碎的蔬菜放入提前調好的面糊中,開始攤餅。

攤完餅之後,一頓飯就齊活了。

宮保雞丁、土豆紅燒肉、金絲包菜、野菜炒雞蛋、最後又熬了番茄疙瘩湯。

完,好像做的有點多了。

月見秋雨無奈笑了笑,将碗筷擺後,剛打開廚房門,就見亂步拉着一衆社員站在門外了。

雖然繼承了顧澈裕和恒的記憶,但他還是想不明白亂步到底是怎麽推出來他什麽時候能做好飯的。

“這些全都是你一個人做的?”雖然被告知月見秋雨很會做飯,但與謝野晶子還是沒有想到這一桌子看上去比中華街高級飯館做的還要好的菜是月見秋雨一個人做出來的。

“嗯,好久沒做了,手藝可能有些生疏。”月見秋雨道:“主食是蔬菜餅,可以将菜卷進餅裏吃。”

剛坐下想要直接卷菜的月見秋雨,就被幾聲“我要開動了。”打斷。

聽到這句話,月見秋雨愣了愣。

對的,在華國是沒有這個習慣的,在霓虹有在飯前說這句話的習慣。

他突然想家了。

可,那是顧澈裕的家。不是自己的。

月見秋雨僵了一瞬,被恒察覺:“好了,快些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太宰治咬了一口卷好的菜餅,原本試探的話就這麽被堵上了。

蔬菜餅的鹹香配上适口的飯菜,香與味之間的交織在味蕾中掀起一陣波濤。咬上一口,就迫不及待的想讓人咬上第二口。

吃完了整張餅,他想起來要開口借着飯菜套點情報,結果餘光往桌上一瞥——

淦!菜被搶一半了!

太宰治也不管情報了,情報早晚都能套,不差這一會,吃完再說!

沒有誇贊,沉迷幹飯。是對一個廚子的無聲認可。

直到桌上的飯菜都被席卷一空,月見秋雨端起自己的碗和離自己的國木田獨步的碗就準備收拾。

“等等。”國木田獨步道:“你第一天入社就讓你做飯本就有些不合禮數了。洗碗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吧。”

“其實……”洗碗而已,不麻煩的。之前他給偵探社添的麻煩就夠多了。

而且,他第一天入社,也不知道該和他們聊些什麽,幹坐着也挺尴尬的。

“就讓國木田桑去洗碗吧!”太宰治道:“洗碗對久坐辦公的人很有健康價值哦!”

“唉,是嗎?”國木田獨步一本正經的拿鋼筆記下。

“當然是——假的!”

“太宰!!!”

*

不得不說,太宰治是很會活躍氣氛的。這一來二去,氣氛沒有那麽僵硬了,月見秋雨也慢慢放松了下來。

“話說月見桑這一手廚藝是怎麽學成的呢?”與謝野晶子問道。“感覺做飯有一定的難度。”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太會做飯。我……”月見秋雨頓了一下,“母親她很會做飯,也很耐心。小時候連糖和鹽都分不清,有一次把面粉當成木薯澱粉,結果做出來的湯圓都成‘小饅頭’了。自那之後就有在避免下廚房了。”

月見秋雨話鋒一轉:“如果不是父親他一進廚房就做草莓麻婆豆腐的話,我可能真的不會下廚!”

“更離譜的是,父親居然喜歡吃甜粽子和甜豆腐腦!連吃咖喱都是甜口的!”

月見秋雨回憶到父親,整個人都變的生動真實了許多,那雙深紫的眼睛中浮光躍金。

“天啊,我簡直沒有辦法想象為什麽連咖喱都要吃甜口的!”

“亂步覺得甜口的咖喱好吃!!!”

“辣口的!”

“甜口的!!!”

看着因為咖喱甜辣口而吵起來的月見秋雨和亂步,前段時間才拿到顧澈裕本人照片的太宰治沉默了,臉上的笑容也維持不住了。

試想一下,現在有個跟老鼠很像的人,拿着鍋鏟賢惠的做出了四菜一湯。還一臉孩子氣的跟亂步因為小事吵架!

天,太宰治簡直不能再想下去!

華國的那位易容異能者簡直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

于是晚上回家睡覺的太宰治成功夢到魔人一臉賢惠的笑着問太宰治——

“請問您想吃些什麽呢?建議咖喱的話還是吃辣口的比較好哦。”

啊啊!

太宰治在線彩虹口區吐jpg.

雖說月見秋雨正式加入了偵探社。但因為加入方式一言難盡,且他本人其實不愛社交。所有哪怕進去快兩個星期了,跟偵探社的人相處起來還是有時候會有一定的隔閡。

而因為偵探社真的很缺人,尤其是外勤。月見秋雨成為外勤之後,破除隔閡的機會更少了。

今天難得沒有任務,他便沏了杯茶,慢慢悠悠的在街上閑逛。逛着逛着來到了中/華/街。

“今天也來給同事訂茶和點心嗎?”

熟悉的鄉音讓他一秒被拉回了現實。

“是啊。不過光聞味道就知道您的手法又精進了呢!”

可,這兩道聲音怎麽……有一點耳熟?

“太宰治?”不敢相信,那個流利說出漢語的人,居然是太宰治!他直接震驚到母語都出來了。

不對,根據元歸恒給他的記憶,在文野裏沒有設定太宰治會講漢語,還這麽流利,一點口音都沒有。就好像真的在華國待過很久。

“喲,是月見君啊。”

被漢語叫出自己霓虹的臨時名字,月見秋雨甚至沒有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啊……嗯?等等,太宰你會說漢語?”

“為什麽不會呢?”太宰治沖他露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壞笑:“大爺,這就是我上次給你說的那瓜娃子。對,他可錘子迷糊了。”

等等,四川話!方言!!!

“就是nuo(那個)啊,看qie(起來)挺機靈的啊。”老大爺也說出了自己的豫州方言。

“唉?月見君怎麽不說話了?”

“不會癔症了吧?”

“不zhuo(知道)”

“等等。”月見秋雨不知道為什麽,眼眶逐漸變得酸澀腫脹。這麽多天的隐忍就像是回旋镖一般終于刺痛了他的心。

他控制不住的蹲下來,将自己的頭埋進膝蓋失聲痛哭。

是啊,雖然他不叫顧澈裕,可他是華國人,應該姓顧而不是月見。

他不知道哪裏是自己的家,也不知道自己将來該怎麽辦才能達到顧澈裕口中的傷亡最低化,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他們共同的弟弟。

“zhuo(這個)孩子怎麽了?”

太宰治罕見的沉默了,收斂起了時常挂在臉上的假笑。認真的打量起月見秋雨。卻唯獨沒有打斷對方的哭泣。

這個人,連哭泣都是那樣安靜。如果不是肩膀的顫抖,可能根本看不出來在哭吧。

怪不得,你會喜歡他啊,恒。

“大爺,麻煩搬張凳子吧。”

*

月見秋雨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褲子已經濕一半了。太陽也大了許多。

因為坐在椅子上,所以站起來的時候沒有想象中那麽暈。

“謝謝。”月見秋雨道。

“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太宰治道。

“我……不知道。”月見秋雨無奈道。

太宰治那雙鳶色的眼睛就這麽靜靜的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繼續說下去,似乎又在無聲詢問着他。但卻沒有讓人覺得可怕,反而讓月見秋雨更加平靜了下來。

太宰治突然說了一句前後不搭邊的話:“我不認識顧澈裕,我只認識秋雨。”

這就夠了。

不需要像熱血少年番那樣有太多的安慰;不需要像小孩子那樣有過多的偏執:他只需要這樣一個肯定就夠了。

畢竟,要是太宰治能對他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人,說出過于煽情的話,那他才要懷疑太宰治是否奪舍了呢。

“謝謝。”

太宰治道:“呀,月見君也變得黏糊糊了呢!可怕,真是可怕!”

“哈哈,黏黏糊糊的是太宰才對!明明早就沒有耐心了卻還是坐在旁邊一邊喝茶一邊等我哭完。真是看不出原來太宰你是這樣好的一個人啊!”

“口區!我會吐的!!我真的要吐了!!!”

“不知道好人太宰吐的時候會不會是像漫畫裏畫的彩虹呢?”

“啊,太可怕了,絕對不會!”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很久,在一旁看着的老大爺也沒有打斷。甚至連太宰治的茶水錢都沒有收。幹脆這次的點心錢也不收了在做些荷花酥讓月見秋雨帶着,就當是送老鄉的見面禮好了。

看着月見秋雨,他突然想家了。

他多久沒有回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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