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江舟與是萬惡的有錢人
第21章 江舟與是萬惡的有錢人
進組前一天,江舟與被許柏悅邀請和電影主要的演員一起吃個晚飯,算是提前相互認識熟悉一下。
江舟與出門前還在收拾自已的行李箱,電影的拍攝場地在另一個城市,住在忘詩莊園是不可能的了,劇組那邊也在附近安排好了酒店。
宋路昭就站在廊道上,默默注視着江舟與的動作,直到這個時候江舟與終于想起來了他們的合約。
“宋先生,我們合約上是三天需要抽血一次,那我走了要怎麽抽血?”
宋路昭撐着腦袋,聞言掀了掀眼皮:“你們在也城東邊的市區拍攝,那邊……我應該也有房産吧。”
江舟與:“沒有怎麽辦?”
“現買。”
黎叔就在一旁,在兩人讨論東邊有沒有房産的時候他就在平板上開始查詢了:“宋先生在東邊是有房産的,二十套,其中十套獨立別墅,三套聯排別墅,七套大平層。”
宋路昭點點頭:“別住酒店了,就近選一套住着吧,應該比酒店舒服,取血的話我會讓人過去。”
江舟與對此沒意見,畢竟劇組安排的也不是什麽高檔的酒店,看平臺酒店下面的評論,這酒店簡直快要被唾沫星子淹了。
下午兩點,江舟與和宋路昭招了招手,帶着一群保镖離開了莊園。
宋路昭望着越來越遠的灰色卡宴,等卡宴徹底消失以後,莊園和別墅的大門都關上了,大廳的窗簾也是拉好的,整個大廳黑壓壓的。
宋路昭打開桌面上黃色的文件夾,拿出了裏面關于“江舟”過去二十年裏所有的資料,包括喜好,健康狀态,人際關系,性格分析,長處和弱點,尤其是在過去的病例診斷上停留了許久,最終,黑色簽字筆在“活不過十九歲”上劃下一條筆直的線。
一個小時後,他收好桌面上散落的資料,打開了另一個文件,上面赫然是“江舟與”的照片和生平。
頂尖血液在百年間出現了兩次,這兩人明明互不相識,可“江舟”偏要說自已是江舟與的朋友,再加上“江舟”和何禮、元楠明明也并無交集卻對他們有這麽大的恨意,這幾點讓平靜許久的宋路昭內心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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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知道宋夫人有自已的秘密,可這個秘密他不能任由宋夫人守着,它牽扯到了江舟,也牽扯到了江舟與。
………………
灰色卡宴在兩個小時後進入了策都的市區,兩側窗外突然熱鬧起來,街邊的人行道上有追打玩鬧的孩子,也有踱步緩行的老人,而年輕人總是行色匆匆,江舟與甚至來不及看第二眼,他的視線就換了另一張陌生面孔,雖然本質上沒什麽區別就是了。
“策都湯面!羊肉面,牛肉面!八折八折!”
“新店開業!全場買一送一,買一個蒜送一個蒜了哈,快來快來!”
“瘦魂減肥!瘦到極致,瘦到靈魂,要減肥就來瘦魂減肥!沒效果不收錢!”
忘詩莊園太過偏僻寂靜,而這裏有許久未見未聽的市井氣息,以前總嫌這裏吵鬧,恨不得把策都所有人的嘴巴都堵上,現在久違再現卻又覺得很是想念,有時候江舟與自已都搞不懂自已。
前邊的劉叔察覺到了江舟與正撐着頭享受這樣的歡鬧,油門松了松,主動和江舟與搭話。
“宋先生喜靜,莊園裏總是安安靜靜的,夫人呆久了應該是會寂寞的吧,畢竟夫人還年輕,年輕人多是喜歡熱熱鬧鬧的。”
“就像我家那混小子一樣,每天嚎着叫着高考以後和好兄弟們轟轟烈烈玩一場,去打球、爬山、旅行,去享受他十七歲的青春,哎呦,有時候聽着他說這些,我這年過半百的老頭子都想和兄弟們去外邊走一走、耍一耍。”
江舟與笑起來:“劉叔還年輕呢,總會有機會去各地轉轉的,到時候就約上好友痛痛快快的玩鬧一場。”
劉叔樂呵呵的笑了幾聲:“夫人才二十歲,比我家那混小子大不了幾歲,未來的路也還長着,要是夫人想住在市區裏,和宋先生說一聲也沒什麽,宋先生對夫人真的好,我們可是都看在眼裏的。”
确實挺好的。
他和宋路昭協議結婚,宋路昭在各方面似乎都是将他當作真正的另一半來對待,但是江舟與的內心其實一直都知道宋路昭不是表面上那麽簡單,對方要他的血,他也不問為什麽,因為大家都有自已想要藏起來的東西。
可自從宋鹽名和宋得名來了莊園,他們的出現讓江舟與內心産生了不安,他真正的意識到,宋路昭有可能是他的認知以外的“不簡單”。
直播間頻繁出現的“吸**”,以及宋鹽名說過的“他吸你的血了嗎?”,事情好像開始脫離江舟與能掌控的範圍了。
【宿主,你的心跳又開始加速了,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江舟與想起來大黃也提到過某些東西:“大黃,你之前說過的‘吸**’是什麽東西?”
大黃一邊觀察江舟與的心率,一邊思索他家的宿主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別多想了,宿主,你們年輕人不都主張唯物主義嗎?何必想太多呢,認真完成任務,三個月以後你和那位宋先生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六個月以後是死是活全憑宿主意願。】
【靠靠靠,你別想了,宿主你的心髒再使勁點你可又要心髒病發作了,你現在可不能死啊!給我慢下來!】
江舟與往車窗一靠,大黃說的也有道理,他要堅信唯物主義!宋鹽名就是精神狀态有問題!
他坐起身正想再看看窗外的街道,一陣刺耳的剎車聲突然響起,江舟與的身體由于慣性猛地向前撲去,在安全帶的作用下又平安落回了後座上。
沒過幾秒,後車的保镖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江舟與的身邊,好幾個人圍着江舟與,另外幾人則是去前面查看情況。
劉叔在前邊着急的喊:“夫人,你沒事吧?我這、誰知道前面突然來了個鬼探頭。”
宋棋離江舟與最近,他仔細觀察着江舟與的狀态,又伸出手感受着他的脈搏:“心跳還好,夫人有哪裏受傷了嗎?”
江舟與的确是懵了一會兒,現在才回神:“沒事,前面怎麽了?撞到人了嗎?”
有個查看完的保镖接話:“剎車及時,沒撞到人,但是前面這個人好像吓的腿軟了。”
江舟與解開安全帶,下車以後才發現差點被撞的居然是個和他半生半熟的人,上次面試和他打架的白望舒。
白望舒癱在地上,穿着長衣長褲看不出來有沒有受傷,眼睛和鼻頭都紅紅的,睫毛上還挂着眼淚,他似乎想起身,可手撐着地幾次也沒成功。
江舟與想去扶他,但是保镖有眼力的先一步動作了。
“扶到後座,送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保镖似乎有些為難一動不動,直到宋棋出聲:“去副駕駛,後座的另一個位置我來。”
于是車上由原來的兩人變成了四人,江舟與扔了一包紙巾給白望舒,白望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抽出紙巾就開始擦眼淚。
可他越擦越快,眼淚卻總也沒消失過,還忍不住開始啜泣起來。
直到江舟與忍了半天問出口:“你是不是傷到哪裏了?我會負責的,別哭了。”
這一下,白望舒徹底控制不住了,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啊——我造了什麽孽,哪兒都能碰見你啊!”
“本來就煩,看見你更煩了!”
“我就說上次你怎麽走的那麽快,我想再找你打一架結果你人都沒影兒了,”他擡起手狠狠錘了一把坐墊,“你們有錢人怎麽就喜歡和我們窮鬼搶東西,嗚嗚嗚。”
“果然有錢的都不是什麽好人!”
江舟與:“……”這像受傷了嗎?
宋棋:“……”吵死了。
白望舒邊罵還邊提要求:“我、我要去第三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