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原型是白望舒!

第22章 原型是白望舒!

到了第三醫院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白望舒坐在車裏好一會兒都不肯下車,保镖、劉叔輪番上陣也沒勸下來,宋棋幹脆依靠在車門上,歪着身子懶洋洋的說着話。

“喂,你是不是心虛騙我家夫人,到了醫院怕醫生看出來,所以不敢下車?”

白望舒瞪了他一眼:“你才騙人,我真受傷了。”

他撩起長袖,露出了手肘上一片豔紅的擦傷。

“膝蓋也擦傷了,我沒騙人。”

宋棋“哦”了一聲,那這人不下車幹嘛?等着把自已疼死訛錢啊?

“你不會是諱疾忌醫吧?那你早說啊,我們當時就把你扔那兒了。”

白望舒抱着手臂,氣鼓鼓的把頭扭過一邊,一副不想搭理宋琪的樣子。

保镖把剛才的事告訴宋路昭以後,宋路昭馬上就給江舟與打來了電話,十分鐘了兩人的電話還沒挂。

“就是那個之前和小舟打架的那個?”

“嗯,是他。”

“讓兩個保镖帶他去做檢查吧,再晚一點會趕不上晚飯的時間,宋棋你帶在身邊,包廂裏面也帶着,他站在旁邊看着你們吃。”

“包廂裏面就算了吧,以後都是同事,應該沒有壞人。”

“上次把保镖都趕走受欺負了還不長記性,江舟,這次聽話好不好,我會擔心的。”

說起來宋路昭幾乎沒喊過這個名字,語氣有些強硬,江舟與也只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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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電話,江舟與這才發現白望舒居然還在車上坐着,宋棋擡頭看看天又看看地,接着一腳踢飛了地面的石頭。

看出來了,宋老大現在很煩。

“為什麽不下來?”

江舟與敲了敲窗戶。

白望舒搖下窗戶,探出半個腦袋:“你是不是要讓保镖陪我去看病?然後你去和許柏悅他們吃飯。”

江舟與不記得自已剛才有和宋路昭在電話裏說過“許柏悅”三個字,但是白望舒卻知道他要和許柏悅吃飯。

他直勾勾的盯着白望舒的臉,有些懷疑剛才的事情是不是意外了。

“別這麽看着我,剛才的事情就是一個意外,我要有那本事也輪不到被別人欺負的這麽慘。”

“哦,所以你想要怎麽辦?”

白望舒突然拉住了江舟與的衣服,離的最近的宋棋差點掏出家夥把白望舒的手給剁了,江舟與沖他搖頭示意沒事。

“你陪我進去,等我做完了所有檢查你才能走,至于會不會遲到,我不管。”

江舟與拿他沒辦法,只能答應了,速戰速決吧。

外科在醫院三樓,電梯門口有一大把的人正在等候,白望舒和江舟與、宋棋三人幹脆走了樓梯,樓道上很快顯示了3f的字樣,三人拐進了走廊。

奇怪的是走在最前方的白望舒在進入人群後突然不見了。

“人呢?被人踩扁了不成?”

江舟與掃了一圈,沒見着白望舒。

宋棋也不反駁這不切實際的玩笑話:“他費這麽多心思引你來第三醫院,就算被踩扁也要等目的達成之後吧,不然變成肉餅了也會從地上爬起來。”

“嗯,找找看。”

三人先是在三樓轉了一圈,意料之內沒找到白望舒。

根據推斷應該不在樓下,不然早就跑了,兩人又去了樓上,最後在五樓的精神科找到了。

五樓的第一間單人病房外,不斷有念書的聲音從病房傳出,也正是因為這念書聲江舟與才這麽快鎖定了這間病房。

而念書的內容正是他前段時間剛看完的電影原著。

“慕容酒和故安年相約爬山,到了山頂的時候正好太陽落山了,兩個年輕人互相許諾‘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慕容酒帶着故安年去看海,他看過很多次海,但還是表現的很興奮逗故安年開心,他們還把自已的腿埋進沙土裏,然後嘻嘻哈哈的看着海浪把自已身上的沙土帶走。”

“慕容酒是爸爸媽媽用心養出來的乖孩子,見多識廣知書達理,看人也很有一番心得,他知道故安年是一個值得交往的人,也很同情故安年的過往,所以對柳複那樣的渣男更是厭惡。”

這是一個蒼老的女音,不是白望舒的,江舟與透過病房門上的透明玻璃朝裏面瞟了一眼,看到了正蹲在地面的白望舒被一個坐在輪椅上,滿頭白發的女人撫摸着臉的畫面。

太陽金燦的餘晖恰好落在女人的身上,給女人的面容增添了幾分生機與和藹,而白望舒卻籠罩在窗簾的陰影下,像是和女人在兩個完全隔開的空間。

江舟與推門進去了,無論女人是誰,喊一句姐姐總歸是沒錯的。

“姐姐好,我們是白望舒的……朋友,今天來的着急也忘了帶些禮物,真是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女人面上有幾分驚訝,但是很快反應過來:“沒事的,不用帶禮物,有人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哎呀,還是我們望舒的朋友。”

“望舒,快給客人倒水。”

白望舒起身,很是聽話的去給江舟與和宋棋倒了水。

江舟與猜測女人多半是精神有問題,所以也不敢亂說話,只是大致了關心了幾句身體怎麽樣,而女人也很客氣的回答身體挺好的。

“本來我今天就要出院的,是望舒和他爸爸非要讓我再住一段時間,這兩人也真是的,我不在家這麽久,都不知道家裏怎麽樣了,肯定又是亂亂的。”

白望舒依舊蹲在地上,眼裏含着眼淚,聲音又乖又軟:“沒有的,媽媽,我和爸爸整理的可好了,家裏一點都不亂的。”

女人切了一聲看上去不太信。

江舟與觀察了一會兒,沒看出來女人精神哪裏有問題。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突變陡然而生,女人一巴掌打在了白望舒的臉上,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開始大喊大叫。

“都怪你!都是你逼走了你爸爸!”

“我恨你,為什麽我要把你生下來,你是我們家的災星、惹禍精!滾出去,都滾出去!”

江舟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女人已經開始亂扔東西了,他沖出病房喊來了護土。

“你們在這裏只會刺激到病人,都出去。”

護土和醫生馬上趕來了,他們把白望舒一行人都趕出了病房。

………………

江舟與總算可以和白望舒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了,三人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排排坐。

白望舒先開口了:“我媽媽是那本書真正的作者。”

這件事江舟與是真沒想到。

“沒想到吧,因為書的代理人一直是我爸爸,而我爸爸,在兩年前出軌了。”

白望舒的母親楊月荷與父親白智季19歲在大學相戀,大學畢業後結婚。

白智季無父無母自小寄養在叔叔家中,而楊月荷家境富足,從小被嬌養着,是外人眼裏的高貴大小姐,這段關系其實從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

楊月荷是一名小說作家,她的家人并不同意這份工作,在家人看來任何工作都不如他們給女兒安排的,所以刻意的不讓楊月荷了解這些東西,導致她除了埋頭寫書什麽也不懂,甚至還在用老一輩的方法用紙筆寫稿子,然後投給各大出版社。

白智季是一個公司職員,他幫助了楊月荷,不僅教她怎麽用手機電腦寫稿子,自已更是利用長處負責線上這一塊的內容,白月荷的作品在當時就是由白智季全權代理負責。

不要在利益面前考驗人性,這句話在白智季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在面對巨大的收益時,他動了私心,欺騙了妻子将四分之三的收入囊中,然後去花天酒地買車買房,包養女人,滿足他從小就陰暗自卑的心理。

兩年前,楊月荷發現自已的丈夫出軌了,與此同時,她也知道自已的作品《重生之還魂-渣男不得好死》的影視權賣出,而所有收益均與她無關。

楊月荷去質問白智季,她打開家門,看見了他的丈夫正和一個渾身光裸的陌生女人,在他們的婚房裏厮混。

乖巧善良的女人哪裏受的了這樣一系列的打擊,對着白智季一番拳打腳踢,最後因為太激動暈了過去,等醒來後精神就出了問題。

江舟與聽完故事,再聯想到第一次見到白望舒時對方對慕容酒一角的執着,明白了些什麽。

“慕容酒是……”

白望舒的臉上還流着眼淚,眸子也亮晶晶的,他注視着江舟與的臉認認真真地向他道歉。

“對不起,我知道我心思不純挺卑劣的,你能拿到這個角色是你的本事,但是……真的對不起。”

“我曾經問過媽媽,為什麽我不是這本書的主角,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配角,當時她沒有回答我,只是看着我一直樂呵呵地笑。”

“後來我長大了也想明白了,我不是這本書的主角,但我是這本書裏最有情有義的孩子,況且,只要在我媽媽的世界裏我是主角這就夠了。”

“慕容酒的原型是我,白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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