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末日 雇傭我完成任務,你能夠給我什麽……
第66章 末日 雇傭我完成任務,你能夠給我什麽……
秦钰霖渾身發熱, 溫香軟玉在懷,他卻仿佛變成了一個雕塑,手臂僵硬得厲害, 心髒撞擊着胸腔,仿佛要直接跳出來。
女生的身體怎麽能這麽軟, 秦钰霖甚至産生了一種奇異般的幻覺, 害怕水霧會像是奶油一般融化在自己的懷中。掌心觸碰到的肌膚柔嫩又光滑, 秦钰霖怕自己粗糙的雙手和胸膛會磨壞了她, 焦急得眼眶犯紅, 笨嘴笨舌, “霧,霧霧,站穩了嗎?”
水霧現在懷疑,秦钰霖是不是有些克她。
白色的泡沫遍布在脊背上,水霧緊緊貼在秦钰霖的胸膛前,臉頰稍微歪一點就能夠碰到磨砺的一點, 她氣得掉眼淚,“誰允許你進來的。”
花灑的水流落下來,沿着女子的蝴蝶骨蜿蜒下來,流淌過腰窩,沒入一片起伏的隐秘之中。
秦钰霖的衣服也被浸濕了, 襯衫緊貼着肌膚,隐隐露出了粗犷的肌肉輪廓。
秦钰霖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下來了一個浴巾,他這個時候卻沒有要占水霧便宜的意思,将浴巾蓋在女生的後背上,把她嚴嚴實實裹了起來,紅着臉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門鎖壞了,不知道你在裏面。”
他像是抱小孩一般将水霧抱了起來,只覺得她怎麽能長成這個樣子。渾身都又粉又白,又軟得厲害,怎麽辦啊,秦钰霖感覺自己一用力她就會碎掉了。他不由有惶恐,自己與女生的身材差異實在有些過分,如果他強硬得将她抱在懷裏,她能夠經得住嗎?肯定會哭得很慘,說不定會壞掉的。
水霧用拳頭打他,又用腿踢他,“你放開我,秦钰霖。”
“霧霧,乖一點,別動,不是說過了嗎,你的傷口不能泡水,怎麽能不聽話。”秦钰霖裝模作樣的時候還會記得禮貌地叫水霧小姐,而有的時候情緒上頭,便會直接不管不顧地叫出格外親昵的霧霧。
秦钰霖只覺得水霧真的很不懂事,她不能因為男朋友不在,就以為沒有人可以管她了。
水霧又氣又怕,趴在秦钰霖的肩頭,低頭咬在他的肩膀上。
秦钰霖的身體一僵,摟着水霧的手臂都變得更加滾燙了些,“霧霧真乖,再咬深一些。”
他還鼓勵得用掌心按住水霧的頭發,要她好好得用力咬他。
水霧拿秦钰霖沒辦法,只能生着悶氣怏怏地窩在男子的懷裏,“秦钰霖,我讨厭你。”
秦钰霖的心尖一顫,雖然早就知道,可是聽到女子這麽說,他還是忍不住升起了一點疼意,“嗯,沒關系。”
沒事,秦钰霖喜歡水霧就行。
男子摟着懷中的女生走出了浴室,水霧這回沒有再掙紮,露在浴巾外的一截小腿緊繃着,腳背微微弓起一個弧度,腳趾都是粉的。
“別怕,沒有人看到。”秦钰霖将女生抱得緊緊的,磨得水霧柔軟的胸口都有些疼,委屈得噼裏啪啦掉眼淚。
兩人都沒看見,夏子澄靠在轉角的牆壁上,眸光有些沉郁地追随在兩人的身上,啧,他老大是真得離肮髒的罪犯越來越近了。
————————————
秦钰霖将水霧抱到了女生的房間之中,将她放在了床上。剛剛獲得自由的第一秒,水霧便拿起了床頭櫃上的一個擺件向秦钰霖砸了過去,“混蛋,流氓。”
秦钰霖沒有躲,他本就理虧,被女生怎麽對待都心甘情願地受着。水晶擺件尖銳的一角砸在男子的胸膛上,紅色的血液便滲了出來,逐漸暈開了一朵艷麗的花。
水霧一怔,心裏原本的羞怒漸漸消散,看着男子胸口那片暈染得愈發深的紅色,覺得她下手是不是有些重了。
見水霧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淺淺的愧意,秦钰霖的心一暖,便忍不住勾起了笑容,霧霧好善良,還會心疼他。
秦钰霖不想讓女生自己負擔起責任,他都舍不得騙她愧疚。男子蹲到女生面前,仰着頭,露出了狗狗眼,“霧霧,不是你砸的,昨天我從房間離開時,餘柯以為是我傷了你,就在我的胸前劃了一刀。當然,我沒有反抗,我知道他也是擔心你,而且,本來就是因為我,你才會受傷,不論你的男朋友想刺我多少刀,我都能受着。”
秦钰霖一副為了水霧什麽都心甘情願的癡情模樣,讓她不由偏開臉,“你先回去把胸前的傷包紮好吧。”
“不着急,小傷而已,我挺得住。我先幫你上藥,傷口沾了水,很容易感染,到時候久久不愈合,生瘡潰爛難受得不還是你。”秦钰霖絮絮叨叨,像是一個操心的老父親,“霧霧,你聽些話。”
水霧不喜歡聽說教,哪怕知道秦钰霖說得是對的,也不願意對他露出一點笑顏,很不好哄的模樣。
可秦钰霖沒有辦法,畢竟他并不是女生的男朋友,不管她怎麽對待他,他都沒有埋怨的理由。
秦钰霖一點點幫水霧上着藥,偶爾她感覺到疼了,就會忍不住往後縮,然後被男人緊緊握住小腿,褐色的皮膚和女子白皙的膚色形成了一種鮮明對比,令秦钰霖大腦發暈、口幹舌燥。
“水霧小姐,你今天怎麽去樓下的浴室洗澡了,是房間裏的淋浴設備出問題了嗎?”秦钰霖動作輕柔,幾乎将畢生所有的溫柔都拿出來了。
“嗯。”水霧的話卻很少,對他愛搭不理,但秦钰霖就喜歡用熱臉貼冷屁股,得到一個字的反饋便覺得很開心,處理完女生的傷,便又屁颠屁颠去浴室中修水管。
等秦钰霖出來的時候,水霧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女生微微蹙着眉,似乎夢裏都在擔心她那個廢物男朋友,秦钰霖的心裏泛起酸澀的妒意,他猶如一條大型犬般蹲在水霧的身旁,看着她的睡顏,不知不覺就有些癡了。
腿都蹲麻了,他還是覺得看不膩,直到女生發出了一聲嘤咛,他才渾身僵硬地貓下身子,生怕被發現了自己變态的模樣。
水霧一覺便睡到了天亮,總是在房間中悶着,她好像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睡覺了。她習慣性地探出手,向旁邊摸了摸,似乎已經養成了習慣,想要摟住身旁的餘柯,可是這一次手臂伸過去,她卻只摸到了一陣空蕩蕩的涼意。
她的心髒隐隐泛起了不安,睜開眼眸撐起身子看過去,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另一邊的床褥整整齊齊,甚至沒有向下凹陷的痕跡,上面的溫度也很低,似乎一整夜都沒有人回來過。
水霧換了衣服,踩着拖鞋推開了房間的門,慢慢走在別墅中找了起來,可一樓的大廳、廚房、衛生間等地方都沒有看到餘柯的身影。
他不在別墅中嗎?以前無論多晚,餘柯都會回來,從來沒有夜不歸宿讓她擔心過。
水霧不知道她的臉色蒼白又無助,眼眸蒙上了一層濕潤的淚水,唯獨眼尾像是染了秾麗的胭脂,既惹人心憐又容易吸引心懷不軌之徒。
待在客廳中的夏子澄看着女生像是在找什麽的模樣,猶豫了一瞬,還是走了過去,“怎麽了。”
女子像是被他吓了一跳,她向後退了一步,抿着唇,就仿佛他是什麽會吃人的野獸。
過了片刻,水霧才鼓起勇氣小聲說道,“你好,你們看到餘柯了嗎,他昨晚好像沒有回來。”
夏子澄的眸色微凝,如今的世道,外面可不安全。基因病毒似乎早在許久之前就蔓延至全球,只是一直處于潛伏期之中,在同一時刻爆發後,各國的政府官員、軍隊在病毒面前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亦被一視同仁,百分之九十以上都轉換為了沒有神智的行屍走肉,國家的運轉幾乎在頃刻間癱瘓。
各國想要重新安穩情勢恐怕要經歷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城市中皆是死亡與混亂,喪屍游蕩在各個角落,餘柯在這個時候獨自出去,哪天死在外面回不來也很正常。
可當夏子澄看着自己面前強忍着害怕和顫抖與他對視的水霧時,又說不出太過殘忍的話,“我們一般中途就分開了,沒見到他,你別擔心,他也許是有什麽事情被耽擱了,或者昨夜回來後一早又出去了。”
餘柯這個人雖然表面看上去只是個沒經歷過什麽事情的普通大學生,可夏子澄卻覺得男生身上倒是有股子韌勁,怪不得能夠在末日裏活到現在,還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女朋友願意跟着他。
餘柯每天也會幫忙搜尋物資回來,像是一種無形的交換,但即便如此,他到底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夏子澄有些憐憫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知不知道,此時留在別墅裏的成員都是異能者呢。她的确應該怕他們,也許正是因為女生十分敏銳,察覺了他們身上因基因病毒進化出的非人感,才會每日都躲着他們,不敢靠近吧。
可惜,她實在太過柔弱了,普通人在這種世界裏是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她只會被其他的野獸争搶,被生吞活剝。
“如果你擔心得話,我出去的時候可以幫你留意一下,找找他的蹤跡。”或許是因為那一絲憐憫,夏子澄難得心善地說道。
可是要求他人的幫助,一般都需要付出報酬。水霧咬着唇,不知道自己是否會為此支付代價,卻仍舊小聲說道,“謝謝你。”
只是她更加擔心餘柯,沒辦法對他放着不管。
好在,夏子澄并不是一個會攜恩圖報、恃強淩弱的壞人,他并沒有要求酬勞。
…………
兩日之後,餘柯仍舊沒有回來。
沒有酬勞,也就意味着不會盡心。
水霧每天都很不安,她像是失去了土壤的花,從花瓣開始一寸一寸枯萎。她吃不下東西,也睡不着覺,甚至偶爾水霧還會産生一種沖動,令她想要離開別墅,去外面尋找餘柯的下落。
明明,這裏只是一個副本。
直到,她的房門被秦钰霖推開。
秦钰霖沒有等到水霧來尋找他,他并不想做一個趁虛而入的小人,原本想要等待女生主動來請求他,這樣,他才不算是在無恥地逼迫她。
可很快,秦钰霖就先心疼得受不了了。
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哪裏值得水霧這般為他擔心呢。不過兩日,秦钰霖便覺得女子變得更瘦了些,白色的棉布睡衣籠罩在女生的身體上,顯得有些空蕩蕩得。
秦钰霖只覺得,他的呼吸都仿佛變得艱澀了起來。
聽到聲音,女生擡起眸,她的雙手環抱着膝蓋,脆弱得猶如一樽瓷器。在看到他之後,水霧沒有詢問他為什麽要進入她的房間,而是用烏色的瞳眸靜靜注視着他,看着男子一步一步靠近她,直到來到床旁。
水霧探出了手,女子的手腕細伶伶得,怯怯地捏住了秦钰霖的衣擺。
她仰着臉看他,眸中逐漸暈開水色,将漂亮的烏眸浸泡在了湖中。她沒有說話,卻是無聲的懇求。
秦钰霖的心都要被她看軟了,幾乎立刻便想要對她妥協,可在談判桌上能夠喜怒不形于色的雇傭兵隊長如今卻仍舊板着臉,一言不發。
一滴淚從女子的下颌低落,水霧終于先開了口,“秦钰霖。”
男子瞬間便維持不住那種冷硬的姿态,探出手難掩急迫得将女子摟入了懷中,哪裏舍得再為難她。
水霧跪坐在床褥上,腰肢被雇傭兵攬着,在他的胸口低低啜泣,“秦钰霖,你可以幫我找到餘柯嗎。”
她向這個可怖的、另有所圖的雇傭兵低頭,提出請求時,也知曉,她一定會被索取一些什麽。
秦钰霖什麽都願意答應她,但是……
“霧霧,想要雇傭我完成任務,你能夠給我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