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他出乎意料的很在意
第43章 第43章 他出乎意料的很在意。
笑了一下, 她又轉回去接着用膳,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全然沒有将餘正和吳磐的話放在心上, 把陰山兩位德高望重的首腦給惹怒了,又坦然自若自顧自吃她的。
餘正讓她道歉, 她也沒有道歉,吳磐被她撂臉, 看着倒是沒有生氣。
在這陰山當中,也只有她敢如此了,甩臉吳磐, 還敢頂餘正的話,令兩人啞口無言。
如此嚣張跋扈的餘白芷他卻不覺得讨厭,反而認為她可愛, 是因為她在幫他解圍說話甚至出氣麽?
喬骁垂眸,琢磨不透自己因她牽動變化的心緒。
這句話之後,餘正沒有再問了,早膳氣氛微有些僵持。
一直到用過早膳,餘白芷說要給餘正看個好東西,自家女兒都開口了, 餘正自然接她的面子,順着臺階往下,“什麽好東西啊?”
她把畫像展開在餘正的眼皮子底下, “如何?”
“這是……”餘正一瞬間明白, 看向喬骁, “這是阿骁畫的?”
“嗯哼。”餘白芷先替他回答了。
繞是如此,喬骁還是點頭,“是小婿畫的。”
吳磐也湊過來看了, 贊許道,“真不錯啊,把芷丫頭的形貌畫得活靈活現,看見這畫就好像見了真人一般。”
“夫君的手藝自然不錯。”
餘白芷攬着喬骁的臂膀仰頭朝着他笑,露出幾顆糯白的貝齒。
對上少女的笑臉,以及她炫耀的語氣,喬骁都不自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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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謙遜道,“拙作而已。”
餘正邊看邊說餘白芷,“定然是你纏着阿骁畫的吧?這麽大的姑娘家了,說話做事半點不收斂,真是不害臊。”
“父親今日心緒不好嗎,總是拿女兒來說事。”
“父親如今說你兩句都不行了。”
“哪有人總是訓自己女兒的?”餘白芷又跟他頂嘴。
餘正擺出怕了她的姿态,“父親說不過你。”
“不過這畫……的确不錯。”餘正滿意點頭道,語氣也帶了那麽一點不為人知的言外之意。
喬骁提起來的心緒總算是勉強落下去了一些,也是在這一刻,他明白餘白芷為何要将畫帶出來了。
她估計早就料到了餘正會問昨日兩人在書房做些什麽,所以帶着畫出來,炫耀之下是給餘正安心,替他擺脫嫌疑。
沒想到她做事如此缜密,竟然還能防患于未然。
餘正的神色松緩,看樣子應該是沒有懷疑他了。
昨日餘白芷帶着他去了飼養蛇蟲野獸的地方,那下面就是關押了大部分朝廷人士的窖牢,餘正的确也應該懷疑。
“如今咱們陰山可沒誰有這畫技了,若是雲庭還在的話,說不定還能跟阿骁比一比。”吳磐措不及防提到一個人名。
喬骁一頓。
雲庭?
是給餘白芷來信,她口中稱呼的那位雲庭哥哥吧?
他也會作畫?他也給餘白芷畫過人像?
他腦中思緒飛速運轉,已經翻來覆去想了許多。
下一息,喬骁最後一個問題在吳磐的口中得到了解答,“我記得雲庭在的時候似乎也給芷丫頭作過畫吧?”
“大哥覺得雲庭和阿骁的畫技誰更勝一籌?”
吳磐的話看似閑聊,卻更像是拱火。
餘白芷、餘正、還有喬骁三人臉上的笑意都淡了許多。
“我看着不分伯仲。”餘正如此道。
“芷兒呢?”吳磐沒有略過這話茬,又問餘白芷,“雲庭當年給你作的畫與阿骁給你作的畫相比,你更喜歡誰的畫?”
喬骁發現此刻他很在意,目光投向餘白芷,等着她接下來的答案,她會怎麽說?
那個什麽雲庭究竟是誰?
聽起來似乎要比姓解的男人還要難搞一些,解令邧這個人喬骁已經打過幾次交道了,看似厲害,卻好琢磨,他并不深沉,還喜歡逞莽夫之勇,如果沒有陰山實權壓制,自然能對付。
可是……這位什麽雲庭,到底什麽根底?聽吳磐的話茬,他似乎跟餘白芷關系匪淺,再聽餘正的口吻,對他似乎也挺滿意的,難不成是餘白芷之前的人?
不,餘白芷說過她沒有再嫁,他是她的第一位夫君。
話雖如此,餘白芷有沒有撒謊?就算是兩人沒有實際上的姻親,這情意呢?有沒有情意在?
喬骁忍不住琢磨來去,他心緒起伏,連帶着面色有些控制不住了,卻還是壓抑着,在等餘白芷的答案。
“自然是更喜歡夫君為我作的畫。”餘白芷對着喬骁笑了一下。
如果真的很喜歡,她怎麽會猶豫了好一會才回答。
看來,就算是更喜歡他的畫,那個什麽雲庭為她作的畫,她也是很放在心上在意的,也是喜歡的。
用兩張畫的喜歡事先在心中對比了一二,才說出更喜歡他的畫。
喬骁嘴角撇了撇,眉心幾不可查觸動。
她是不是經常讓男人給她作畫啊?
除卻這個什麽雲庭之外,會不會還有另外幾個不為人知的雲庭?
吳磐注意到了喬骁蹙動的眉心,端起茶盞欲喝,在喝之前他意味深長又來了一句,“是嗎?”
“磐叔怎麽感覺你更喜歡雲庭給你作的畫,當初還讓大哥去山下抓一個會作裱的人上來,把畫給封存好,因為大雪封山不方便下去,那幾日你總是鬧騰。”
吳磐細數着過去,喬骁的臉色的确沒控制好沉了不少。
餘白芷也窺見了,她否認,“沒有的事,我都記不得了,磐叔可不要當着夫君的面胡亂說這些啊。”
餘正也出來說話,“老三,別當着阿骁的面胡說。”
“芷丫頭記不得,大哥也忘了?”吳磐還沒有結束拱火。
餘正到底要給他面子,畢竟當着喬骁的面,又是自己的拜把子兄弟,總不能跟自家任性女兒一般說甩臉就甩臉。
“多少年之前的芝麻爛谷子不值得拿出來說。”餘正給了他一個不滿的眼神,吳磐挑眉喝了一大口茶。
放下茶盞之時,“說起來,這些時日雲庭要進山,可有準确講了什麽日子來?讓他帶一個會作裱的人上來,芷丫頭既然更喜歡阿骁的這幅畫,得好生封存起來啊。”
“還不知道,且再看吧。”餘正把畫裹卷好遞給餘白芷身邊的人。
“好了,這邊也沒有什麽事,我和你磐叔還有話要說,你們出去逛逛。”餘正對着餘白芷如此道。
“好。”
餘白芷帶着喬骁走了。
兩人離開之後,跟在餘正身側的山匪非常有眼力見清了場子。
沒有旁人在,餘正這才緩聲開口,“老三,你不應該一直當着阿骁的面提雲庭。”
“大哥是怕雲庭的存在影響了芷兒和阿骁的感情,讓你抱不到孫子麽?”吳磐嘴邊依舊噙着笑。
餘正的視線轉向吳磐,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就這樣看着他,不發一語。
無聲的對峙,吳磐率先低頭,“怪我失言了,今日也是想要試探一下那個小子。”
“怎麽?”餘正反問。
“大哥覺得他真的可信麽?”吳磐摩挲着茶盞,他自己起身取了吊燒着,沸騰了許久的水壺,不僅給他自己添了熱水,還給餘正也添了。
“我覺得這小子沒有表面那麽簡單。”
“哦?”餘正還是沒有對講一句只是看着他。
吳磐視線看着盞中打轉的茶葉,“雖然朝廷俘虜的軍士都說他除卻那張臉之外沒有可取之處,不過是仗着他父親才在朝廷當中有那麽高的位置。”
“但也有少數人說他自從承襲了喬将軍的官位沒有犯過什麽大錯,建功立業是比不上他父親,比不上與他同位的大臣老将,但若是把他放到新官入仕的那一批人裏比,他還是很出色的,甚至可以說是挑大梁了。”
吳磐噼裏啪啦說了一堆不算,還在繼續,“大哥別忘了,他可是喬将軍的兒子,有句話怎麽說的,虎父無犬子啊。”
餘正聽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跟剛剛一樣的反問,“你是在置喙我當初的決定嗎?”
透過餘正表面的笑意,吳磐已經看出他此刻相當不悅,收斂了神色,“老三不敢,也不是那個意思。”
“既然不敢,也不是那個意思,那就不要再說了,這樣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一次,以後在芷兒和阿骁面前,你也稍微收斂一些,別再說些什麽有的沒的。”
沒有了外人,餘正直接訓話。
吳磐正色,“好,老三都聽大哥的,畢竟大哥是我們的領路人。”
最後一句話便是服軟了,餘正擺擺手,“我知道你是為了那丫頭,她娘去得早,我對她的看顧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她性子養得驕縱了一些,說些個什麽混賬話,你做她三爹的,可不要往心裏去。”
餘正在替餘白芷跟吳磐道歉。
吳磐笑,“大哥說的哪裏話,這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你我,大哥也不需要太過于操.心憂慮了,我看着芷丫頭是個有主意的人,您別發愁。”
“但願如此吧。”餘正嘆氣道。
“……”
兩人又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吳磐這才出來,出了外廳。
繞過中寨,他身側的人追趕上去,吳磐盯着深深夜色張口問,“派過去大哥的人可有探聽出什麽消息?”
“沒有。”他身側的人回話。
吳磐微微眯眼,“大哥做事警惕,這一步的确有些難了。”
“不過…”他身側的人接着道,“大寨主身邊人比之前謹慎不少,但凡是新派過去的,都不讓靠近伺候。”
“哦?”吳磐趕馬的速度慢了下來,唇邊噙着笑意,“是嗎?”
他手下的人接着說,“是,大寨主身邊伺候的人的确一直都是謹慎小心的,可這一次明顯比之前還要留神了百倍。”
“看來,還是有問題了啊。”吳磐挑眉笑。
“屬下也這樣認為。”畢竟事出反常定有妖,更古不變的道理。
“小心派人注意着,但也不能被人抓瞎了,大哥身邊的人都是他親自訓練的心腹,可不是吃素的。”
“是。”
末了,吳磐又停下,喃喃自語,“大哥有沒有可能是給我下套呢?”
結合今日餘正的話,吳磐攥緊了馬缰繩。
“您如此擔心,我們的人要撤走一些麽?”
吳磐想了想,“不用撤,如今喬骁就在上寨,淺水居那邊也安排些人去探聽看看。”
他才不相信,喬骁和餘白芷就只是作畫。
“是,屬下一定會安排好一切。”
餘正這邊緩了許久,他的內力已經快要平複不下來這毒了,沒想要越是壓制越是反彈得厲害。
“嘔——”
過度調動內力,雖然勉強壓住,可還是影響了肺腑,餘正朝前嘔出一大口黑血。
跟在他身側的林志直接變了臉色,“寨主!”
餘正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不停往下掉落,“…水。”
他下面的人連忙将茶水給端上來,先給他擦拭了唇角,這才伺候着他喝下去壓了壓,然後又從藥匣子拿出兩顆十全補氣回神丹喂到他嘴邊。
“一顆就好。”餘正丢到嘴裏,仰頭吃了下去。
“郎中說了不宜多吃,我的身子早就被毒給侵蝕了,若是吃得大補,只怕适得其反。”
“您不如下山去看看吧?”他的心腹林志提議道。
“實在不行,不如去皇宮大內看看?”
“皇宮?”餘正搖頭,“不……”
“之前有想與您牽線的大臣,或許可以利用一二,萬一那些太醫真的有用呢?”
餘正吃了藥之後,短促的呼吸平複了不少,他的臉色也稍微好看一些,林志扶着他躺下,在他的背後塞了一個軟枕。
“別再說這些話了,朝廷的人豈是那麽好周旋的,我是要為芷兒部署,陰山也得保住。”
那些朝廷人想要和他牽線,無非是想要探查陰山的內部。
與虎謀皮,不到萬不得已,餘正絕對不會那麽做的,稍有不慎,就會被老虎給吃掉。
何況他眼下心力不足,根本沒有辦法。
林志提議,“您或可通過姑爺嘗試一番?”
餘正擡手組織了身邊人接着往下說,“……”
見他心煩,林志也識趣閉上了嘴。
餘白芷今日還是帶着喬骁去了前面的哨臺。
“今日雲霧散了不少,比之前我帶你來的那一次還要看得更清楚,你瞧那邊的山脈是不是很深?我和你說那邊有雪……”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因為不曾得到回應便轉頭看了過去,然後她發現喬骁心不在焉的走神。
不知道在想什麽,叫了他一聲,伸手到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他方才回神。
餘白芷不解,“你這是怎麽了?”
喬骁看着她,他要怎麽說,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
他還在回想那幅畫的事情,想那個給她作過畫的男人。
根據吳磐的口風,喬骁推斷,餘白芷跟這個男人的關系不錯,甚至有可能已經超過了解令邧。
餘白芷對于解令邧是客套,對于這個男人少見的熱情。
都已經離開主寨的正廳了,喬骁心裏就像是着魔一般。
他無法否認,他很在意。
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他想知道那個什麽雲庭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物,比之他如何?
“夫君?”旁邊的男人又在走神了。
往常一到哨臺他就聚精會神,今天究竟是怎麽了?
莫不是被父親和三寨主給吓到了?
不論是不是,喬骁這種情況實在不宜參觀了。
餘白芷問他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找個地方歇息會,亦或者回去休息。
反正她也累了,昨夜就沒有怎麽休息,正好回去補覺。
喬骁卻沒有順着她說回去,兩人到哨臺旁邊的栖息亭坐下,這裏四面都圍了起來,裏面又燒了熱柴,暖烘烘的。
中間吊着鍋,在燒熱湯,見到兩人過來,原本在裏面守着的人立馬起身,“見過大小姐和姑爺。”
“你們坐啊。”餘白芷叫人不必客氣。
繞是如此,守在裏面的人添了柴火和茶水還是出去了,把亭子留給兩人。
等人走了之後,餘白芷把茶水遞給他,“你是怎麽了?”
“奇奇怪怪,魂不守舍。”餘白芷直接問,“莫不是被父親的逼問吓到了?”她找了火夾撥弄着燃燒的熱炭,輕聲詢問。
喬骁看着她的動作沒有吭聲,他的視線停留在餘白芷的臉上。
“做什麽這樣看着我?”她伸手碰了碰,懷疑臉上沾染了東西,轉身去看旁邊的辟邪鏡,沒有發現臉上有什麽髒東西。
“快說啊,你一直憋着不說話,我是猜不出來的。”
她又等了一會,男人終于開口,“你……出門之時便意識到你父親會詢問我們在書房待了許久的事情?”
聽到他的話,她意識到果然是因為這件事情啊,可……她又覺得喬骁的神色不對勁,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真的想問這個?
單單是因為父親和磐叔的質問,卻也不至于吧。
他的膽子,她是見識過的,還算可以。
不論他是不是真的想問這件事情,餘白芷還是認真回答了。
“我都跟你說了我很了解我父親,自然之道他會問。”
“那三寨主呢?”喬骁話接得很快,餘白芷幾乎反應不過來了。
“你說什麽?”簡短一句她聽不明白。
“我說三寨主的詢問你也提前預料到了?”
餘白芷蹙眉,“…沒有。”
喬骁一直盯着她的臉,留神她一絲一毫的反應變化。
盯得太仔細了,餘白芷思忖片刻很快便反應過來他視線的怪異。
“既然沒有意識到,那你……”
“我什麽?”她覺得喬骁好奇怪。
話頭是父親挑起的,他害怕,不應該是害怕父親,怎麽又問到三寨主?
餘白芷覺得眼下的時機還不适宜告訴喬骁內裏的關系到底如何,因為她覺得喬骁不太對勁。
至于怎麽不對勁,她暫時沒有發覺,說不上來。
“你把話說清楚。”
他之所以把話挑到那位三寨主,是想問畫的事情,問那個什麽雲庭。
可他又不想餘白芷發覺他具體要問什麽。
喬骁還在斟酌言語,好半天他再次開口,“…我是想問,三寨主和你父親的關系是不是不太好?”
他要如何不動聲色把話茬引到作畫的事情上,再從她的嘴裏套出那個什麽雲庭的消息。
餘白芷一頓,“你為何覺得父親和磐叔的關系不好,他們可是拜把子兄弟。”
“拜把子兄弟又不是親兄弟,即便是親兄弟也會産生間隙的吧?”
他在京城當中可是見過很多親兄弟為了争奪爵位家産,鬧得阋牆谇帚,更有甚者,甚至不擇手段要鏟除對方。
何況陰山這麽大的“家産”,這可是總寨主之位啊。
“你當初不也說了一山難容二虎,何況是三虎。”
“今日看似在盤問我,何嘗不能說是兩人之間的針鋒相對?”
餘白芷聽着他頭頭是道的分析,忍不住點頭,都要給他鼓掌了。
“不錯不錯!真不愧是朝廷當中的身居高位的喬大人啊。”
她笑着說完,還朝着他嬌俏眨了眨眼睛。
喬骁,“……”能不能不要這樣說。
“我說得對麽?”他問。
“你既然都如此篤定了,還來問我?”餘白芷從旁邊拿了核桃丢進去火炭旁邊,想要燒着吃。
喬骁見她舉動忍不住蹙眉。
“我就算是篤定,也不過是猜測而已,具體的內情還是要你告知我。”喬骁心裏盤算着。
餘白芷靜默了一會,“的确如你所料,這些年父親和三寨主的關系漸漸走向僵持。”
喬骁在旁邊聽着,餘白芷邊撥弄着核桃翻面邊說道,“若是放在之前,三寨主絕不對在飯桌之上如此忤逆父親。”
“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麽?”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疑問。
到底是因為什麽,讓兩人之間的關系惡化,難道是因為倒賣朝廷兵器的事情?餘正交給了解令邧去做,沒有交給吳磐?
可也不至于吧?況且兵器倒賣是這幾個月才發生的事情。
餘白芷話的之前,不像是這幾個月……
“你究竟隐瞞了我什麽事情?”喬骁又問。
“呀!核桃燒好了。”她答非所問,一心惦記她的核桃。
喬骁,“……”真不知要說什麽為好。
餘白芷把核桃挑出來,用一旁的小錘子敲開。
喬骁提醒她小心燙,她說沒事,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燒核桃了,很快就剝開拿了出來,遞給他,“嘗嘗?”
喬骁接了過去,在吃的時候,他佯裝不經意問,
“那個什麽雲庭…是三寨主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