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第 26 章
新的一天開始,陳警官小組繼續對鄰居進行審訊。
陳警官小隊的人先是試了一個測謊儀,确定能夠工作之後再上去把測謊儀換上。
鄰居全程微笑,在換好後還說了一聲謝謝。
小李一臉疲憊的整理着文件,朝旁邊也是黑眼圈烏黑烏黑的小王吐槽道:“為什麽她一夜沒休息,沒喝水,狀态看起來比我們的狀态還要好些?”
“我也不知道……”小王氣若游絲地打開記錄本,“快問吧,問了去休息。再這樣下去,不用冥神來殺我,我自己就過勞死了。”
小李不禁也是戚戚然,馬上開始問訊。
小李:你認識冥神嗎?
鄰居:不認識
小李:和前幾個案件的受害者家屬有過什麽談話?
鄰居:不記得了
測謊儀依舊沒有反應,想到單向玻璃外面的上司,小李頂着壓力,硬着頭皮繼續問。
外面,法醫捧着咖啡和陳警官站在單向玻璃面前閑聊。
陳警官一臉驕傲地說:“昨天晚上我回去問我老婆了,她說嫁給我可幸福了。”
法醫不可置否的笑笑,敷衍道:“嗯嗯。”
“你這也太敷衍了。”陳警官不滿。
“你看你,就連我敷衍你一下你都會不滿,你老婆怎麽可能對婚姻100%的滿意啊?”法醫一臉敷衍的你不聽,你非要聽實話的表情。
陳警官果然被噎住了,後悔自己多那麽一句嘴幹什麽,又說不過。
“算了,懶得說你。”
法醫面無表情地回音:“本來就說不過我。”
陳警官啧了一聲:“你們女人就是愛斤斤計較。”
法醫看着鏡子裏面,不客氣地說:“在可能是冥神同夥的面前說這些話,你真的是上趕着找死啊。”
“哪有你說得那麽嚴重……等等。”陳警官拿起聯絡器,對裏面的小李說,“你問問她,為什麽要頻頻看向你們旁邊?”
小李頓時渾身一僵,腦海中浮現出那麽多個現場的恐怖畫面,結結巴巴地問鄰居:
“你在看哪裏?”
鄰居瞪了伊芙一眼,示意她快走,然後收回眼神平靜地說:“我看哪裏和本案有關嗎?”
伊芙抱着圓圓站在小王旁邊,逗着圓圓:“看,媽媽,媽媽。”
圓圓被伊芙逗得咯咯直笑,女兒歡樂的笑聲聽得鄰居鎮定的臉都差點沒有繃住。
看到鄰居奇怪的動作,小李小王對視一眼,立刻轉頭朝旁邊看去,但什麽也沒有看見。
“不對,不對,小李小王馬上出來。”陳警官下令吩咐道,“馬上把紅外儀拿過來,等等,生命探測儀也拿過來,反正能找人的東西統統都拿過來。”
小李小王連滾帶爬地從審訊室裏面出來,緊張地問陳警官:“隊長,裏面有什麽嗎?是不是冥神來了。”
“哪有什麽神啊,肯定、是什麽高科技産品。”陳警官篤定道。
鄰居努力瞪伊芙,直到把伊芙瞪出去。
“好吧,好吧,你媽媽說不讓我們在那裏玩兒,那我們出去吧。”
伊芙抱着圓圓出去,走到接待區坐着。然後坐着坐着,伊芙發現警局才是一個好地方,沒一會兒就來了兩個報案的。
第一個報案的是兩個老人,兩個老人說,女兒難産死了之後,女婿把他們從家裏趕出來,想要吃絕戶。
老人的話啰啰嗦嗦的,接待的警員沒有什麽耐心,拿出一張單子打發兩個人去旁邊填。
“可是我們不識字啊。”
“就是啊,警官你幫幫我們寫。”
警員不耐煩地揮揮手,讓兩人讓開。
兩個老人只能拿着單子,走到旁邊研究怎麽填。
伊芙走到兩個老人身邊,問道:“兩個老輩子,剛剛我聽你們說女婿吃絕戶是什麽意思?”
“唉……”老婆婆唉聲嘆氣地說:“當時女婿和女兒結婚的時候,說讓我們把舊房子賣了,給他們買新房子,接我們過去住,我們就把舊房子賣了。”
“然後我女兒因為難産去世後,女婿就多次兇神惡煞地要趕我們走。你不知道,他長得那麽高,那麽壯,喝了酒還發酒瘋,推我一把,差點沒把我的老骨頭給摔碎了……”
老爺爺在旁邊插嘴:“還不是你,當時說他老實勤快,非要把閨女嫁給他。”
老婆婆哀嘆:“當時他表現得那麽好,誰知道他是這種人。”
“老婆婆,你繼續說,後面呢?”
“後面他就更過分了,說房子是他的東西,前幾天還帶了一個陌生女人來我們家。老爺子氣不過上去理論,被他打了一頓,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想到要來報警。”
“有照片嗎?我看看。”
老婆婆沒有什麽心眼,把照片翻出來指着:“來,你看就是他。一眼看過去橫眉豎眼的,我當初怎麽就瞎了眼呢?”
“姑娘,你眼神好,你幫我們填填表格可以嗎?”
“好啊。”伊芙汲取了兩個老人身上的恐懼,禮貌地幫她們填表當作回禮。
“謝謝姑娘了。”老奶奶開心地拍着胸口,“和你說完之後啊,我好受多了。”
“不客氣。”伊芙笑道。
等兩人走之後,展開翅膀飛快趕往記錄上的地址。
從客廳飛進去後,伊芙招呼也不打,直接把人掐在空中挂着,随她一起出去。
畢竟要是在家裏殺,吓到兩個老人就不好了。
等飛回警局的時候,伊芙在路上看到一條河,直接把已經窒息而死的屍體丢進河裏。
第二個來報案的是一個女生,她在門口徘徊了很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進來了。在男警員不耐煩的問話之下,又退縮了,期期艾艾地說她沒事了。
伊芙看到她身上的恐懼能量多得都快要爆炸了,還能叫* 做沒事嗎?
伊芙給報案的女生身上放了一片羽毛,當作保護和标記,準備今天晚上等鄰居被放出來之後再去看看。
審訊室那邊,陳警官試了很多個檢測儀都沒有問題,不僅如此,他還走進去一寸寸地親自走了走,還是沒有發現。
鄰居全程閉目養神,沒有和陳警官廢話。
‘難道是我看錯了?’陳警官疑惑。
就在此時,陳警官的手機忽然響起來。陳警官剛想掏出手機,想起審訊室裏面無死角的攝像頭,立刻走出去。
等他摸出電話,看到來電聯系人的名字時,心中不由一緊——因為來電的正是他下了軍令狀的大領導。
難道是來過問他的進度了?
陳警官趕快把電話接起來,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恭敬地說:“李局,請問有什麽指示?”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麽,陳警官驟然瞪大眼睛,結結巴巴地說:“可是……可是……”
沒等陳警官說完,對面又再次把他的話打斷。
陳警官點頭哈腰地回答:“是,是……沒有,現在還沒有,一天了,是,是,您說得對,好,我馬上放人,馬上放。”
挂了電話,陳警官長嘆一聲,咬緊牙關,頭錘在玻璃上,渾身陷入了陰影中。
過了一會兒,陳警官才從沮喪的情緒中走出來,有氣無力地說:“把人放了。”
“放誰啊?”小李忍不住問道。
“你說放誰?我們昨天還捉了誰?”陳警官忍着怒氣說。
法醫拉了拉小李,示意他不要再去觸陳警官的楣頭。
“去把裏面的人放了,順便送回家。”
“哼。”陳警官在後面陰陽怪氣,“你倒是服務周到。”
“那不放?”
陳警官長嘆:“放了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