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燃燈道人瞳孔微縮, 認出來者身份, 他暗掐法訣, 提起十二分警惕來,好聲好氣問, "堂堂截教首徒來巫族營地, 不知有何貴幹?"

秦風豎起一根手指貼在唇上, 眸中流光轉動, 小聲道, "噓, 道友也不想被帝江以通敵的名義失去性命。"

提到帝江, 燃燈道人面露緊張,壓低聲音問秦風, "你想幹嘛?"

秦風笑道, "我說過,我是來幫道友忙的。"

燃燈道人冷笑,"幫忙,憑你這點修為還想幫我的忙,截教首徒, 人族同盟, 巫族的敵人,上回還剿了巫族的兵, 帝江恨你入骨, 把你獻給帝江,确實幫了我的大忙。"

秦風臉上不見任何異色, "周天星鬥大陣剛出,帝江忙着讨論對策,祖巫大巫聚在一塊,憑道友在帝江心中的地位,一時半會也喊不到人,再來,我能來此,自有全身而退的把握。道友不妨撤了法訣,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燃燈道人冷哼一聲,"我與你沒什麽好聊的。"

秦風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兜帽不曾摘去,說話間露出姣好的下巴,眼中感情晦暗難辨,"道友在巫族這麽多年,修為精進了多少,業力又償還了多少,巫族不信天數,走以力證道之路,他們無所謂因果纏身,可你我不同,我等皆是紫霄宮聽客,道祖有言,修行之輩,行走天地間,大如千秋霸業,小如長生不老,為一己之私做出逆天之舉,因果,功德,業力,除聖人之外皆不能避免,你我看重的東西對巫族來說不過如此。敢問道友,這些年道友在巫族得了多少功德,又沾了多少業力,又同誰結下了因果?"

一席話講的燃燈道人心裏發涼,強撐面子道,"這和你無關。"

秦風唇角含笑,"我說過,我來做一個好人,給道友指條明路,至于做與不做,那是道友自己的事。"

燃燈道人果然被說動,撤了法訣坐在秦風對面,一副我看你怎麽編的表情。

秦風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道友以為玉清天尊收人族軒轅入闡教是為何,替人族讨公道,人族是女娲娘娘的,玉清天尊一向看不起妖族,女娲娘娘也是,他會助人族讨伐巫族。只有一點,讨伐巫族是順應天命之舉,只要贏了,莫說功德大把,闡教借此教運大振,洪荒之內皆奉玉清天尊為貴,莫說女娲娘娘,另外幾位聖人也要退讓一步。"

燃燈道人暗暗心驚,不想人巫大戰背後藏着這麽多事,再看天庭以應龍助陣,西方教派金蟬子去姜水,幾乎所有大能都插了一腳,他還留在巫族,真是被私仇蒙蔽了雙眼。

看燃燈道人目光閃動,秦風心知燃燈道人被說動,再下一劑猛藥,"道友就不想分一杯羹嗎,畢竟功德一旦多了,業力就少了。"

這話說到燃燈道人心坎裏去,他因為十日同天的事背負了多少業力,吃盡苦頭,眼下有機會減少業力,燃燈道人不自覺往秦風身邊挪了位置,語氣都緩和幾分,"還望道友指點迷津。"

秦風含笑道,"指點迷津算不上,我說過,我來是給道友指明路的。想要功德,很簡單,幫助人族伐巫。"

Advertisement

燃燈道人舔了舔嘴角,"道友詳細說來。"

秦風道,"周天星鬥大陣現,帝江定會重啓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然祖巫不足昔日一半,這種情況下,帝江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修為高深的大巫。"

燃燈道人皺眉,"道友是想讓我殺了那些大巫?"

秦風搖首,"我怎麽會置道友于危險之中,與其讓道友背負巫族仇恨,道友不如助巫族煉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等戰場相見時……"

秦風目光意味深長,"定能立下大功。"

燃燈道人的心砰砰跳,咽了咽口水,他懂秦風意思,臨陣倒戈,起到的關鍵性越大,拿到的功德就越多。

為保萬無一失,燃燈道人還是問了句,"道友有把握能大勝?"

他已經輸不起了,如果這次巫族沒有敗,加上之前和西方教結下的仇恨,他将死無葬身之地。

秦風笑道,"只要十二都天神煞大陣被破,祖巫身隕,剩下的大巫不足為懼,那些小魚小蝦豈是我等的對手。再來,伐巫的功德是天道發放,我哪敢拿天道開玩笑。道友,良禽擇木而栖,像道友這般優秀的人,偏偏被巫族拖累,業力纏身,實在可惜了。"

秦風只說燃燈道人這幾千年被巫族耽誤可惜,燃燈道人卻想起他背負十日同天業力這一事,心中又恨上西方教幾分。反而隐隐欽佩起三教來,至少三清做事光明磊落,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不會做出腌臜事來,準提就太可恨了,簡直妄為聖人。

他在心中轉了幾圈,有了大致思路,真心實意感激秦風,"道友真是救我于水火之中。"

秦風也不說漂亮話,實話實說講了,"道友言重了,闡教拿不下巫族,我截教也會被拖累,來此不過是替截教尋一條出路,你我各取所需,贏了,好處大家拿,輸了,你我都好不到哪裏去。"

燃燈道人不覺得秦風說話難聽,赤裸裸的利益交換才是他們修道者的本質,無私做好事的,上一個是紅雲,已經以身化道了。

待秦風離去,燃燈道人坐了許久,對于伐巫一事有了眉目,他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一切照常。

正如秦風所料,出現周天星鬥大陣後,帝江決意再造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只是十二祖巫不存,要想湊齊十二之數,就得從大巫裏挑,這裏就有一個問題,大巫數量多,守陣就那麽幾個位置,自然有挑中的,以及落選之輩。

燃燈道人明白自己的機會來了,他時常游走在大巫之間,揣測帝江會挑哪些大巫,一些大巫在意料之中,另一些就有些岌岌可危。

比如蚩尤。

巫族的力量來源血肉本身,力量的多少決定了一個大巫的地位,縱使蚩尤帶兵打仗再出色,他也比不過刑天。

這個結果讓蚩尤悶悶不樂,成為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一員,對大巫來說,無疑是一種認可,帝江還沒有确定具體人員,但從結果來看,蚩尤會被排除在外。

他的位置很尴尬,剛好在刑天之後,六位大巫之下,巫族排名的第十三名。這還在是太子長琴沒回來之前,太子長琴回來之後,他就更沒位置了。不僅蚩尤沒份,本來十二名的刑天也落選了。

蚩尤有苦說不出,成日在沙場轉悠,試圖用武力發洩心中的苦悶。燃燈道人例行蹲牆角聽太子長琴彈琴時,發現這位常客不來了,一打聽才知道蚩尤練兵去了。

不去讨好帝江,反而跑去練兵,燃燈道人猜出蚩尤煩惱,心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正打算找蚩尤聯絡感情,不遠處走來兩個大巫,當這附近沒人,談起太子長琴來。

"我聽說那個太子長琴是祖巫祝融的兒子,這麽多年不在族裏,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真不知道族長為什麽選他?"

兩個大巫的無心之言給燃燈道人一個提醒,憑太子長琴的實力定能入選,巫族當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是什麽香饽饽,只有燃燈道人知道這是巫族的催命符,讓太子長琴也進去,豈不是送他死……

燃燈道人躊躇半天,咬咬牙下定決心。

就當還太子長琴一個因果,他救太子長琴一命,今後兩不相欠。

入夜時分,蚩尤拖着操練了一天的身子往回走,燃燈道人等待許久,見蚩尤一個人回來不說,還坐那一個人喝酒,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測,現身對蚩尤噓寒問暖,"怎麽坐在這,前頭可熱鬧了。"

巫族的夜生活很豐富,時常有篝火晚會,以往蚩尤是最活躍的那個,現在說了句沒意思繼續喝悶酒。

帝江對燃燈道人的打算族中少有人知,加之燃燈道人在巫族待的時間長,也算半個族人,蚩尤沒怎麽嫌棄燃燈道人,燃燈道人也是借這個優勢繼續留在巫族,只要少在帝江跟前晃,就沒人知道他和帝江的關系。

他在蚩尤身邊坐下,和蚩尤對飲起來,酒過三巡,蚩尤忍不住傾吐心聲,"不甘心啊。"

刑天也就算了,是自己的哥們,那個太子長琴算什麽,祝融之子,身份多高貴一樣,不周山倒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要不是太子長琴,祖巫祝融和共工怎麽會打起來,被族長逐出去的人,還有臉回來。

不僅如此,現在還是預定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一員,叫他怎麽看太子長琴怎麽不爽。在蚩尤心裏,太子長琴就是一個外人。

燃燈道人沒說太子長琴壞處,只抱怨起帝江來,"族長也真是的,一直拖着不公布,叫我等心急,哎,要不是我非巫族,這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位置也想搏一搏。"

燃燈道人沒機會,可他蚩尤不是,被燃燈道人一說,蚩尤又喝起悶酒來,兩人喝了些,燃燈道人道兩人喝酒沒意思,主動尋了刑天過來,兩個落選大巫同病相憐,酒喝了一壇又一壇,幾壇酒水下肚,蚩尤說話放肆許多,"輸給刑天老子心服口服,他太子長琴算什麽東西,我不服。"

燃燈道人勸起來,"話不能這樣說,太子長琴懷五十弦而生,天生異象,将來一定有大作為。"

蚩尤不屑,天生異象,這種人在族裏一抓一大把,也就太子長琴抱了把琴,特殊嗎,确實特殊。被逐出族又回來,還不夠特殊?

蚩尤還有定性可言,刑天就不是了,一聽自家大哥因為那個太子長琴悶悶不樂,當即砸了酒壇,要去找太子長琴算賬。

刑天向來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打架,善戰的名聲因此而來,他找到太子長琴時,一群族人正圍着太子長琴聽曲,見刑天來勢洶洶,不敢阻攔,任憑刑天走到太子長琴面前,對太子長琴大呼小叫,要打一架。

太子長琴向來不喜歡無意義的打鬥,加之刑天一身酒氣,直接拒了刑天的要求,不想被刑天理解為看不起自己,大鬧起來,叫罵聲甚至驚動了一些大巫,大夥看熱鬧不嫌事大,加之不喜剛回來的太子長琴,存了試探太子長琴實力的心思,任憑刑天鬧下去。

刑天咄咄逼人,太子長琴實在忍無可忍,一招放倒刑天抱琴離去,旁觀者被太子長琴這一手驚到,再看刑天就帶了點異樣的眼神。

看來戰神刑天也不過如此。

刑天臉上挂不住,借着酒意放出狠話,"不過靠法寶贏了,算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架。我輸了,就給他磕三個響頭,喊爺爺我錯了。"

說話間,燃燈道人和蚩尤帶着刑天匆匆離去,旁觀者只覺好笑,說了幾句散去。待刑天重新坐下,燃燈道人又勸了不少酒,刑天因剛才一事,喝得比蚩尤還多,沒過一會東倒西歪醉去,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這時燃燈道人問,"想不想成為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中的一員?"

蚩尤醉的迷迷糊糊,下意識道,"想。"

他說完手裏多了一把刀,燃燈道人的聲音在蚩尤耳邊響起,"殺了刑天,嫁禍給太子長琴,這樣一來就沒人和你搶,你就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中的一員。"

蚩尤思維麻木,理智尚存,機械拒絕,"不行,刑天是我的兄弟。"

燃燈道人繼續蠱惑,"帶兵打仗這麽多年,你打過幾次敗仗,就因為這兩次輸了,帝江都不願帶你。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成,別說妖族,闡截兩教都不是對手,到時候巫族大獲全勝,功勞都是他們的,你有什麽,一身罵名?你做錯了什麽,妖族和闡教聯手誰能料到,誰遇上都是輸,本來就不是你的錯,偏偏讓你背鍋。"

蚩尤漸漸握緊刀柄,"我沒有錯。"

燃燈道人趁機道,"只要成為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中的一員,名聲,地位,全是你的。錯過這次就沒有下次,蚩尤,不要讓機會白白流走。殺了刑天,位置就是你的。"

蚩尤渾渾噩噩,一步一步走到刑天面前,他替帝江賣命多年,現在只是拿回自己該得東西,他不會背叛巫族,他會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所以,兄弟,借條命。

蚩尤手起刀落,砍下刑天頭顱,睡夢中的刑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待取下刑天性命,蚩尤抱着那顆頭又哭又笑,"好兄弟,你是我一輩子的好兄弟。"

不想頭顱睜開雙眼,見自己屍首分離,當即大叫起來,"蚩尤,你殺了我。"

蚩尤頓時魂飛魄散,一下子清醒過來,捂住刑天嘴巴,失了頭的身子跌跌撞撞爬起來,想要拿回頭顱,蚩尤下意識求助燃燈道人,"怎麽辦?"

燃燈道人也慌了,這刑天不死,萬一被告到帝江那去,他的計劃全落空了。正猶豫要不要放一把火燒了,見刑天的身體走路歪歪扭扭,找不到平衡,一下子來了主意,"把頭給我,我帶到別的地方埋了。"

臨走前又囑咐蚩尤,"別慌,這事你知我知,沒有第三者知,只要你咬死是太子長琴殺的,沒人懷疑到你身上,記住,你是刑天的好兄弟,刑天被殺,你很生氣,想要替刑天報仇。難過也好,憤怒也罷,絕不能愧疚,拿去你帶兵打仗氣勢來,這事你沒有錯,錯的是太子長琴。"

蚩尤反複嚼着太子長琴的名字,情緒慢慢平複下來,拎起酒壇澆到頭上,再看刑天時,眼中鎮定無比。

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他勢在必得。

果不其然,當蚩尤拉着刑天的身體去找帝江時,帝江大怒,他親自叫來太子長琴,質問太子長琴怎麽回事?

太子長琴據實道來,"我昨夜撫琴,刑天突然沖過來找我單挑,我确實對刑天動了手,但我沒有殺刑天。"

蚩尤雙目赤紅,"你胡說,分明是你記恨刑天,等我和刑天喝醉後殺了刑天,誰不知道你的五十弦能千裏之外取人首級。"

太子長琴也不做過多解釋,只道,"我沒有殺他。"

蚩尤大哭起來,"兄弟,都怪我昨晚喝醉,不然你也不會屍首分離,落到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

刑天的身體對蚩尤存有條件反射,蚩尤哭時,刑天伸手扶住蚩尤,好似兄弟情深。相比之下,太子長琴的解釋顯得無力,尤其是太子長琴倔強不肯承認的态度,叫在場巫族不喜。

帝江頭疼不已,刑天的死确實蹊跷,太子長琴的脾氣他也清楚,死認理不還口,他不認為是太子長琴殺了刑天,但眼下形勢實在對太子長琴不利,為保太子長琴,帝江只得暫時發落太子長琴,奪去五十弦,将人囚禁起來。

待安置好刑天,帝江再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一事,就有大巫反對太子長琴成為其中一員,提議蚩尤入選。帝江雖有意為太子長琴開脫,無奈太子長琴實在不得人心。他離開巫族千年,還是被帝江驅逐的名義在外流浪,相比之下戰功赫赫的蚩尤更得威望。

見事已成定局,帝江只得依下,暗道下次再發兵讓太子長琴一同出戰,掙些名聲回來。

人選确定後,啓動十二都天神煞大陣迫在眉睫,由于幾位大巫和祖巫存在實力差距,帝江想了個主意,讓大巫煉制十二都天神煞旗,借外物提升自身修為,屆時再一同發動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召喚盤古真身。

這本是極為隐私的事,蚩尤拿到十二都天神煞旗後,燃燈道人問起時,蚩尤自認自己和燃燈道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五一十全說了,燃燈道人聽完道,"就是說,十二都天神煞旗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關鍵。"

蚩尤回道,"自然是的。"

燃燈道人笑了,"那可要加緊練習。"

**

碧游宮內,得知刑天身死,秦風猜八成是燃燈道人手段,給師弟師妹上完課後,秦風飄然離開碧游宮,去了姜水。

巫族煉制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消息傳到姜水這邊,兩族兩教倒不是很在意,妖族洋洋得意炫耀他們家的周天星鬥大陣比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更厲害,給人族吃了個定心丸,只有九天玄女知道真相,面對吹捧時露出一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常曦娘娘和她說,啓動周天星鬥大陣後,陸壓太子被扣留在天庭,本來打算囚個幾千年帶回大荒,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孔宣,撬了鳥籠把鳥偷走了。

九天玄女雖然很想去追陸壓太子,無奈戰事吃緊走不開,只能在心裏把孔宣罵了一遍又一遍。

什麽玩意,居然敢搶我們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

周天星鬥大陣沒了,要想對付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就得靠截教的誅仙劍陣,九天玄女本以為最後一戰才會看見秦風,沒想到現在就見到了秦風。

準确來說,是在廣成子住處見到秦風的,邊上還有兩個謠言當事人,廣成子和金靈,一左一右,好似秦風左擁右抱,他沖九天玄女點頭,笑容和善,"前段時間麻煩玄女了。"

九天玄女幹咳一聲,試探問,"這些日子道長過得如何?"

秦風溫溫柔柔道,"托玄女的福,目前居無定所,身如浮萍,還得擔心自己安危,很有意思呢。"

九天玄女:絕壁記仇了!

幾人坐下來,詳細談了當前戰局,秦風極少出言,金靈頭一回和秦風一起幹壞事,和九天玄女讨論完下意識問秦風,"師兄覺得呢?"

秦風只道,"我不擅長打仗。"

以大欺小他會,以多欺少簡單,真正打仗時,秦風明智不插手,不拿自己的短處和別人長處比,這才是聰明人該做的事。

他來只是交流雙方的情報,比如巫族有個高層人士倒戈了,以及……"很有意思,太子長琴被囚了。"

金靈對太子長琴是又愛又恨,秦風提起太子長琴,金靈忙問,"那是不是就能避免……"

秦風神色平靜,"不可能,太子長琴實力擺在那裏,帝江再蠢也不會放着一員猛将不用。"

金靈聞言面露失望,她真的喜歡太子長琴,可是太子長琴把秦風傷成那樣,再多的好感也救不了,只是覺得太子長琴傻,"為什麽要回巫族?"

在場衆人不提,諸事确定妥當,九天玄女率先離去,金靈本想和秦風一起走,不想秦風道,"你先回去,我有話要對廣成子講。"

走到門口的九天玄女當即轉頭,一雙眼睛直視屋裏兩人。

秦風:……你們妖族怎麽這麽八卦。

趕走兩位嬌滴滴的姑娘,只剩下廣成子和秦風,秦風低頭在袖裏找東西,廣成子坐立不安,特意拔高聲音,"別以為一點小恩小惠就能收買我。"

秦風沒答,先是摸出了誅仙劍,而後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四把寶劍擺在廣成子面前,最後誅仙陣圖現,首次見截教鎮教之寶,廣成子不知所措,他看向秦風,秦風只說了一句,"拿去破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說完起身往外走去,廣成子看着四把寶劍,忍不住問,"為什麽是我?"

金靈也好,九天玄女也行,偏偏是自己。

秦風側首,眸中是廣成子看不懂的情緒,"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拿它。"

他要借廣成子的手,把闡教推上洪荒第一大教的寶座。

作者有話要說:通天: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