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我和孤爪研磨的故事
第11章 我和孤爪研磨的故事
◎長的很長,短的很短◎
時間總在彈指一揮間過得飛快。
跨過2021年,這是我和研磨一起度過的第三個新年。算上「Kozuken」時期,已經是第十個了。
「Kozuken」這個對于現在的我而言有些陌生的名字在唇齒間缱绻,坐在我旁邊的研磨雙頰一紅,別扭的看過來,問我怎麽了。
Bouncing Ball已經走上正規,越做越大,研磨确實像他說的那樣變得很有錢。而我……依舊是在他手下打工的可憐員工,工資有所上漲,總歸而言最終都進了我的口袋。
英智大學畢業進了編輯部,意外被分進時尚部門,跟着前輩滿世界跑。紗由裏去年結了婚,嫁給了一個比她大八歲的程序員。
生活就是這樣令人感到荒謬又合理。對于我而言,卻平淡的近乎毫無變化。
穩定、安逸,有些過分的無聊……我沒有在說研磨很無聊的意思哦!
因為不管再發生什麽,他都會想辦法讓我開心。甚至不惜答應日向的邀請,乘上這班飛往巴西的航班。
即便他一上飛機就後悔了。飛機起飛二十分鐘後,黑尾學長和日向的酣睡聲就從後排傳來,可研磨卻依舊正襟危坐,顯得十分不安。
“你暈機嗎?”看到研磨不怎麽舒服,我比他更緊張。我俯身準備好嘔吐袋,就看到研磨用力搖了搖頭。
“真是的……”
我把他臉上的墨鏡取下來,“現在戴什麽墨鏡啊。”
半晌,研磨終于冷靜下來,掏出游戲機和我一起打新劇情。飛機平穩的飛行,不知什麽時候,我撐不住眼,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昏暗,進入了夜晚,飛機已經将燈光降至最暗。我眨了眨眼适應了這樣的亮度,發覺面前的小桌板上放着一份飛機餐。
是晚餐嗎?看來我已經錯過了。
研磨戴着眼罩,手腳都快縮進空調被裏。嘴巴半張,我替他把下巴托上去,心想早晚改正他口呼吸的壞毛病。
我吃着飛機餐,味同嚼蠟,還不如研磨做的好。雖然他不常做,但一旦提起心思,就能做的很棒。
屏幕顯示着我們所乘的航班即将到達巴拿馬運河上空,再過幾個小時就到了。
我重新窩回座位,向研磨的方向靠了靠。突然感覺手指受到牽動,低下頭,研磨不知道什麽時候勾住了我的手指。
這是我人生的二十七年來第一次來南美洲。
我去過歐洲,去過中國和東南亞,也去過北美和澳洲。但南美似乎和以往的旅程都截然不同。
一下飛機,撲面而來的熱浪差點把我逼退。比我更受不了這詭異天氣的還有研磨。我們兩個三下五除二将防曬器具統統卸下,最終只留下了墨鏡。
黑尾學長笑我倆是過分合拍了,巴西的高溫應該是常識。我不滿他對我智商的鄙夷,反駁道自己就是怕研磨還沒走出機場就當機在這。
日向的朋友前來接機。他一見到那個高大男人就猛撲過去,看上去像是他妻子的拉丁裔女人向我們招手。
我的視線放到她令人嫉妒的身材上,咬着牙對研磨說:“我如果像她那樣一定會更受歡迎的。”
研磨冷笑一聲,掐住了我腰間的軟肉。我一下卸了力,女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對日向說了些什麽,于是日向轉過來問我:“志賀……學姐,你身體不舒服嗎?”
我擺擺手,連忙解釋自己不過時被什麽蟲子迷了眼睛罷了。
看向身旁的研磨,早就避開我的視線裝作無事發生了。
坐上車我率先打開手機,連上移動網卡。紗由裏和家人的信息塞滿了收件箱。我一條條慢慢回,轉過頭研磨又在閉目養神。
我戳了戳他,問道:“你都睡多久啦?”
“唔,我再睡一會。”研磨嘟嘟囔囔地回應,“一會翔陽他們肯定要我跟他們打排球……真是的,我都已經多久沒動了,肯定不行啦……”
“所以我才叫你多運動一些啊,小心五十歲就變成走不動路的老頭子,”我壞笑着,“到時候我可帶着你的錢去找其他打排球的小帥哥了。”
研磨沒有睜眼,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些什麽,看上去已經失去意識了。我皺着眉頭聽,然後體溫頓時飙升。
他說:“那你也要先嫁給我才行啊……”
我告訴紗由裏:“我感覺研磨要和我求婚。”
她回我:“證據呢?”
我沒有證據。但你要相信一個女人的第六感,和我那向來敏銳的直覺。
孤爪研磨确實有些反常,總是毫無征兆的開始發呆,走起路來也不看路。日向擔心的說研磨是不是産生了什麽高原反應,我擔心的點頭贊同,正打算帶研磨去醫院看看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巴西高原也不至于讓我們産生高原反應吧。
研磨在這是慢吞吞地解釋道:“我好得很……”
畢竟沒人會說自己有事。
不過看他和日向打鬧的這幅樣子我就放心多了。
自從無比确信研磨會在這次巴西旅途中向我求婚之後,我時常在想自己的婚後生活。
想着想着就發現現實好像……比想象的要完美。我在多年策劃生活中被掏空的想象力此時只容我想象出和研磨相濡以沫的畫面。可是這和我們現在的日常有什麽區別。
唯一帶給我些許新鮮感的就是改姓。
齋藤紗由裏結婚之後改姓星堂。我想象了一下,那樣的話,自己和研磨結婚之後就要改姓孤爪了。
孤爪琴南。
好糟糕,突然覺得還是不結婚比較好。
正在我思考着怎麽能讓這個名字聽起來好一些的時候,研磨從浴室走出來,問道:“小南,你想不想出去轉轉?”
因為我們兩個對自己的英語并不是很有自信的人怕在異國他鄉走丢而回不去家,最終還是選擇把懂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的日向叫了出來,最終落得的結局就是黑尾學長也跟出來,雙人約會變成了四人行。
不過也沒差。
聽日向興高采烈的給我們介紹附近的美食,我忽然覺得很餓,卻在想到婚禮上自己想穿的中古婚紗時毅然決然拒絕了研磨遞上來的漢堡。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滿質疑,似乎在思考我為什麽毫無征兆的開始了節食。
研磨小口小口地吃着,我的視線最終還是忍不住飄向他。我咽了口口水,忍不住問:“好吃嗎?”
研磨點了點頭。
我眨着眼睛看他,他卻裝作沒看到,将漢堡拿的離我更遠了些。
我賭氣不再離他。
結果不出半分鐘,研磨就将漢堡遞到了我嘴邊。我抿了抿嘴唇,看着散發着香氣的食物,輕輕地說道:“研磨你……最好舔一下嘴唇哦。”
他愣了愣,擡手去擦。我趁機搶走了他手裏的食物。他無奈的看我,卻也只是看而已。
孤爪研磨,就是這樣讓我安心的滿分男友。
……
我要撤回上一句話。
我們的巴西之旅即将結束。很好,我已經開始質疑自己本來信誓旦旦的猜測,研磨并沒有要向我求婚的意思,也沒有透露出任何相關的線索。
這幾天我們除了旅行觀光之外,就是看研磨和日向還有他的沙排隊友桑塔納打排球。研磨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感興趣到後來的略顯艱難,再到現在的痛不欲生,只過了短短兩三天。
而現在他癱在床上,完全不想去思考明天的直播。
可是研磨并沒有像高中一樣偷懶。
他最後還是去了,笑着打開直播,告訴觀衆自己要和日向一樣打沙排。他藏在墨鏡後的眼睛熠熠生光,我知道,他是真正喜歡着排球的。
一場比賽下來,研磨還是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我看到彈幕上說研磨居然會運動和大家不可思議的驚嘆,忍不住笑出聲。
研磨疲憊地瞥向我,也沒了力氣反駁我。
我正要關掉直播,突然聽到黑尾學長在喊我,于是将手機塞給研磨。走過去之後發現他就是想讓我幫忙把水拿給研磨罷了,我腹诽吐槽你怎麽不自己去,一邊按照他的指示去拿水。
沙灘傘下的背包圍成一堆。研磨和日向的水壺不知道被誰埋在沙子下面,只露出一個頭。我無語地挖着沙子,卻感到很奇怪。
說是被沙子沖進去的,顯然不可能,可是……究竟誰會把水壺埋得這麽深啊。
我很快得到了答案。
我将水壺取出,發現下面還有東西。再挖兩下,就露出了下面寶藍色緞面的方形小盒。
都不用打開,我就知道裏面是什麽。
這時,朋友們全都圍了過來。研磨站在他們中間,顯得有些不自在。
“我考慮了好久是不是到時候向你求婚了……”他說道,“畢竟已經第十年了。我這輩子才過了兩個十年呢。”
我哈哈大笑。
孤爪研磨問我:“所以你的答案是?”
我故意繞了個彎子,不肯直接回答。
我說:“恭喜你打通HE結局。”
“什麽意思?”日向插嘴道。
黑尾學長趕緊把他拉到一旁,解釋說:“就是游戲裏的完美結局的意思啊!你這家夥,不要在這種重要的時候打斷他們……”
我無奈,看來只能說的明白一些了。
我将戒指盒放到研磨手心裏,示意他打開。随後研磨別扭的單膝跪地,紅着臉用我這輩子挺過的他最大的聲音喊:“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接受了他這個看着就挺貴的鑽戒,給出了我的回答。
“我願意。”
十七歲的時候我和我的網戀男友「Kozuken」說,以後有人向我求婚時一定不要太直接,最好像游戲一樣曲折才有意思。
“小心把你的未婚夫吓走了。”「Kozuken」吐槽,“所以你呢?怎麽回答?”
“如果答應的話,我就要說——”
“恭喜你打通HE結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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