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春夢
第37章 春夢
宋路昭強撐着身體坐在輪椅上,過度飲血的後遺症正在漸漸顯露出來,他揉着疼痛的太陽穴做了個出去的手勢,宋琴推着他出了卧室。
宋棋拿着平板在門口等待着,等門關上才開口:“今晚路上的監控已經處理好,給居民造成的損失我們墊付,總賬單已經給銀月久協會送去了,這是拷貝的監控。”
“老區設備簡陋,沒有攝像頭,所以也找不到記錄。”
宋路昭接過将今晚城區的追逐看了個仔細,包括阿黑背着江舟與一路躲避的場景也收入眼底。
“等天亮了預約韓醫生,給夫人做個體檢。”
“好的。”
宋路昭坐電梯下樓,阿黑和阿白正被幾個保镖摁在地上,膝蓋着地,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掙脫保镖的鉗制。
阿黑嘴裏還罵着:“要臉嗎?啊?我他媽累了一個晚上保護你們家夫人,你們就是這麽對老子的?我早知道堂堂吸血鬼聯盟盟主是這麽個貨色,他老婆我早上了!反正好不好都是這麽個待遇,美人身下死,做鬼也風流!”
說完他啐了口唾沫在保镖的身上,幸好保镖們經過了嚴格的訓練,沒有露出鄙夷的表情。
阿白比阿黑還要暴躁,他大喊着:“再不松開,明晚你們一個也別想跑!通通吸光,正好很久沒喝人類的血了,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果然有什麽主子就有什麽狗,都不是好貨色!”
宋路昭撐着腦袋靜靜的看着兩人罵,期間還接了個陸索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似乎是在求饒,但是宋路昭聽了兩句就覺得無趣,擡手挂了。
阿黑和阿白這時候才注意到身後的宋路昭,兩人默默對視一眼,一致達成了不想被一腳踹飛的理念,突然安靜下來。
宋路昭操控着輪椅上前,與跪着的兩人正正好平視,他看着阿黑黃銅色的臉露出一個笑,接着擡手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
阿黑不可置信的盯着地面,正要一口唾沫吐過去,宋路昭的手又摁在了他的腦袋上,牢牢的掌控着他的頭,脖子根本轉不過來。
阿白想要破口大罵,被宋琪的手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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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人是要挑對象的,挑錯了就要承擔代價,承擔不起就識相的閉嘴,這位先生不懂嗎?”
阿黑斜着眼看到了宋路昭漫不經心的臉,靜默了兩秒垂下了眼也沒再反抗。
保镖看準時機松開了兩人,阿黑和阿白跪在地上,此時老實的不得了。
“百年前你們還是幼童的時候是陸家收養了你們,用血供養你們長大,但是在十幾年前你們聽從陸家的命令燒毀了吸血鬼聯盟的會議大堂,可換來的是被無情的趕出陸家,并被聯盟追殺。”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次你們是為了還那養育之恩才幫陸淵則的,完事之後一切兩清。”
阿黑和阿白驚訝的擡起頭,他們沒說話但是表情已經說明宋路昭說的不錯。
“經過這次,估計銀月久協會也不會放過你們吧?”
“人跑了,陸淵則也會找你們算賬。”
“哦,綁架吸血鬼聯盟盟主的夫人,與吸血鬼聯盟又結下了一個新梁子,我們比起前面兩家更不能饒過你們了。”
“你們是人也做不成,吸血鬼也做不成了,兩位想好接下來要怎麽死了嗎?”
阿黑聽完後心裏一陣憋屈,說白了還是他們太善良了,當時就應該把那家夥扔在那裏,讓他被吸光!
宋路昭自然沒有錯過他們眼裏的不甘,不過也沒在意。
“我這裏有個主意,二位不妨聽一聽,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做吸血鬼聯盟盟主夫人的私人保镖如何?這樣一來我們不會動你們,他們不敢動你們。”
“這可不是強迫或利誘,這是等價交換,我給你們平靜的生活,你們留在宋家給我們做事。”
這老家夥真有這麽好心?讓他們做那個頂尖血液的人類的私人保镖?
阿黑不明白宋路昭為什麽要這樣做,哪怕是做他的保镖他也不會這樣困惑,事實上從看到宋路昭擁抱江舟與的時候,這樣的困惑就一直盤繞在他的心裏。
吸血鬼對一個人類怎麽會有真心這樣的東西?人類的生命短暫,他們只是吸血鬼生命裏匆匆而過的過客,等到百八十年後,人類必然會塵歸塵土歸土。
在吸血鬼的世界裏不乏有與人類結婚的,可那都是玩玩,哪裏有像面前這個吸血鬼一樣,又是滿臉憐惜的擁抱人類,又是怕人類受到傷害找保镖保護他的。
阿黑低聲說:“你……演戲演過頭了吧……”
宋路昭沒解釋:“哈,你說是就是了,快點做選擇,我要回去抱着夫人睡覺了。”
嘶,這演技怪不得當年競選盟主的時候一群鬼都輸給了他。
阿黑點點頭:“得得得,你把路都堵死了,我們還能怎麽辦。”
他說完阿白也答應了,宋路昭得到了想要的,轉身就走,宋棋讓保镖帶着阿黑和阿白去洗漱換衣服。
宋路昭再次回到卧室,進門前手機又響了,這次備注是“吝啬鬼”,他看了一眼果斷把手機扔給了宋琴:“還錢找我做什麽。”
關上門,宋路昭見到了床上四仰八叉的江舟與,被子不出意料的在地上,床上的人,手臂向上伸直,兩腳彎曲,腳掌對在一起。
宋路昭無語的看着這場面,根本想不明白這個動作一個睡着的人到底是怎麽做出來的。
他撿起地上的被子,在原地思索了幾秒,最終還是選擇冒着生命安危上了床。
此時已是天光大亮,是大人們常說的“太陽都要曬屁股了”,而這兩人卻剛剛歇息,只不過對于宋路昭來說,這一覺注定又是非同尋常。
宋路昭經過上次同床共枕根本不敢睡太熟,只是這一次好像又有點不一樣。
江舟與似乎做夢了,嘴裏不斷的嘤嘤,或是說着夢話,宋路昭被吵醒後靠近江舟與,聽見了對方用哭腔喊着“不要”。
“不要什麽?”宋路昭貼着江舟與的耳側問道,但是江舟與沒有回應。
而此時在江舟與的夢裏,江舟與抱着自已的腿坐在熟悉的黑色皮坐上,車上的隔板升了起來,他的身上只穿了一條有貓爪圖案的白色內褲,面前是已經脫了外套,正在解襯衫扣子的宋路昭。
解完扣子襯衫被扔到了一邊,宋路昭抓着江舟與的腳踝狠狠一拉,江舟與便到了宋路昭身下。
宋路昭捏着他的兩頰,冷聲問:“被別的男人碰了哪裏?”
江舟與害怕的直往後爬,抖着聲線回應:“沒有……沒有被別人碰……”
宋路昭四處檢查,在身上沒有發現痕跡後,粗暴的扒了江舟與最後一條遮羞布,再接下來宋路昭摁住身下亂動的人,低頭吻了下去。
“哪裏被別人碰了,我就把它蓋住。”
宋路昭的腿又沒有知覺了,他輕拂江舟與臉上的眼淚,不明白到底江舟與到底做了什麽夢,直到江舟與抱住了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胸口。
“宋先生,我不要了……”
宋路昭一怔,這、這是?他還沒做,夢裏那個先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