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晉江獨家正版 本王要同你圓房……
第24章 晉江獨家正版 本王要同你圓房……
“劉管家。”喻君酌看向劉管家, 問道:“原州除了是王府的暗衛,可還有別的什麽身份?”
“這……呵呵。”劉管家輕咳了一聲:“王妃怎麽會這麽問?”
“王府的暗衛,能随意進宮面聖嗎?”
“這個嘛……”
劉管家一聽這話便知, 喻君酌定是猜出了朝皇帝提議此事的人是誰。他原本可以将此事搪塞過去,卻又覺得自家王爺為王妃這般籌謀, 合該叫王妃知道王爺的用心才是。
于是他心念急轉,繼而一拍腦門:“瞧老奴這記性,差點忘了。那日陛下為了迎回王爺一事, 召見了原州。當時陛下問原州此行想要什麽賞賜, 他便朝陛下求了這個恩典。”
“陛下召見過他?”
“是啊, 迎回王爺可是大事,陛下與王爺兄弟情深,免不了要當面叮囑。”
喻君酌将信将疑,但他知道劉管家能對他說的恐怕只有這麽多了, 便也沒繼續追問。
當夜。
喻君酌哄着周榕睡覺。
小家夥很乖,困了也不鬧人, 只要拍幾下就會忍不住打哈欠。
“榕兒, 以前原州會哄你睡覺嗎?”喻君酌輕聲問。
“唔……會,哥哥來以前, 他哄榕兒睡覺。”
“哦,那原州一直在王府陪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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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他有時候不在, 很久才會回來。”
“那他不在的時候, 都去哪兒了呢?”
“他……”周榕思考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
喻君酌将周榕摟在懷裏, 一邊拍着小家夥的後背,又輕聲問道:“那你父王以前在王府的時候,會和原州一起用飯嗎?”如果兩人會同席用飯, 那就說明原州的身份絕不是暗衛那麽簡單。
“不會。”周榕堅定地回答。
他的父王只有一個,怎麽可能變成兩個人坐在一起?
“那他……”
“哥哥,你是不是想他了?”
喻君酌一怔,“沒有。”
“你定然是想他了,榕兒也想他。”
眼看周榕又要哭鼻子,喻君酌只能摟着人拍了一會兒,在他哭出來之前成功把人哄睡了。
次日晌午,喻君酌正陪着周榕認字。
這時門房來報說成郡王來了,還帶了個人。
喻君酌去了前廳一看,見對方把昨日那個說書先生捉了來。
“嫂嫂,我今日帶他去彙鮮樓吃了飯,這就把人給你帶來了。”成郡王說。
“小人,小人拜見淮王妃。”那說書先生瑟瑟發抖地磕了個頭。
顯然,成郡王并未像喻君酌說的那般好好對人家,打沒打不知道,但肯定是罵了。
“你可知我今日為何請你來淮王府?”喻君酌問。
“小人,小人不知。”那人道。
“啧,不知?”成郡王擡腳要踹。
喻君酌卻一擺手,示意成郡王稍安勿躁。
“你不知,我便告訴你。今日請你來,是要殺人滅口。”
“你,你是王妃,怎可随意殺人?”
“我夫君是食人心肝的怪物,我喜歡随便殺人,有什麽奇怪?”喻君酌說話時态度和緩,絲毫沒有不悅,面上甚至帶着笑意。但那說書先生聽了這話,卻不由面色蒼白。
“我朝律例,文武百官和百姓都不能因言獲罪,王妃怎可因小人幾句編排,便起了殺心?此事,此事就算鬧到陛下面前,也……”
“看清楚這是什麽。”喻君酌取出赤金令,遞到了他眼前。
“這是,小人不知這是什麽。”
“你沒見過,但肯定聽過。這是赤金令,可随意進出京城各處,亦可赦免死囚。皇族犯法與庶民同罪,我殺了你京兆尹給我判個斬刑,我一道赤金令便可安然無恙。”
那說書先生本就被成郡王吓得破了膽,方才不過是強撐着罷了,如今聽到這話,頓時如墜冰窖。
“王妃,小人知錯了,求王妃饒命,求王妃饒命呀!”
“我又不是什麽良善之輩,為何要饒你性命?”
“小人,小人……”這說書先生不愧是靠嘴皮子謀生的,眼珠子一轉便有了主意,一邊磕頭一邊道:“小人不該編排王妃,求王妃給小人一個機會彌補過錯,自今日起,小人日日去京城人最多的地方說書,不出一月,定讓整個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王妃的賢明。”
喻君酌一笑,收起了赤金令。
“不必了,我不是很在乎旁人的看法。”
“這……”
說書先生一聽這話,剛燃起的希望登時破滅。
卻聞喻君酌再次開口道:“但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王妃請說!”
“我夫君是為大渝百姓而死,我不願聽到有人诋毀他。”
“是,小人明白了。”
“一個月太久,我讓人給你支五千兩銀子,你自己去找人。自明日起,無論是街頭巷尾還是茶館酒肆,無論何人提起淮王,只可稱他為大渝的英雄。”
那說書先生聞言一怔,眼底竟隐約現出了慚愧之色。這其中的門道,百姓不知,但他們這些人最是知道的。這些年,淮王兇名在外,他們至少有半數以上的“功勞”。
他本以為淮王妃是因昨日之事要報複自己,卻沒想到對方竟是為了淮王死後的英名。
果然,将門之妻,亦非等閑。
若他寫個淮王妃與淮王有情人陰陽兩隔的話本,定然要火爆京城。
這話本先生是個敢想敢幹的。
他為了保命,連夜寫了幾折歌頌淮王英靈的話本。
但他自己沒有去演這些,而是在彙鮮樓外支起了攤子,說起了另一折話本。
而他絕對不會想到,這一折話本的內容,不出幾日便連同王府的其他消息,一同被傳到了淮郡,送到了周遠洄面前。
“給王府留人傳消息,是為了防止有事情發生,這劉管家是不知道京城來一趟淮郡有多遠嗎?”周遠洄冷聲道。
“呵呵,劉管家也是怕王爺無聊嘛。”譚硯邦忙道。
“傳了什麽呀?”一旁的章獻好奇問。
“第一次傳的條子寫着,王妃說不要別的暗衛,只要王爺。第二次的條子寫着,王妃去給王爺上香時哭了一場。今天這張寫的是京城這兩日最火的話本,名叫【喻少師為愛嫁入王府,奈何老天作弄有情人陰陽兩隔】。”
章獻:……
其實譚硯邦看漏了一句,劉管家還寫了王妃不惜重金收買話本先生,欲為王爺洗去惡名。
“确實沒有一句有用的,王爺,要不給王府回個條子,就說無事不要再傳了。”章獻道。
“啊?”譚硯邦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人都傻了。
旁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王爺嘴上說着煩,背地裏把條子都看得起毛邊了。
“這,該傳還是要傳的吧?”譚硯邦忙道。
“你沒聽王爺說麽,京城離淮郡這麽遠!”章獻提醒他。
周遠洄瞥了一眼章獻:“回吧,這條子你送回王府。”
“我送?屬下,屬下……”
章獻還想再說什麽,被譚硯邦扯着衣服推到了營帳外。
周遠洄将目光再次落回劉管家的筆跡上,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這麽多年,外間如何诋毀他,他都未曾放在過心上,沒想到竟真會有人這般在意他的身後名。
“王爺,章獻那小子,屬下教訓過了。”不多時譚硯邦又回來了。
“教訓他做什麽?本王有說讓你教訓他嗎?”周遠洄面無表情道。
“嘿嘿。”譚硯邦及時轉移了話題,“軍師看過天象,說三日後會有一場大霧,約莫子時起,次日晌午才會散。”
“傳令下去,三日後子時,突襲東洲。”周遠洄道。
“是。”譚硯邦領命而去。
周遠洄打開抽屜,将手裏的條子夾到了裏頭的書頁中。
不久後,工部那邊為喻母遷墳的事情便有了推進。
今日負責喻母建墓一事的丁侍郎,特意來了一趟王府。墓的選址已經确定好了,但具體的樣式還需要讓喻君酌親自挑選。
“王妃若是不懂圖樣,可以直接看這個。”丁侍郎不僅帶來了幾種樣式的設計圖紙,還把最終的成圖示意也帶了過來,方便喻君酌更直觀的看到幾種樣式的效果。
這丁侍郎剛上任不久,頂的乃是劉四他爹的缺。但他做事極為認真,考慮得也周到,喻君酌經他一解釋,很快就明白了幾種樣式的特點。
“陛下特賜為我母親遷墓,已是極大的恩寵。這陵墓的樣式,還是不要太過奢華,勞煩丁侍郎替我挑個質樸一些的吧。”喻君酌死過一次,對這些身後事并沒有太大的執念。
母親的陵墓,只要肅穆整潔就夠了,他将來時常去探望,想來比這些外在的奢華更重要。
“好,喻少師可還有旁的吩咐?”丁侍郎問。
“立碑的時候,碑文寫我母親的名字便可。”
丁侍郎一怔,只點頭應下,并未詢問什麽。
喻君酌這意思,顯然是不想在母親的碑上提到永興侯府。他雖然不知道母親生前對父親情誼如何,但對方難産死後,永興侯能狠心将人埋在亂葬崗,想來已是不想再認這個發妻了。
他覺得母親在天有靈,定然不會希望再和永興侯府沾上半點幹系。
“丁侍郎,還有一事我想問你。”
“喻少師請說。”
“我朝除了皇族,工部還有為哪些勳貴建陵的先例嗎?”
“據下官所知,只有先帝時曾建過一座将軍陵,旁的便沒有了。”
“這麽少?”
“一來勳貴世家建陵不在工部的管轄範圍,二來這建陵墓一事,多是由家中子孫親自操辦,陛下也不好随意插手。”
也對。
皇帝總不好給旁人随便賜個墓。
“我知道了,多謝丁侍郎。”
“喻少師不必客氣,陛下此番想來既是念着與淮王殿下的情誼,也念着喻少師當時的大義,這才會有此賞賜。想來老夫人在天有靈,定會護佑喻少師平安順遂。”
喻君酌聞言一笑,朝對方行了個禮。
丁侍郎又還了一禮,這才離開王府。
工部要為喻君酌的母親遷墳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永興侯府。雖說喻君酌不讓在碑文上提侯府,但工部也不敢直接越過去,知會一聲還是有必要的。
當然,也只是知會。
此事除了皇帝,沒人能輕易插手。
“喻君酌這個逆子,他此番大張旗鼓,置我的顏面,置永興侯府的顏面于何地?他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子?”永興侯氣得直咳嗽,險些背過氣去。
“老爺,你生這個氣做什麽?當初祁家姐姐死後,你讓人給他立的碑也只寫了她的名字啊。”喻夫人道。
“你?你也想氣死我是吧?”永興侯大怒。
“妾身說的是實話,既然老爺當初存的心思就不認她,如今何苦又為了此事動氣?”
永興侯被一句話怼得啞口無言,只能閉着眼睛順氣。
他在乎的自然不是故去的發妻是否和自己撇清關系,他在乎的是此事如此張揚,屆時整個京城都要知道喻君酌和自己劃清界限了。
那個時候,他就真成了笑柄了。
雖然現在他也跟個笑柄差不了多少。
“君泓,你去淮王府問問那個逆子,他到底還打不打算認我這個爹。”永興侯道:“他若真不打算認了,就讓他寫個斷親書,從此喻家和他淮王妃,再無瓜葛。”
“爹,怎可如此?”喻君泓道。
“你忘了他是如何設計老二的嗎?”
喻君泓未再言語,只能領命而去。
“大哥。”門外,喻君齊攔住了他。
“爹的病剛有起色,你別去氣他了。”
“我知道。”喻君齊眸光略有些暗淡,人也瘦了一圈,這一遭顯然對他打擊很大:“我跟你一起去淮王府,我要當面問問喻君酌,他為何要害我?”
“你還是在府裏待着吧。”
“我要去,為何不讓我去?”
喻君泓嘆了口氣,一臉無奈。
“你覺得到了淮王府,他會任你打罵嗎?”喻君泓很清楚,自家三弟不是個軟柿子,老二這個沒腦子的若是找上門,最大的可能是被淮王府的人扔出來。
喻君齊啞口無言,只剩滿腔怨恨。
喻君泓自上次的事情後,便沒再見過喻君酌。
那晚出事後他曾想過,猜到事情應該是喻君酌所為,但他又不願相信。
或許是不相信喻君酌能勞動成郡王和盧夫子,又或許是不願相信這個弟弟竟會這般不顧念手足之情。但今日來到淮王府後,他卻意識到,他們兄弟倆終究是越來越生分了。
“大哥今日怎麽得空過來?”喻君酌道。
“君酌,我還是想親口問你,那晚的事情……”
“哪晚?何事?”
“那晚是你讓我帶着父親去的老宅,你知道君齊帶了女人過去?”
喻君酌一手輕點着茶案,狀似随意道:“原來說的是此事啊?我知道。”
“你為何要那麽做?君齊這一輩子都被你毀了,你知道嗎?”
“他只是不能去國子學讀書了,怎麽就是一輩子毀了呢?”喻君酌看向對方,“大哥,我自幼連個先生都沒有,讀書認字都是跟着莊子裏的賬房學的,大哥這十六年來,可有想過我這輩子該當如何?”
喻君泓一怔,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
十六年來,他從未有一次想過,喻君酌的人生會如何。
“整個大渝朝,能入國子學的有幾個,難不成旁人這一輩子都毀了?”喻君酌淡淡一笑,精致的眉眼帶着幾分清冷疏離:“若二哥就此便一蹶不振,那父親就該想想,為何自己一手教導出來的兒子,竟這般不中用。”
“你就這麽……怨恨父親嗎?”喻君泓問。
“怨恨談不上,只是諷刺一句罷了。”
一旁的劉管家聽到這話險些笑出聲來。他聽說喻家來人了,是怕自家王妃吃虧這才跟着一起過來,沒想到王妃平日裏看着溫和,怼起人來竟這麽利索。
可惜啊,他家王爺看不到這場面。
不行,今夜必須寫個條子知會王爺一聲。
“父親讓我來問你,是否一意孤行,要與侯府劃清界限?”
“不如你先替我問問他,為何我母親的墳,會在亂葬崗?”
“此事很複雜,當時你年幼……”
“改日我會找人去查一下大渝的律令,看看朝廷命官将發妻葬在亂墳崗,是否合乎我朝律例。此事是永興侯所為,屆時可別再說是我毀了侯爺賢名。”
“君酌,他可是你爹!”
“是嗎?”喻君酌看向對方,“大哥,将來若你成婚有了孩兒,可會在他出生不滿一日時,便不顧冰天雪地将他攆出京城?”
喻君泓知道今日是說服不了對方了,終于未再言語,起身告辭了。
當日,喻君酌在靈堂裏待了許久。
劉管家在外頭候着,想進去又怕打擾,心中急得不行。
他心道若是王爺還在京城就好了,王妃今日看着把喻家那大公子怼得啞口無言,自己心裏還不知道多委屈呢。
王爺若是知道,定要心疼壞了。
寫條子的時候,得把此事也記上,來日再找喻家算賬。
喻君酌這次沒有哭,只陪着母親待了許久。
後來,周榕找了過來。
小家夥并未詢問什麽,只抱着他不撒手,像是知道他在難過,試圖用這種方法安慰他。
不得不說,有了周榕的陪伴,喻君酌的心情确實明亮了許多。
日子一晃而過。
很快就到了六月。
喻君酌朝劉管家問過幾次,為何這麽久了,去南境迎回王爺的人還沒有消息。劉管家不敢多說,只能告訴他路途遙遠,許是再等等人就回來了。
不過,他還沒等到南境的消息,倒是先等到了淮郡的捷報。
傳令的士兵騎着馬,一路高喊着淮郡大捷,直奔皇宮而去,于是皇帝還沒收到消息呢,半個京城的百姓倒是都知道了。
“淮郡何時起的戰事?”喻君酌很是驚訝。
“不知道啊,但是打贏了,總歸是好事嘛。”劉管家眼底都是掩不住的喜悅。
“淮郡和東洲隔海相望,難道打的是東洲?”
“應該是,淮郡可是王爺的封地呢。”
喻君酌這才想起來,淮王的封地在淮郡。
“嫂嫂,嫂嫂!”成郡王匆匆而來,看上去極為興奮,“淮郡大捷,你聽到消息了嗎?”
“聽到了,傳令兵從淮王府門前過的,喊得聲音極大。”喻君酌道。
“太好了,我真高興!”成郡王眼圈有些紅,看起來快哭了。
“此前從未聽說過淮郡開戰,也不知領兵的是誰。”喻君酌道。
大渝朝能征善戰的人不是沒有,但各自都有職分。此前淮王殉國時,他還擔心過南境無人領兵會遇到麻煩,誰知南紹在這個節骨眼換了皇帝,新皇帝一心想和大渝議和。
但南境之圍解了,淮郡又是怎麽打起來的呢?
“不管是誰,總之是個厲害人物。”成郡王道。
“殿下可知,我朝有哪位将軍擅長水戰?”
“還真有一個,從前駐守淮郡的是秦将軍,他幼時在船幫長大,後來一直研習水戰,頗有成效。可惜後來不幸中了埋伏,殉國了。”成郡王道:“二哥少年時還跟過秦将軍一陣子,也算是他的弟子吧。”
“你是說,王爺師從過秦将軍?”
“是啊,我二哥天生就是打仗的料,此番淮郡大捷……”
成郡王話說了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及時收住了口。雖然他心中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甚至是篤定在淮郡的人定是二哥,但他不敢亂說。
二哥既然要隐瞞此事,定有他的道理。
他遠在京城幫不上忙便罷,添亂是萬萬不敢的。
成郡王的話雖然沒說完,但喻君酌何等聰明。
這夜臨睡前,他也忍不住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有沒有可能淮王沒有死呢?但他很快又覺得這不可能,因為上一世他活到了臨近年關,并未聽說淮王複活的消息。
大概是日有所思,這晚喻君酌做了個夢。
他夢到原州把淮王的屍體帶了回來。
黑漆棺木停在王府院中,喻君酌身上穿着素白麻衣,慢慢走到了棺木旁邊。他鼓起勇氣朝裏頭一看,發覺棺木竟是空的。
人呢?
喻君酌不解。
此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怎麽,王妃看到本王沒死,不高興嗎?”
喻君酌慢慢轉頭看去,便見面前立着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男人身上穿着紅色的喜服,面上帶着一個面具,看不清模樣。
“你是……”
“你的夫君。”
男人上前一步,喻君酌吓得想後退,奈何脊背已經抵在了棺木上,退無可退。喻君酌只覺渾身都被對方強烈的壓迫感包裹,心跳得飛快。
“你要做什麽?”喻君酌小聲問。
“本王要同你圓房。”
喻君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