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嘿嘿，我就知道，翊寶……
第28章 第 28 章 “嘿嘿，我就知道，翊寶……
溫澤川怎麽會轉學到他們班？？
他不出國了？？
并沒有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 溫澤川并沒有進行自我介紹。只是顧清洲簡單介紹了一下，就準備給溫澤川安排座位。
2班的座位每一個月就會調整一次，根據考試成績, 按照排名順序選座。最後顧清洲會根據學生的具體情況，再進行細微調整。
這一次，文之翊選擇了靠窗的單人位, 沒有同桌自己坐。
旁邊雖然是個空桌子，但那基本上都放着各科沒來得及抱給任課老師的作業。
“老師，我坐那吧。”
文之翊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書,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對于溫澤川要坐在哪裏, 并沒有擡頭。
他掃了一眼書桌上的小鐘表, 到第二節早讀, 該換書了。
文之翊低下頭, 從抽屜裏開始找語文的必備古詩小冊子。等他把書拿到桌面上的時候，感覺身邊坐下了一個人。
必備古詩小冊子不大，不過是巴掌大小。文之翊握在手裏，漸漸收緊。
是溫澤川。
他選擇的是他旁邊的位置？
文之翊擡起頭，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講臺上的顧清洲。顧清洲注意到文之翊的目光, 對着文之翊笑了笑。
“好, 開始換書, 今天早上随機理解性默寫, 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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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這範圍也太大了吧。”
“就是啊，老大，咱們有新同學來，還沒有适應咱們班級的節奏呢，要不今天先固定默寫？”有人大膽地提議。
“附議！”
“附議！”
班裏雜亂的聲音有很多, 可文之翊怎麽都聽不進去。他感覺到一只手碰了碰他的腿，緊跟着溫澤川的身子就貼了過來。
“翊寶，我來了。”
文之翊擡頭，繼續看着講臺上的顧清洲，裝作沒有聽見溫澤川的話。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好了，新同學不需要适應，他很優秀。不要用新同學當借口，剛才是誰提議要固定默寫的來着，要不一會下課到我那再去默一遍？”顧清洲笑着，說出的話卻讓人不敢再造次。
而剛才幾哇亂叫的尚振宇，也趕緊閉上了嘴，拿出小本本開始讀。
“《短歌行》中寫詩人一邊喝酒一邊高歌，感嘆人生短促，日月如梭的句子是——”
讀書聲音漸漸大了些，顧清洲開始圍着班級走以便監督。
文之翊随便翻開了小本的其中一頁，開始在心裏默讀。
“宋代張孝祥以‘玉鑒瓊田三萬頃，着我扁舟一葉’描寫舟泛水上，境致與蘇轼《赤壁賦》中‘縱一葦之所如，淩萬頃之茫然 ’兩句所寫的景致非常相似。”
“蘇轼在《赤壁賦》中發議論說，江水不停地流去，‘而未嘗往也’；月亮時圓時缺，‘而卒莫消長也’。”
“翊寶，翊寶，我沒有這本書，你能不能借我看一看？”
“翊寶，默寫的時候是怎麽默寫啊？每人拿出一張紙嗎？”
“翊寶，你——”
“溫同學，有什麽疑問嗎？”顧清洲轉到兩人身邊附近，看着溫澤川手裏拿着語文書不停地在問着文之翊什麽。而文之翊看起來，并沒有想理他。
這小子，就這麽迫不及待嗎？
早知道寧主任來找他的時候，就不答應了。
早知道他選座位的時候，也不讓他選在文之翊的旁邊了。
其實顧清洲收到的消息也算是比較早了，寧主任提前跟他打了招呼，畢竟創新班進入或者踢人，都是事關升學率的大事。所以當顧清洲知道那人是溫澤川的時候，還是非常震驚的。
但另一方面，人看在眼前，一定比文之翊在那胡思亂想要好很多。
所以，顧清洲考慮之後，還是答應了。
他看了溫澤川在北外的成績，是相當不錯，于公于私溫澤川的到來都是一件好事。
但如果，剛來就這樣，那他可要幹預幹預了。
“沒，沒有老師，我就是問我的同桌借本書。”說完，指了指文之翊手上的這本。
想了一下，顧清洲敲了敲溫澤川的桌子，示意他跟自己出來。
身邊的位置空了，文之翊一直緊繃的狀态似乎才放松下來。
文之翊往窗外看了一眼，沒有看到顧清洲和溫澤川，應該就是在不想讓他看到的位置吧。
文之翊的右手無意識地搓了搓書頁的一角，那一行行字在眼前變得有些模糊。
老大找他會說什麽？
很快，溫澤川回來了。文之翊假裝看向一旁，餘光快速地掃過溫澤川的臉。
好像挺正常的，應該沒有說其他的。
文之翊安下心來，繼續讀他的書。
“喂，翊寶，同桌，我真的沒有這些書，能不能我倆先看一本啊。”溫澤川又蹭了過來，手指還點了點文之翊的手背。
文之翊下意識擡頭去看顧清洲，發現他正在檢查張少剛的背誦。
文之翊将手移到相反的方向，然後直接把手中的書給了溫澤川。自己則是随機拿了選擇性必修上冊的語文書來看。
溫澤川見狀，也不好說什麽。
“嘻嘻，我就知道翊寶你最好了。”
好了，這下溫澤川再也沒有了別的理由，只能安心讀書。
沒關系，他人都過來了，不怕翊寶再跑了。
距離早讀下課還有十分鐘的時候，顧清洲開始默寫。
溫澤川看着文之翊從抽屜裏拿出默寫本，他又有了新的想法。他又點了點文之翊的手背：“翊寶，我沒有默寫本。”
文之翊沒有說話，從抽屜裏拿出一本新的，遞給了溫澤川。
“嘿嘿，翊寶是天下第一好。”
顧清洲的默寫要求很好，一個四方的默寫本，要從中間對折，一次用一半，并且寫好日期。反面呢，則是用來訂正的。
溫澤川自然是不知道這些規矩的，聽着顧清洲口中機械地重複兩遍的問題，唰唰地寫着答案。
“對折。”文之翊看到了，本來不想管。眼看着溫澤川已經寫了三行，沒忍住出了聲。
“什麽？”溫澤川不明白。
文之翊點了點自己的默寫本，又比了個對折的手勢，溫澤川還是不明白。
顧清洲已經往兩人的方向看了，文之翊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麽。
沒關系，他剛來，老大不會說什麽的。
默完之後，顧清洲說：“收。”旁邊幾排的人都自覺地站起來往前收。
溫澤川看了看旁邊，有些像白癡一樣地問文之翊：“翊寶，怎麽沒人收咱們這排的。”
溫澤川前面坐着許子昂，實在沒忍住，轉了過來：“哥們，沒看到是最後一排的同學起來收嘛？”
溫澤川瞪了許子昂一眼，許子昂感覺到了其中的兇神惡煞，趕緊把腦袋轉了回去。
廢話，他能不知道？
這不是找借口跟翊寶說話的嗎？
真是個笨蛋。
溫澤川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文之翊的時候又堆滿笑臉：“翊寶，把你的給我。”
文之翊沒有回應他，只是遞上了自己的本子。
溫澤川往前走，收完這一排的默寫本，才明白文之翊所說的對折是什麽意思。他将手中的一摞本子交給顧清洲：“顧老師，我不知道要豎着默，我下次注意。”
顧清洲點點頭，沒有說別的。
因為一中早讀課很早，所以在第二節早讀之後，是早飯時間。
文之翊習慣了在家裏吃飯節省時間，所以早飯時他都是用來做題的。
馬上百校聯考又要開始了，他不能再考這麽少的分數。這一次，他的目标是710。
“走啊翊寶，不去吃早飯嗎？”溫澤川叫着文之翊。
剛才顧清洲把他叫出去，就是跟他交代了需要準備的書本資料。因為他是轉學生，如果原學校不發的話，那麽就需要自行準備。另外，就是告訴了溫澤川吃飯和晚誦的時間。這兩個時間段比較特殊，所以專門提醒。
“你倆原來就認識啊？”
溫澤川總是翊寶翊寶地叫着，許子昂早就聽見了。
“翊寶……咦，這樣叫學霸感覺有些不适應。”
“誰讓你适應了？我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剛來的第一天，溫澤川實在是想和同學們之間處理好關系。但是他前面的這個人，着實是煩人。
溫澤川站着，看了一眼前面那人書本封面上的名字。
許子昂，我記下了。
“不過是開個玩笑嘛，新同學不要生氣。走咯，吃飯去咯。”許子昂像是沒臉沒皮的，被說也沒有生氣，招呼着班裏的其他好友準備去吃飯。
文之翊從一開始就不想讓溫澤川這樣叫自己，這下更是心煩。
為什麽！為什麽溫澤川要突然轉學？為什麽溫澤川還要坐在他的身邊？
為什麽！
文之翊猛地從凳子上起來，随便拿起一本書往外走。
“我吃過了。”
文之翊打開後門：“還有，以後請叫我的名字。”
“哎翊寶——文同學，我不知道食堂在哪啊，你——”文之翊根本不給溫澤川說話的機會，迅速地打開門就出去了。
溫澤川煩躁地踢了下凳子，又不敢聲音太大。
最後只能胡亂地抓了下自己的頭發！
沒關系沒關系，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
**
周一是要升旗的，今天的學生講話，是文之翊。
九點二十，哨聲響起，老師們準時下課，學生們到門口排好隊，準備前往操場升旗。
從早飯回來開始，文之翊就沒有再跟溫澤川說過一句話。溫澤川要問他什麽，他除了點頭就是搖頭。這樣溫澤川越發煩躁。
這不，本來想趁着升旗的時候能夠跟翊寶再搞搞關系，誰知道，翊寶根本不要站隊，一早就要前往主席臺旁準備。
“溫澤川，你怎麽這時候轉我們學校來了？”
就在溫澤川正郁悶的時候，有人叫住了他。他轉頭，一看是初中同學張榮鑫，旁邊站着張夢洋。
倆人從初中時就在一起玩，還一度被馮老師稱為“張姓老大爺”——兩人平時無論是動作還是語言，都像個老大爺一樣。
沒想到，兩人最後都考進了創新班。
“這事，說來話長。”溫澤川走到兩人旁邊，撞了撞兩人的肩膀。
“咱班還有以前同學嗎？”溫澤川問。
“沒了，分散得比較開。大部分都還是在普通班的。”初中時，三人就在隔壁的創新班。創新班考入一中的概率大概是百分之60，其他的基本上都會在北市第二重點高中“明德高中”。而這百分之60裏面，能再考進一中創新班的，大概也只有百分之30，剩下的各個初中能占一兩個。
“唔，那這樣看來，你倆還挺深藏不露的啊。”初三的時候，張夢洋還有個外號叫“749”，因為有一次140分的語文他才考了74.5，被馮老師每天叫着成績來代替他的名字。
當時張榮鑫說，幸好沒考749，要不然就是個秘密大人物了。
三個人個頭差不多，張夢洋矮一些。就站在了兩人的前面，溫澤川站在最後。
“好，保持安靜。陸凱動整理好班旗，準備。”陸凱動是體委，負責在前面扛旗。
“我記得你初三的時候成績就挺好的，那這下你就要跟你的同桌争一争咯。”
顧清洲站在隊伍最前面，後面說話的聲音都很小，根本沒想着停。
翊寶。
“他，文之翊，平時在班裏怎麽樣？”溫澤川打聽着。
“獨來獨往呗，這就是學霸的世界，我們不懂。不過最近稍微好了一些，能跟人一起放學了。不對啊，我記得你倆不是從小就認識嗎？怪不得你會選那個位置。”
張夢洋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轉頭指了指溫澤川。
你小子（指指點點）。
“是啊，從小認識。”近水樓臺都先得月呢，他是一定不會讓翊寶跟其他人在一起的。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擾亂了翊寶的心。
升旗慣是無聊的，升國旗、奏國歌，頒發各年級在班歌嘹亮、誓言洪亮、文明班級方面的流通紅旗。
如果說今天有什麽值得期待的，那就是文之翊的講話了。
“今天國旗下的講話，來自高三二班文之翊同學，他尊敬師長，熱愛學習，生活中關愛同學，積極參與班級的各項活動，大家掌聲歡迎！”
溫澤川啧啧出聲，這根本不是他家翊寶。尊敬師長熱愛學習就罷了，後面的，根本不可能。
話雖然這樣說，但溫澤川發現，哪怕是一向冷冰冰的翊寶，人氣也根本不輸給其他人。
文之翊的名字一出，不少人就開始踮着腳尖往臺上看。女生也就罷了，甚至還有不少男生！
2班的旁邊站着1班，溫澤川站在隊伍的最後面，同樣是最外側，右邊隔着一米的距離是3班。
就這樣，他分明聽到了1班和3班都有人在議論着文之翊。
都還是男生！
溫澤川握緊了拳頭！
“我的講話到此結束，謝謝大家。”
溫澤川個頭高，又站在最後，清楚地看見文之翊鞠了一躬後下了臺。
他掃視周圍，發現不少人的目光也都在文之翊的身上。
他聽着指揮向後轉，陸凱動跑到他的前面，舉着班旗喊着口令往回跑。
溫澤川的心思都在文之翊身上，還沒跑出一步呢，就一腳踩掉了陸凱動的鞋子。
“抱歉抱歉。”
“沒事。”陸凱動很好說話，并沒有停，拖着鞋一路跑到了班門口。
以防耽誤上課，升旗之後往往都是班會課。班裏人都快坐滿了，文之翊還沒有回來。
這時，他們右側的窗戶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還沒等溫澤川反應過來，一封信就飄了進來。
快到，溫澤川連是誰送的信都沒有看清楚。
不過，這信肯定是給翊寶的。
大部分同學都是跑來的，天又熱，很多人都在用本子扇扇子，沒人注意到他這個角落。
溫澤川把信拿了過來，放進了自己的抽屜。
想給翊寶表白？
門都沒有！
**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放學，上課鈴一打，大家很快都出了教室。
溫澤川一邊收拾着桌子，一邊觀察着文之翊的反應。
文之翊将桌面收拾好，起身準備離開。
教室裏已經沒了人，溫澤川大膽了些。
“翊寶，你要去哪吃飯？”溫澤川說。
又聽到了這個熟悉的稱呼，文之翊先是掃視了整個班級，發現并沒有其他人後才放心。
“回家。”他轉身就走。
不知道是此時文之翊的态度，還是這一段時間以來積壓的郁悶，溫澤川猛地站起來拉住了文之翊的手，下一秒整個人欺身而上，将文之翊抵在了牆上。
文之翊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沒去掙脫。等他意識到自己是什麽姿勢的時候，用力地推了溫澤川一下。
發現，毫無反應。
他正要開口，卻發現面前這張帥氣的臉氣得通紅，連眼眶似乎都被浸染，紅紅的，像那秋日滿山的楓。
緊接着，文之翊就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委屈的，帶着哭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翊寶，你還要躲我到什麽時候？”
溫澤川的懷抱很溫暖，很熱，讓文之翊的心也跟着躁動起來。
砰砰砰——
一下一下又一下！
文之翊覺得，自己的心就要跳出來了！
溫澤川不僅聲音委屈着，好像整個人也在跟着顫抖。
難道真的哭了？
“我，我沒有躲着你。”
“你瞎胡扯！不說別的，一上午你都沒有跟我說過話！”溫澤川越抱越緊，聲音也越來越哽咽。
“我，我平時也不和別人說話。”文之翊解釋着。
“我能是別人嗎？？”溫澤川更委屈了！
“不，不是。”這時候，文之翊的腦中就沒有別的想法，他一心只想把溫澤川哄好。
至于其他的，暫時先放到一邊吧。
“那你還躲我嗎？”溫澤川抽抽兩下，假裝用手抹了抹淚。
“我真的沒有——”文之翊還想狡辯。
“那你一會別回家吃飯，陪我去買書，我有太多資料沒有了。”
說完，又怕文之翊不答應似的，趕緊補上一句：“顧老師說了，讓你陪我去的。”
文之翊沒有辦法，只能答應：“好，你先放開我。”
“不許反悔啊。”溫澤川又緊了緊雙手，意思是，你要是敢反悔，我還要這樣抱你！
“好好好。”文之翊有些無奈。
“嘿嘿，我就知道，翊寶最好了。”
溫澤川放開文之翊，笑得燦爛，哪裏有哭的樣子。
文之翊暗自嘆了一口氣，還是被他騙了。
因為溫澤川早上是直接過來的，所以帶了手機，交到了顧清洲那裏，兩人準備去辦公室拿。
顧清洲看到兩人一起出現的時候，心裏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但做老師的，難免要唠叨幾句。
“文之翊，溫澤川剛轉過來，很多地方還是不明白，你要好好幫助他。”
“當然，只是同學之間的互相幫助。”
顧清洲将同學二字咬得極為清楚，各懷鬼胎的兩人，心裏均是一跳。
“知道了老師。”溫澤川答應着。
“我會的老大。”文之翊點着頭。
從辦公室出來，溫澤川說：“那我先給幹媽打個電話說一聲？”
“嗯。”
“喂幹媽，沒什麽事，就是想跟您說一下，中午小翊哥就不回去吃飯了。嗯，他要陪我去買買書，我轉到一中來啦。好，有時間去家裏跟您細聊。好的幹媽，幹媽再見。”
文之翊在旁邊看着，盡管是打着電話，但溫澤川的臉上依舊是挂滿了笑容，別管對方能不能看見。
這樣的溫澤川，如果是他的，那該有多好？
書店就在學校旁邊不遠，兩人先去吃了飯。
“翊寶不驚訝嗎？我為什麽會轉學？”兩人吃雞公煲，等待的過程中，溫澤川開口。
“嗯。”文之翊只是嗯了一聲。他肯定驚訝，只是，他沒好意思問。
說好了要慢慢疏遠溫澤川的，誰知道兩人竟然又做了同桌。
“我被分流回來的，我媽破産啦，交不起學費了。就按着戶籍所在地，給我分回來了。”
香噴噴的雞公煲端了上來，服務員還盛好了米飯。
溫澤川給文之翊燙了燙筷子遞過去，就像說別人的事情一般，将自己的遭遇輕松說出。
“其實老早前就有這個跡象了，所以那段時間我媽才特別忙。國慶去雲南，其實是我媽的最後一個機會。當然，這些她都沒有告訴我。要不是開學這麽久了學費都還沒交上，我也不知道，她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溫澤川苦笑着。
“小川——”文之翊想安慰，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沒關系，反正她本來就是白手起家。做那麽大，還不是怕別人說她是小/三，怕別人說我是小/三的兒子，我都習慣了。”
“一切無非是從零開始。”
“但是翊寶，我很慶幸，這樣，我又能回到你身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