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小跑了幾步,直接沖進……

第31章 第 31 章 他小跑了幾步,直接沖進……

溫澤川請假了。請得很突然, 甚至文之翊都沒有提前知道。

文之翊才發現,自己現在連溫澤川住在哪裏都不知道。

每天晚上,溫澤川總是先送他回家, 自己再回去。

文之翊看溫澤川都是騎自行車,便也沒想過他的家裏有多遠。

看着身邊空蕩的位置,文之翊不免又想起來前一天晚上溫澤川接到電話時的樣子。

他并不知道是誰給溫澤川打的電話, 只知道溫澤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重要的是,溫澤川并沒有跟他說實話,所以自始至終, 文之翊都不知道溫澤川發生了什麽。

為此, 他中午專門回家吃飯, 目的是拿手機跟溫澤川聯系。

微信語音直到挂斷都沒有人接, 文之翊又打了邊電話, 還是沒有人接。

他有些着急了,溫澤川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阮青梅中午偶爾會回來,這次他臨時回家,所以阮青梅沒有在家。文之翊轉而給阮青梅打了電話。

“媽,你有溫姨的聯系方式嗎?”

“有微信, 但是好像沒有電話。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沒有, 今天小川請假了, 他把書裝錯了, 我想問問他什麽時候回來的。但是給他打電話沒人接, 所以想問問是不是跟溫姨在一起。”

文之翊怕阮青梅擔心,沒有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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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先給她打個微信試試,等會給你回話。”阮青梅也沒有多想。

很快,阮青梅的微信回了過來, 說沒有打通。但是在她的個性簽名那裏有電話,一起發給了文之翊。

文之翊随即就把這電話打了出去。

但依然是沒人接。

文之翊心裏的擔心愈發加重,他想了想,又回了學校,準備問問顧清洲。

顧清洲中午都是待在辦公室裏的,這會應該去吃飯了,文之翊看辦公室裏沒人,便在班裏等着。

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還沒有吃飯。

但是,坐在教室裏的文之翊十分焦灼。每過一會兒就擡頭看看教室前面的電子鐘,甚至有幾分鐘的時候,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那紅色的數字。

五分鐘過去,文之翊起身去辦公室,顧清洲還沒有回來。

“文之翊你這麽快就吃完飯了啊?”剛轉身,就看到了許緒。

“嗯。”文之翊随意地答應着。

許緒看出來文之翊狀态不是很好,想說什麽,又怕招煩,便回了教室。

文之翊在辦公室門口又徘徊了幾分鐘,一擡頭,看見顧清洲的車進了停車場。文之翊有些慌不擇路,竟然直接就對着停車場沖了過去。

前段時間,因為學生頻繁出入停車場,所以學校已經下了命令,不允許學生再經過停車場。

文之翊這一個舉動,無疑讓顧清洲吓了一跳。

“怎麽回事?”顧清洲從車上下來,對着溫澤川就是一句。語氣中是少有的嚴厲,笑話,這事關安全問題,是每個學校的底線!

“對不起老大,我有些着急,我就是想問問您,溫澤川是因為什麽請假的?”文之翊喘着氣,從辦公室門口到停車場的距離并不是很長,但即将面對答案時的這種緊張感,足以讓他的呼吸不受控制。

顧清洲往前走,文之翊跟在他的後面。

“吃飯了沒有?”顧清洲突然問。

“嗯?沒有。”

“就這麽着急?”

“主要是,聯系不到人,而且昨天晚上他還接了一通電話,所以就有些……”

“他請假的時候也并沒有具體說是因為什麽,只是說家裏有事。如果處理好的話,下午應該就能過來了。所以,不用擔心。”

顧清洲雖然這樣說,但自己其實心裏也沒有底。他對溫澤川的了解不是很多,可溫澤川的名字,在學校的特殊名單之中。從溫澤川一進學校,他就安排好了家訪,只是他媽媽一直都不在家。

這次請假,還是溫澤川自己請的。嚴格來說,學校是不允許學生自己請假的。但溫澤川說自己事出突然,請假就是去找他媽媽。

在溫澤川的學生檔案上,聯系人裏只有他媽媽溫以雲的名字,其他都是空白。顧清洲多少也能猜出來什麽,最後只能同意。

**

然而事情并沒有像顧清洲說得那般如願,別說下午了,晚自習都結束了,溫澤川依舊沒有回來。

所以一下課,文之翊就迫不及待跑回家,看看溫澤川有沒有給自己發消息。

老舊小區不隔音,文之翊一口氣跑到了五樓,還沒開門,就聽見了從裏面傳來的争吵聲。

是阮青梅和文茂。

阮青梅一直從事幼教工作,所以脾氣是出奇的好。在文之翊的印象中,就沒有見過她跟誰紅過臉。有的同學經常會在聊天中吐槽爸媽又吵架什麽的,文之翊卻從來都沒有經歷過。

一方面是阮青梅的性子,另一方面,文之翊覺得文茂常年不在家,哪怕是想吵,應該都沒有機會。

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

文之翊并沒有立刻開門,他在門口聽了一會。

“去那麽遠?你有沒有考慮過兒子的感受?”

“我就是因為考慮到了兒子的感受,所以才想着跟你商量一下有沒有一個折中的辦法。”

“能有什麽辦法?兒子還有不到200天就高考了!誰家父母不是能陪就陪着,你呢?兒子的每一次考試你都沒有參與過!要不然,你就還是像以前一樣,放棄兒子!”阮青梅的聲音變得憤怒,還夾雜着哭腔。

文之翊知道,阮青梅這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文之翊深吸了一口氣,開門進入。

兩人的争吵在文之翊進來的一瞬間戛然而止。

阮青梅本來是站着的,看到文之翊進來,偏過頭去坐在了沙發上。

文之翊看到,阮青梅偷偷抹了下眼角。

“什麽事?”文之翊站在文茂的面前,這是很久以來,他跟文茂說的第一句話。

兩人的距離很近,文之翊跟文茂的身高差不多,但看起來更結實一些。常年的考古工作,讓文茂有些不屬于同齡人的滄桑。

文之翊甚至還看到,文茂的鬓角都已發白,包括頭頂也是。

他突然就失去了一些力氣。

但有些事情,又不得不面對。

文茂沒想到文之翊能夠這麽直接,有了片刻的愣神。

“那個小翊,你聽爸爸說,爸爸實在是沒有辦法。這個工作我都幹了半輩子了,我想幹一輩子。我不能半途而廢是不是?更何況,這個遺址項目一直都是我負責的,我——”

“說重點,我媽因為什麽跟你吵?”

“就是……接下來我可能要長期在新疆,所裏已經把我的檔案遷到新疆的研究所了。所以我想說,要不,兒子咱們轉學到新疆,不是說那邊的分數線還要低一些嗎?說不定你能上一個更好的大學!”

相比較文茂的激動,文之翊的反應近乎平淡,甚至說還帶着一些鄙夷。

“這麽多年,你都沒有問過我的成績,又怎麽知道我憑着自己考不上好學校?我剛才聽你跟我媽說,是商量?你的檔案都轉走了,這叫商量?”

文之翊再次打量文茂,剛才的疼惜在這一瞬間就化為烏有。

這一些,都是他自找的。

“沒關系,我反正有父親跟沒父親沒什麽區別。您還是好好在您的工作中奉獻自己吧,畢竟,家庭對于您而言,有跟沒有,沒什麽區別。”

“小翊——”阮青梅叫了他一聲,對他搖搖頭。

“媽,沒事的,我馬上就成年了,他已經在我的生命中缺失那麽多年了,也不在乎這一百多天。”

說完,文之翊就越過文茂回房間拿手機。

手機上有幾個未接電話,還有幾條語音,都來自溫澤川。

屏幕上顯示的最後一條消息,是溫澤川的文字。

“下來。”

溫澤川來了?

文之翊揣好手機,出了房間。

“媽,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很晚了,您先睡吧。”說完,直接出了家門。

“文茂,弄成現在這樣,你高興了?”

關門的瞬間,阮青梅的哭腔從裏面傳來。

文之翊握緊了手機,心裏漸趨平穩。

沒什麽區別,不是嗎?

剛出單元門,就看到了溫澤川。

他就站在文之翊的正前方,看到文之翊下來的時候,對他笑。

“翊寶,我回來了。”

也不知是這一天對溫澤川的擔心,還是因為剛才家裏的事,文之翊莫名覺得有些委屈。

他小跑了幾步,直接沖進了溫澤川的懷裏。

這一刻,他很想緊緊地抱住溫澤川。

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獲得那可憐的安全感。

所以,他不僅這麽想了,還這樣做了。

被突然抱住的溫澤川有些受寵若驚,他摸了摸文之翊的頭發,打趣道:“不過是一天沒見而已,翊寶就這麽想我啊?”

“嗯。”文之翊的臉埋在溫澤川的胸前,發出的聲音悶悶的。

雖然溫澤川很想再繼續抱一會,可懷裏情緒不正常的文之翊讓他不得不打斷這種美好的享受。

他又揉了揉文之翊的頭發,讓人從自己懷裏起來。

“怎麽回事?跟文叔吵架了?”

文茂有一輛破爛的小皮卡,平時到哪都喜歡開着。所裏想給他換新車,他不。他說這輛車幫他裝過太多的東西,一時間割舍不掉。

溫澤川剛進來的時候,在小區門口看到了。

所以他猜,一定是文茂回來了。

文之翊從溫澤川的懷裏起來,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點了點頭,但很快又轉移了話題。

“你今天怎麽突然請假了?發消息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我都給溫姨打了電話,也沒人接,出什麽事沒有?”

“要是有事,我怎麽還能這麽好地站在你面前呢?”溫澤川笑着擡起手,讓文之翊打量。

“翊寶,我餓了,陪我去吃飯好不好?”

**

今年的天氣有些不正常,都十一月中旬了,天還是很熱。

沿着文之翊小區一路向南,有一個全是大排檔的美食廣場。一般來說,都是夏天比較熱鬧。可因為最近這又回升的氣溫,這裏的火爆也不減之前。

這個時間段,能營業的也就只有這些地方,溫澤川随便選了一家坐了下來。

“兩位帥哥,看看吃點什麽?可以看菜單,也可以直接去店裏看。”

這一片之所以被稱之為美食廣場,因為路兩排都是各種燒烤、龍蝦之類的。大家都把餐桌擺在外面,更多的是吃的那種氛圍。

“看菜單吧,省得跑過去了。”十點多了,等吃完也得十二點。溫澤川有些後悔,但又特別想跟文之翊單獨待一會。

文之翊吃東西很挑,長得難看的不吃,亂七八糟的不吃。溫澤川看菜單上竟然還有蠶蛹,有些忍不住想要再嘗嘗——雖然顯然是夏天冷凍的。

但文之翊吃不得這個。想到這,溫澤川征求文之翊的意見:“翊寶,我能吃一串這個嗎?”

文之翊湊過去看,這家店做得比較用心,除了有文字之外,有的招牌特色還附上了圖面。所以文之翊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個個被串起來的蠶蛹。

文之翊不知道其他地方怎麽叫這種東西,也不知道其他地方吃不吃。在北市的方言裏,這個叫結喽龜,也就是知了。他最開始知道有這道菜的時候,很是疑惑,怎麽有人能吃這種東西?

阮青梅每年夏天都會隔三岔五買一些回來,聽說還挺貴的。他們班上的同學,暑假回老家的時候,還會大半夜跟家裏人一起出去捉。最常見的吃法就是油炸,說什麽香香脆脆的。再撒點孜然和辣椒粉,別提多好吃了。

文之翊看一眼就轉了回來:“你吃吧,我不吃。”那語氣生怕溫澤川會給自己點一份一樣。

溫澤川一下就被文之翊的表情逗樂了。

果然,還是跟翊寶在一起是最開心的。

溫澤川其實并不怎麽餓,吃飯無非是找個借口能跟文之翊再待一會。

所以兩人點的東西并不是很多,把常見的一些點了些,就沒有再點別的。

文之翊中午就沒吃,晚上擔心着溫澤川也沒怎麽吃,這時候反而有些餓了。一連吃了幾串,才慢慢停下來。

“餓了?要不要給你點份面?”

溫澤川手上拿着一個串,吃了好久都沒有結束。看着文之翊吃得開心,他咧開的嘴角就沒有恢複過。

他不怎麽刷視頻,但是也了解過有很多人都會做吃播。既然有人做,就會有受衆。他第一次聽說的時候,就覺得怎麽會有人看別人吃飯。難道不惡心嗎?

現在他看了,突然就明白那些粉絲看吃播的心理了。

非但不惡心,還非常賞心悅目。

“不了,你都沒怎麽吃。”文之翊後知後覺,覺得可能自己剛才的吃相不是那麽好看。便停了手中的動作,想抽紙擦擦嘴。

抽紙在溫澤川的右邊,跟他之間還有點距離。文之翊稍稍起身,越過溫澤川準備去抽一張紙。臉因此也就湊到了溫澤川的面前。

誰料,他還沒夠到紙的時候,溫澤川就已經抽了一張。

“謝——”文之翊伸手,準備去接。結果,話還沒有說完,就看着溫澤川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嘴邊。

緊接着,便是溫熱的觸感。

溫澤川在用手擦着他的嘴角!

不對,不是拿紙了嗎?

文之翊一時間有些發愣,他甚至還保持着半起身的狀态。

下一秒,文之翊更是瞪大了眼睛。

溫澤川将擦過他嘴角的拇指淺淺的放在嘴裏吮了一下:“怪不得翊寶吃得這麽香,原來味道這麽好呢。”

文之翊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幹什麽啊,髒。”說完,趕緊抽了一張紙,就要去擦溫澤川的手。

卻被溫澤川反手就握住。

“翊寶,其實文叔對你挺好的,真的。”

本來文之翊還想把自己的手從溫澤川的手中抽出來,卻沒想到他突然變了語氣。滿是傷感,讓文之翊下意識又握了握溫澤川的手。

“怎麽了?”

文之翊覺得自己的手被緊了又緊,緊到他已經感覺到了其中的痛。

又過了一會,溫澤川才緩緩開口。

“翊寶,昨晚給我打電話的,叫章程。章,是我本可以擁有的姓。”溫澤川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艱難,也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麽。

章程……就是小川的爸爸?

文之翊的心跟着一跳,怪不得。

“他找你做什麽?”文之翊問。

“這麽多年,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甚至都沒想過來找我。這次,如果不是我媽,可能他也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溫澤川有些無所謂地笑笑。

“溫姨怎麽了?”

“也沒什麽。我媽不是破産了嗎,這麽多年的心血就這樣付之一炬,後來才知道,原來對方是姓章的。他也不是故意的,是後來才知道是我媽。我媽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去找他,說自己沒錢了,讓他管我以後的生活,直到大學畢業。”

溫澤川臉上一直挂着笑,但是這笑容讓文之翊看得無比心疼。

說這些話的時候,溫澤川的手一直在收緊。到後面,文之翊似乎都感覺不到手上地疼了。他只有對溫澤川滿滿的心疼。

“我媽在去找他之前,跟我聊了聊。當時我就覺得那段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她的原因在這。”

“可是,翊寶,雖然她對我很兇很嚴格,但是這十幾年來,我是跟她生活在一起的。是她寧願跟所有人斷絕關系都要把我生下來。哪怕是沒有錢,我也會一直跟她在一起。為什麽,為什麽不要我呢?”

溫澤川還是笑着,但是眼角已經浸出了淚。

“小川——”

“更好笑的是,我媽以為她去找姓章的,他就會認我嗎?不會的。如果他想認我,他早就認了。他給我打電話很簡單,他說讓我趕緊把這個發瘋的媽帶走。”

“呵呵。我對他而言,是他人生的一個恥辱。是他的一顆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他已經安穩過了十幾年了,根本不可能接受的。”

一滴淚從溫澤川的眼角落下,文之翊抽出手想要給他擦一擦,卻被溫澤川第一時間就又拽了回去,生怕他會離開似的。

“沒事小川,我不走。”文之翊用右手拍了拍溫澤川的手,給他安全感。等他稍微平息了一些,又輕輕為他抹去臉上的淚痕。

“小川,就算他們不要你,你還有我呢。沒關系的,知道嗎?”擦完眼淚,文之翊的手并沒有離開,依然撫在溫澤川的臉頰上。

晚風吹來,帶着些許的涼氣。

溫澤川感覺臉上暖暖的,他不由自主地蹭了蹭。

“其實,我不知道你跟文叔發生了什麽,但其實我還是很羨慕你的翊寶。我記得還是上初一的時候吧,有一次我去找你玩,但是你不在。我聽到了文叔跟幹媽的聊天。估計這事你應該一直都不知道,要不是最近這些事,我也都忘了告訴你。”

“你還記得初一期中考完試後也有一場家長會嗎?當時說輪到文叔給你去,幹媽去我的。但是後面文叔沒去,你跟文叔的關系更加惡化。”

“不是文叔不想去,而是在去的路上發生了一場小的車禍。但是他們怕你擔心,就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這一連串的話,讓文之翊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太多的事都集中在今天,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他跟文茂的問題還是在他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有一次,小區裏好像有什麽宣傳活動,敲鑼打鼓的非常熱鬧。他嚷着文茂帶他去看,文茂還專門給他拿了一個小凳子。在小區裏面看了一會,那些人又到附近的路上去巡演,兩人的觀看地方也就到了路邊。

當時文之翊坐在路邊看得正開心,文茂突然接到了所裏的電話。他讓文之翊在原地等他一會,馬上回來。

後面的話,想必所有人都能猜出來。文茂并沒有回來,小小的文之翊就坐在風口看了一下午。要不是被下班的阮青梅看到,都不知道文之翊會在那裏坐到什麽時候。

當晚,文之翊就發了高燒,甚至還引發了驚厥。

從那以後,在文之翊的腦中就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在他爸爸眼中,工作遠比自己還要重要。

那是他第一次被文茂丢掉,後來的家長會,是第二次。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家長會的背後是這樣。

但為什麽不能跟他說呢?為什麽大人做事一定要慣有為孩子好的名義?隐瞞就是對孩子好嗎?

等文之翊慢慢地把這事告訴溫澤川後,溫澤川伸手抱了抱文之翊。

“翊寶,你說,咱倆是不是還挺同病相憐的。”

“不過,翊寶,你比我幸福。文叔可能就是不善表達,你應該多跟他溝通溝通。”

文之翊心裏很不是滋味,不是因為別的。他真的很心疼溫澤川,明明自己都這麽難過了,還是先想着自己。

“老板,來兩瓶啤酒!”文之翊說。

他要陪小川解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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