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為何要叫他哥哥?

第27章 第27章 她為何要叫他哥哥?

還有, 她為什麽要叫這個男人哥哥?令邧哥哥,叫得好甜。

思及此,喬骁皮笑肉不笑。

說不上來為何介意, 總是聽着就是相當不爽,怎麽不見她也叫他一聲哥哥。

雖然知道沒有可能, 但喬骁還是在腦中生氣地想了一下。

沒讓餘白芷回複解令邧後面說着這一句話,他往側前方邁了一步, 直接.插.入兩人之間,把她的身子半擋住,同時也隔絕了解令邧含情脈脈的目光。

“夜色已深, 解二寨主又怎麽在這。”他仿佛不知道适才餘白芷已經問了一遍,所以重複。

他就是要看看這個男人,面對着他還能不能再講一遍那麽惡心的話。

餘白芷挑眉, 微微擡眼看着擋在她面前的男人,沒有吭聲。

解令邧是說不出來了,喬骁一過來,他的臉色立馬驟變,陰陽怪氣冷笑,“喬公子還真是會見縫插針啊。”

他後面這句話說得別有深意, 喬骁卻絲毫不受影響,跟京城那些人所說的話比起來,這句話又算什麽。

“二寨主過譽了, 說起見縫插針, 我哪裏比得過二寨主呢。”他以牙還牙。

方才好不容易才轉移了注意力, 兩三句話的功夫,兩人又交上鋒了,絲毫不加掩飾的針鋒相對, 餘白芷也是頭疼。

她不好再開口,于是暗中拽了拽身前男人的大掌,想要他差不多行了。

但喬骁沒有領賬,他甚至重重捏了一下她的手。

餘白芷,“......”狗脾氣還上來了。

Advertisement

解令邧雖然在跟喬骁眼神對恃,互相厮殺,但也還是留意到了兩人之間細微的小動作,臉色越發沉了下來。

見到解令邧吃癟,喬骁直接把餘白芷給拉過來,長臂一伸,攬着她的肩,将她整個人護在懷裏,柔聲問,

“娘子方才不是說冷,我抱着你好有沒有好一些?”

解令邧,“......”

餘白芷,“......”

男人該死的勝負欲,非要在這個時候發作?

即便是意外且不太喜歡喬骁的做法,但當着衆人的面,她不會砸了喬骁的場子,給足了他面子點頭,“好多了。”

聲音溫柔和軟,“時辰不早了,我們早點過去吧。”

沒等喬骁回話,她又對着解令邧道,“令邧哥哥,我們還有事,不如改日再敘?”

說完笑了一下,不等回答,拉帶着喬骁往前走。

後面的丫鬟婆子還有随行保護的山匪們接連跟上。

走遠了好一會,喬骁和解令邧還在回頭互瞪。

直到再也看不見,喬骁才收回目光。

餘白芷好笑問他,“回頭看了這許久,你的脖子就不酸?”

喬骁不吭聲,本來心裏就氣,聽到她這無所謂又有點調弄的問話,越發不愉悅了。

等了一會不見男人回答,光是繃着俊臉,抿着唇,臉色不太好看,餘白芷也沒有再問了,她專注走路,已經到了中寨,繞過了轉角再走一回便到夜市。

因為朝廷的事情寨門封閉,不知道會不會有新的話本子,若是沒有,這一趟真真是白來了。

還沒有到轉角,攬着她的男人忽而開口,聲音有些悶悶的,問得很奇怪,“你和那個解令邧是什麽關系?”

餘白芷一心惦記着話本子,盤算着要是買不到的話,那要買些什麽零嘴,但父親的人還有于媽媽派過來的人都在跟着,肯定不給她買,她要怎麽軟磨硬泡,故而沒有聽清喬骁說了一句什麽話,她只知道喬骁張口了。

“你說什麽?”她問。

看她渾然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喬骁覺得他的介懷顯得莫名其妙,并且很落下風,所以他很快回了一句,“沒說什麽。”

餘白芷,“......”這是又在生什麽氣。

他怎麽一天到晚有那麽多氣要生的。

想到一會還要借喬骁的名義買零嘴,餘白芷尋思得哄哄他,便往他那邊蹭了蹭,露出八顆糯米牙,仰着小臉,彎着黛眉,朝他笑着說,

“夫君,陰山中寨的夜市很有趣,雖然跟京城的繁華比不上,但別有一番風趣,待會你見了就知道了。”

喬骁沒有期待,他心裏還窩着火氣。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跟他說那麽多,肯定是有所圖,再沒有猜錯的話,是為了吃的吧?

“這裏會賣很多京城裏不賣的物件噢~”餘白芷企圖吊一吊他的胃口,可男人還是不理,側臉緊緊繃着。

他一句話不吭到底要做什麽?

“怎麽了?”在外面不好冷落也不好兇,餘白芷抱着他的臂膀微微晃了晃,姑且跟他賣了一個乖。

“夫君有什麽話還不能告訴我麽?”餘白芷又晃,“和我說嘛~”

“讓我為你排憂解難?”

不得不說,“懷柔”戰術有用,喬骁不想承認他吃這套,但心裏的氣是松了一些,餘白芷發覺他緊繃的側臉松緩了,趁熱打鐵又追着問他是怎麽了,到底什麽不如意。

“如果你不說,我很難猜出來,況且心中總憋着事情不好,容易憋出病來,你知不知道後寨的林嬸,她就是老憋火,最後一口氣上不來,早早就去了,不是我诓你,你尋人四處打聽都知道。”

喬骁冷冷嗤哼了一下,就仗着身量高,用眼旁風掃人,“你不是巴不得我死。”

難為他在氣頭上還記得演戲,磁性的聲音壓得比較低,聽着還算溫和,就是透着傲嬌。

餘白芷嘶了一聲,“我何時巴不得你死了?”他居然說這種話。

“我說錯了,應當是那個姓解的巴不得我死。”

餘白芷,“......”人家都走遠了還要提,這到底是為什麽。

“你要是不喜歡他,又覺得他巴不得你死,相反的,你定要好好活着,可不能順了他的意。”

平白扯了這許多,雖然都是廢話,但不得不說他心裏的氣又消解了大半。

“就你能說會道。”喬骁微微扯了扯唇。

餘白芷呵聲笑了一下,繞過了轉角,她走路的步調快了許多,可喬骁卻慢了下來,他把話茬繞了回去,“你跟那個解令邧是什麽關系?”

還是一模一樣的問話,這一次餘白芷倒是聽清楚了。

她看了喬骁一眼,眼神寫着你問這個做什麽?

喬骁讀懂了,不等她回話,瞬間反問,“怎麽,不方便問麽?”

她是不是不方便說?到底之前是什麽關系,居然不方便。

“方便。”餘白芷回。

她覺得喬骁問得人不解,好奇怪,“我和他能有什麽關系,自然是沒關系。”

這說了跟沒說有何區別。

“他喜歡你。”喬骁不信她看不出來。

“嗯。”她就淡淡一個字,然後沒了。

喬骁等了一會,她還是沒有什麽後話補上,一到了夜市,看見小攤販擺着的話本子和各類各樣的零嘴吃食,小攤販甚至冒着香噴噴的熱騰氣。

她的眼睛瞬間亮騰起來了,脫離他的懷抱不說,兩只手也.交.握在臉側,哇了出來。

看得人,“......”

“你又餓了?”喬骁看着她瑩潤的側臉問。

“不餓。”她轉過頭朝着他笑,“但是還可以吃點。”

喬骁腹诽,她的吃點只怕不是簡單一點...

餘白芷還沒帶着喬骁往那邊走,後面于媽媽派過來的婆子已經上前阻攔了,“小姐,您目前的身體不适合吃夜食。”

喬骁覺得奇怪,什麽叫做她目前的身體不适合吃夜食?

餘白芷的身體怎麽了?她不是好好的麽?

沒記錯的話,後寨的那些人也說她的臉色好多了。

“吃一點都不行麽?”餘白芷打着商量,都讓她出來了,一點都不讓吃?于媽媽明明很清楚她的性子,知道她出來就是要嘗嘗的。

“于媽媽說若是您今日吃了,過些時候的鍋子就不給您端上桌。”

這是掐着命脈克扣,餘白芷噎了一下。

當着這些人的面不好看喬骁給他遞眼神,幸而兩人離得比較近,接着鬥篷衣裙遮擋,她伸手撓了撓旁邊男人的腰身。

措不及防,癢得喬骁渾身一麻,他顫粟了一下。

那婆子見餘白芷圍在吃食鋪子面前不肯走,接着勸道,“小姐,您的身子養了許久才好,若是因為貪這點嘴又害了禍,豈非前功盡棄,還是再忍些時日吧。”

聽着旁邊人的口風,她似乎的确病了,只是不知道是何病,看不出來。

都已經撓了撓他怎麽還沒有接臺子,以為反應不明顯,餘白芷又掐他一下,這一次比較用力,喬骁果然察覺,明白她的意思,他說帶一些吧,他想嘗嘗山上的零嘴小食,在京城沒有吃過,覺得新鮮。

丫鬟婆子們很猶豫,喬骁又保證道不分給餘白芷,一定會管控好她,不叫她吃了,那小丫鬟們才去買了一些。

随後又買一些話本子,喬骁看着她一口氣帶了許多,抱了滿懷,都不...不牽他了,松手松得好快。

什麽狐妖先生青樓女,琵琶妖精情未了,看得他接連蹙眉,她整日看這些有什麽意思,都是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都是因為看多了,所以洞房花燭夜才會那麽大膽,直接給他那什麽...幫他,他總算是有些明白了。

喬骁也随之繞了一圈,繞過了話本子和小食攤子,又看到了一些農田用具,刀槍劍戟,弓箭鞭子,的确是京城當中不能擺到明面上買的東西,貨色也不錯,只是她說的稀罕物件,到底也算不上吧,不過,倒是別有趣味。

喬骁趁着“閑逛”的名頭,四處觀察中寨,這邊駐紮的人手比後寨要多,瞭望臺也多,四處隐藏的機關不祥,周遭來來回回巡視的人堪比京城的官兵了,而且個個看起來都是練家子,腰間還懸挂着兵器。

不知道陰山夜裏的守衛一如此森嚴,還是因為此次朝廷的事情才加強了巡邏,他作為一個外來人不曾得知。

如果是後者,那是不是意味着朝廷已經有了動作,故而陰山山匪是戒備的狀态。

解令邧掌管中寨,他必然是吩咐了什麽,喬骁能夠感覺到這些人看他的眼神十分不爽,就好像恨不得将他剝皮抽筋一般。

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

他記得那日見到叔父的人,自從敬茶驚詫一面之後,這裏就再也沒有見到了,他已經不在山寨當中了麽?那些分列的管主一般都在中寨和上寨,今日過來中寨竟然一個都沒有看見。

可轉念一想,如果碰上面,他作何反應?

那天那個人瞧見他沒有,如果瞧見了,他會不會有所觸動?

畢竟當初是他給他料理的身後事,他很清楚他已經不存在這個世上了,銷屍安葬的佐證還是他親自寫的字過的官印。

“你在想什麽,我叫你好多聲了,你都沒有反應。”

餘白芷停下來拽了拽喬骁,她手裏的話本子實在太多了,撥了一些遞給後面的丫鬟,還讓喬骁也幫她拿一些,喊他的時候順道遞了過來。

喬骁看着這些花花綠綠的話本子,想到那日看到的亂七八糟的內容,只覺得燙手,他甚至都不想接過來,可不得不接。

他心中忽而有了主意,佯裝尋常問她,“害怕中寨有機關,不留神踩中了怎麽辦?”

餘白芷眼睫微不可查一閃,她的話也回得很尋常,“中寨有機關啊,但夫君跟着我就不會有事,何況咱們還帶了這麽多人,怕什麽?”

“不一定。”喬骁用解令邧出來擋,“二寨主不喜我,他手下的人看我也不愉悅,保不齊會不會做什麽。”

餘白芷這一次擡眼看他,她揚眉,“怎會。”

“二寨主就算是如你若說不喜你,到底要顧及你的身份,不會動手的。”

哦,如今又不喊那男人為令邧哥哥了?他也随之揚眉,“我什麽身份?”

餘白芷把所有的話本子都遞給他,邁到他身側攬抱着他的臂膀,歪頭笑,“我明媒正娶回來的夫君啊。”

聽她說的什麽話...

看着眼皮子底下姑娘嬌俏的笑顏,喬骁的心裏劃過莫名的漣漪,薄唇弧度動了動。

“......”

他沒有什麽要買的東西,即便是想買,也只是一些兵器之類的物件,這些東西又不能當着明面買,否則定然會被後面跟着的山匪給收繳。

所以只能捧着話本子跟在餘白芷後面回去了。

她買的東西比較多,除卻吃食話本子還有一些小玩意,比如什麽魯班鎖啊,娟孩兒,泥叫叫,滾燈,萬花筒,還有鸠車和推棗磨等,交給後面跟着的丫鬟婆子,兩人便坐轎子。

一些小孩子會喜歡的玩意,看不出來她也非常喜歡。

應當是往日悶久了?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喬骁暫時沒有發覺她有什麽交好的密友。

即便是在晃蕩的軟轎當中,她還能将推棗磨給轉起來,甚至邀請他一起玩,喬骁拒絕,他時不時掀開軟轎的簾子往外看去,他發現入夜之後,後寨巡邏的人比出去的時候多,而且是三隊同時交接,根本就鑽不到縫隙可更替。

陰山的守衛實在恐怖,側面說明了餘正這個人看似粗犷,實際上很細心,否則也不會将陰山養成一個尖銳的刺頭了。

餘白芷看他一脫離人群就不裝樣子了,由着他觀察也沒有多說些什麽,新的推棗磨做得好細致,上面如果再雕刻一些圖案就好了,可惜雲庭哥哥不在,他的手藝是整個陰山最好的。

父親封鎖了山門,她不能下山去參加雲庭哥哥的镖局開張宴,思及此,餘白芷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父親是故意的吧,知道她想吃江南的鮮貨,故意在這個檔口禁止人出入。

收回目光之時,見她看着旋轉的推棗磨唉聲嘆氣,喬骁不明所以,“...你怎麽了?”

方才不是還玩得高興,餘白芷擡頭看他,好一會走神搖頭,“沒什麽。”

她的目光虛空,明明是跟之前一樣在看他,可又似之前的專注,就像是在透過他想什麽物或人....

等等,喬骁眯了眯眼,她這樣一心二用看人不走心是在想誰?

後面喬骁放下轎簾也沒有再看了,揣着心裏的疑問,他時不時會看旁邊的女人一眼,可她渾然不覺,不對,以她的警惕性肯定察覺了,只是她還在走神,一只手托着下巴發呆,另外一只手點着推棗磨的三角架。

是什麽人或者事物,讓她如此上心。

明明在夜市的時候,人還喜笑顏開的,莫不是那個解令邧吧?問她有什麽關系她說沒關系,三兩句話就把他給搪塞回來了,現在可一點不像是沒關系的樣子。

照理說,她想誰,喜不喜歡那個解令邧都沒有關系,與他無關。

但肯定是因為他讨厭解令邧的緣故,喬骁心裏就是覺得不爽,很不爽。

她的眼光這麽差?!

餘白芷玩夠了推棗磨,自然發覺了喬骁又莫名其妙不悅了,不過他三天兩頭這樣,此刻她想着吃不到的江南鮮貨,心情不爽,也懶得搭理喬骁了。

回到小閣樓,趁着小丫鬟們不注意,餘白芷吃一些零嘴小食,梳洗過後,兩人便上了床榻。

吃飽喝足,沐浴過後無比舒爽,餘白芷閉眼要睡,旁邊的男人又忽而開口。

夜深人靜,兩人中間的距離不是很遠,即便他的聲音很低,餘白芷依然聽得很清楚。

喬骁在問,“你的身體...是不是不好?”

餘白芷眼睫微動,看來今日出去,後寨和身邊的人說得太多,他有所察覺了。

直接告訴喬骁倒是沒什麽,只是她不想說。

思來想去,餘白芷的眼睫一動,她側身翻過去面對喬骁。

他分明還在防備,卻也轉過來與她對視。

兩人的視線對上了,幔帳之內視線昏黃,幽香彌漫,兩人之間的氣息就在幔帳之內的範圍活躍,即便是沒有過分親密的接觸,可也差不多了。

起初的時候喬骁還特別排斥,雖然現在也無法徹底适應,但也在漸漸習慣了。

他看着她澄澈圓潤的瞳孔,心裏在想她是生了什麽病,又或者受過什麽傷呢?

喬骁在打量她的時候,餘白芷也在看他,男人眼底神情翻覆,心事重重。

小狗在同一個地方待久以後,日漸熟悉,對外面也就會越來越好奇。

何況,他本來就不是這裏的人。

說起來,好久沒有逗他玩了,餘白芷掀開被褥,趁着喬骁不注意,直接掀開他的被褥鑽到了他那邊去,手指抵着他的胸膛,就像是平時那樣,趴在他的胸膛之上。

柔軟馨香驟而貼近,她從被褥當中拱出來,伏在他的身前,她并不重,反而輕飄飄的,可壓在他的胸膛前面,卻能夠将他牢牢鎮壓住,喬骁感覺在她的攻勢之下,他整個人都動彈不得,喬骁覺得自己被她給封印了。

“你....你不要離我那麽近說話。”

她蹭着往前動了動,受到雪色柔軟的磨蹭,喬骁口幹舌燥,喉骨不自覺上下滑動,手指攥緊了一旁的被褥。

“你不是在問我的身體好不好嘛,不如你親自來看看,我的身體好不好?”她說話之時呵氣如蘭,還伸出食指,輕輕點着他的喉骨。

冰涼觸碰,喬骁呼吸加重。

他身體僵硬得越來越厲害,有炙熱在複蘇,随着她指尖落下的次數而加重了燎原之勢。

經過多日,體內的合卺酒藥效早就消失了,可他還是有了躁意。

沒有了藥物,就是他本能的反應,他竟然對餘白芷生出了渴望...

第一次,他那麽明顯清晰的意識到如此。

饒是如此,喬骁也不敢多動,他別過臉,努力壓抑愈發灼熱的呼吸,“你先下去。”

“不是你讓我上來的麽。”

“我何時讓你上來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跟餘白芷講道理,可是別無它法,她一直在弄人,轉移轉移她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你說那種話....不就是在暗示我上來麽?”餘白芷接着逗他。

她親眼看着他的耳朵染上紅霞,如畫俊逸的眉眼皺得厲害,但也受到了紅霞的波及,喉骨上下滑動的越來越厲害。

就像是那只小狗企圖沖着她犬吠,被她用荊鞭逼至角落,無力又氣勢不減的樣子。

不過,喬骁生得俊美,他是一個人,臉上的神色比小狗有趣多了。

餘白芷說話的時候,手指也沒有閑着,她的指尖在又一次點到喬骁喉骨的時候停留在了上面,微用力按了按他跟她不同的,凸起的喉骨。

就像是發現了好玩的東西,眼睛亮晶晶的,越發往前蹭不說,她呼出的氣息悉數打在他的下巴處,此刻的喬骁已經顧不得許多,他渾身的感觀都凝在了身上女人指尖滑落的地方。

她好奇按了按他的喉骨,看了一下他的反應,聽到了一聲低微的輕喘,卻還沒有停下來。

越發得寸進尺,竟然又用指尖順着往上滑走,她往上,喬骁本就提起來的氣息越發下不去了,他燥熱起來得好快,整個人難受加倍,垂放在身側的手攥緊了被褥,正屬蓄勢待發的隐忍着。

他捏着了她的作亂的手,出聲警告,

“下去!”

餘白芷最不怕挑釁,何況他是一只紙老虎,于是她不說話,就這麽看着他,眼神說明了一切,明晃晃告訴他,不下去的話又能如何?

喬骁一咬牙,蓄勢待發的那只手掐着她的細腰,将她整個人往下帶。

天旋地轉之間,兩人之間的位置互調,她被他壓在了身下,說是壓在身下,喬骁可不敢真的壓她,他的一只手撐起被褥,确保兩人之間隔絕距離,此外又捏着她的兩只手腕,反剪到頭頂。

因為方才的胡鬧,她的衣襟亂了,春色滿園關不住,雪白流露過多,喬骁的視線都不敢從她的小臉上挪開半點,就害怕看到了不該看的。

她就真的不害怕麽,只因為她可能會一些功夫,所以就不怕?

如今都被他壓在身上桎梏住了!眼神居然還是如此随性,她真是壞啊。

“你再鬧?”喬骁咬牙切齒。

他雖然不打算真的對她做什麽,但氣勢不能輸,至少不能被她看穿了!

但他不知道,餘白芷早就看穿了。

“我鬧了你要把我怎麽樣?”她直接反問。

喬骁,“......”他也學了她的樣子,劍眉緊皺,整個人威勢逼人,漸漸往下,做出要親她的樣子。

距離越來越近了,喬骁又不敢真的親下去,他寄希望于餘白芷羞赧,快點躲開,他也正好收手。

可她沒有,她不僅不躲,整個人就這麽看着他,她的眼神還在挑釁,似乎篤定了他不會親下去,給她一個所謂的“懲罰”,還在挑釁看着他,注視着他。

近到不能再逼近了。

喬骁就此停了下來,雖然沒有親上,但也差不多,只要張口說一句話都會碰到對方的唇。

餘白芷還沒有怎麽樣,可喬骁卻沒辦法繼續了,因為他發現體內的燥熱燒起來,越來越不可控制燒向了一個地方,已經有了擡頭之勢。

他該怎麽辦?

頓了好一會,他很快便做出了決定,還能怎麽辦啊,他可不敢放任渴望,如此一來,他成什麽人了。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可喬骁憋着一口炙熱氣息準備要撤走之時,餘白芷忽而靈活脫開他的大掌束縛。

她的手一伸,居然落到他的後頸處,明明那麽小的一只手,握起來柔弱無骨,可竟然将他的後頸給抓住了。

她的确是有力量的,竟然桎梏住了他,桎梏的力道不比他給她方才的桎梏要少。

喬骁也動不了了,方才退開的距離,被她的手掌壓着後頸拉近,又近回了不能再近的地步。

她沒有再看他,濃密卷翹的長睫垂落,視線定在他的薄唇之上,喬骁前所未有的緊張。

下一息,她沒有猶豫,徑直覆上了男人的薄唇。

喬骁瞳孔驟縮,竟然忘了抗拒。

這一次比上次的一觸即離親得要緊密,停留的時間也很更長。

她貼上之後,便反複黏碰他的薄唇。

喬骁僵硬的那一息,她已經親了他好幾下,起初餘白芷親得比較柔和,等喬骁反應過來要後撤,她先發制人,壓着他後頸的手用力往下壓,喬骁不敵她用了巧勁,整個人被帶得往下壓。

手掌失去了支撐,切切實實壓在了她的身上,餘白芷的手掌松開,她轉變了戰術,兩只手都擡起,圈住了他的脖頸。

趁着他吃驚側身之時,撬開了他的嘴巴,直接攻入。

在柔軟與柔軟觸碰上的那一瞬間,前所未有的經歷令喬骁的身體顫粟,甚至順着他的心傳遍四肢百骸。

她怎麽可以這樣大膽!

餘白芷本來沒有想親他,可随性所至,便也就親上去了。

想到話本子裏的描法寫法,她有樣學樣探索着陌生的領域。

這應該是喬骁身上最軟的地方。

喬骁,“......”入骨的香甜在唇齒當中四處游走,她貪玩得不怕生死,無懼懲罰,就這麽攪弄風雲。

勾着他,引着他。

他本就對她生出了渴望,燥熱起來之後沒有消退的跡象,她到底為什麽不怕?

她就這麽喜歡玩是吧?挑逗他是吧?

适才羞赧隐忍的小狗,再也沒有進一步隐忍,他大掌一動,順着她精巧的下巴,往上用力掐住了她的面頰,少女的粉唇張開。

而他也趁機向前閉上眼,發起了他的攻勢。

餘白芷好歹是看過書的,雖然沒有真的吻過,可到底有些理論上的懵懂,喬骁跟她對比起來,簡直慘烈。

他這不是親,也堪稱不上吻,就是反擊。

猛獸被逼急之後的反撲,帶着怒氣和懲戒的反咬沖撞,他把她的柔軟逼退,有樣學樣在她的城池當中攪亂,要給她一個狠狠的懲戒!讓他再也不敢惹他!

餘白芷吃痛之後,與他開展了躲避的角逐,她開始躲閃,可她不管往什麽地方閃躲,喬骁都總是能夠追上來。

他放肆追逐厮殺,絕不放過任何方寸之地,勢必要将她能夠閃退的地方都給堵死,讓她知道他的利害,再也不敢生出“欺負”人的心思。

即便是針鋒相對,可因為是接觸上的針鋒相對,總有些暧昧的“反響”和“感受”。

不知從何時開始,漸漸的有些變味了。

或許是聽到她不敵吃痛溢出口的輕吟,是他從未聽過的好聽。

喬骁口中的力道也随之在不知不覺當中放柔下來,他第一次沒聽清,又想再聽一下,于是給了她空隙,好讓她能夠發出動聽的聲音,無形當中給了兩人換氣喘息的時間。

在男人卸除兇殘攻勢力道之後,餘白芷也回以追逐。

你來我往之間,不知何時,氣氛漸漸變了,分不清是誰發出的低低喘息。

她的手圈攀着男人的脖頸,他的大掌控制她的細腰,掐的時候弄亂了她的衣衫,直接碰到了她的腰身。

氣氛變得轟熱,他渾身燙得猶如磐石。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是緩緩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可藕斷絲連啊。

男人睜眼,眸底的深色攜裹着未曾消退的情緒沉得吓人,他看着身下的少女。

她的烏發散亂鋪在軟枕周圍,有一些黏在她的臉上,她氣息微弱正在喘着平複。

她的小臉紅潤異常,眸中帶着被欺負狠了的水色。

重要的是她的粉唇,被他親腫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