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末日 誰說愛情保镖就不能轉正了?……
第63章 末日 誰說愛情保镖就不能轉正了?……
“疼的。”水霧很嬌氣地說道, 要人哄。
秦钰霖像是變成了卑劣的小偷,偷竊着屬于別人的幸福互動。
“我看看。”餘柯認真地靠近她,仔細檢查着女子的唇, “有些紅了,要不要我親一親。”
水霧臉頰微紅, 搞不懂這些男人能夠想到得怎麽都是親一親, tian一tian。
餘柯輕輕撫摸着女子的脊背, 唇輕輕吻在她的唇瓣:“霧霧, 疼就咬我。”
水霧不說話, 有些羞赧地低垂下眼睫。
霧霧。
黏糊糊、甜膩膩的兩個字在唇舌中滾了一遍, 有些莫名地燙人。秦钰霖有一瞬間産生了極糟糕的幻想,仿佛此時正在擁抱着女子的人變成了他,別人的女朋友躺在他的懷裏,信賴地望着他,允許他低下頭去吻她。
霧霧。
他在旖旎的幻想之中做了一個夢,夢裏, 女子坐在他的懷裏,槍抵在他的胸口,主動來吻他。秦钰霖的吻技很青澀,沒有一絲技巧,只知道用力地吃, 然後被吻疼了的女子便會用槍.身拍一拍他的臉,讓他慢一點,壞脾氣的貓一樣咬他的臉頰。
秦钰霖在高熱中昏迷了很久,身體的免疫系統與細菌拼命決鬥着,終于睜開眼眸時,只覺得身體仿佛既泛着冷意, 又帶着滾燙的熱意。
他看向另一側的水霧,開口時嗓子仿佛被刀割了幾道口子般嘶啞,“霧霧……”
女生站起身,一步一步向他走過來,在朦胧的視線中逐漸清晰,她擡起腿,腳尖在他的身上踢了踢,“你還活着嗎?”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腳踝,秦钰霖擡起眸,“水霧小姐,可以幫我拿一顆消炎藥嗎。”
水霧不适地踢開了他的手,慌亂中似乎還踩了他一下,她向後退了一步,差點以為這人要變成喪屍了,“別碰我,你不知道你自己很髒嗎。”
行吧,秦钰霖看看他的手,是有些髒,不配碰她。
水霧蹲在藥箱前,根據說明找到了消炎退燒的藥,用玻璃杯裝滿了水,遞到秦钰霖的面前。
女子的手心中放着一片白色的藥片,水霧原本以為秦钰霖會接過去,可沒有想到,男子卻低頭湊了過來,像是狗一般從她的手中tian走了那顆藥。
水霧耳尖泛紅,她氣得将玻璃杯中的水都灑在了秦钰霖的臉上,“你幹什麽?”
秦钰霖像是嘗不出苦,直接便将苦澀的消炎片硬生生吞入了喉嚨之中。被淋了一臉的水,男子的額發垂下來,遮擋住了過于冷銳的眉宇,“我的手髒,怕弄髒了你。”
手心濕漉漉得,水霧覺得,比起舌.頭,他還不如用手拿走呢。
女生拿着杯子起身噠噠噠走了,然後在幾分鐘後,又端來了一盆水,拿了一個被她用來擦腳的毛巾,一起放在了秦钰霖的身旁,“知道髒,你就把自己洗幹淨一點。”
秦钰霖有些錯愕,水霧從來沒有給他過好臉色,此時主動給他送水,實在讓他有些受寵若驚,“謝謝,你有什麽想要的嗎,等我養好傷,我就出去尋給你。”
在末日之前,秦钰霖做得是危險而高薪的雇傭兵工作,黃金都儲備了許多,也有着好幾處房産,倉庫中藏着大量保質期長的物資,別墅裏還配備了獨立的發電機和儲水箱。在秦钰霖看來,餘柯實在是将女生養得太過粗糙了,就這一個破廠房還算金屋藏嬌?也就是水霧看起來大學還沒畢業,太單純,沒什麽見識,随随便便就被男人騙到了。
若是由秦钰霖來,他定然要給女生穿上最昂貴時髦的裙子,讓她戴上珍貴精致的珠寶,每日的食材都得是山珍海味,還要将她抱在大腿上,一口一口哄着給她喂飯。
哪裏能夠像是現在,一顆糖便能夠讓女生彎起眼眸,露出笑容。
“我只想要你快點離開這裏,你承諾過的,養好傷就走。”可水霧什麽都不想要,她只想要他趕快走。
秦钰霖有些落寞,他可憐巴巴地看着水霧,實在不知道女生為什麽這麽嫌棄他,“我做錯了什麽事嗎?我也可以保護你,如果我哪裏讓你不滿意,我可以改。”
水霧說不清,她只是從內心裏排斥這個突然插.入到她與餘柯之間的人。他們兩人之間,不需要任何外人的介入,她只想要與餘柯待在一起。
“我不需要你保護,我有餘柯就夠了。你昨天還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親我,如果你想要讨我的喜歡,就離我遠一點。”水霧抿着唇,哪怕剛剛做了善意的舉動,也沒有改變她內心深處對秦钰霖的厭惡。
“那我怎麽樣可以親你?餘柯不是也親了你嗎,他親你的時候,你并沒有不高興。他能夠做的,我都能比他做的更好,為什麽你能夠接受他,喜歡他,卻要如此讨厭我?”秦钰霖不解地詢問,似乎不覺得問女生為什麽她的男朋友可以親她,而他這個外人卻不能親她有什麽不對。
“怎麽樣都不可以,你與餘柯不一樣。”水霧硬邦邦地說道,不再理會他了。
另一旁,秦钰霖只好閉上嘴,他用水将毛巾沾濕了,開始擦臉。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毛巾上似乎帶着一股香味,他忍不住将鼻子埋在上面聞了聞,回憶起了這種隐約的香來自哪裏。好像是女孩子身上的味道,秦钰霖半張臉都埋在了毛巾裏,探出舌.尖,tian了一下,他的心髒怦怦地跳動着,在心裏欣喜得猜測着,這個毛巾會不會是屬于水霧的。
她願意将自己的毛巾借給他,秦钰霖的大腦泛起一陣眩暈,這四舍五入和喜歡他有什麽區別?好心的水霧小姐真的好善良,連他這種厭煩的人都願意幫助。
秦钰霖恨不得把毛巾擠出來的水都喝進肚子裏,像是一個純.種的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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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秦钰霖的傷便好得差不多了,又是生龍活虎的一條好漢。
餘柯收拾好物資,帶着水霧走出了廠房。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落在人的身上,令人的骨頭中都泛起懶洋洋的感覺。
她擡起手,遮擋住了日光,刺目的光從手指的縫隙中洩露出來,落在她的臉頰上,讓女生看起來白得仿佛是一塊精美的玉雕。
水霧對于離開廠房并不熱衷,表現得有些興致缺缺。
餘柯不會開車,他沒有機會也沒有條件學開車。之前幾天為了帶水霧離開,男生從各處搜集到了一些關于怎麽開車的資料,還用小區裏老舊的車試了一下,可離平穩上路顯然還有一段距離。
越野車的駕駛位上,秦钰霖操縱着方向盤,黑色的車輛駛離了這片區域。
水霧原本還趴在窗戶旁看着外面的景色,可當越野車撞翻了幾個喪屍之後,她便再也沒有往車窗外看過。
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看到的怪物已經幾乎在記憶之中被模糊遺忘了,此時它們卻又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提醒着水霧這裏是一個多麽恐怖的世界。
水霧吃不下東西,只喝了兩口水,便怏怏地躺在餘柯的腿上,不太開心的模樣。
餘柯很心疼她,可又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夠催促着秦钰霖快點找到一個能夠歇息的地點停下來。
秦钰霖難道不想嗎?他煩躁地停下車休整,心情也有些暴躁,他回過眸,看向車後座縮成一團的女孩子,打開車門下車。
車上還留着一包煙,秦钰霖抽出了一根,用牙齒叼着,想要點火,又想起女生不喜歡這些髒兮兮的味道,于是只是咬了下煙嘴,便将煙扔到了地上,不打算抽了。
越野車的底盤還算穩,水霧卻仍舊有些暈乎乎的,她趴在餘柯的肩上,臉頰貼着他的脖頸,卻很乖得沒有抱怨。
餘柯只覺得愧疚,他吻了下女生的額頭:“再忍一忍,霧霧。”
“嗯。”水霧擁緊了餘柯,似乎只要待在他的身旁,她便能夠有安全感。
高速公路上堵得厲害,秦钰霖找了小道,卻還是遇到了喪屍群。男人從車上走下來,第一次使用了他的異能。黑色的金屬從他的掌心中伸出來,刺入了喪屍的大腦。
原本下車想要幫助秦钰霖的餘柯微微愣住。藥劑原本的作用便是促進人體基因的進化,改變人類的生命形态,然而尚未完成測驗的病毒擴散至全世界後,無法适應藥劑的人便成為了新世紀悲哀的殉葬者。
餘柯和水霧都是普通的人類,他們既沒有倒黴得成為喪屍,也沒有成為進化出異能的天賜之人。
秦钰霖重新上了車,異能者不懼怕喪屍的撕咬,不需要餘柯,他一個人便能夠解決這些猙獰的怪物。
夜裏,他們在空地處支了個簡易的帳篷。一直在車上睡着,秦钰霖和餘柯倒是能夠挺得住,可眼看水霧像是枯萎的花朵一般臉色蒼白、眉宇緊蹙的難受模樣,他們還是打算在外露營一晚,大不了晚上由他和餘柯輪流守夜。
“我沒關系的,不用擔心我。”坐在墊子上的水霧懂事得和她的小男朋友說道,秦钰霖待在一旁,恨不得此時被女生依偎在懷中的人是他。可在篝火旁,秦钰霖卻目不斜視,一眼都沒有往水霧的方向看過去,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必須得僞裝成無害冷淡的模樣,不能被發現他對女子的觊觎。想要将水霧從她的男友手中奪過來,只能耐下心,一步一步引誘。
秦钰霖在心中告誡自己要沉穩住心神,像是最優秀的獵人一般隐忍。
…………
晚上的帳篷中,水霧被塞入柔軟暖和的被褥裏,才終于睡了一個好覺。秦钰霖和餘柯交替了上半夜與下半夜的守夜,原本抱着水霧的男生起身,幫她掖了掖被角便走出了帳篷。
水霧迷迷糊糊地醒來,勾着他的手指說了些話,便又閉上眼眸。分不出幾分鐘後,似乎又有人裹挾着一身冷氣進入了帳篷。
水霧沒有睜眼,她怕冷地縮了縮,卻還是從被窩中伸出手,去握男子的手,小聲地說道,“你回來啦,進來吧。”
她掀起一點被角,哪怕男生的身子又涼又髒,還是願意将自己的被子讓給他,願意抱他。
男子的呼吸沉重了一些,他俯下.身,貪戀得用視線描摹着女子的容顏,然後膽大地湊過去,在她的臉頰輕輕親了一口。水霧縮了下脖子,唇瓣微微張開,似乎輕輕抱怨了一聲,便又毫無防備地拉住他的手,用自己的雙手捧住,“好涼,快點進來。”
怎麽能這麽乖。
秦钰霖簡直要昏了頭,偷偷進入女生的帳篷裏,又被女生當做了自己的男朋友親近,他無恥地閉着嘴,生怕被發覺出端倪。水霧對他展現出了吝啬的、從不曾給過他的溫柔,讓秦钰霖的心裏泛起毒蛇一般陰戾的嫉妒時,又克制不住得想要得到更多。
秦钰霖甚至升起了一種怪誕的念頭,他想要殺了餘柯,扒下他的皮,然後裹在自己的身上。是不是這樣,水霧就能夠永遠将他認成餘柯,可以一直對他這麽好了。
秦钰霖沒敢真的進入被子中,怕水霧抱上來時,便會發現他的體型與餘柯的差距。餘柯雖然身上也有肌肉,可天然的骨骼輪廓限制,他的肌肉遠沒有秦钰霖發達,胸肌和腹肌也沒有秦钰霖大,只要水霧伸手抱一抱,很容易便能夠發現二者的區別。
秦钰霖用被子将女生緊實地裹了起來,然後才伸出手臂抱了抱她。
水霧似乎也不覺得男子的沉默有什麽奇怪。餘柯平時的話也不算多,她将小腦袋蹭過去,在男子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說,“辛苦了,秦钰霖看來還是有些用處的,就讓他多幹些事情,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
秦钰霖心裏說不出是生氣還是慶幸,他想要捏一捏女生的小臉蛋,覺得她真是可惡,把他當做一個工具人奴役,卻要擔心她的親親男朋友,生怕對方被喪屍傷到,倒是不在意他會不會受傷。
可偏偏秦钰霖又像是賤骨頭似的,聽到水霧不再趕他走了,他的心裏反而還升出了一點開心。
就算他的用處是給她的男朋友當保镖也沒關系,水滴石穿,好女人也怕纏郎,就算雞蛋沒有縫隙,秦钰霖也能硬生生鑽出縫來,誰說愛情保镖就不能轉正了?
只是小偷到底不敢在主人的房子裏待太久,秦钰霖偷偷摸摸抱一會兒,都能感覺到莫大的滿足了,他簡直不敢想餘柯每天得有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