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01章 第 1 章

在一個普通的晚上,伊芙在洗臉的時候,突然變成了一個惡魔。

鏡子裏面的她什麽都沒變,但是她知道,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擁有非凡力量,以恐懼為食的,毫無道德标準的惡魔。

她現在很饑餓,不過正好,鄰居那邊傳來了很好聞的食物的味道。

伊芙順着窗子,爬到了鄰居家的客廳。

客廳已經一片狼藉,亂七八糟的家具摔在一團。

女人的尖叫聲,孩子的哭聲,男人打在女人身上的聲音。那些聲音以前常常讓伊芙晚上睡不着覺,但現在沒關系了。

女人身上恐懼的味道是如此豐富,美味,龐大,像是一個可口的生日蛋糕——一層層的夾心由豐富多樣的恐懼填充。

伊芙深呼吸,伊芙覺得很愉快,一口吃下了鄰居的恐懼。

快樂的她要送給鄰居一個禮物——她殺死了鄰居的丈夫。

如此簡單,手掌穿透人類的身體如同穿過紙張一樣簡單。

“謝謝款待。”伊芙優雅行禮後,從窗戶又回到房間裏。

吃飽喝足之後,伊芙覺得很愉快,但是她剛剛轉化成惡魔,餓得太久了。

伊芙的目光穿透窗外的黑夜,想要去找找一些可口的夜宵。

她本來想從窗戶跳出去,但是又覺得不夠優雅。于是伊芙打開門,順着樓梯往下走。

伊芙租的老舊小區的7樓,只有一樓的燈是亮着的,以往她總是很恐懼走這個樓梯。但是現在,黑夜對她來說很愉悅。

哦,前面有個充滿恐懼的小甜餅。

“誰!”一道從上而下的年輕女性的聲音傳來,她牢牢盯着前方,直到靠着手機微弱的光看到伊芙的臉時才松口氣。

但年輕女性沒有想和伊芙寒暄的意思,她加班太累了。

不過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她還是猶豫着和伊芙開口道:

“巷子口有個變态的暴露男,可能已經走了,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剛剛擦肩而過時,伊芙吃掉了像小甜餅一樣的恐懼,聽完這句話不禁更加高興了,蹦蹦跳跳往巷子口走去。

離巷子不遠的時候,伊芙就聞到了一股恐懼。

這股恐懼正在直線爆發性的上升,就像是爆炸的爆米花。

伊芙走過去,看見剛剛年輕女性口中的暴露男正壓在另一位年輕女性的身影。

“救命啊!救命!”女孩哭喊着求救。

回應她的是周圍冷漠的空氣,和上方令她恐懼的呼吸和暴力。

伊芙很喜歡爆米花味道的恐懼,所以她殺死了暴露男作為禮物。

只是輕輕的用力一掀,那具醜陋的身體就撞在牆上,摔了個稀巴爛。

少女慌慌張張地從地上起來,她的恐懼已經被伊芙吃了,所以現在異常的冷靜。

“我會為你做證的!”少女堅定地說。

伊芙不在意,畢竟她是一個惡魔。

爆米花吃得伊芙有些撐了,她繼續往前走準備消消食。

“你去哪裏?”少女站在原地急切地問,“你這樣跑了會被當作逃跑的。”

少女的聲音被伊芙甩在耳後,她繼續往前走。

走到了路燈的大路上,忽然一輛摩托車停在了伊芙的身邊。兩個男性從車上下來,圍在伊芙的周圍。

“美女,一個人?”

伊芙不想理他們,徑直往前走。

男人罵了一句髒話,就要來扯伊芙的手臂。旁邊有路人走過,他就用兇悍的目光看向路人,惹得路人不敢上來。

“你們放開她!”兩個女學生手拉着手,鼓起勇氣朝兩個兇惡的男性喊道。

“小姐姐,你認不認識他們?”

伊芙搖搖頭:“不認識。”

“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男人目露兇光,“不然我們不怕加點餐。”

“我已經報警了。”女學生拿着手機堅定地說。

“她說不認識就不認識啊,這是我女朋友,我們正吵架呢,你們少管閑事。”男人不耐煩地說。

說完,就要拉伊芙離開。

“什麽?”手上傳來的感覺仿佛在拉一個石頭,怎麽也拉不動,男人困惑地看向伊芙。然後他看見了自己的頭顱漸漸落在了地上。

男人的同夥看見同伴的死亡,吓得放手就跑,但跑着跑着覺得身體一輕,才發現自己的頭沒了。

伊芙吸走兩個女學生的恐懼。

她們呆呆地看着伊芙,望着伊芙漸漸遠去。

怎麽散步還越來越撐了?伊芙苦惱地看着肚子,搖搖晃晃回家睡覺。

不久之後,大路上傳來警笛聲,幾輛警車停在兩具屍體旁邊。

“你們誰報的警?”

“是我。”女學生王月舉起手。

“不是說只有一具屍體嗎?怎麽變成兩具了?”警察納悶地問。

“啊?我報警的時候沒有說有屍體啊,我說的是有兩個人正在騷擾一個女性。”王月也納悶地回答。

“陳警官,報警的案發現場不是這裏,是背後的巷子裏。”另一個警官查看了記錄後說。

“你們先進去看看,留幾個人和我在這裏調查。”

“是。”

王月鼓起勇氣問道:“你們不是我報警後過來的嗎?”

陳警官說:“不是,我們是因為發生了命案過來,剛巧路過而已。你們先說一說,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王月和陳警官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陳警官剛開始還在記,後面就皺起眉放下筆。

“你們是說,他們兩個人的頭是自己落下來的?”

“對,是自己落下來的。”

陳警官不滿地說:“這不可能,人的頭怎麽可能是自己落下來的。還有你們兩個,你不覺得你們太平靜了嗎?兩個中學生,面對兩具屍體一點驚恐的反應也沒有。”

“雖然我們不知道為什麽我們沒反應,但是你也不能懷疑我們啊,我們才15歲,能殺得了兩個成年男性嗎?”王月鼓起勇氣說,“還有這附近不是有監控嗎,你查查監控不就知道我們說的是不是實話了。”

“來個人,給她們做個側寫。”陳警官吩咐完,走到兩具屍體的旁邊。

法醫剛檢查完,對他說道:“傷口只有脖子上那一道傷口,必須用很鋒利的刀具和巨大的力量才能把人的腦袋這麽平滑的砍下來。你倒是不用懷疑這兩個小姑娘。”

“在場就5個人,2個人死了,1個跑了,我不懷疑她們懷疑誰?”

“隊長。”側寫的隊員跑過來了。“她們完全不記得逃走的那個人的長相。”

“那她們是見鬼了?!”陳警官罵道。

“很有可能。”另一位隊員湊過來,把平板遞給陳警官看。“隊長,你來看這個監控記錄。”

“這個監控在事發的左上角。”隊員指着斜前方的那個攝像頭,所有人望過去,能清楚看到攝像頭,那說明攝像頭也能清楚地拍下他們。

“但是監視畫面裏,一直只有4個人。”

“什麽?!”陳警官拿過平板,發現畫面裏,兩個死者正對着空氣說話動作,不久後兩個女學生出現,他們繼續拉扯空氣,不久後忽然頭就自己掉下來了。

陳警官覺得自己被啪啪打臉,的确像兩個女學生所說,那兩個人頭是自己落下來的。

所有人都覺得周身涼幽幽的。

這時,陳警官的手機響了。

所有人不禁想起一部著名的恐怖電影,紛紛遠離陳警官。

“怕什麽?”陳警官低罵一聲,接通電話,“喂?”

“隊長,我們這裏的現場很奇怪。”

“有多奇怪?”陳警官說,還能比我們這裏奇怪?

“受害人的身體被巨大的力量砸得稀巴爛,毫不誇張地說,就像是被砸成了肉餅。而且,在場的唯一目擊者說她……”

陳警官搶答:“說她記不得兇手的樣子了是吧?”

“隊長你怎麽知道?”電話裏面的人驚訝地問。

陳警官也覺得涼飕飕的了。

“你別管,先登記好信息,回警局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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