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chapter38 “你剛剛在想誰?……

第38章 chapter38 “你剛剛在想誰?……

陽臺的欄杆被日常打磨得光滑明亮。

沈祈聞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按上去。

他的身影挺拔修長, 站在陽臺上,一身黑衣黑褲,星眸劍眉,五官深俊。

中式園林, 古色古香。

紅牆黑瓦, 綠植環繞。

記憶中的明明滅滅, 他恍然想起一些早該被他忘卻的前塵往事。

他的神色寧和又淡漠。

從包裏拿出煙。

他打開煙盒,眉峰如刃。

抽出一根,點上。

他将煙往外面吐,煙霧在他身邊擴散。

宋枝第一次從他低垂的眉梢上, 看到一絲極淡的孤獨感。

“宋枝。”

他清隽的叫了她一聲。

宋枝輕聲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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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個宅子裏住到了十三歲,就出國了。”

“是去國外進修?”

沈祈聞像是聽到了再好笑不過的事, 嗤笑一聲。

“不是, 沒有學校, 沒有錢,什麽都沒有。”

他卓然而立,深幽的眼瞳裏, 滿是星光散落的碎片。

“嗯,但是我回來了。帶着爺爺留給我的一切,回來了。”

“而他們, 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他眼裏詭谲湧動,瘋的可怕。

“你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麽還好好地住在這裏面嗎?”

一根煙到了底, 他毫不在意地将煙頭戳在了欄杆上。

“因為他還有個孩子,他将他保護的很好,好到我現在都沒有那個私生子的一點消息。”

沈祈聞自顧自地說着。

“我會找到他的,然後讓他們父子團圓。”

“我要讓他好好地看着。”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好像是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

陰恻恻的笑起來, 眉梢飛揚。

陽臺外的花團錦簇都顯得黯然失色。

宋枝将他的表情盡收眼底。

第一次想要主動去拉他。

她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她剛碰到他冰涼的手腕,就傳來禮貌的敲門聲。

宋枝做賊心虛般地抽回了手。

卻被他強勢有力的将她的手腕扯回去。

他笑着拉住她:“走吧,老管家來叫我們下去了。”

門打開,管家笑得站在門口。

“少爺,走吧。飯做好了,都是你愛吃的。”

他看着沈祈聞長到了十三歲,對他的一些習慣都再熟悉不過了。

沈文呈看着他們牽着手從樓上下來。

多看了兩眼,又收回了目光。

拿起桌上的碗筷,等他們落座的時候,他招呼了一聲。

“都到了就吃飯吧。”他笑了一下,皺紋堆積起來,沒有讓他顯得垂垂老矣,時光給他增添的是更沉穩的氣息。

宋枝看着面前這個笑得分外和藹可親的男人。

很難想象,他能做出在沈祈聞十三歲,還那麽小的時候,将他孤身一人送往國外的事情。

十幾個菜,每道菜都沒有加蒜。

可以加香菜的菜也沒有加香菜。

宋枝不動聲色地看了沈祈聞一眼。

以為是他在國外慣出來的毛病,原來是從小就有的。

飯吃到一半。

沈文呈看了一眼宋枝,一副神色清朗的模樣。

“好孩子,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宋枝正準備回答。

沈祈聞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碗裏。

“吃這個。”

“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

他笑了一下,又道:“可以多問幾個,最好問問我有沒有沈祈舟的消息?”

沈文呈的眼神微變,随即又恢複平靜。

“當初是我的錯,我認了。”

“你何必為難你哥哥?”

沈祈聞将碗筷放下。

一雙深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充滿了威脅性。

宋枝嚴重懷疑,如果不是她在這坐着。

沈祈聞可以将面前的碗筷都砸過去。

“你和他也配?”他驟然譏笑出聲,怒意滔天。

你不配稱為父親。

他也不配稱作哥哥。

五個字将他們兩個人一起罵了個遍。

沈文呈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深邃的眼眸裏,仿佛蟄伏了一只猛獸,時刻準備破籠,橫掃一切阻礙。

“沈氏的股份,我手裏還有百分之十呢!”

他終于撕開了維持着的仁慈的面具,亮出鋒利的爪牙。

宋枝終于在這兩個人身上看到了一脈相承的壓迫感,侵略性。

兩個人在此刻劍拔弩張。

“那你試試,看看你能不能用你那百分之十,把沈氏攥在手心裏。”

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

宋枝将筷子放下,拉了拉沈祈聞的袖口。

“我吃好了。”

他的神色在此刻緩和下來。

“走吧。”

管家執意要送他們出門。

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後。

沈文呈坐在位置上,不緊不慢的用筷子夾着菜。

放在嘴裏細嚼慢咽。

如果沒有剛剛那場争吵,在宋枝看來,他是一個極有涵養的紳士。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

司機自然地就将車開過來停住。

“少爺。”老管家突然出聲喊他,沈祈聞回頭看着他。

風吹進了老管家的眼裏:“您別怨我跟在先生身邊。”

沈祈聞一言未發地拉着宋枝上了車,弧線鋒銳的輪廓暈染淡淡的疏離和冷漠,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波瀾不驚。

車輛啓動,他在車裏微阖着眼。

在某一瞬間,他突然問宋枝:“剛剛吃飽了嗎?”

宋枝老實地說:“還行。”

确實還行,反正菜就着飯吃了幾口。

沈祈聞捏了捏她的手心。

“那我們再去吃點。”

宋枝頭也不動地就選擇了拒絕。

“不用了。”

“就當是陪我吃點。”

他的聲音低沉緩和,慢悠悠地往宋枝的耳朵裏鑽。

宋枝答應了。

這就是他的歸處了。

沈祈聞想。

面前的女孩眼裏黑白分明,一切都剛剛好。

她的柔軟,讓她總能對他提出的要求做出妥協。

她的堅韌,讓她在他靠近底線的時候會觸底反彈。

她落在紅塵滾滾中,于路過的大多數人而言。

她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漂亮的女孩。

可她偏偏,落在了他的心上。

簡單的吃了一點。

宋枝讓司機開到自己的家。

司機哪裏能聽她的話,透過後視鏡向沈祈聞尋求指令。

沈祈聞勾着宋枝柔軟的腰肢。

“你不去六十七樓拿你的東西?”

宋枝這才反應過來,其實那些東西也不是非拿不可。

幾件衣服睡衣罷了。

但是這些東西放在沈祈聞那。

宋枝總覺得他有千奇百怪的借口把自己騙過來。

以後就更不好拒絕了。

宋枝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笑意,輕聲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嗯,那先去六十七樓拿東西吧。”

司機了然于心地往錦西國際開。

去倒是輕輕松松的去了。

只不過,能不能走就不是她能說了算了。

到了之後。

宋枝自顧自地在房間裏收拾東西。

明明覺得沒住多久,她卻覺得怎麽哪哪都是她的東西。

沈祈聞就那麽長臂一伸地坐在沙發上,牢牢地盯着她,眼裏沒有一點笑意。

“就這麽走了?”

宋枝的心瞬間慌得不行,害怕他臨時反悔。

“嗯,你答應了我的。”

沈祈聞的薄唇掀起一抹冷笑,不緊不慢地将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解開,氣定神閑地說:“那你下次過來是什麽時候?”

他在向她讨要約會的時間。

宋枝收拾東西的手不僅沒有停。

還加快了不少。

沈祈聞不動聲色的看着,慢條斯理的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終于收拾好了。

宋枝提着自己的帆布包,往門口走。

沈祈聞驟然勾住她。

兩只手一起放在她的腰線上。

暧昧摻雜進空氣中,不受控制地發酵。

他的身子順勢往下彎了一點,看進宋枝的眼睛裏。

“宋枝。”他的語氣裏有些正式:“他們是聯姻生下的我,我沒有見證過所謂父母的愛情。”

“但我已經決定是你了。”他說的很認真:“我不會再放你出去了。”

某一瞬間,她鬼迷心竅的擡了手。

順了順他額前的碎發。

眼眸相撞的時候,她緩慢的将手撤回。

“你已經妥協了,宋枝。”他的眼神和她交錯,落在了她脖子上的紅繩上:“你不可以再反悔了。”

耳鬓厮磨,親密無間。

他的侵略氣息極為濃厚。

可此刻,他透着不為人知的柔軟與情深。

黑白兩面。

他有時是黑,不由分說,強勢霸道。

有時候又成了白,情、欲肆意,溫柔加身。

宋枝被他迷了眼睛。

一時分不清哪個才是真的他。

她小幅度的掙紮了一下,試圖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你答應了我,讓我回去住的。”

“你也不能反悔。”

話音剛落,宋枝的唇上就貼上了一抹溫熱。

他輕輕咬在她的唇瓣,宋枝吃痛地将手擡起。

手中的帆布包順勢落在了地上。

輕巧無聲。

窗外陽光正好,他們親密相擁。

愛意無邊。

冷白的手指向上攀升,落在她最柔軟的地方。

緩慢地揉,捏。

那種即将失控的感覺爬上了背脊。

宋枝的嘴唇打開。

他輕而易舉的擠壓進去。

開始掠奪她的呼吸,試圖擊潰她的防線。

頭被迫仰起。

宋枝敏銳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緋紅爬上了臉頰,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像是刺激了他某根神經,讓他難以控制的探尋到了更深處。

宋枝的臉被憋的通紅,他突然停了下來。

“宋枝。”氣沉如海:“你不會呼吸嗎?”

宋枝的氣息早就亂的不成樣子。

以往和周致的親吻,都是蜻蜓點水。

兩個人最開始拉個手就覺得是世上最親密的事了。

更別提這樣幾乎要将人溺斃的深吻了。

他斜長的眼眸驟然眯成一條縫。

伸出手輕飄飄地捏住她的下颌,慢條斯理的問她:“你剛剛在想誰?”

他有一雙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完了。

宋枝想。

下一秒,她半邊衣服被他扯下,上面還有淡粉色的沒來得及消散的印記。

他看得心念一動。

光線黑白變換,他狀似溫柔的将她額前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

“他這樣吻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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