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動心

第42章 第42章 動心。

她的聲音放得無比輕軟柔和, 鑽到耳朵裏的時候,因為語調拖得很長,讓人覺得帶着絲絲蠱惑。

餘白芷在蠱惑他做危險的事情。

方才梳洗之時, 喬骁已經注意到了窗桕之外,餘正的人來了。

即便是餘正開始信任他了, 但依然沒有完全托付,照舊派過來監視的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真的……不想嗎?”

她又重複了一遍, 這一遍比方才還要拖得嬌柔婉轉,單單是聽着她的聲音,就讓人覺得酥軟, 更別提她的手在什麽地方游走。

即便她沒有直接鑽過衣角,但亵衣單薄,能阻擋什麽?

透過薄薄的亵衣, 她指腹之下是他的腹肌紋路,還有壁壘分明的肌.肉,喬骁血氣方剛,哪裏遭得住她這樣撩撥。

被褥之下是暗戳戳的挑.逗,被褥之上她的小臉神色清純懵懂,眼睛水潤透亮, 好像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她沒有做撩.撥他的事,發生了什麽她全然不知情。

再不阻止她的手就要真的到達危險地帶了。

喬骁準确無誤捏住她的手腕, 制止了她的行動, 他咬牙切齒喊她的名字提醒她适可而止, “餘白芷!”

“嗯。”她完全不怕,勾唇笑着輕聲應他。

“都說了我不想。”他完全不敢松手,就害怕一放開她, 她便為所欲為。

實際上他沒有松手,也無法阻止某人為所欲為,他只是捏着他的手腕,并沒有捏着她的手掌,她的手指還可以作怪,她的指腹在原地打轉。

喬骁所受的影響并沒有減少,反而加劇增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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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白芷好香,說不上來是什麽香,何處香。

他只覺得她的雲鬓是香的,面頰,肌膚,氣息,到處都是香的,淡淡的,萦繞在他的鼻端,整個人都是香的。

一定是幔帳太熱了,這股香氣聞久了,他的氣息不可控制的變得灼熱起來。

看着她的臉,他口幹舌燥,無法與她對視,視線從她的眼睛挪開,往下移,是她的唇,粉潤潤的,想來是抹了口脂,就好像成熟的櫻桃,無比誘人。

看着看着,喬骁意識到他自己的心意,就越發挪不開了,那股令他憎惡的對餘白芷的渴望又偷偷跑了出來,想要再壓回去,已經有了難度。

“你……”再一次開口,喬骁發現他的聲音變啞了不少。

“我什麽?”她還朝着他湊近,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雪峰觸碰之時,喬骁嘶了一聲。

他不可控制回憶觸碰之時的手感,軟得不可思議,嘗起來味道好甜。

越是回想,他的氣息越來越熱,他察覺到已經不可控制的在蘇醒了。

喬骁另外一只手動了動。

“……”

到了這個份上,餘白芷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是抽身推開她。

他的自制力是她見過的男人當中最為出色的。

她反應過來之後,迅速搶占先機,伸手鎖住喬骁的腕骨,整個人翻身而上。

動作之間,難免會觸碰到男人的脆弱。

他嘶了一聲。

餘白芷沒有猶豫,低頭吻住他的唇。

少女香軟可口的唇瓣襲來,喬骁原本要抵抗,可一觸碰上她,被她壓着親吻,她的烏發垂落到他的鎖骨之處,感受到冰涼順滑,喬骁難耐的蹙眉。

她很厲害,知道他的退讓,也很聰明的見縫插針,她的靈活馨香就這麽抓到了他輕啓薄唇的一瞬間鑽了進去,與他的舌頭碰撞。

距離上一次圓房,已經過去有些時日了,兩人都沒有接觸,不,是有接觸的,只是沒有再進行過分的親密。

那些記憶過去許久,喬骁有意忘卻,他也的确忘卻了,沒想到那些刻意壓抑的,在這時候傾洩而出。

他幾乎全都回憶起來了。

回憶起與她親吻的感受,她如何的嬌,如何的軟,如何的香,如何的甜,嘗起來比想起來的時候還要甜。

喬骁的眉頭緊促,理智被她帶來的香甜蠶食,兩種情緒正在互相交鋒,他幾經變化的神色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還在抵抗,他被餘白芷吻着,又不能用她之前對付他的方法,咬她的舌尖逼迫她離開,将她吓走也不行,畢竟某人這麽嬌,稍有不慎,肯定會咬傷她。

喬骁放棄了咬她的想法,便只能用手反抗了。

餘白芷很清楚男女力量懸殊,她的拳腳功夫他沒有真正見識過,到底有多厲害,只照顧她反剪鎖住他腕骨的方法相當厲害,竟然不能用尋常的方法掙脫。

幸而父親教過他另外的掙脫之法,此刻派上了用場,喬骁的手往反方向繞開,用反震力将她給彈開。

的确是有用的,餘白芷意識到鎖不住他的手腕了,中途便撤開了她的手,還以為她要離開了,因為她撐着他的胸膛起身,因為退出離開得實在太突然了,藕斷絲連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明顯。

不僅僅是她的小臉酡紅,就連他也氣喘籲籲。

實在是太暧昧了,擱在旁邊的燭火本來微弱,加上幔帳隔絕,越發昏黃,喬骁薄唇翕動,兩人中間的絲總算是真正斷了。

但斷了又如何,因為餘白芷又低頭親了下來。

不過她沒有過分深入,只是親了一下便離開了。

這樣短暫的親吻令人心動不已。

他的心跳越來越快,躁動着,叫嚣着,想要跟餘白芷繼續,想跟她親吻,更深入的親吻。

喬骁還在壓抑。

他想要等氣息平複,不能這樣做了,畢竟實在不好。

喬骁靜默了一息,他的平複之效沒有起到效用,反而是餘白芷,她真的很放肆,她怎麽可以牽着他的手掌去攀峰柔軟。

喬骁整個人都理智搖搖欲墜,或許他都不知道他的眼睛已經紅了,理智已經被欲望給蠶食,應該說他的欲望席卷着理智,在掙紮過程當中,憤怒也在助力。

他生氣了。

餘白芷感受到疼痛,他的大掌在收攏,這是他生氣的前兆,也是開端。

殘留的理智不多了,男人的聲音低啞,他看着匍匐在他胸膛之上的姑娘,“一定要這樣玩嗎?”

“夫君的話我不明白。”她居然笑着跟他裝模作樣。

她到底是哪裏來的脾性,餘正是怎麽把她養得那麽焉壞焉壞的。

“不是說身上還疼,午時還找小丫鬟給你上藥了,這麽快就好了?”他的指腹學着她雪白之上打轉轉。

他時輕時重,看着她淡然的神色出現裂痕,觀賞她即将要盛開的美态,誰說花開的時候最美,将綻未綻的樣子,如何不能算是美。

尤其她的綻放,是因為他的灌溉。

她隐藏得很好,也比他更會克制,明明已經受到影響了,卻還是壓抑着自己。

甚至可以如此關頭之上,有力反擊他的話,“午時夫君不是在書房專心致志繪制輿圖嗎?如何知道我叫了小丫鬟去上藥?”

“怕打擾了夫君,我的動靜明明很小聲……”

原來今日他的窺伺她都知道,那他的活絡的心思和意動,她也都明了了?

喬骁不說話了,眸色翻湧看着她,餘白芷将他繃緊,在逼他不得不發。

偏偏到了這個份上,她還在說呢,小嘴吧嗒吧嗒,聲音溫柔,“夫君是不是在意我?”

“我在意你什麽?”他反問。

神色翻現出不可置信,甚至有淡淡的譏諷,這更像是他的掩蓋,掩飾着他真實的情緒。

餘白芷直接對上他的譏诮,她兩只手捧着他的面龐,吻上男人俊朗神色上的譏诮,他的面具。

她的吻實在厲害,在她的溫柔刀施威之下,喬骁的面具破了。

眉頭舒緩,餘白芷微微退離,她輕笑,手指劃過男人如畫的眉眼,“我看到了。”

“看到了夫君對我的渴望。”

“你想要親我,還想撕碎我。”她明面怼着他說了出來。

“為什麽不來試一試?為什麽要掩藏自己。”

“是害怕傷到我嗎?”她說話之時,呵氣如蘭打在他的側臉處。

“不會的,夫君,我沒有你想的那麽嬌弱……”

被她架高,逼到這個份上,喬骁攥着她的腰身将她反壓到身下。

“餘白芷……”

“嗯。”明知道他是盛怒之下的喊叫,她依然溫柔應了他的喊。

喬骁還從來沒有被人吃得那麽死,他一只手攥着她的腰,力道控制不住了,明明是疼的,肯定疼了,那日用力捏着她的手腕,她都要控訴說捏疼她了,今日竟然沒有吭聲,也沒有喊叫。

她是在跟他身體力行表示她沒有那麽嬌弱麽?

可喬骁還是不敢再進,他已經失控過了,他害怕……

失控的不僅僅是他的身體,還有他的心緒,他應該懸崖勒馬的。

“夫君是不會嗎?”喬骁心中的提醒都沒有捋順。

她又繼續對他展開新一輪攻勢了,“沒事的,我們可以慢慢來。”

她帶着他的另外一只手穿過遮掩,去往馥郁之地。

男人眼中的欲色蔓延出來了,“……”順爬到了他的臉上,不猙獰可怖,反而有種餘白芷形容不上來的好看。

“這是我對夫君的喜歡。”

她的喜歡?

她是喜歡和他親近,只喜歡跟他親近嗎?

可是喬骁不想要這樣淺薄的喜歡,她如果只是喜歡他的身體,愛好他的臉,等出現了更好的人,優勝劣汰,他當如何?

喬骁動也不敢動,他退不出來,因為他跟餘白芷不一樣。

他分不開情和欲,兩者混雜在一起,攪亂着他的思緒。

這一刻……喬骁忽然意識到,他好像對餘白芷,對這個知之甚少的女人動心了。

他想要和她親吻,想要和她親密,想要……還想要什麽,想要她這個人。

可她像謎一樣,令人捉摸不透,所以他恐懼。

更何況,朝廷的事情參雜繁複,情欲怎麽能在這些事情上面橫生枝節呢?

餘白芷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她看着男人隐忍過頭的眉眼,額頭邊沿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她伸手給他擦拭而去,攀着他的脖頸吻上他的薄唇。

喬骁本來沒有動,他恪守着躁動不安的心,可她的攻勢,帶給他的這場雨,這場圍剿實在太密集了,方方面面都将他包圍起來,他的繳械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褥又壓垮幔帳掉了出來,這一次比上次掉得還要多,一大半的被褥都掉了下來。

如此冬夜,就算是燒着地龍,沒有被褥蓋,也是很冷的。

但幔帳當中一點都不冷,熱氣騰騰,兩人都冒了很多汗珠,打濕了彼此的頭發。

被濯濕的頭發沒有那麽分明了,糾纏打結勾在了一起。

這才是開始而已,喬骁發現她居然生了退堂鼓。

他掐着她的腰身,看着她似痛非痛的面頰,“不是說沒有那麽嬌弱?”

餘白芷,“……”

就算是沒有那麽嬌柔,可小狗實在太會咬人了。

“夫君放柔一些我就好了……”她在跟他打着商量。

“我看你很喜歡的。”他沒有如她所願。

越發變本加厲,餘白芷在這個時候很不喜歡說話,因而耳朵特別靈敏。

“你不是感受到了嗎?”他張口。

餘白芷經不住,腦子沒有轉過彎,“什麽?”

“我對你的渴望。”他帶有幾分譏道。

臉上春色滿溢的少女沒有生氣,她反而笑,半擡濕漉漉的眼睫,“原來夫君這麽喜歡我?”

“比我剛才說的,還要喜歡?”

喬骁不承認,他掐着她的虎口,想要她閉嘴,低頭狠狠親了一口,風雨并沒有停止,即便是親了,他依然冷臉,話也不中聽,“誰說我喜歡你?”

“嗯。”她閉上眼,感受他的威壓,“我知道,夫君不喜歡我。”

喬骁,“……”

她怎麽改口改得如此之快,令人措不及防。

後來,已經深夜了,幔帳勉強停止搖晃,被褥卻已經全都掉到了地上。

寒意津津的陰山,唯獨這一處熱鬧非凡。

餘白芷很累,結束之後她就軟綿綿趴在軟枕之上,整個人活像是暈了過去,卻沒有真的暈。

她方才哭過,又流了汗珠,卷密的長睫被打得濕漉漉,黏成一簇一簇,看起來不像是狼狽,反而楚楚動人。

男人甚至不自覺多看了她好幾眼。

等他回過神,方才察覺到他的失态。

他沒有再停頓,抱着餘白芷過去梳洗,她乖乖依偎在他的懷中,這時候倒是乖得不像是她本人。

喬骁給她清洗擦拭的時候,看着她懶洋洋的樣子,臉上的冰霜和愠怒在不自覺化去。

跟在餘白芷身邊的小丫鬟們很會審時度勢,在兩人沐浴的時候已經将床榻給收拾好了。

喬骁将餘白芷放到裏面去,她倒是不顧及,直接就鑽進去了。

喬骁不自覺看着她拉開的距離,想要跟他親密的時候使勁湊過來,如今熱潮退卻,她就不和他在一處了。

瞧瞧她拉開的距離。

喬骁站在床榻邊沿,看着餘白芷鑽進去裏面之後流出來的空隙。

她果然只是對他的身體和臉産生了興趣,如今沒興致了……

他克制着自己不向她靠近。

只是輕微的動心而已,她是他第一個有親密的女子,在心裏自然是特殊一些,他的至交好友也說過,第一個曉事的女人難以忘懷,喬骁如此想着。

沒有什麽大不了,時日很快就會沖淡一切。

他也背身躺下了,這一覺到天亮,快要到早膳時辰了,還沒有動靜,丫鬟們敲響門扉叫兩人。

餘白芷覺得很困。

她捂着耳朵鑽到裏面去,喬骁卻睜開了眼睛。

外面的丫鬟說再不起來一會必然耽誤去前廳用早膳。

喬骁沒有吭聲。

他不想跟餘白芷說話,丫鬟沒有得到回話肯定還會進來叫她的。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餘白芷還是起來了,趕在小丫鬟進來之前,她起身的時候嘶哼了幾聲,是因為昨夜造就,身上過疼所致。

喬骁也随之起身,他看着她滿臉困倦,眉頭緊促,滿臉都寫着心緒很糟糕,讓人不要招惹她。

可小丫鬟還是在敲。

本以為餘白芷要生氣了,誰知道她嘆了一口氣,讓外面不要再敲了,把水拿進來,伺候梳洗,一會就過去。

直到梳洗完畢,她都沒有和喬骁說一句話。

臨出門的時候倒是出聲了,是跟小丫鬟們吩咐,“去書房把昨日夫君為我作的畫帶上,她給父親看的。”

她居然還要拿出去炫耀?就這麽喜歡這幅畫麽?

思及此,原本沉着臉的男人心緒無形中緩和了不少,因為她很喜歡他的畫,都要拿出去炫耀了。

很快,喬骁就不這麽想了,因為他發現餘白芷把這幅畫給帶出來,不像是單純的炫耀,而是為了堵回餘正的話。

餘正竟然問起她是不是帶着他去了飼養蛇蟲野獸的地方?

餘白芷說是,還跟他提起來了一條新蛇,顏色相當好看,她後面讓人放走了。

父女兩人說到這的時候,喬骁都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勁。

直到餘正話鋒一轉,問他是不是也很喜歡看書?

喬骁不明所以,如實道在家的時候會看。

餘正又說,“聽聞昨日你二人在書房逗留許久,甚至不過來用晚膳了。”

喬骁的心頭警鈴大作。

餘白芷哼笑一聲,接過話茬反問,“我和夫君在書房做什麽都要跟父親彙報了嗎,您連這都要管?”

“啧,我怎麽不管?”餘正笑她,“你那書房裏面全都是市井粗本,怎麽能讓阿骁跟着你看?”

“怎麽就不能看了?”餘白芷跟餘正拌嘴,“父親這是偏見…我能看夫君怎麽就不能看了?何況夫君樂意陪我一起看。”

喬骁在給餘白芷夾菜,聽到她的話沒有說什麽,只是淡笑,說排骨已經熟了一讓她吃的時候慢一點。

他表面風輕雲淡,心裏已經慌了,餘正突然提起書房,又說了兩人去窖牢那地方轉動,會不會知道亦或者懷疑他畫輿圖了?

如果被餘正發現,那就真的糟糕了。

“是,就阿骁慣着你。”餘正失笑搖頭,轉頭跟喬骁講話,讓他也別太順着她了。

喬骁淡聲回話說,“娘子做事很有分寸,岳父大人放心。”

“我了解我的女兒,她啊,不像你說的這樣,你要是總讓着她,可管不住她。”

這一點倒是真的,喬骁但笑着沒接話。

餘正又問,“這幾日芷兒帶着你在上寨閑逛,想必你對上寨各處也有些大概的了解,你覺得如何?”

這頓早膳簡直吃得喬骁心驚膽顫,他在心裏斟酌回道,“小婿覺得很好。”

“哦?”餘正語氣微揚,“怎麽個很好法?”

喬骁停頓了許久。

餘正挑明,“阿骁有話直言,我是個粗人不喜歡繞彎子。”

這還不算繞彎子?明顯就是來探聽消息的!

喬骁正要開口,餘正又問,“不知道跟朝廷的比起來如何?”

吳磐也接了話,笑着說,“是啊,阿骁從前在朝廷任職,接管軍士,想來接觸過軍中的布防,陰山的關口對于朝廷而言,兩者誰更勝一籌?”

喬骁無比慶幸今日那個姓解的男人沒有過來,否則他定然會順着來逼他的話。

“…各有各的勝處吧,小婿也不知如何說。”他繼續含糊道。

“是嗎?”餘正端起酒盞道。

吳磐又問,“不知道朝廷的勝處是在什麽地方?”

喬骁眉心微蹙,“……”

餘白芷在這時候張口,“磐叔和父親是在拷問夫君麽?”

吳磐,“芷丫頭說的哪裏話,什麽叫做拷問,這不過就是私家話。”

喬骁感受到了旁邊少女的維護,晨起一句話都不跟他說,眼下倒是來幫他擋了。

她冷哼一聲,直接撂了三寨主吳磐的臉子,直接不回他的話,轉向餘正,“父親這話問得人都要吃不下飯了。”

最後一句她才慢悠悠轉向吳磐,“…還說什麽私家話。”

餘正拍了桌子,“芷兒,不得無禮!跟你磐叔道歉。”

吳磐笑,“怪我們老的說話沒水準,惹芷丫頭生氣護短了,大哥不要訓她。”

“這丫頭越來越沒正形了,說話也無遮攔,自然要訓。”

“岳父大人若是要訓,不如訓我,不要說娘子。”

禮尚往來,他也幫着她說話了。

“哎……”餘正嘆了一口氣,看樣子倒是沒有生氣。

“行啊,阿骁也護着。”

喬骁看了旁邊人一眼,沒想到她也在看他,對上視線之後,牽唇朝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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