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文同學，”那人再次開……
第29章 第 29 章 “文同學，”那人再次開……
溫澤川說這些的時候, 臉上看不出有什麽悲傷的表情。破産這麽嚴重的事情，被他說的就好像丢了一塊錢這麽簡單。
溫澤川家裏的條件，文之翊算是看着一點點變化的。
幼兒園的時候, 溫以雲還不是那麽有錢，所以文之翊也沒有感覺到溫澤川和自己有什麽不同。
那麽什麽時候開始，文之翊意識到溫澤川是個富二代呢, 還是初中的時候。那是一次寒假開學，班裏同學都在分享着寒假去了哪裏玩。這時候，溫澤川出現在他們班門口, 對着文之翊招招手。然後給他一罐不知道是什麽的好吃的。
後來文之翊才知道, 這小小的一罐, 要四位數。
但溫澤川從來不會因為自己家裏有錢了而變得高高在上。反而, 似乎随着他家裏的錢越多, 他跟溫以雲在一起的時間就越短。溫澤川自然地就變得，越發的不快樂。
破産了，這樣也好，溫以雲應該就不會那麽忙了吧。
溫澤川愛吃肉，而文之翊則是喜歡吃骨頭。兩人在一起吃飯, 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文之翊從面前的砂鍋中挑了一塊大的給溫澤川, 安慰他說：“沒事, 從頭再來也挺好的。溫姨這麽厲害, 不用擔心。”
“那你們現在住哪裏？”
樓下還是馮珂淳住着, 沒聽說要搬走。
“哦，我媽之前在北外老校區那邊還有個房子呢，其他的都賣了。留了那一處給我們住。”溫澤川咬了一口雞肉，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的。
不過當時的文之翊都在思考以後如何和溫澤川相處上，沒有注意到溫澤川的不對勁。
兩人之間的關系似乎因為距離的拉近而變好了一些。
什麽距離産生美, 都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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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距離能産生美的話，那麽多異地戀就不會分手了。溫澤川想。
吃完飯，兩人開始到旁邊的書店裏挑資料。
平時這些書店總是會去學校給老師們送樣書，借此來打探打探學生會需要什麽資料。因此，這家海天書店裏的書還是比較齊全的。
溫澤川将手中的書單給老板看，老板看了一下：“除了這本在二樓，其他的都在那呢。”
“好，謝謝老板。”溫澤川道謝之後，開始到高三教輔那裏去拿書。
北外百分之八十的學生，目的都是為了出國，所以應試教育對他們來說，有些不那麽重要。像這些必刷題啊，什麽學霸成長之路啊，他們都沒有。
但溫澤川從來都是跟文之翊做對比，所以平時自己也會做一些題。
就還差二樓的那一本了。
二樓除了有教輔，還有的就是各種雜志小說，平時也會有不少學生來買。
樓梯比較窄，文之翊走在前面，溫澤川走在後面，還虛虛地護着文之翊。
剛上二樓，文之翊的腳步就停了，還差點将溫澤川彈下去。
“怎麽——”
“我們還是下去吧。”溫澤川的話沒說完，就被文之翊打斷。
他甚至還有些慌忙要逃跑的意思。
因為文之翊，看到了有一對情侶在……接吻。
“怎麽了啊，我資料還沒拿呢。”溫澤川推着文之翊繼續往上邁了一步，文之翊還沒來得及阻止呢，就被推了上去。
正沉浸其中的兩人這才注意到有人上來。
慌不疊地分開，假裝去看書。
溫澤川是沒有看到兩人幹啥的，但是卻看到了其中一人，那不是王萌嘛！
“喲，萌姐，在這約會呢？”
溫澤川向來跟王萌開玩笑是很随意的，卻沒想到，這次玩笑成了真。眼看着王萌的臉一路紅到了脖子，而另一個男生也是如此。
文之翊這才看到，竟然是王萌！
不對啊，他震驚地看了溫澤川一眼，王萌不是喜歡溫澤川的嗎？
現在是什麽情況？
“好了，被你們看到了。好吧好吧，來來來，姐跟你們介紹一下，叫姐夫！”
王萌見躲不過，倒也大方承認。她一把摟過男朋友的胳膊，向兩人介紹着。
“這是我們班同學，向宇。”
“嗨，你們好。”男生有些腼腆，別說，還跟王萌挺搭的。
“喲，我姐夫是西楚霸王啊！”溫澤川繼續開着玩笑，被文之翊拍了一下胳膊，被王萌瞪了一眼。倒是向宇沒說什麽，只是笑着。
“向上的向，宇宙的宇。”王萌解釋着。
“開個玩笑嘛，看我姐夫，多大度，都沒說我什麽。”
向宇被溫澤川一口一個姐夫的叫得非常開心，附和着溫澤川一直點着頭。
“什麽時候開始的？”一直默不作聲的文之翊終于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嘿嘿，早就開始啦，不過也是才确定關系，不敢外傳。”王萌摟着向宇，笑得幸福。
“行了，知道你倆恩愛，別秀了。我倆剛吃完飯，別讓我吐出來。”溫澤川啧啧兩聲，開始去選書。
“不對啊，小川你怎麽在這？你倆和好啦？”王萌沒有思考，脫口而出。
這話一出，讓溫澤川和文之翊當下都愣了一下。
尤其是文之翊，不知道此時此刻心裏是一種什麽感覺。
一直以來，他都誤以為溫澤川和王萌是一對。雖然中間也有過別的想法，但是KTV的表白、路燈下的親吻，無不預示着兩人已經在一起。
但現在，好像一切都是他誤會了！
這麽大的烏龍！！
他還為了這個烏龍傷心難過這麽久？？？
“什麽跟什麽，我轉學了。以後你可就能天天看見我了，不要被我優秀的成績所驚訝喲！”溫澤川對于和好随便糊弄過去。
“呀，轉學了啊，那還真好。以後你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呢。不會是轉到2班吧。”王萌狡黠地笑着，她看兩人這個樣子，還以為兩人也進入戀愛階段了呢。
“姐夫，快，把我墜入愛河不能正常思考的萌姐帶走，已經說胡話了！”溫澤川被王萌的話吓得轉頭看了文之翊一眼，發現文之翊正翻着一堆資料，應該是沒有聽清的。
現在他還沒有搞清楚翊寶心中的那個人是誰呢，可不能就這樣暴露自己！
他可不會打無準備之仗。
想到這，他趕緊給王萌使了個眼色，又悄悄對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快走。
“哼！”王萌哼了一聲，挽着向宇的手就要下樓：“再見了學霸，我們先走了。”
“啊，好。”文之翊從書中擡頭，對着王萌和向宇揮揮手。
他有很多個問題，亟須得到解答！！
“這是王萌的第幾任？”從二樓往下看，王萌跟向宇出了書店之後就不敢這麽大膽了，沒有挽着胳膊，但依然并肩而行。
“第一任啊，我當時都還嘲笑她，照她這種男孩子的個性，這輩子都不一定能找到對象呢。”
“她不是喜歡你嗎？”文之翊脫口而出。
問完立馬就後悔了，可是說話不是發微信，還能有個撤回的功能。
“說什麽呢翊寶！”溫澤川笑彎了腰，“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啊？我跟她可是鐵磁。”更何況，我又不喜歡女的。
“暑假的時候，我經常看見你跟她在樓下聊天。你住院的時候，她去看你就罷了，你病號服上還有她的口紅印。那次在KTV，我親耳聽到你跟她告白！還有，你上次自發請假溫姨來找你的時候，你倆都當着溫姨的面——”
溫澤川發誓，這真的是這十幾年以來，他第一次一口氣聽翊寶說了這麽多的話。
他看着滔滔不絕的文之翊，有些想笑。
他抱起手臂，饒有興致地看着文之翊：“我倆當着我媽的面怎麽了？”
“當着溫姨的面……接吻。”文之翊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有些難以啓齒。
這下，溫澤川笑得更大聲了。他捂着自己的肚子，直接蹲在了地上。
“翊寶，我沒想到，沒想到，你的想象力這麽豐富啊！我真的是要笑死了！哈哈哈，你讓我笑一會！”
溫澤川沉浸在這個笑話之中，并沒有多想。
文之翊被溫澤川這個舉動羞紅了臉。
他也沒想到自己能一口氣把憋了這麽久的問題都說出來。
但是看溫澤川的反應，難不成，這一切全部都是誤會？
不對，溫澤川笑了一會感覺到了不對勁。翊寶說的這些，似乎都是一個個節點。
尤其是KTV那次，翊寶的突然離開，是不是因為他聽到了自己跟王萌表白？
那段時間翊寶非常不正常，王萌不是說，因為翊寶喜歡的人不喜歡他嗎？
那如果，如果……
溫澤川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如果翊寶喜歡的人就是他，而一直都誤以為自己喜歡王萌，所以，這一切是不是都能解釋得通了？？
文之翊還沉浸在懊惱之中，沒注意溫澤川正一點點朝着自己靠近。
“暑假裏跟王萌是為了讓她幫我多觀察一下我喜歡的人，病號服上的口紅印應該是無意間弄上去的，KTV的表白是我玩游戲輸了要大冒險，我選擇她比較安全。至于……”溫澤川每解釋一條，就往前走一步，到最後，直接把文之翊逼到了牆角。
文之翊不知道為什麽溫澤川會突然這樣，但是那些解釋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傳入到他的腦子裏，讓他越發的欣喜。
他機械地重複着溫澤川的話：“至于什麽？”
“至于接吻……”溫澤川又停了一下。
“我只跟翊寶，接過吻呢。”溫澤川眨了眨眼睛。
“哄——”文之翊的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
下午有兩節生物課，文之翊起來回來的問題頻頻出錯，生物老師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來。
“坐下吧，同桌，你來回答。”生物老師看到旁邊一直偷偷說着答案的同桌，把他叫了起來。
“選A，因為肝糖原和脂肪只含有CHO，不含N元素。”
“很好，請坐。新同學，你叫什麽？”
“溫澤川。”
“好，這麽基礎的問題，文之翊其實我不該問你的。但是這節課，你都走神好幾次了。咱雖然是年級第一，也不能這麽掉以輕心不是？”生物老師在臺上語重心長。
文之翊再次站起來，跟生物老師道歉：“老師對不起，不會了。”
生物老師點點頭，繼續講試卷：“好，接下來咱們來看第三道選擇題……”
下課了，文之翊聽話地去了生物老師的辦公室。
隔壁就是顧清洲的辦公室，恰好，顧清洲就在生物老師的辦公室裏跟化學老師在說着溫澤川的情況。
看到文之翊跟在生物老師的後面，皺了下眉。不過他沒打算過去，先聽聽看。
“馬老師，對不起。”文之翊再次認真道歉。
“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我都教你這麽多年了，也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個樣子。”馬老師是個溫柔的女老師，确實，從高一開始就是文之翊的生物老師。
遇到什麽事？
文之翊的腦中又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中午溫澤川充滿魅惑的聲音，還怎麽都揮之不去！！
“沒事老師，可能是中午沒有休息好。老師，我下次一定不會了。”
“你呀，下次可真的不能再這樣了。回去吧，要是真的有什麽事，要學會及時跟老師溝通知道嗎？找我找你班主任都可以。”
“好的老師，老師再見。”
文之翊對着馬老師鞠了一躬，轉身的時候，看到顧清洲正在辦公室門口等着他。
他暗嘆了一口氣，老大肯定是聽到了。
“老大。”文之翊乖乖地問好。
顧清洲看了下時間：“還有三分鐘，來聊一聊。”
這大概是文之翊最悲催的一個下午，接連着被兩個老師叫到了辦公室。
“是不是他影響到你了？”辦公室沒有其他人，顧清洲直接開門見山。
“老大，我……”文之翊欲言又止。
“想說什麽就說。”
“我還有主動投籃的機會嗎？”是上次顧清洲那個隐喻。
顧清洲聽到這話時，明顯眼裏亮了一下。八卦之火，似乎開始在他的心底燃燒。
這是要開竅了？
“你的問題可以用一句英語回答，Late is better than never，遲到總比不到好。”顧清洲說完，拍了拍文之翊的肩。
文之翊思考了一下，他其實能問出來這句話，就說明他已經要下定決心了。
現在有了顧清洲的鼓舞，他的勇氣更多了一些。
“如果是從一個老師的身份出發，我的這項舉動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應該做出來的。畢竟，我應該把這一切都扼殺在搖籃裏，而不應該是鼓勵你。”
“但如果，我是從旁觀者的角度，那麽，我一定不希望你因為這些事情而影響自己，有的時候，面對會比逃避更能解決問題。”顧清洲說。
回到班裏，溫澤川正趴在位置上睡覺。
文之翊手腳輕輕的，怕吵醒他——雖然班裏很吵。
他也跟着趴了下去，仔細打量着溫澤川。
這張臉，他從小看到大，卻沒想過終有一天能這麽近距離地觀察。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希望可以看一輩子。
預備鈴響了，溫澤川掙紮着從位置上起來。
被人擺了一道破産之後，溫以雲一直都在忙着處理後續的問題，連分流回戶籍所在地的學校，都還是微信通知他的。
溫以雲另外給了他一個地址，讓他把東西搬過去。
運過去是一個價錢，搬上去又是另一個價錢。所以為了省錢，溫澤川自己一趟趟運上了六樓。
這房子，也并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是溫以雲的，而是溫以雲租的。
所以等溫澤川收拾好一切之後，都淩晨兩點多了。
五點不到他就又爬了起來——從家到學校，騎自行車還有半小時的路程。
中午本想睡一覺，但沉浸在和文之翊關系的亢奮之中讓他難以入睡。
剛文之翊離開，他這才睡了一會。
“回來了啊，老師有沒有說你什麽？”溫澤川揉了揉眼睛，問。
文之翊在第一時間就收回了目光，把化學書拿出來。
“沒什麽，上課吧。”
他需要找一個合适的時間，跟溫澤川好好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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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學生們一味地埋頭苦學，一中每天都留給學生二十分鐘的跑操時間。這個習慣初中部也有，所以每天的同一時間，兩校都會放着相同的音樂跑操。
站隊的時候，溫澤川還是像升旗時一樣，站在隊伍的最後。
他問文之翊站哪裏。
其實本來文之翊是站在張夢洋前面的，張夢洋向來是個有眼力見的，直接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
跑操的音樂響起，陸凱動在前面喊着口號，音樂裏也有着一二一二的口令，同學們在操場上慢慢地跑着。
溫澤川跟在文之翊的後面，看着他因為跑步而上下跳動的發絲，溫澤川的心裏是說不出的開心。
真好。
每天能跟翊寶一起上課，一起跑步，一起做各種各樣的事。
真好啊。
跑操之後還有半小時的自習時間，算是跑操之後的平靜，接下來便是40分鐘的晚飯時間。
鈴聲一響，同學們又一窩蜂地跑出去。
“走吧翊寶，這下能跟我一起去食堂了嗎？”
晚飯時間短，所以大家基本上都選擇的是食堂。
“我沒——”
“不會吧，翊寶難道又要抛棄我了啊，早上我都沒有吃飯，嗚嗚嗚。”溫澤川撒嬌。
文之翊被他這個樣子逗笑了：“不是，你聽我說完。我沒有食堂卡，所以沒法帶你去。”
“我有啊，顧老師給我的，裏面還充了200塊錢，夠咱倆吃的了。”
當然，這個錢溫澤川已經通過微信轉給了顧清洲。
中午買資料付錢的時候，就是文之翊付的。
雖然文之翊沒說，但溫澤川能感覺到，翊寶是想讓他省錢。
但吃個食堂又沒有多少錢，他還是能請得起的。
“好。”文之翊答應着。
兩人去得相對晚了一些，有人吃得快，已經吃完離開了。所以食堂裏的人不算多。
兩人分別要了一碗面，就開始找位置。
“溫澤川，這。”是張夢洋和張榮鑫。
“走，去那裏。”溫澤川端着餐盤跟文之翊說。
兩人坐下之後，張夢洋那個碎嘴又開始了：“說實話，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學霸來食堂吃飯呢。”
“謝謝你。”文之翊突然對張夢洋說。
“嗯？”張夢洋不明白。
“跑操的事。”文之翊解釋。
“這個啊，小事小事。不過學霸，你應該都叫不出我的名字吧。”張夢洋繼續碎嘴。
這話，确實讓文之翊有些尴尬。
他真的不知道對面這兩位是誰。
“來，我來隆重介紹一下，這兩位都是我的初中同學，張夢洋和張榮鑫，兩位張大爺。”
張大爺？文之翊疑惑。
“這就說來話長了，翊寶你不知道……”就這樣，張夢洋還沒攔住，溫澤川恨不得把兩人所有的糗事都說給文之翊聽。
一時間，這張角落裏的餐桌笑聲不斷。文之翊看着溫澤川跟兩人互相開着玩笑，意識到，自己從未有過的生活，可能就要來臨了。
這一切，都要感謝溫澤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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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放學時的那個攔路虎，溫澤川轉學的第一天，将會在開心中圓滿度過。
晚自習放學後，文之翊正收拾書包，就聽見了有人敲了敲自己的窗戶。
是他不認識的一個男生。
他本來沒覺得對方是找自己的，便沒有在意。直到對方拉開了窗戶，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文之翊同學，我有事要跟你說，我在外面等你。”
文之翊被這人弄得莫名其妙，他并不認識對方，能有什麽事找他？
恰好，溫澤川幫今天的值日生放拖把去了，回來時，就看見一個人站在翊寶的窗戶外面。
“怎麽了？”溫澤川見狀，快速跑了過去，直接從後門沖了進去。
“沒事。”
溫澤川站在文之翊的旁邊，斜着眼睛看窗邊的那個人：“你誰？找他什麽事？”
那人被問得一愣，下意識地就回怼道：“你又是誰？我找文同學又關你什麽事？”
溫澤川一下就火了，這人看着就來者不善，還是找翊寶的，能有什麽事？
“快，2班的，抓緊鎖門關燈。”寧主任在停車場拿着大喇叭在喊。
文之翊拉了溫澤川一下，讓他快一點。
溫澤川白了那人一眼，收好書包之後，又拿起文之翊的，從後門出去。
路過那人的時候，溫澤川連頭都沒轉一下，帶着文之翊就要走。
“文同學，”那人再次開口，“我給你的情書你收到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