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末日 餘柯在這一刻感知到了他的卑劣
第59章 末日 餘柯在這一刻感知到了他的卑劣。……
廢舊的廠房原本是用來儲存機械設備的, 如今雜草已經生了滿地,鐵鏽的門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有一種恐怖片一般可怖的氛圍。
水霧已經覺得很困了, 她不習慣熬夜,一天要睡滿十個小時白日時才能夠覺得精神。
地板又髒又硬, 水霧不禁覺得委屈, 站在原地腳尖并攏着, 不知道今晚他們到底要在哪裏睡覺。
行李箱裏放不下太多的東西, 她連枕頭都忘了拿。女生眼眸一紅, 嬌嬌嫩嫩的女孩子哪裏受得了這種苦, 強忍着才沒有哭出來,實在可憐極了。
餘柯不由覺得有些愧疚,他果然還是很沒用,讓美麗的校花做了他的女朋友,卻又養不好她。
男子将自己身上的t袖tuo了下來,又從他的背包裏拿出了幾件幹淨的衣服勉強鋪在地上當了床。餘柯的膚色有些蒼白, 胸膛上遍布着一些陳年的疤痕,錯亂複雜,看不出傷勢的來源,也許是因為書呆子一般沉默寡言又內向不合群的性子,令人錯覺他只是個瘦弱的竹竿, 平時看不出男子衣服下的身軀其實很結實有力,藏着硬邦邦的薄肌。
水霧坐在餘柯的t袖上,縮成小小的一團,在這種灰暗而肮髒的環境中,像是被人囚.禁的千金大小姐。
餘柯在這一刻感知到了他的卑劣。但是她答應了要做他的女朋友的,餘柯調查過, 水霧沒有別的親人了,她那麽柔弱、善良又單純,在末日之中是沒有辦法照顧自己的。
他必須要照顧她,而且他也能夠照顧好她。
餘柯在地面上躺了下來,天氣轉涼,夜裏氣溫很低,餘柯卻好像感覺不到冷。
他伸出了一只手臂,給水霧當枕頭,又将女生摟入自己的懷裏,為她擋風。
水霧只覺得男子的胳膊很硬,硌得她不舒服,可她此時并沒有拒絕的權利,餘柯的手臂已經是最适合做枕頭的東西了。
現實中,喪屍末日文化并不稀奇,藍星上随便一個人都能夠對此有一些了解。被喪屍抓撓過的人也會感染病毒,水霧因此早就找到了長袖長褲的衣服穿上,只是此時更深露重,寒氣好像要沿着衣擺的縫隙中往裏面鑽,她還是忍不住将整個人都縮到了餘柯的懷裏,臉頰抵着他的胸膛,像是小貓一樣緊緊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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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柯好像很會過日子,而且他可能是在鄉下待久了,在這種沒有電,也缺少現代工具的環境中仍舊能夠适應得良好。
晨光灑在她的臉頰上,水霧是迷迷糊糊被一股香味引誘醒的。她的小肚子不由發出了一陣被饞到的抗議聲音,水霧看過去,餘柯不知道用什麽生了火,鐵質的老氏餐盒中煮着泡面,裏面還加了一點昨天水霧沒吃完,剩下來的肉腸。
熱乎乎的,平時不願意吃得充滿着科技的食物此時變得格外吸引人。
餘柯将飯盒拿在手中,他好像不怕熱一般,水霧看到他的指尖都有些被燙紅了,手卻仍然拿得很穩,握着筷子,叫水霧過來。
她乖巧地坐過去,餘柯便用筷子卷了面條,一口一口喂給水霧吃。她的确有些餓壞了,卻吃得很矜持,紅彤彤的小嘴很小,一口也吃不下太多的東西,細嚼慢咽。水霧沒有計較餘柯喂她吃飯的方式,等小肚子填飽了,才将剩下一點底的飯盒推過去,小聲說道,“不想吃了。”
“吃飽了嗎?”餘柯蹙緊眉,他小時候運動量大,要幫家裏分擔家務和種地,小孩子卻不會被分到太多的食物,因此總是餓肚子。他的飯量也大,在學校裏時為了省錢,能夠只要米飯和免費的雞蛋湯混在一起泡着吃,吃到飽。
餓肚子的滋味不好受。
餘柯探出一只手,摸了摸水霧的小肚子,她本就吃得不算多,此時小腹也沒有鼓起來多少。男子不太滿意,還要拿着筷子喂她,“再吃一些,一會兒我出去尋找些物資,不用省着食物。”
男子又喂了她一些,直到水霧實在吃不下了,他才将女生剩下來的一點湯都喝幹淨了。水霧抱着小腿坐在他的t袖上,只覺得小屁股疼,身體也又疼又僵硬,在地上睡了一夜,她渾身都不太舒服,有些恹恹的模樣。
病變的是人類,危險的也是人類,而這個廠房旁邊少有人煙,工人都搬走了,旁邊還有一條河,平時基本沒有什麽人會過來。
餘柯收拾完碗筷之後便離開了,在水霧還在睡的時候,他已經獨自在這附近繞了幾圈,清理了兩只來釣魚的游蕩喪屍,确保了這裏短時期的安全。
現在這個階段的喪屍行動緩慢,沒有什麽神智,漫無目的,力氣其實和生前差不多,只是不懼疼痛,便顯得力量格外大一些。喪屍的致命弱點在腦部,沿着眼睛捅進去嚼碎腦漿,或者割斷它們的脖子,阻斷神經元的傳遞也能夠令它們終止行動。
為了省電,水霧的手機一直在關機。她此時才重新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新聞,許多城市都淪陷了,最多的是交通事故,飛機撞上了城市的大廈,道路阻塞,火焰燃燒了半個都市。
許多身旁的人都是在一瞬間變得面目猙獰,倒地之後再睜開眼,就成了怪物。病毒不止是藏在雨裏,似乎也早已經融入了日常的飲用水與腳下的土地之中,它在空氣裏無處不在,被人類呼吸着,然後在某一個特定的時刻爆發。
似乎南邊一些未曾降雨的城市情況要好一些,當水霧打開某個視頻想要查看時,網絡斷了。
水霧有些茫然地看着手機中變成白屏的網站,愣神了一會兒,才重新将它關機。好無聊,餘柯怎麽還沒有回來,水霧不由将她從家裏帶出來的掃把杆摟在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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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廠的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餘柯剛進去便面對上了女孩子戳來的鐵杆。餘柯淺淺彎起眼眸,一時覺得被這樣對待十分熟悉,他握住了長杆,拿到一邊,“是我。”
水霧能夠有警惕心是很好的,鐵皮廠房的窗戶很高,一般的東西很難借力爬上來,門又被餘柯在外側用鐵鎖鎖住了。但餘柯仍舊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回來,每次他離開水霧,心中都會有忍不住的焦慮與不安,他怕女生會遇到危險,也怕她會離開他。
水霧有些錯愕地看着餘柯拖進來的床墊,不知道他是從什麽地方拿回來的,顯然又是入室偷了其他戶主的東西。但鑒于現在是末世,戶主現在的狀态可能也不再是被法律保護的人類了。
餘柯仿佛将這個簡陋的廠房當做了需要被布置的家,水霧坐在柔軟的床墊上,看着餘柯從背包裏遞過來一個游戲機時,竟然也不覺得驚訝了。
游戲機不知道是哪位小朋友的藏品,很樸素地使用着5號電池,看起來還能玩很久。
水霧甚至突然覺得,好像三個月的時間也并不是那樣難捱,就當做在人跡罕至的山裏野游了。
她好像不自覺得對餘柯更加依賴了些。
男子又出去了兩趟,第二趟回來的時候,他搬來了一大桶礦泉水,對水霧說,她可以用這個水擦身體。
水霧其實早就已經忍不了髒了,只是她一直沒好意思說,總覺得在這種時候還計較這個有些矯情,此時幾乎立刻便着急得想要用毛巾沾着水将自己渾身上下擦一遍。
是餘柯制止了她,又用很簡樸的方法将水燒熱,才走出廠房,讓她一個人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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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霧又變成了白白淨淨的好孩子,餘柯則沒有那麽講究,他在河裏随便洗了一下,确定身上不臭後就行了。
明明沒有用沐浴露,女生的身上也好像香香的,像是從血肉中浸出來的香,想來連肌膚可能都是甜的,像是一塊沒有什麽戒備心,卻引人觊觎的小蛋糕。
餘柯沒有睡,他的眸子在黑夜裏很亮,鄉下為了省電夜裏便不會點燈,以至于他的視力很好,像是山野裏的狼。他看着懷中的女生,她真的很漂亮,每年學校的校花排行榜上總是第一名,性格好,學習也好,只是身世有些令人憐惜,卻從來不去參加什麽亂七八糟的聚會,誰都很喜歡她。
餘柯也喜歡,她像是天空中的月亮,而他是地裏的泥,月亮原本不會掉入泥裏。
餘柯很怕吓到水霧,白日時總是适當得保持着距離,話也不多,任勞任怨。也許是身下的床墊比較柔軟,水霧總是帶着些哀愁的眉宇終于舒展開,唇角也帶上了一點清淺的笑意。
餘柯還是不敢碰她,吻她,他總覺得自己不配,怕他會弄髒了她。可此刻,只有在夜裏,女朋友怕冷的時候,才會主動靠近他這個卑賤的人。
餘柯低下頭,他好像變成了一個罪犯、小偷,小心翼翼地垂眸,就怕被人發現。他偷偷親了親水霧的指尖,男生的臉頰一瞬間充血,激動得心髒怦怦亂跳,他很怕水霧會聽到他胸腔內心髒跳動的聲響,怕她會突然醒來,發現了他做得低賤的事情,然後想要離開他。
可餘柯明知道自己應該停止,卻仍舊貪婪得不肯移開唇瓣,甚至他還過分地張開唇,将女子的指尖含在了嘴裏。
是和他想象中一樣的甜,餘柯只聽人說過蛋糕的味道,能夠讓人幸福得好像在天堂之中。餘柯覺得,女朋友的味道和蛋糕的味道應該是一樣的,不,肯定比蛋糕還要甜。
他忍不住探出舌.尖,像是貪婪的狗一般tian着她,怎麽都吃不夠。
在餘柯忍不住想要将女子的手指含得更深,再好好嘗一嘗味道時,睡夢中的水霧不舒服得嘤咛了一聲。她只覺得,好像有一只壞狗在tian着她的手,明明狗糧就在一邊,她又不是食物,水霧想要抽回手指,指腹卻不經意間劃到了狗狗尖銳的牙齒。
她好委屈,伸出手打了壞狗一巴掌,才縮回手又睡熟了。餘柯傻愣愣得頂着幾乎看不到的巴掌印,整個人激動得身體輕輕顫抖,他是克父克母的遺腹子,父親在工廠中因操作不當去世,母親難産,他被抱出來的時候渾身青紫,被養在親戚家,被一口口剩飯喂大了。
餘柯沒少挨打,也習慣了,可不知為何,水霧打他的時候,感覺卻不太一樣。非要讓他說,他又說不清楚有哪裏不一樣,只是被他含得濕潤的指尖劃過他的臉頰,便令他忍不住呼吸急促。
想讓女朋友再打他一下。餘柯低着頭,他好像一點都不困,神采奕奕的,又要去叼女孩子的手,想要再親一親,然後讓她再打打他。
水霧被弄得睡覺都睡不踏實,終于迷糊地睜開眼眸,委屈得眼尾通紅,“你幹嘛呀。”
她嬌嬌地說道,像是撒嬌,在他腰間擰了一下,又踢了他一下,才轉過身重新閉上眼眸。
餘柯臉頰緋紅,手腳僵硬,再不敢動了,女生的脊背很單薄,腰肢細窄的一截,柔軟的臀部貼着他,讓餘柯又罪惡又控制不住得輕輕握住了她的腰。然後在幾分鐘之後,狼狽地起身,離開了廠房,來到了旁邊的河裏,跳進去洗了個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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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霧醒來時已經忘記了昨日的夢,她仍舊對餘柯很信任,在這種環境中,幾乎變成了有些危險的依賴。
她甚至開始願意讓餘柯幫她洗頭發,她的頭發很多,又長,烏黑順滑,像是最好的綢緞。
但也很難洗,餘柯已經從其他地方拿來了洗發液,搓在自己的掌心中,小心地覆蓋在女子的頭發上。
水霧偶爾抱怨,說疼,讓他輕一點,讓從來沒有接觸過男女之事的餘柯身體緊繃,只能喃喃應是。
他窮,衣品又不好,還總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留着遮擋住眼睛的長頭發,顯得氣質陰森森的,身上有時還總帶着些血腥味,身旁的女同學都不怎麽願意接近他。
親戚家的小孩子不喜歡他,總願意挑撥離間欺負他。餘柯的長相随了母親,因是男子而顯得有些陰柔,其實是會讨得女子歡心的樣貌,只是在其他人看來,卻像是一個猶如鬼魅的禍端,而他的眼眸卻是陰鸷的,帶着野性,像是養不熟的狼。比他年長的孩子不喜歡他那張臉,圍在一起欺負打罵他,又對家長告狀是他先挑事,久而久之,餘柯便習慣了低頭,将臉埋起來,不與任何人交流。
餘柯拿着幹淨的毛巾,輕柔地裹着水霧的長發,她被他養得很好,雖然是在這樣簡陋的廠房裏,卻像是一顆漂亮瑩潤的珍珠。餘柯覺得她身上哪一處都很好看,頭發好看,眼睛好看,甚至連腳趾都是好看的。
餘柯的膽子可能便是這樣一點點被練出來的。在水霧看不到的位置,他輕輕咬住了女子沒有感覺的烏發,貪婪得tian一tian,長褲又緊繃得令他發疼,讓他認清他是一個怎樣惡心的變态。
餘柯突然覺得,曾經那些人罵他的話或許是真的,他真的是一個賤.種。
沒有吹風機,餘柯必須擦許久,水霧才不會在第二天頭疼。女生有些累得輕輕靠在男子的肩膀上,像是沒骨頭一般,坐一會兒都覺得腰肢酸軟,“好沒好呀,你好慢呀。”
她理所當然地抱怨,并不覺得讓餘柯這麽伺候她有什麽不對。
而餘柯則是一直都格外好脾氣,聞言只是低聲說道,“快了。”便加快速度,帶着繭子的手掌隔着毛巾輕輕地揉她的腦袋,讓水霧忍不住眯起眼睛,差一點就像是貓咪一般打起咕嚕。
擦發時,男子的手指不經意觸碰到了女生的耳尖,她便受驚一般縮了縮脖子,有些惱怒,卻知道餘柯也不是故意的,于是沒有說話。
不自知的縱容愈發令餘柯變得膽大,男子的指腹三番五次地擦過女生的耳尖,直到她忍不住軟綿綿得從唇瓣中輕.喘了一聲後,才止住了動作,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怎麽了?”
“沒,沒事。”水霧咬着唇,覺得有些害羞,她的耳尖太過敏感,明明人家只是幫她擦頭發,她怎麽能夠被碰一碰便身體發顫呢。
她當然看不到,身後的男子眸色深深,狼犬一般的眼眸像是要将她整個人都吞噬入腹中。他緩緩低下頭,唇代替了手指,輕輕貼在女子的耳尖上,似乎因為剛剛叫出了聲,這一次哪怕她的耳朵都紅透了,也仍舊自己絞着手指忍耐着。
好乖。
餘柯忍不住在心中想,學校中的其他人恐怕怎樣也想不到,清純高貴的校花會被他這種肮髒的人抱在懷中,又這般放肆得玷.污她。
餘柯一點點啄吻着,沿着小巧的耳朵輪廓,一直輕輕碰到了耳尖。
雖然擦頭發偶爾碰到耳朵很正常,可這也碰得太多了。水霧雙腿并緊,合攏地彎折在胸前,整個人都靠在餘柯的懷中,躲都沒有地方躲,淚眼朦胧得忍耐着,直到男子拿開了毛巾才終于悄悄松了一口氣。
“我去倒水。”身後的男子說道,卻一連離開了一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渾身濕漉漉得,身體也帶着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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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霧在那之後也曾經打開過幾次手機,可網絡一直沒有連通上,讓她根本無法得知外界發生了什麽。餘柯每天都會離開一會兒,然後回來時便會給她帶來更多的物品和食物。
水霧并不在意他都去了哪裏,也不在意這些東西是哪來的。游戲機裏的游戲雖然排解了一些無聊,可她還是慢慢得會想餘柯為什麽還沒有回來。
某一日,當餘柯打開門時,便見到了蹲在門口等待的水霧。
在餘柯離開的時候,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自己主動出去,乖巧得過分,因為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辦法對抗喪屍,于是安心地待在這個被人為建造的巢穴之中。
她甚至從來沒有發現餘柯走的時候都會從外面鎖上門,令她無處可逃。
女孩子蹲在牆角玩着游戲機,陽光落在她的臉頰上,令她有些不适地遮住了眼眸。她真的很白,像是一個瓷娃娃,精致漂亮得猶如人工雕琢而成的造物。
餘柯的心髒好像一瞬間柔軟了下來,他分不清自己的情緒,但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就這樣與她待在一起一輩子。
外面的人類都在哀嚎,在末日之中掙紮痛苦,可唯獨餘柯卻仿佛如魚得水,他如此适應,甚至好像在喜愛着這樣的生活。
餘柯彎下腰,将水霧抱了起來,讓她坐回到床墊上,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了發繩和發夾。
女生的頭發被養得很好,只是這段時間只能夠披散下來,餘柯見過學校裏的女同學,她們的發型都很精致,戴着各種亮晶晶的發飾。
餘柯的審美不算太好,手指也笨拙。水霧倒是不太在意,做明星拍戲走紅毯的時候,她什麽首飾也都佩戴過了,她好像也并沒有多渴望這些東西,倒不是不喜歡,只是不會那樣貪心無餍得想要擁有。否則,高中和大學的時候她可能便會被一些男人、女人用這些東西拐到另一條路上了。
餘柯幫她紮了個雙馬尾,又将發夾戴在了她的頭發上,水霧彎着眼眸,也很給面子地轉身說道,“好看嗎?”
餘柯臉頰泛起了淺紅,他點了點頭,“好看。”
水霧覺得他這幅模樣實在有些笨,便忍不住笑,捏住他的臉頰,“不是你巴巴得找了這些東西要給我戴上,就會說這兩個字?”
被女子觸碰過的臉頰很燙,而餘柯不止臉燙,胸膛也燙,甚至不可言明的位置也發燙。
看着水霧還在單純得對他笑的模樣,餘柯終于無法忍耐,有些粗魯地握住了她的腰,用力吻了上去,舌探入女生沒有防備的口腔,将她從裏到外都深深吻了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