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兄嫂 他終于可以,與他的妻子做一世夫……

第22章 兄嫂 他終于可以,與他的妻子做一世夫……

裴衍翎撕開了鏡面上的黑布, 原本應該倒映出浴室場景的鏡子裏卻一片陰暗,與他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男人面對面陰冷地看着他,相似的眸中含着刻骨的恨意。

裴衍翎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态站在原地, 語氣諷刺,“裴榆, 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 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被關在窄小的鏡子裏活着你不覺得痛苦嗎, 你還留戀什麽呢?霧霧根本就認不出我不是你, 她也根本就不是真的愛你, 作為你的弟弟, 我願意幫忙找最好的大師為你超生,讓你下輩子投生在一個好人家,你真應該感謝我的仁慈。”

裴榆唇角冷冷地勾起,看着裴衍翎的視線帶着幾分悲憫,“你是在說我,還是說你自己。裴衍翎, 你以我的身份留在水霧的旁邊,你覺得,她看着的人到底是你,還是我。”

“砰——”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碎片紮入裴衍翎的手背中, 而男子的臉上像是看不出疼意。

裴榆的這一塊容身之所被他破壞了,可裴衍翎的心中也并未得到任何一絲快意。反而,他的心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越掙紮,便陷得越深,直至不見天日。

不過只是敗家之犬的吠叫而已, 裴衍翎不必在意,只要,現在留在水霧身旁的人是他就可以。裴衍翎轉身離開浴室時沒有注意到,一縷黑氣沿着他破損的傷口,悄無聲息地鑽入了他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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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霧已經快要習慣了每日醒來自己都被人密不可分地禁锢在懷裏。

她從熱乎乎的懷抱裏掙脫出去,累得微微喘着氣,又被剛剛醒來的裴衍翎重新摟了回去,“霧霧,我好愛你啊。”

男子将臉頰埋在水霧的頸窩處,将她的烏發順到肩膀的另一側,啄吻在她的後頸處。裴衍翎想,如果她是他的姐姐,他一定心甘情願将一切都奉獻給她,不需要她開口索要,他擁有的都是她的。

但是親姐弟是不能做這種事情的,雖然他很想要與她擁有最親密的血緣關系,但若是那樣,他就不能再親吻她了。最好,她是他的鄰家妹妹,他的青梅竹馬,他會看着她從玉雪團子那麽大一點慢慢長大,哄着她定下娃娃親,讓她從小就說着“長大後要做裴衍翎的新娘”,幫她解答青春期的所有煩惱,将她護在羽翼下不允許任何肮髒的男人接近她。

他會擁有她的初吻,與她從校服走到婚紗。這樣的想象令裴衍翎渾身發熱,簡單的親吻甚至無法滿足他的欲念,他将迷迷糊糊還沒有睡醒的水霧轉過來,烏眸中閃爍着近乎詭谲的癡迷與偏執,誘哄着她,“霧霧,你咬我一口好不好。”

水霧揉了揉眼睛,不知道裴衍翎一大早又在發什麽瘋,胡言亂語,“我不餓,謝謝。”

她好可愛,裴衍翎好想要吃掉她,他的愛意過分得多,甚至從胸膛內滿溢了出來。必須要發洩出一些,才不會将他整個人裝滿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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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吻上她的臉頰,小口的嘬。水霧的臉蛋很嫩,裴衍翎沒敢用牙咬,可他像是要把她吞入口中的親法讓水霧忍不住有些害怕,她用力将他推開,委屈地眨出淚花,“我不是食物,你不要吃我。”

裴衍翎的心怦怦地跳着,他向後退了一點,“霧霧,我讓你咬回來。”

他輕輕撫摸着女子的腦袋,按着她的後頸,将她壓在自己的胸口,“乖寶寶,好霧霧,求求你,咬我一下。”

水霧被悶得喘不過氣來,最後只好張開唇,想要得到一點空氣,幼齒咬上柔韌的肌肉,她有些咬不動,還有點嫌棄,偏偏還逃不掉。她咬得牙都酸了,才終于在男子的胸膛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牙印,水霧羞惱的終于被松開,“變态。”

裴衍翎低眸,滿足地看着水霧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笑得邪氣,“這不是很好看嗎,現在我是你的所有物了,霧霧。你要敢丢棄我,我就到大街上挨個人給他們看你留下的證據,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怎麽沒良心抛棄我的。”

水霧語塞,“你又不是狗。”怎麽說得好像自己是帶着狗牌的流浪狗一樣。

“如果霧霧想,我也可以當霧霧的狗,寶寶想要聽我學狗叫嗎?”裴衍翎彎着眼眸,半點不害臊的說道。

水霧用枕頭蓋住了自己的耳朵,向反方向滾了兩圈,生無可戀的用雙手抱住了枕頭。救救她,她感覺自己被污染了。

……………………

太陽像是按了加速鍵一般從高聳的山巒中冒出來,又重新沉入地底。裴衍翎興致勃勃的按照他自己的喜好搭配了一身清純軟妹裝,眼巴巴地求着水霧穿上這套衣服和他出去約會。

水霧看了一眼系統界面的通關日期倒計時,決定忍了。淺藍色的短裙遮在大腿的上方,水霧木着一張臉,微微彎折腰肢,翹着腳,将白色的過膝絲襪一點點拽上來。

裴衍翎本人則穿得騷包又浪蕩,領口開得特別低,明晃晃地露出了鎖骨下方的牙印。

水霧面無表情的被男子塞到了車裏,帶到了一間酒吧裏。

裴衍翎從前曾經在這裏駐唱過,高中的時候叛逆期最嚴重,他的腦後生了反骨,連裴家的錢都不想要,跟着幾個人一起做樂隊,賺錢當生活費,身邊的人誰都不知道。

那段時間裏,偶爾伸出手仿佛能夠觸碰到可以稱之為夢想和自由的漂亮事物,是他曾經最快樂的時光。後來裴衍翎已經幾乎沒有辦法感受到愛好或者幸福這種東西了,吉他、貝斯也很久沒再碰過。

但裴衍翎突然想要唱歌給水霧聽。

副本裏的酒吧和現實中差不多,一樣嘈雜混亂,充斥着濃重的香水味、辛辣的酒味和渾濁的煙草氣息。無中生有創造出直播副本的詭異很擅長學習藍星的文化,而且祂顯然更偏愛那些壞的部分。

簡陋的舞臺上,裴衍翎背着紅色的電吉他,燈光傾瀉在他的身上,明明是同一張臉,站在臺上時,距離便仿佛一瞬間變得遙遠。男子好像突然變得光芒萬丈了起來,與平常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的嗓音偏低,第一首沒有唱爵士或者搖滾,而是吟唱了一首抒情的情歌。裴衍翎自己編得詞作得曲,娓娓道來,肌肉結實的手臂抱着吉他,眉目微斂,卻顯出幾分溫柔。和裴榆不同,看純情漫畫的時候,裴衍翎也幻想過自己未來的女朋友,她會像是清晨的一束光,像是花朵上的露水,她會在他每一個痛苦的時刻抱緊他。可後來,那張用于對女朋友告白的情歌被壓到了箱底,裴衍翎漸漸覺得他不應該也沒必要将其他人拉入肮髒污濁的泥潭。

他不配。

水霧坐在第一排的位置,桌面上放着裴衍翎給她點的旺仔牛奶,禮貌的流露出微笑。她覺得裴衍翎的外型好,聲音也不錯,唱功她聽不出來,但應該随便參加個練習生的節目也能夠輕輕松松就出道然後收割一大堆粉絲。

可裴衍翎顯然忘記了,穿成水霧這樣又乖又純真的打扮,卻坐在酒吧這種地方,在某些男人眼中反而像是在身上寫着“請騷擾”幾個字。

第一個走到水霧桌前的人長得還算人模人樣,穿着一套高檔的休閑西裝,看起來像是家境還算不錯的富二代。只是眼下有些青紫,渾身看不出一點鍛煉的痕跡,一副腎虛過度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模樣。

男人的手中拿着一杯幽藍色的雞尾酒,挂着一副花花公子自以為風流的笑容,将酒杯遞到她的面前,“小姐,你一個人來的嗎?”

他忍不住靠近女子,陶醉地吸了一口氣,好香。血肉的香氣,他饞得眼睛發光,甚至快要無法完成撩妹的流程,手就要向水霧的肩伸過去。

歌聲戛然而止,在一陣刺耳的琴弦顫動聲中,裴衍翎跳下了臺,将吉他砸在了男人的腦袋上。

水霧遠遠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兩個人像是野獸一樣在地上打成一團,或者應該說裴衍翎單方面将騷擾她的人打得頭破血流。

富二代身旁還有一些狐朋狗友,可裴衍翎像是一個人群毆了他們所有人,拳拳到肉,血液迸濺。

一滴血濺落出來,滴在了水霧的小白鞋上。

她的神情冷漠,拿出了手機,點開通訊界面,“喂,是警官嗎,這裏是Lira酒吧,有人在打群架。”

水霧隐隐約約有些印象,副本世界裏好像也是可以報警的。

血液染紅了裴衍翎的半張臉,他停下動作,慢條斯理的将袖子整齊地卷起來,舌尖舔了舔唇角滲出的血,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了一個冷冽的弧度,解開富二代脖子上的領結,擦幹淨了手指上的血跡,扔到了地板上。随即,他擡起腿踹在男人的腹部,将他踢飛了幾米撞到桌腿上,桌面上的酒杯噼裏啪啦地掉落下來,各色的酒水撒在富二代的臉上,頭頂的燈光折射出了男人驚恐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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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廳內,以富二代為首的幾個人戰戰兢兢,像是縮着脖子的鹌鹑,不但表示身上的傷都是自己摔的和水霧他們毫無關系,還一個個禮貌的像是三好學生。做完筆錄後遛得飛快,仿佛屁股後面有詭在追。

實際上,他們也的确覺得自己今晚倒了大黴,明明一開始以為是遇到了肥美的獵物,結果臺上的駐唱跳下來揍了他幾下之後,随着他的血液濺到他的身上,駐唱身上就開始逐漸升起了恐怖的令人雙腿發軟的厲詭氣息。

而那個人類,她居然敢報警把他們弄到警署!這和主動給人送外賣有什麽區別?

室外下了細蒙蒙的雨,水霧站在廊下,伸出手接了一滴雨。

男子走在她的身旁,他打開自己的外套,低下眸,将女子裹進了自己的懷中,“冷嗎。”

他的外套很大,還可以盛下一個水霧。她仰起頭,搖了搖頭,裴衍翎蹙着眉,視線将水霧的裝扮從頭看到腳,臉色愈來愈陰沉。

他用掌心托起了水霧的小屁股,就這樣将她面對面地抱起來,手掌遮在她的頭頂,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車,将她塞了進去。

裴衍翎并沒有說地址,可司機卻平穩得将車開到了別墅的方向。十幾分鐘後,車停下來,水霧的頭原本靠在男子的肩膀上困倦地打着瞌睡,突然的剎車讓她的腦袋滑落了下來,被裴衍翎正好托在掌心中。

水霧的臉頰在男子的手裏蹭了蹭,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睡吧。”耳邊傳來男子的聲音,水霧沒有再掙紮,沉沉地陷入了沉睡。

一夜無夢。

這似乎是水霧在副本裏睡得最好的一晚,夢裏沒有任何亂七八糟的東西。

醒來之後,水霧發現家裏原本或消失或用黑布蓋住的鏡子都恢複了原樣。客廳中,窗簾被拉開了,男子坐在沙發上看着書,長腿交疊,陽光落在他的身上,狹長的影子落在乳白色的地毯上,将他勾勒得像是一副隽永的畫。

水霧站在原地,有些愣神,一瞬間甚至差點叫出“裴榆”的名字。

可當男子重新走到她面前的時候,水霧又清晰地看到,他的眼下并沒有痣。

水霧感覺到有些困惑,她像是被蜘蛛層層囚困于網中的獵物,茫然無知地待在原地,不知道纖細的蛛絲已經将她從頭到腳都纏繞得嚴嚴實實。

時間似乎突然變得緩慢,這間別墅變成了她所有的生活場地。因為那日酒吧發生的事情,水霧沒有再提出要出去玩,男子也沒有主動邀請她離開家約會。

他們像是變成了室友,男人并不會時時刻刻黏在她的身旁,水霧時常能夠看到他在廚房中研究新的菜式,在客廳中打掃衛生,在陽臺看書,或者在書房中操作着電腦。

甚至有幾次,他還對水霧說公司裏有重要的事務需要他,他要親自去參加會議。

水霧睡了一覺,醒來時,窗外的日光像是清晨又像是夕陽,她沒有看到太陽,因此判斷不出時間。樓下的門開了,她的丈夫,這間別墅的另一個人走進來,他今天買了新鮮的金魚草,插在了桌面的花瓶中。

水霧穿着居家的半袖短褲走下來,被男人單手摟在懷中,輕輕吻了下她的鼻尖,“我買了巧克力和紅酒,晚上要不要一起看電影?”

水霧點了點頭,她被抱到沙發上,膝蓋上蓋了小毯子,家用投影儀的屏幕中放映着愛情長片,水霧窩在男子的懷抱中,吃着他剛剛自己做的爆米花。

男子飲酒很克制,也只許水霧喝一小口,她的酒量不太好,抿了幾口就覺得有些暈乎乎的。斑駁的光落在她的眼眸中,水霧擡起手,指尖碰到了男子的眼角,眸中含着迷茫,現在,是過去幾天了?她好像對時間突然沒有了概念,醒來之後完全分不清她是睡過了一天,還是僅僅睡了幾個小時。

男人一時沒有察覺到水霧的想法,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問道,“醉了嗎?”

水霧搖搖頭,又點點頭,身上沾染着淺淡的花香,和一點氤氲的酒香,“裴榆?”

她的聲音很淺,是因為他與她此時的距離很近,才令裴榆聽清了她口中的名字。

裴榆像是這一刻才想到什麽,一時恍惚,然後淺笑。原來,她的妻子不是分不清,而是涼薄的,即便分清了誰是誰也可以無所謂。

無論是哪個人陪在你的身旁,你都可以笑給他看啊。

裴榆和裴衍翎雖然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但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人會分不清他們。所以裴榆一直沒有在意過他與裴衍翎之間有何不同,而此時他想起來了,原來是,他的眼角多了一顆痣啊。

真是狡猾的霧霧。

他的妻子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一個騙子。

可他,偏偏愛上的就是這樣的水霧。

他擡起手,指尖在眼角劃開一個細小的口子,血滴滲出來,像是一顆紅痣,他垂眸,哄着他的妻子,“霧霧,叫阿榆。”

水霧的眸中暈開水色,鹦鹉學舌,“阿榆。”

“乖,叫老公。”

“阿榆老公。”

裴榆輕嘆了一聲,愛憐地輕吻她的唇,“張開嘴,霧霧。”

喝醉了的女子十分聽話,讓她做什麽便做什麽。

“霧霧,永遠留在我身邊吧。”

水霧沒有說話,她睡着了。

…………

再次從床上醒來時,水霧只覺得額頭有些悶悶的發疼,她朦胧地仰頭,窗外依舊是分不清橙黃亦或血紅的天空。

裴榆不在她的身旁,但床的另一邊微微下陷,對方可能也只是剛剛才起床。他會提前為水霧準備早餐,她已經習慣了,水霧在衛生間洗漱了一下,踩着拖鞋走到客廳,在看到桌面上的花瓶時,她像是吓了一跳,身體向後退去,驚懼的烏眸中映出插在花瓶裏一串串哀嚎扭曲的骷髅頭。

她的後背突然抵到了溫熱的身體,水霧像是野外遇到天敵的小動物一般渾身僵直,直到男子輕輕拍着她的背,在她耳旁對她說別怕,向她道歉忘記把幹枯的金魚草丢掉了。

幾分鐘後,水霧的脊背才重新放松下來,認出了那些“骷髅頭”只是枯萎的花瓣。她轉過身,卻在看見男子的眼睛時,被一縷冰冷的寒氣攥住了心髒。

“怎麽了,這樣看着我?”裴榆彎起眼眸,眼角的痣也仿佛跟着輕輕動了動,“霧霧,我快要過生日了,也為我親手準備一個生日禮物吧。”

裴衍翎不就是因為将那看作是她親手作的禮物,才會明知道手鏈——或者說由臍帶制成的法器能夠令裴榆謀奪他的身體,還愚蠢的不願意摘下來嗎。

連裴衍翎那種卑劣的小偷都能夠得到的東西,他也同樣有資格擁有吧。

“裴,裴榆?”水霧支支吾吾地說道,這段時間眼前仿佛被遮了一層霧,昏昏沉沉的大腦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清晰了起來。

“嗯,認不出我了嗎,怎麽一副不認識我的模樣。”裴榆笑得淡然,他用屬于人類的,擁有溫度的手輕輕摸了摸女子的頭發,“生日想要去哪裏玩,游樂場,度假酒店,還是海底世界?或者,你更喜歡我們兩個人在家裏過。”

水霧點開了系統界面,最明顯的位置,[通關要求:存活九天(8/9)]。

只剩下了一天。

可她明明感覺,自己仿佛已經在這座別墅中待了好久。

是呀,水霧怎麽忘記了,好像從一開始,這個副本中的時間流速就不太正常,既然這裏的一天能夠很快過去,那麽一天也可以像是一個月那般漫長。

就像是那束枯萎的花。裴榆到底從外面帶了多少新鮮的花束回家,又已經枯萎過多少花了呢?

水霧看向那顆明顯的淚痣,這顆痣,又是什麽時候重新出現的?

站在她面前的人,到底是裴衍翎,還是裴榆。她好像有些,分不清了。

裴榆沒有想過要吓他的妻子,他甚至一直都沒有戳破妻子的謊言,似乎毫不知情水霧的小心思,他們之間也從來沒有過妄圖假扮、代替他的裴衍翎。

裴榆與裴衍翎雖然從不曾敞開心扉交流過,甚至漠視彼此,比陌生人還要疏離。但偏偏他們的确是最了解彼此的人,裴衍翎能夠刺痛裴榆,他在某一刻的确羨慕着裴衍翎,豔羨他是個活人,自卑于自己已經死去。

而死去的他,會被水霧害怕。

裴榆愛上自己的妻子後,就不想再看見她流淚,也不願意她總是生活在恐懼和驚吓之中。死去的人,執念越深,力量就會變得越強大,一開始,他的執念是恨意,後來不知何時,裴榆的執念就變成了他的妻子。

因此,他才能夠壓制住裴衍翎的魂體,搶占了這具身體。雖然這樣的詭,在軀體衰老死亡之後會魂飛魄散。

但他終于可以,與他的妻子做一世夫妻。

誰不愛笨蛋美女[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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