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番外

杜念喜最近在籌劃一個大計劃,具體是什麽計劃他得先賣個關子。

何知寒讀完兩年交換回到學校之後已經大四,這時候距離杜念喜畢業已經兩年了,這兩年杜念喜美國國內兩邊跑,他在H市的酒吧街開了兩家酒吧,畢竟當年在這裏的回憶太多。

去杜念喜的酒吧出示學生證有折扣,特別是H大天文學院的學生,憑學生證可以領贈酒一瓶,酒名是杜念喜取的,叫HeZH,管理的都是專業人員,杜念喜就是個甩手大掌櫃。

最近他認識了兩個何知寒的兄弟姐妹,有個何知寒在歐洲讀大學的堂妹對何知寒這個半路哥哥産生了超越親情的感情,那陣子杜念喜在美國連着呆了大半年,整天貼在何知寒身邊宣誓主權,直到那個妹妹沒有縫隙可鑽灰溜溜地回了歐洲。

那陣子杜念喜的頭發長出來了,長到肩膀他都沒有剪,何知寒很喜歡親吻他的頭發,他也沒有再去染發,剛染出來總會有點味道,他喜歡何知寒趴在自己身上把臉埋在自己頭發裏的樣子,特別性)感,自己仿佛毒)品一般讓何知寒上瘾,那樣能讓杜念喜渾身戰栗,然後将何知寒夾得更緊一些。

這兩年裏何知寒又對杜念喜說了好多好多句“我愛你”,杜念喜用光了自己想到的、從外面看來的各種各樣浪漫的方式對何知寒表白,前天晚上事後何知寒邊吸煙邊摟着身邊的杜念喜道:“真想把你搞死在床上。”

杜念喜擡起頭濕漉漉地看何知寒,自從兩人越來越親密,何知寒越來越不掩飾自己的本性了,昏話胡話一套一套,有時候杜念喜都忍不住捂住他的嘴,何知寒接收到杜念喜不悅的眼神,朝他笑了下,繼續說:“你死的話我和你一起死。”

這下杜念喜忍着後面的疼痛上前一把捂住何知寒的嘴巴,聲音啞着威脅道:“你特麽再說死這個字我立刻出去找野男人。”

何知寒翻身将他壓在身下,眼眸深沉,聲音也低緩:“你出去找野男人我立刻搞死你。”

杜念喜跟他賭氣想下床,何知寒卻粗暴地扯開他的睡衣,很快,兩米的大床開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杜念喜一開始的反抗聲也很快被何知寒的低喘和自己的呻)吟聲蓋過……

何知寒快畢業了,他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在何家的部分産業裏試水,他本身不喜歡太嘈雜的工作,幸好何孝庭安排給他的算是比較安靜的科研類産業,那是一家很大的産業園,是何家最近拓展開發的新型産業,何知寒便是這家産業園的第一個老板。

杜念喜經常開着車去找何知寒,幾乎全産業園的人,從門衛保安到開發工程師,都知道那位經常開着限量豪車的漂亮男孩是他們老板的男朋友,這是他們老板第一天上任後對他們說的,說不阻止辦公室戀愛,但不希望有人對他産生想法,那位坐在第一排打盹的男孩就是他的愛人。

這件事一石激起千層浪,但久而久之大家也接受了,雖然兩人看起來不是很配,那位漂亮男孩不願意吃食堂,第一次來食堂就挑食,而他們從來都不茍言笑的小老板從來都是和大家一起吃食堂。漂亮男孩吃完飯想喝奶茶,抱怨産業園無聊,什麽都沒有,産業園離市區遠,于是第二天老板自己掏錢在産業園裏開了家奶茶店,随之而來的還有炸雞店和咖啡廳。

連一開始覺得男人和男人談戀愛簡直有違天理的清潔大叔都為他們老板可惜,他想小老板哪怕找個産業園的小男科學家也不像那個漂亮男孩那麽作啊,這男孩作天作地,最近老板把産業園的一塊廢地利用起來造小別墅了,說他男朋友嫌棄辦公樓的宿舍。

只不過杜念喜最近不太去産業園了,就連何知寒這陣子也不怎麽見得到杜念喜,杜念喜說和樂潇去首都考察酒吧,要去半個多月,何知寒每天跟他視頻聊天,杜念喜都是說着說着睡着了,後來何知寒心疼他累就不找他了,這麽過去一個多星期,杜念喜也沒有聯系何知寒。

直到何知寒憋不住找杜念喜的時候,杜念喜連電話都不接了。

何知寒打算回市裏看看杜念喜有沒有回來,卻臨時被大伯叫回何家主宅,說有急事找他。

何知寒邊聯系樂潇邊趕回何家,樂潇在那頭心很大地說杜念喜已經回了H市,這讓何知寒更擔心了起來。

到何家主宅的時候天快黑了,何知寒自己沒來過幾次,除了一次回族譜後認人,以及有一年過年帶着杜念喜回來吃了頓飯。

何知寒的車開過前庭,遠遠地看見杜念喜最近很喜歡的一輛車停在主宅邊上,他提着的一顆心放了下來,加速開往主宅。

何知寒停好車之後快步朝宅子走,門自動打開,宴廳一片燈火通明,何孝庭坐在主座,杜念喜站在他邊上,穿着一身暗紅色的西裝,襯得他清瘦精致,門打開後兩人同時看向門口,何知寒走過去,絲毫不避諱何孝庭地親了下杜念喜的嘴唇,盯着他問:“怎麽不接電話?”

杜念喜眼裏閃着碎光,他臉上帶着隐隐的笑意,伸出手拉住何知寒道:“我有事跟你說。”

杜念喜轉過頭拿了剛剛在和何孝庭商讨的文件,遞到何知寒面前:“你看一下。”

何知寒蹙眉,接過文件安靜地看了起來。

越看何知寒眉頭皺得越緊,看完後他眼神犀利地盯着何孝庭,杜念喜連忙拉住他:“這是我讓大伯拟的。”

何知寒不解地望向杜念喜,杜念喜似乎在害羞着什麽而有些遲疑,他低頭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嘴,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黑色的精致小盒子。

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對大小不一的戒指,杜念喜低着頭把大一點的那一只捏起來,眼底藏着羞澀,擡頭看向微怔的何知寒,低聲道:“手給我。”

何知寒遲了半晌才擡起手,杜念喜握着他修長的手指,将那枚略寬的,嵌着方形鑽石的戒指戴到何知寒的無名指上,杜念喜抓着他的手,将黑色小盒子往上擡了擡,何知寒眉眼幽深,他無聲地拿過另一枚小一些的戒指,握住杜念喜柔嫩的手,給他戴上。

“行了,簽字吧。”

何孝庭受不了兩人之間無聲卻火花四濺的氛圍,開口打斷,杜念喜點頭,拿了筆在那份文件上簽了自己的名字,何知寒目光複雜,杜念喜将筆塞到他手裏,對他說:“簽。”

何知寒有些猶豫,這份文件起草得太嚴肅周到了,他擔心杜念喜吃不消,杜念喜把文件拿到何知寒面前:“你是不相信我會做到那麽多嗎?”

何知寒低嘆了口氣,将自己的名字簽到了文件上。

“行了,文件正式生效。”

何孝庭站了起來,打電話讓偏廳的律師過來,何知寒上前一步摟住杜念喜的腰,眼底雖然懷疑卻含着幸福的光,低聲問他:“真的能做到?”

杜念喜擡起頭堵住何知寒的嘴巴。

一吻結束律師也到了,杜念喜從口袋裏把早就準備好的機票拿出來在何知寒眼前晃了晃:“喏,明早飛美國的機票,我說到做到。”

文件的第一條是:杜念喜必須和何知寒在10月底前登記結婚。

這份文件是何家的禦用律師起草的,厚厚一沓,大概有二三十頁,剛剛何知寒也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全都是站在何知寒立場上規範杜念喜行為的條例,從每個月喝酒的克數,到與何知寒見面的天數,密密麻麻簡直就是杜念喜日常行為規範,這是杜念喜提出來的,一個小時收費幾十萬的律師聽他唠叨了快一個星期:

“喝酒…兩百克,是不是有點少啊?不過何知寒不喜歡我喝酒,算了就一百克吧,平時喝奶茶好了。”

“我也是有社交圈的人,每個月見他二十天?我也有朋友的,而且還要出差……算了他會想我的,二十七天吧,少于二十七天我就違規”

“唔,每周上)床多少次呢?這個不用規定了,就按何知寒的需求來吧…不過他需求有點大哎…要麽還是規定個次數?”

律師:==

違約後的懲罰力度十分的大,每三個月違約三條以上杜念喜就必須去考研重新讀書,五條以上他必須進入何知寒的産業園工作,十條以上杜念喜就得同意何孝庭為何知寒安排相親……

兩人簽字後文件就正式生效了,而且何家有專人監視杜念喜,不給他一點鑽空子的機會。

杜念喜一直知道何知寒沒有安全感,所以他想盡辦法讓何知寒足夠信賴自己,他把自己表現得沒有何知寒不能活,所以很多人都說他怎麽越活越小了,其實他只是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何知寒他沒辦法離開何知寒,讓何知寒感覺到他就是自己的整個世界。

何知寒安全感的建立需要長時間的累積,杜念喜早就想結婚了,之前何知寒不提他也就沒說,今年何知寒畢業,杜念喜便決定自己先把這件事說了,在何知寒生日之前說,他找到何孝庭讓他做見證人,還花了好幾個月親自監工做了一對獨一無二的對戒。

回家的路上何知寒表現得很平靜,除了看到文件和對戒時有些許的晃神,其他時候都特別鎮定,一直到從地上上樓,進了兩人同住的房子,何知寒耐心地等着杜念喜洗完澡,在客廳裏能聽到杜念喜好心情的哼歌聲,杜念喜出來後自己去洗澡,兩人躺上床關了燈之後,杜念喜剛閉上眼睛,何知寒就一言不發地覆身而上。

何知寒用力咬着杜念喜的嘴唇,杜念喜話語破碎含糊:“明早…趕飛機。”

何知寒幾乎想将杜念喜整個拆吃入腹,他早就将杜念喜扒光,迫不及待進入他的體內,他的聲音低沉強勢,混着興奮的嘶啞:“幾點?”

杜念喜已經在細細呻)吟了:“唔…嗯…六點…就得起床…”

何知寒嗯了一聲,開始沉默地進攻,杜念喜渾身發顫,一場結束後他出了滿身的汗,虛脫着問:“你“嗯”…是什麽意思……”

“何知寒蹭着杜念喜大腿內側的肉,将他抱進懷裏:“六點起床,我會看好時間。”

“什...唔…你…”

杜念喜的只言片語對何知寒産生不了任何影響,他只能緊緊抓着他的肩膀,擡着頭随着何知寒的頻率晃動,再也沒法反抗,從簽好文件的那瞬間杜念喜就做好準備了,從此以後,自己這輩子就是何知寒的了,完完全全地,具有法律效應地屬于何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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