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兄嫂 理所當然的像是在吩咐自己的丈夫……

第4章 兄嫂 理所當然的像是在吩咐自己的丈夫……

夫妻之間自然不必顧慮太多,比如可以坦誠相待,肌膚相親。

水霧抱着枕頭趴在床上,臉頰紅紅的,烏色長卷發滑落在單薄的肩膀上,睡裙被撩上去。

雖然已經看到過了,當青紫的淤痕出現在裴榆眼中時仍舊顯得觸目驚心。

他的視線落在自己妻子的身上,如有實質一般從上到下,仿佛執筆細細的描繪了一遍。

這就是他的妻子,從頭到腳,每一寸都本該是屬于他的,哪怕中途發生了一些事故,這個事實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裴榆的身體內生出了一絲滿足。

背對着他的女子見他久久不動,沒耐心的擡起身子,催促,“快點呀,很冷。”

理所當然的像是在吩咐自己的丈夫。

裴榆将掌心按在她的背上,将人重新壓下去。

家裏的藥酒和傷藥都是新的,尚未開封,裴榆從抽屜中将醫藥箱找出來,藥物倒到掌心中時,發出了灼燙的疼意。

他本能夠讓那印記永遠留在女子的身上,像是一個标記,染上他的氣味,永遠也逃不掉。

裴榆的動作并不溫柔,更像是懲罰和折磨。水霧在床上縮成一團,忍不住想逃,像是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的笨蛋,淚眼汪汪,疼的開始後悔自己的提議。

“不要了,輕點,好疼,我不用你幫我上藥了。”床褥被弄得亂糟糟的,她像是一尾擱淺的魚,被不懷好意的漁夫捕獲,禁锢在岸邊。

漁夫的心腸都是黑的,欣賞着小人魚的哀叫,以此汲取到愉悅。

裴榆的力氣很大,輕而易舉能夠将人按在原地,本來無所謂的動作也變得認真了些,“是你先提出的要求,現在卻要撒嬌,滿嘴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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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冷,手更冷,像是融不化的堅冰,只會欺負人。

水霧受不了疼,軟着嗓子,開始哀哀戚戚的向人求饒。女子的身子轉過來,白嫩嫩的,乖的不行,小心的捧住他的手,跟他說自己後悔了,說她知道錯了,說對不起,然後軟糯糯的,小聲叫他“老公”。

就好像被又吓又懲罰了一通,終于知曉了自己的惡毒,知道自己不該殺了裴榆,于是向他道歉。

還叫他“老公”。

紅潤的小嘴裏,一張一合,冒出來要讓人軟了骨頭的聲音,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就靠着這一點哄騙了別人,讓他人心甘情願幫她,甚至被迷惑的能夠與她合謀犯下殘忍的罪案。

可她偏偏又長得那麽乖,五官的走勢柔和,并非太過豔麗的濃顏,像是江南朦胧的煙雨,霧氣萦繞,露水墜落在枝頭的桃花,将花瓣浸得濕透,微微一撚就是滿手甜膩的汁水,可它卻只顯露出清純無辜。若是有行人被引誘,妄圖伸手采撷,那一定是犯了極大的罪孽,無論是誰做錯了事,她都不可能有一點壞心思。

更像是單純的被人騙了,被外面心思肮髒的臭男人用一點好處勾着,傻乎乎殺了真正能夠保護她的丈夫,到了最後孤苦無依,毫無自保能力,只會被不懷好意的人強占,吞吃入腹,成了她新的丈夫。

她還要感激涕零,軟軟的跟人說一聲謝謝呢。

呵,他就算是死,她的丈夫也只可能是他。

裴榆掐住了女子的臉頰,低眸看着她,“再叫一聲。”

水霧遲鈍的,眨了眨眼眸,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男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黑眸深沉,幾秒後才松開了手,将人推開,還是那樣冷冰冰,生人勿近,“睡覺。”

終于逃脫了男人的掌心,水霧下意識将小屁股向後蹭了蹭,腿在空中蹬了兩下,腳不經意踩在裴榆的身上,“我也要洗澡。”

她幾乎是不加掩飾的暴露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嫌他髒,嫌他的手髒。

裴榆冷着臉,想要掐住那截修長白皙的脖頸,等到她在他手中涕泗橫流,腥臭的血液染髒了柔軟白皙的肌膚,她就不會再嫌棄別人髒了。

“剛剛停電,忘記穿拖鞋了,腳,弄髒了。”水霧軟軟的說。

裴榆視線下移,看向那只正踩在自己腹部的腳,右手握住了腳踝,将那只白淨的腳擡起來。

他回想了下剛剛浴室中的畫面,她似乎的确沒有穿鞋,踩在地板的水上,小心的幫他搓背,站都站不穩。

“知道髒,還往我身上蹭?”裴榆冷笑,真是自私。

“對,對不起。”水霧向後縮了縮腿,她也不是故意的呀,都怪他,脾氣那麽暴躁,力氣那麽大,還要掐她的臉。幸好不是她真正的丈夫,感覺婚後會家暴的樣子。

幸好裴榆聽不到她心中在想什麽,否則一定會冷冷的笑她,家暴?她未免想的太簡單了,他是要折磨的她生不如死,要毀掉她的這條命。

“剛剛讓我幫你塗完藥,就要去洗澡,你是在戲耍我嗎。”裴榆慢條斯理的摩挲着女子腳踝那一塊肌膚,像是要将那裏磨出血來。

“那,那你幫我洗腳?”水霧小心翼翼的說道,又慫又膽大。

裴榆哼笑。

想的挺美。

他走出房間,從浴室中随意找了一條毛巾沾濕,丢到了水霧旁邊,“自己擦。”

水霧默默的坐在床邊,翹起腳,皺着臉,一副不太高興的模樣,自己慢吞吞的擦幹淨腳,好像別人不給她洗腳就是委屈了她。

嬌氣,真不知道嫁給什麽人,才能夠忍受她那些數不清的小毛病。

已婚的合法夫妻自然是要睡在一起的,沒有理由分房睡。

裴榆換了睡衣,黑色的,版型單調,捂的嚴嚴實實,一股無趣中年已婚男人的風格。和水霧的看起來像是情侶款。

女子掀開被子的一角,特意往床邊的位置挪了挪,側躺着,身體縮成一小團,和身後的男人悄咪咪拉開距離。

很晚了,她被吓了一通,又受了冷,手腕又酸又累,疲憊的閉上眼眸,很快就睡着了。一點戒心都沒有,和陌生的丈夫躺在一張床上還能陷入夢鄉,呼吸淺淺的,身體幾乎沒有起伏,躺在那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裴榆冰冷的瞳眸盯着恨不得離他八丈遠的人,眸中暴虐的戾氣愈來愈深。之前未曾察覺,如今睡在一張床上,空氣寂靜,兩人離得極近,幽寂馥郁的香氣充斥在被窩中,猶如腐爛到極致掉落下枝頭,被碾落成泥的花瓣,仿若一縷縷細細的鈎子往他的身上纏繞。

塗了什麽香水,擾人心煩。

他伸出手臂,握住人的腰,冷漠又不講理的将人拖過來,禁锢在胸前。離得那麽遠,他怎麽可能遂她所願。

夢裏好不容易暖和一點,又被貼在了一個大冰塊上,水霧哆嗦了一下,睡得很沉,卻沒能驚醒。她迷糊糊的伸手去找被子,想将自己裹緊,卻不知道男子緊密的将她往懷裏摟,蓋再多的被子也不管用。

人類的體溫總是溫熱的,和詭截然不同,這樣将她摟在懷中,仿佛他也仍舊活着一般。

裴榆垂眸,看着懷中的人,掌心探到她的脖頸,微微收緊,直接在這裏折斷她後頸的欲念愈來愈深。

“嗯哼。”女子在夢中哼哼唧唧,轉過身,從他身上把被子扯過去,将自己裹起來,讓裴榆的身體全部暴露在空氣中,只凍他一個。

裴榆氣得冷笑,就這麽掐死她,不是便宜了她。這麽怕他,他更要日日将她囚困在身旁,讓她每日提心吊膽,寝食不安。

[我沒看過這個副本,禮貌問一下,以前的副本詭怪晚上都是抱着嘉賓睡覺的嗎?]

[渾身上下嘴最冷,實際傷了老婆還得給老婆擦藥,給老婆送毛巾,被老婆搶被子。]

[不是大哥你裝什麽,遲早有一天讓你心甘情願喝妹妹洗腳水。]

[詭就是不識貨啊,這麽白這麽香的霧霧老婆抱在懷裏居然還想擰斷她的脖子,霧霧這要是在我懷裏我早就嘬嘬嘬,把寶寶的嫩臉皮嘬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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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很沉,耳邊的鬧鐘聲又響了一次,被窩中才終于探出了一只纖細的藕臂,向外面探了探,終于尋到了響個不停的手機。

[參加葬禮]。

屏幕上是簡單的四個字。

毛茸茸的腦袋從被子中鑽出來,水霧揉着眼睛,幾分鐘之後才想起來自己在哪裏。

她撅着小屁股爬起來,所以,她是活過一天啦?

裴榆不在這裏了,暖融融的陽光落進屋子裏,驅散了陰冷感。

因為是白天,所以他這個詭出不來了?

水霧忍不住的抿唇偷偷笑了,眼尾彎起來,藏不住的開心。

她在浴室洗了澡,換了一身黑色的長款連衣裙,今天要參加葬禮,她特意沒有化太豔麗的妝容,将長發盤了起來,挽了一個簡約溫婉的發型。梳妝臺上放着的護膚品都是一些水霧眼熟的昂貴品牌,或許是因為這些副本原本就是由藍星的文學作品延伸出來的,因此許多都是現實中有的東西。

水霧離開了這棟別墅,關上房門時,沒注意到一縷黑氣纏繞在她的手腕,如霧氣一般消散。

誰不愛笨蛋美女[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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