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金蟬子來西岐太跳, 還是別的原因, 總而言之過完年後, 帝辛一道令下,姬昌進朝歌, 又被囚了。

消息傳到西岐, 就姬昌被囚這鍋由誰來背, 西方教教衆和姜子牙展開了激烈的争論, 姜子牙一人舌戰群禿, 激昂憤慨, 引經據典滔滔不絕, 把西方教教衆說的是啞口無言,等輪到精英弟子金蟬子時, 對方只說了一句話就将姜子牙逼退。

"我觀閣下意氣風發, 何不同我一戰?"

姜子牙:……溜了溜了。

兩教争論鬧得不小,誰也不想背鍋,姬昌被囚,姬昌幾個兒子都是義憤填膺,覺得這鍋由西方教背, 伯邑考提議把西方教趕出去, 姬發表示反對,理由是金蟬子武藝超群, 身懷絕學, 乃是一員猛将,棄之可惜。

真相原因是他們西岐沒一個能打過金蟬子, 趕,他們也不敢趕啊。

最後的最後,姜子牙這位闡教人員,在西岐和西方教友好共處,堪稱兩教相處典範。個鬼!元始要氣死了,當他知道西方教先下手為強,率先入西岐,姜子牙還是個上門自薦的,差點沒勒死雲中子。

伐巫之征他闡教打頭陣,西方教在後頭撿漏,雖然天道沒偏私,大頭算在闡教這邊,可西方教擄走大批巫族,搶了戰俘,借此翻身成為洪荒第二大教,和他元始叫板,元始能高興才怪。這次助周伐商,西方教是樣子都不做了,直接過來搶位置。

元始越想越不甘心,漂亮的臉蛋上全是怒火,他叫來廣成子,師徒倆躲在屋裏說西方教的壞話,廣成子身份不同其他弟子,元始半點不遮攔,直接說開,"西方教居心叵測,借助周之名,同我闡教搶教運,你可有對策?"

廣成子想了想,"西方教不仁,休得我等不義,我帶上幾個師弟,下去會會這金蟬子便是。"

言下之意就是借封神的名義直接殺了西方教教衆,橫豎早晚都要上,早上早輕松。

元始覺得這廣成子不行,被秦風騙了這麽多年腦子也騙傻了,現在是什麽時候,封神剛開始,他闡教貿然出手,成了是成了,別人怎麽看他闡教,西方二人還不得記小本本,萬一到後頭下圈套給他闡教,或者直接撕破臉皮,豈不是得不償失。

當下沒好氣,"去把你秦風師兄叫來。"

廣成子木了一下,不願意秦風插手闡教的事,"他不是在渡情劫嗎,萬一把人叫過來,跟哪個師弟師妹看對眼了,師叔那難交代。"

元始覺得有理,不由深思起來,沒等廣成子在心裏放完煙花,元始又說,"那你去。"

廣成子最讨厭秦風,讓廣成子去,保證兩人看不對眼。

廣成子,"……"

畢竟是關于闡教的大事,廣成子氣歸氣,還是捏着鼻子跑了一趟。他存着這樣那樣的心思,臨行之前磨了一晚上的刀,幫秦風揮劍斬情絲,結果到了女娲宮姘頭沒找到,倒是找到傳說中的女娲她哥,妖族伏羲。

不是那個火雲洞裏的帝俊,是真正的妖族伏羲,蛇尾巴卷着木頭疙瘩,在那刻木頭。秦風就坐在伏羲身邊,伏羲刻廢一個他就燒一個,烤魚烤雞不務正業,不像是來渡情劫的,更像是來度假的。

廣成子的心情可想而知,你說伏羲有秦風有一腿,女娲娘娘第一個砍了伏羲的尾巴下火鍋。他蹲了女娲宮好幾天,也沒找到秦風的姘頭,倒是發現一些異常,秦風屋裏頭放着一只芍藥,施了法術以保不謝,秦風經常一個人坐在屋裏,對芍藥發呆。

這叫什麽,睹物思人。這野花肯定是情人送的,至于為什麽只看花不找情人私會。廣成子斷定,秦風被甩了!

正所謂情場失意敵人高興,推測出這個真相後,廣成子看秦風立刻順眼了,堂堂正正上門來,面帶微笑拜訪秦風,說明來意,"西方教入西岐,對我闡教多有不利,師兄可有法子替我闡教解決後顧之憂。"

秦風瞥了廣成子一眼,心想他是越來越看不懂廣成子,從前看他跟殺父仇人一樣,後來似情敵,這會親如兄弟,掏心掏肺,闡教有什麽事都和他講。

青春期的真難懂。

"西方教入西岐,原因有二,西岐是日後的天下之主,良禽擇木而栖,入西岐也不奇怪,二來朝歌勢力衆多,關系錯綜複雜,太師聞仲是我截教弟子,他西方教想要站到帝辛身邊,需花上不少功夫,如此一來,選擇求賢若渴的西岐輕松百倍。要想西方教棄西岐入朝歌,有,不過得花些功夫。"

廣成子不免動心,想要得知下文,秦風卻不再講了,遞給廣成子一個烤雞腿,"吃了趕緊上路。"

見秦風一臉笑容,廣成子知趣不再問,老老實實啃了雞腿回玉虛宮,見到元始實話實話,"說有辦法,不過要等。"

元始倒不意外,聖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封神還沒正式開始,等等也無所謂。

這一等就等到了女娲攜靈珠子來玉虛宮,鑒于通天說過,元始勉強賣女娲一個面子,讓廣成子去接待女娲,十二金仙哪個願意收的就收,收完和他說一句就是,至于人,他半點都不想見。

女娲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她想到當年人族聖人一事,為了一個名額,她生生在八景宮等了三個月。當大哥的晾着她這個聖人,兩個小弟有學有樣,一個讓她等三年,另一個更幹脆,見都不見。

以紅繡球發誓,我詛咒你元始單身一輩子!

因為被元始的态度氣到,女娲沒給靈珠子挑選的機會,直接說了靈珠子和太乙有緣,拜太乙門下,說完以後把人扔給太乙,甩着尾巴回娲皇宮了。

太乙突如其來多個徒弟也很懵逼,望着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不知所措,倒是靈珠子主動開口,"我該投胎了。"

太乙了然,念着白撿的徒弟不要白不要,做做樣子,"我送你一程,在哪?"

靈珠子,"三年前的陳塘關。"

太乙,"……"

不管如何,李靖終于等到第三個孩子出生,被迫獨守三年空房,加之出生就是個球,導致李靖對這個孩子特別不滿,前兩個兒子叫金吒木吒,按理來說第三子是水吒,由于種種原因,取名哪吒。

嫌棄歸嫌棄,李靖還是疼哪吒這個幺兒,兩個孩子長年在外學藝,膝下無孩兒圍繞,哪吒的出生很大程度上彌補了他這個當爹的渴望,加之哪吒生來異象,根本不需要人把屎把尿,還綁定一個太乙真人。李靖小算盤一算,以後的工作都穩了。

唯一不好就是哪吒太熊,大約是上輩子憋久了,哪吒做事全随心,捉公雞和大白鵝打架,标準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有時候李靖都管不住,他時常和自家夫人感概,"不拘着他,早晚要吃苦頭。"

李夫人掩袖而笑,"你是陳塘關總兵,在這陳塘關誰還能大過你。"

李靖嘆氣,"我說他最近怎麽越來橫了,原是你的緣故。"

他想着等哪吒再大點,送去讀書,性子也能穩定下來。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還沒等哪吒長大,就闖出事來。

他殺了東海三太子敖丙,還把人家龍筋抽了,帶回來說給李靖做腰帶。

李靖一聽差點沒氣過背去,拎着哪吒的耳朵大罵,"混賬東西,平日裏偷雞摸狗也就算了,竟殺了人家三太子,和我謝罪去。"

哪吒被揪了耳朵大聲喊疼,李夫人連忙趕來救下哪吒,護着兒子責備李靖,"他是個孩子,能懂什麽,你還沒輕沒重。"

李靖看自家夫人一味疼孩子,也不問事情緣由,連連嘆息慈母多敗兒,正想着如何處理這事,仆人來報,說是有位自稱是東海龍王的客人找老爺,看上去是來找麻煩的。

李靖心知是人家老子上門讨說法了,丢下哪吒往前廳去,哪吒被揪了耳朵心裏難過,腰帶也不想做了,将那龍筋丢在地上,要娘親抱。

沒過一會前廳風起雲湧,電閃雷鳴的,一看就知道有龍在作法,哪吒拿上混天绫和乾坤圈殺向前廳,見李靖跪在敖光面前,額上青紫,當下不做多想,拿起金磚就要給敖光一個教訓。

敖光一時不查,被砸了個頭破血流,他捂着額上流下的鮮血,聽哪吒道,"你兒子是我殺的,有事沖我來,欺負我爹爹算什麽。"

敖光聽了又氣又急,他何嘗不想親手結果了哪吒,可哪吒手持兩大玉虛宮至寶,他一個小小東海龍王哪是對手,不然又怎麽會找上李靖算賬。

眼看自己求理不得,敖光指着一臉歉意的李靖罵道,"殺我孩子,傷我性命,李靖,你真是生了個好兒子,既然當父親無能,就由天帝處置。"

哪吒這一打徹底沒了和解的可能,鬧了這一出,李夫人已經知曉來龍去脈,撲到李靖懷中哭起來,哪吒最見不得自家娘親落淚,悶悶道,"娘親莫怕,我找師尊幫忙就是。"

李夫人道,"你設身處地想想,若是別人殺了你,你爹爹上門訴苦被人欺侮,我與你爹爹又是何種滋味。養不教父之過,你犯下大錯,我與你爹爹難辭其咎。"

哪吒聽了心裏更加難受,不敢再看爹爹和娘親,胡亂應付兩句就往金光洞去。正值封神,十二金仙時常走動,今日廣成子在太乙這觀荷,聽童子來報哪吒求見,太乙不曾多想,讓童子把人帶到水榭來,又和廣成子笑談幾句,等哪吒來了介紹起來,"這是你廣成子師叔。"

哪吒乖乖說了好,垂着腦袋一言不發站那,太乙和廣成子聊了幾句察覺哪吒情緒不對勁,停下話問哪吒,"你師叔是自己人,有什麽話直說無妨。"

哪吒一五一十道,"我殺了東海三太子,老龍王說要上天庭告我。"

哪吒是真怕了,腦海裏回響着自家娘親的話語,不由後悔起來。不想太乙和廣成子聽了不屑一顧,廣成子道,"區區東海龍王,怕他作甚?"

太乙也道,"他就算上了天庭,天帝也不敢對我闡教如何,一個龍族打殺了便打殺了,回頭封個星君就是,這般畏首畏尾又做什麽。"

靈珠子投胎後記憶全無,早就沒了昔日剔透的心思,聽太乙所言東海龍王也沒什麽可怕的,只是想到家中雙親擔憂的模樣,還是不放心,"我自然不怕,只是爹爹和娘親為我擔驚受怕,我心裏過意不已。"

太乙皺眉,覺得這東海龍王真是小題大做,眼下封神,三界都在關注他闡教,敖光報上天庭去,豈不是存心給他們闡教難堪。于是沖哪吒招手,說了南天門方位,又送了把劍給哪吒,輕描淡寫的,"請他回陳塘關給你父母道歉就是,下回再遇到這種事,直接報上為師名諱。"

哪吒懂了,這是把劍架在別人脖子給他爹娘賠罪。再看太乙和廣成子無所謂的态度,覺得屠龍沒什麽大不了的,抱劍和太乙告辭,要去南天門攔下敖光。

他仗着有太乙撐腰,見到敖光不但不知錯,反倒越發張狂,直接把敖光踹下南天門,憑借法寶優勢把敖光打到在地,敖光起先還硬氣,罵哪吒是個沒教養的小畜生,哪吒聽了手下發狠,硬生生剝去敖光數十鱗片,可憐敖光一把年紀,白發人送黑發人不說,還被哪吒打的遍體鱗傷,氣息奄奄,只得求饒。

哪吒說,"那你回去向我爹娘賠罪。"

敖光心裏徹底恨上哪吒,嘴上答應下來,等見到李靖夫婦,見哪吒稍有松懈,立刻奪門而出,在半空中撂下狠話,"待我聯絡四海龍王,上報給天庭,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且不談李靖一家聽了是何想法。敖光拖着身子逃回東海,一番折騰下來狼狽不堪,打算躲在水晶宮養好傷再收拾李靖一家,誰知水晶宮來了位貴客。伺候客人的龜丞相和敖光說,"這位是截教的多寶道人。"

敖光面露詫異,心下戒備起來,以為秦風來是替哪吒出頭的。秦風見了敖光很客氣,"老龍王身上有傷,先進去療傷,我這不忙。"

敖光不敢怠慢,被龜丞相攙扶進了後殿,匆匆包紮好就換上一身新衣出來見秦風,"多寶道人來我水晶宮,不知有何用意?"

秦風放下美酒笑道,"老龍王別誤會,我非是來問罪的,相反,我是給老龍王一個當家做主人的機會。"

前半句敖光還能理解,後半句敖光就有些摸不到頭腦。因蓬萊就在東海頭上,他多少清楚截教的事,作為玉清天尊的弟弟,上清聖人不容小觑,門人弟子個個皆是精英,金靈聖母,烏雲仙,哪個都得罪不起,相比之下,秦風的名聲不揚,世人只知截教首徒是多寶道人,多寶道人有什麽絕學,手段一概不知。

這才是多寶道人的厲害之處,身處大教,穩坐大師兄之位,不顯山露水,可見此人手段頗深。

敖光活得久也聰明,打起十二分精神和秦風周旋,"多寶道人見笑了,我不過一屆龍王,奉天帝之命行雲布雨,向來安分守己,守自家三畝地足以。"

秦風似笑非笑,"看來老龍王是真的老了,忘了曾經叱咤風雲的祖龍。想我化形之初,龍鳳二族執掌洪荒,莫說三清,巫妖二族也得退讓一步,對祖龍恭恭敬敬。時至今日,幾度滄海桑田,從前執掌鱗甲一脈的龍族也會說出故步自封的話來。"

敖光虛弱笑笑,一副往事舊提的模樣,"都過去了,還提這些做什麽?"

龍鳳大戰龍族死傷慘重,純種龍族幾乎被消滅殆盡,留下他們這類資質不咋地四散飄零,為求生存一些龍族做了其他修士的坐騎,運氣好些的還能躲在海裏過日子,他為了避免被妖族盯上,在帝俊立天庭後聯合四海龍王第一時間向帝俊投誠,骨氣沒了,命留了下來,做妖皇的都死了,他這個牆頭草還活着。

敖光不想提秦風也不再說,聊起敖光目前的困境,"我來時聽說李靖之子哪吒殺了東海三太子,這事在陳塘關鬧得沸沸揚揚。聽聞老龍王要給三太子報仇。"

敖光眼皮一跳,以為秦風也是來幫哪吒出氣的,想他敖光投訴天庭被哪吒攔下來,家裏還坐着一個,敖光頓時氣憤不已,"你們不要太過分!"

秦風安撫敖光,"老龍王誤會了,闡截兩教關系再好,也不會在此事上互助。當今道祖出封神榜,六聖皆關注此事,天帝亦是如此,就算老龍王真報上天庭,念在封神榜上,天帝也會賣闡教幾分薄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不僅如此,想我那幾位道友睚眦必報,老龍王鬧到天帝面前,叫他們臉上無光,日後再看老龍王,老龍王又如何自處?"

這種情況敖光完全能猜到,可要是不報,敖丙死的實在太冤,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這會秦風會來東海,敖光多少猜出目的,忍着身上抽痛的傷口,咬牙道,"只要給我兒報仇,我東海一族願為截教牛馬。"

秦風搖頭,"老龍王嚴重了,我此行不是為截教,只是為心中正義才會來東海。我與闡教交往甚秘,在這事上出手恐兩教生疑,不好幫忙,不過我可以為老龍王推薦另一條路。"

秦風從袖中取出一枚龍鱗,将它放在敖光面前,"這是我一位龍族好友所有,你拿着它去歸墟,看在我的面子上,她或許會為你做主。"

時隔數萬載,這枚龍鱗依舊光澤鮮麗,如一塊上好的翡翠,盈盈似一汪水。敖光大驚,認出上頭的氣息,他下意識推辭,"這太貴重了。"

秦風笑了,"到現在還要跪着?妖族退了,巫族滅了,誰都看不起的人族做了洪荒之主,你們龍族呢,還要繼續俯首稱臣,一輩子行雲布雨,潛龍雖在淵,可總有一天,它要重現八荒,翺翔九天。"

他低聲道,"三爪為下,五爪為上,老龍王何不去看看,我這位朋友有幾爪。"

敖光動心了,可他也不傻,"您想要什麽?"

秦風想了想,笑道,"這樣吧,我聽說東海龍宮寶貝無數,我就為我徒弟要一件趁手的兵器。"

秦風不再多言,起身告辭,敖光握着那枚龍鱗,翻來覆去想了數個夜晚,決定動身前往歸墟,就像秦風說的,看看也不虧。此路不通,再找四海龍王水淹陳塘關也不急。龜丞相聽說敖光要去歸墟,擔心不已,"您還受着傷,歸墟那兒又危險,萬一……"

敖光擺手,去意已決,交代龜丞相事項,獨自前往歸墟。歸墟在渤海之東,海中無底之谷,是萬水的彙聚處,谷間常有異獸出沒,少有海族敢去。敖光挑了宮中不少寶貝,全副武裝後才敢出發,他順着海水一路往下,就如傳說所言,異獸盤踞在無底之谷附近,鲛人,蜃妖比比皆是,更有一些叫不出名的兇獸,它們個個緊盯敖光不放,目露垂涎,卻不敢上前。敖光摸着懷裏的龍鱗,心中的念頭越發明确,他望着不見五指的歸墟,想到慘死的兒子,深吸一口氣,一頭紮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龍鱗開始發熱,敖光方才大喊起來,"可有龍族在此?"

那一瞬間,數十雙豎瞳在黑暗中亮起,有什麽東西從沉睡中醒來,大地震動,海水洶湧翻滾,巨大的龍首從黑暗中浮出,一尾碧龍出現在敖光面前,她微微垂首看向敖光,年輕的女聲響起,"同族,你來自何處?"

敖光熱淚盈眶,多少年了,他終于再一次見到五爪真龍,他化作原形向碧龍做臣服之态,"東海敖光,見過長老。"

作者有話要說:這位就是一開頭被鳳族渣男騙,求助通天,後來秦風出言搭救,表示要堕胎的碧龍妹子。好久以前的伏筆,總算撈起來了。

《他有了別的鳥》by:小太陽

上期提要:孔宣帶了陌生人回家,陌生人提醒孔宣不要亂摸。

孔宣聽後把手從陸壓身上拿開,失去了每日愛護的陸壓不滿叫起來。

為什麽不摸我了,是不是這個人類在說我的壞話,我打死他。

孔宣按住撲通的陸壓,将陸壓送回鳥籠,看陸壓又在籠子叽叽喳喳亂叫,不由赧然,"陸壓是第一只。"

秦風點頭,"第一次總是經驗不足。文鳥感情細膩,十分依賴主人,看它樣子,是把你當做伴侶了。"

孔宣摸了摸鼻子,面對目光坦然的秦風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可又說不出什麽,只好跟着秦風學習飼養文鳥的要點。

"摸腦袋,不要摸身體,過多的身體接觸會導致雌鳥發情産卵。"

孔宣沒反應過來,"下蛋,做蛋花湯?"

秦風:……做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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