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孤爪研磨】小心!貓的舌頭有倒刺(下)

第4章  【孤爪研磨】小心!貓的舌頭有倒刺(下)

◎我應該成為我自己◎

大腦放空了不知道多久,他很安靜地且是異常安靜地睡着了。

“研磨……”我近乎于無聲地叫了一下他,好的,沒反應了。

擡起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接着往下一點一點地挪着身子直到鑽出被子為止,呼吸終于變得順暢了,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兒,我低頭摸了摸自己因為久坐而有的小肚子,想着要不去辦□□身卡吧。

奇怪,我為什麽要介意這個?

在廚房熬着粥的時候,我一邊盯着鍋子一邊開始細細想,其實一開始他特地找我來做這些工作的事情就很不尋常,他用的詞一直是我很适合。就算是畢業季的時候臨時要一個助理解決瑣事。可是我是以正式員工的身份簽下合同的,也就是在合同的時限內只要我不犯法他都不能辭退我,而且也許是我的錯覺,我真的覺得他就是在等我。

等着這個走投無路必定會來到他身邊的我。

我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晃了晃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扔出去,擡手關了火。

去房間又确認了一遍他的體溫,還有一點熱度。但已經降了不少,把粥用保溫盒裝好,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準備等到他燒完全退了我就回去,他的手機在茶幾上時不時地震動着,不經意在亮起來的時候瞥到了鎖屏上的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不是我嗎!

不信命地又用手指點了一下,我決心低頭再看一次。

媽的,這不就是去年暑假我在NT工作室實習時的照片嗎,這個辦公桌。這個電腦,而且我居然還睡得這麽憨。

所以說,這果然還是一次蓄謀已久的行動。

一時間受了多重的沖擊,我把文件和粥放在一起,寫了留言條先溜回宿舍,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用作鎖屏只有兩種可能,”坐在擁擠的居酒屋裏,友人放下杯子很是認真地對我說,“要麽那是他女朋友,要麽他想她變成他女朋友。”

“不不不,這就別了吧。”我瘋狂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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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可能,”友人強調道,“你只是從來沒被人追過而已。”

那倒也不必說得這麽直白,我沉默着喝了一大口啤酒。

等到研磨再聯系我時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我想着估計又是什麽瑣碎的小事便點開了郵件,上面居然只寫了一行字

——你看我手機了吧。

不是問號,他已經确認我看到鎖屏上的人了,這算是怎麽回事,這題我真的不會解啊,見我沒有立刻回複,又是第二條。

這次更簡單,只有兩個字

——過來。

這次大概就是真正的死亡了吧,我做好準備了,爺爺奶奶對不起,我可能沒辦法給你們送終了。

局促不安地低着頭站在他的身後,他正在打的游戲還有最後一關。所以我很知趣地沒有立刻開口說話。

沒幾分鐘後,投影的大屏幕上出現了通關的字樣,研磨便放下了手柄轉過身來,大概是我站得有點兒遠。所以他對我做了一個招手的動作,讓我靠近一點坐下。

“我以為你會注意到得更早一點。”他冷不丁開口說。

應該說什麽,這種時候我要說些什麽,我不停問自己。

“你一共面試過三十家公司,其中有大有小,但基本都有些名氣。”

這個人并不在意我的反應,繼續說着。

“進到第二次的面試的只有十家,拿到內定的是零。”

我知道,你不用再說一次。

“而且你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失敗,明明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做了更多的準備。”

等等,我為什麽覺得畫風越來越不對了。

“所以,你必然會接受我的提議,即便這份工作從各種角度來說都很不合理。”

舉起一只手打斷他,我被磨平了的性子突然又有些尖銳起來:“孤爪研磨,你是在整我嗎?”

“不,”他很坦然地說,“我是在教你。”

“你教我什麽?”我問。

“教你怎麽做自己。”研磨的眼神變成了第一次看到我時的那個樣子,是貓科動物對其他生物充滿着戒備同時又充滿了好奇的眼神,“你非常擅長成為別人,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他人要求的事情。所以我認定你很适合,你很刻苦,無論多麽小的事情,你都會練習到完全熟練為止。然而你去應征都是需要成為自己的工作。”

“我,”攥着拳頭,我看向他,“非常不喜歡別人說我刻苦,非常的不喜歡。”

“因為你自己都覺得自己除此之外一無是處。”直截了當,像是在我的太陽穴上開了一槍。

不想再說什麽,我決定轉身走掉的時候他又開口說:“世界上有億萬的人,為什麽你一定要成為除了你自己之外的人。”

“如果你是我,你就知道了。”我甩下一句話,便拉上游戲室的門再也沒回頭。

——你确實像從前的我。

而我那個時候并沒有聽見他的最後一句話。

新年過去,沒有回老家的我在親戚家蹭了假期,假期內也沒有接到來自他的工作任務。但年底的實習工資和春節的獎金都按時打到了我的賬戶裏,這是還沒決定辭了我,還是會計部弄錯了。我想了很久他說的話,可是他還是沒解釋他為什麽用我的照片做鎖屏,更是沒解釋為什麽那天要抱着我,突然就有種被他蒙混過關了的感覺。

這天收拾背包的時候才發現,他家的鑰匙還在我這裏,和公司裏其他人确認了一下,現在他不在公司,我便準備過去把鑰匙就丢在前臺,然後悄無聲息地走開。等待老大再次召喚我的時候,再去拿。

剛一出電梯我就見到了從會議室走出來的研磨,根本來不及在退回去,他的眼神非常精準地又落在了我身上。

然後,他擡起手和往常一樣向我招了招手。

反手扣上了辦公室的門鎖,百葉簾拉得嚴嚴實實,我覺得他在這裏面殺了我外面都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聽見。

往後退了兩步,被矮桌絆了一下,我摔坐在沙發上,他一手按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按在靠背上,低下頭以完全的捕食者狀态看着我。

“你是不是有事要問我?”

我們換個姿勢也可以問,我說真的。

“手機的鎖屏,還有生病那天你……”我猶豫着不知道怎麽說。

他用誘導的語氣又說:“這不是你最想問的,想好了你最想問我的是什麽?”

我從他的瞳孔裏看到了其實并沒有我想象中那麽不知所措的自己,眼神意外平靜。除了心跳在不斷加速,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我用手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擺,閉着眼睛問道:“研磨,你是不是喜歡我?”

居然真的問出口了,我緊閉着眼睛都不敢睜開了。

“是。”

蒼天啊,他回答了,不對,他還說的是「是」,将左眼睜開偷看了一眼,他并沒有用狩獵的眼神看着我。

“雖然我不認為你會相信,”他慢慢地帶上了些笑意,“是從大二的時候開始的。”

猛然将眼睛瞪圓了,有人喜歡我就算了,這個人還說對我一見鐘情,我這會兒是不是沒睡醒。

“然後你就等了兩年,一直等到我自己走到你身邊來?”我的現在臉上大概就寫着不可置信這個詞。

“我姑且給了很多提示,或許不太明顯,”他頓了一下,“先說一條,我是NT工作室的股東。”

“你千萬不要說我收到的NT的招人廣告是你發的。”我還是覺得自己被耍了。

“同期只有你一個人收到了,你不奇怪嗎?”他反問。

我那會兒只顧着開心了,誰還注意到這個啊。不過大家都是學計算機的,想從內部網站上找到我的郵箱地址實在輕而易舉。

“然……然後呢。”不死心的我接着問。

“有一個人每半個月都會通過外賣程序在甜品店買一個蘋果派。”他接着說。

“但是你沒有寄到家啊?”我打斷。

“那個地址是我父母的家。”他未免也太謹慎了一點。

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事情的我,終于一瞬間開了竅,報出友人的姓名質問道:“你和他認識吧?”

“高中的同班同學,也在一個隊伍裏打過游戲。”他這下倒是老實了。

孤爪研磨到底在想些什麽才會布這麽大一個局讓我落網啊,警視廳追蹤罪犯都沒有這麽缜密的心思吧。我竟然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到頭來還是像被耍了,就跟伸出手去撸貓,它很是親昵地舔着你的手實際上卻被倒刺弄得又疼又癢一樣。

“不是,追女生的手段千千萬,你這個人也太超凡脫俗了吧。”我伸手直接揪着他的領子,“是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恰恰相反,”他倒也不抗拒我這個粗魯的動作,一下握上我的手,“如果我不确定你也喜歡我的話,我是不會繼續的。”

“你從哪裏斷定我一定喜歡你?”我用另一只手想要把他的手拿開。

“因為,我很喜歡觀察也很擅長于此,”研磨輕輕撩起我前額的頭發,“那麽換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是,我喜歡你。”主動地昂起頭親上去,而我的目的只是為了讓他感到意外,今天我受到的驚吓太多了。

他的眼裏只是閃過了一點點的欣喜,連完整的驚訝都沒有,我想可能是因為這不過是一個簡單的親親,連吻都算不上。

抿着嘴笑了一下,他抓着我的兩只手按在靠背上,接着身子向前傾沙發的椅背被壓倒,俯身在我的耳邊說:“我可以教你的事情還有很多,”話音剛落,他便彎下腰,“因為現在,你是我的了。”

咚的一聲,如果我沒聽錯,這大概就是我完全掉進一個名為孤爪研磨的牢籠的聲音。

兩日後,我回校交畢業論文順便尋仇。

“別打,痛啊喂,你還動腳,你這人太不講道理了。”在圖書館前的友人正在被一個氣急敗壞看起來有點瘋狂的女人暴揍,對,沒猜錯這個人就是我。

“讓你瞞着我,讓你耍我!”我甚至用上了背包做武器。

“你不是和他在一起了嗎!”友人躲開一擊。

“這是兩碼事!”我喊道。

我承認我喜歡孤爪研磨,這沒錯,我也看過他的油管視頻,他優秀又有創意,有魄力又有計劃,是好的上司也是好的夥伴,這些我最開始的時候就看到了。然而很有可能按照正常的套路我可能完全不會體會到自己對這個人有愛情的感覺。或者說,像他當時說我的一樣,我成為了所有人就是不想成為我自己。所以我不可能以我自己的身份去愛上另一個人。

是研磨站出來跟我說,應該成為我自己,擅長成為別人的這個人也可以是我自己。

嘗試着做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我選擇了去喜歡他,從愛情的方面去喜歡他。

只是從某種方面來說這個人不會太聰明了一點嗎,好像從第一步起就預料到了事情的最後一步會發展到什麽地步一樣。

“那家夥高中的時候打排球,是二傳手。”友人已知身份暴露便開始直說研磨從前的事情了,“他們隊長一直說他是隊伍的大腦,而且賽前打氣的話特別中二我聽一次笑一次。哦想起來了,我們是血液,要順暢無礙地流動,傳送氧氣,為了讓腦正常地運作。”

沒理睬這個自己笑成了一團的人,我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難怪他說自己擅長觀察,也難怪他這麽聰明。

畢業生宿舍已經陸陸續續空了一大半出來,我幾乎是最後一波搬出去的人,而我搬去的地方,是的,就是研磨現在住的地方。反正他房間那麽多,我租一間也可以。進入戀愛關系對我而言并沒有什麽太大的改變。畢竟我以前的工作就是不分白天黑夜地給他當私人助理,現在只是省去了從路上到他家的這麽一段距離而已。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一直睡得很晚很晚,有的時候甚至天亮了才會睡。

天氣還沒有完全的轉暖,怕冷的他時常半夜鑽進我的被子裏,借口是我的身上很暖和。

而此刻已經不再天真的我,才不會那麽輕易地上當。不過最後還是反抗無效,被他抱着一直睡到兩個人醒來為止。

因此我真的很想問,到底是這個人太有耐性還是我确實是個完全沒有女性魅力的人,才能做到把我當成純粹的熱水袋安穩地睡着,明明第一次告白的時候他居然還說出什麽「你是我的了」這種讓人想入非非的臺詞。

不,我并沒有在期待什麽。

喂,都說沒有了。

不好,一時間疏忽表現得太明顯,他應該完全看出來了。

“所以其實你是想要的是嗎?”正在打着Boss的時候他對着在旁邊默默地看着漫畫的我說。

下意識點頭應了一聲又立刻意識到這句話絕對是陷阱的我指着屏幕說:“你再不回藍肯定要死了。”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很不會轉移話題,”他轉過身來,“你知道嗎?”

“我……我知道啊,但是你真的要死了啊。”我指着他身後。

“沒關系,如果和每天晚上比起來的話,還不算什麽。”他幹脆直接退出了游戲界面,我一時覺得他同隊的隊友應該想把我大卸八塊了。

“我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道歉。

“那就贖罪。”他說着便以比平時更熱烈地方式将我吻住。

研磨一直是個慢性子,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可是這時候我覺得自己又被騙了。

貓科動物是極具欺騙性的,肉墊下可以藏着利爪,舌頭上也布滿了倒刺。

對旁人毫無侵略性的孤爪研磨在我眼裏始終帶着一絲隐約的危險性。即便是到了親密關系之中,即便是我明白了這樣的危險其實有另一個名字。

結束後他很自然地在我泡澡的時候一起坐進了還算夠大的浴缸裏,在後面抱着我的他在我的耳邊回應了我所說的話,他說:“我只希望,你在愛我之前,是愛着自己的。”

這個教會我去愛別人的人,其實一直最想告訴我的是,我應該愛上自己。

在私人助理與女朋友之間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平衡以後,我已經從學校畢業有好一段時間了了,偶爾偷懶的研磨也會把公司的事情甩給我然後偷偷睡懶覺。雖然貓是絕對不會完全被馴化的,但那種侵略的危險性除了在某些時候會出現,平時的我已經感受不到了。

和他的父母見過了面,一見面他們最先誇的竟然是我做的蘋果派很好吃。

這個頻率都沒吃膩,還真是不容易。

那天我還見到了那位中二臺詞的創始人,也就是研磨的發小,一個發型奇特的大高個,而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也讓我接不住,這個人笑着說我是他見過的最遲鈍的人。

哦,是嗎,真是謝謝誇獎了。

再之後我又見到了那個從巴西歸來的運動員,在我剛要以為他大概是研磨唯一看起來很好相處的親友的時候,他卻只是指着我說他見過我趴在桌上睡覺的照片。

合着以前全世界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知道孤爪研磨喜歡我,行吧,大高個你說得對。

說我遲鈍也不對,因為我最近發現了他藏在房間床墊夾縫裏的戒指盒,這下總算是我先留意到他要做什麽了吧,不久就是我的生日了,他肯定是要在那天跟我說的。

然而等到他出差回來後又過了好幾天,都沒有一點要發生什麽的跡象。

一直到我生日快結束的當天晚上七點鐘,我依舊沒等到什麽驚喜,并且此時的研磨也正在電視臺接受直播訪談。如果真是要到他回來的話,那我的生日就要沒剩多久了。

逐漸意識到我可能是再次被耍了,揉了揉太陽穴,十分惱怒自己怎麽就是學不聰明呢,一遍又一遍地被這個人玩在手掌心。

坐在他辦公室的桌子前,我賭氣似的都沒去看他的直播。

“有快遞要老大簽收,幫忙簽個字呗。”還在加班的員工知道我在所以敲了敲門進來叫我。

不情不願地走出門,我接過快遞簽上名字,此刻外面公共辦公區域最大的屏幕上正在放研磨今晚的訪談,我一邊順手拆着快遞,一邊撅着嘴巴不爽地看着。

“現在是晚上7點48分,如果你已經拆開了快遞的話,請打開裏面的盒子。”電視裏的他看着鏡頭說着。

我剛好拆到最後一層,最裏面的就是我見過的戒指盒。

“你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嗎?”他簡直就像知道我正在看着他一樣。

全公司的人全在起哄,遲來的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他的眼神透過了鏡頭,仿佛正在我的眼前,低頭将戒指戴上,我對着電視點了好幾次頭,然後哭着說:“我……我願意。”

這是一個全國放送的電視臺,而訪談同時連着油管平臺,也就是他向整個世界的人說了他想要娶我。

等等,7點48分這個時間,是我的出生時間。而這件事除了把我養育長大的爺爺奶奶和我自己沒有其他人知道,也就是說他前幾天出差其實是去島上見了他們。我為自己此刻突然變高的智商感到欣喜雀躍,總算還是成長了一點的。

直播結束後沒多久他就從電視臺趕了過來,剛一出電梯到了一樓我就沖過去抱住了他,剛平息下來的眼淚又流出來。

摸到我戴在手指上的戒指,他低下頭吻了一下我的手指,說:“孤爪夫人,喜歡嗎?”

“你去見過我爺爺奶奶了,”我沒回他這句,只是和一個等着被誇的小學生一樣急着說出自己的發現,“還特地在我出生的時間求婚。”

“有進步。”他只是淺淺地笑了一下。

難道還有什麽我沒有發現的嗎?

“你沒有發現這個。”他拿過我口袋裏的戒指盒,按了按最底端。

原來有個小型的錄音設備,而裏面傳出來的,是爺爺的聲音!

——孩子,東京的生活辛苦嗎,爺爺和奶奶的身體都很好,你千萬放心……

他們的耳朵不靈光也不識什麽字,這兩年每一次想要給他們打電話,就算大聲地吼也很難說上什麽,我也因為回老家倒車坐船太麻煩,有好長時間沒有回去過了。

我以為錄音結束了的時候,錄音卻還是再繼續着。

——她是個苦孩子,從小跟着我們兩個老人,你要對她好。如果我們走了的話,她就只有你了,我這老頭子拜托你了。

——爺爺,我會比任何人都對她好,您一定要相信我。

我不去提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說他不知道,而他也不選擇去揭開,埋在他的肩頭我失聲痛哭出來,用力地在他身上拍打了兩下,我說着:“你太犯規了!你這是作弊!”

“如果沒有他們的認可,”他由着我亂來的動作,“我就不能說是真正地給了你幸福。”

“但我不會認輸的,”我直起身用哭到沙啞的嗓子跟他說,“我真的不會的。”

“沒關系,你有足夠長的一輩子來打敗我,”他擡手擦掉我的眼淚,“我很有耐心。”

我相信我可以成為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而愛上他之後的我,成為了自己。

【作者有話說】

上篇裏其實能看出「我」是一個對自己沒有特別認知的人,始終把自己擺在「不值得」的位置上,她就不可能重視自己也不可能被別人重視,其實從爺爺奶奶那裏應該也能猜到她沒有父母。我用孤爪研磨主動設局暗戀一個人的劇情去拯救「我」,是因為我覺得研磨也是一個慢慢成長起來的角色,他處于那個觀察狀态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站到了被動的位置上,當然研磨是一個非常有自主性格的人。但他表現出來的是相對消極的,從第一次出場的他再到春高時的他再到成年的他,我感受到這種變化以後就寫出來了這一篇。同時靈感也來自朝井遼的小說《何者》。

所以滿眼看過去都是我的私設,實在不靠譜,各位對不住。寫大綱的時候覺得這個故事更适合寫成長篇。所以我可能會考慮一下【日常跑火車同時最近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讓我忍不住想要說,看到這裏的大家,我希望所有人都一定要愛上自己,生活可以痛苦不堪也可以滿目瘡痍,但一切人都值得一切愛。

[排球少年短篇集]拉格朗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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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孤爪研磨】小心!貓的舌頭有倒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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